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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浮生小记——CBP独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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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在下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生物工程BCP,全称Bodily Computerization Project,即人体电脑化工程。
虽然我还是一个处在实验阶段的工程,但如果我研发成功,主人可以通过我任意删改试验者的记忆,甚至可以控制他们的行为呢,嘿,厉害吧……
说起来,我要好好感谢我的创造者——泽田泓树。当时他也只有七八岁,跟他母亲还有姐姐在一起。泓树的姐姐好像挺嫉妒泓树,不过姐弟俩关系还不错,泓树在电脑旁忙活时她姐姐常默默坐在旁边陪着他,吃着巧克力。
我和我的兄弟“诺亚方舟”是同时诞生的。它与我恰好相反。简单的说,我是把人变成电脑,它是把电脑变成人。泓树这个家伙太偏心,离开日本去美国时带走了诺亚方舟,却把我留了下来。
我的主题芯片被泓树藏在一个簪子里送给了她姐姐,我记得泓树在登机前这样说:
“姐,我知道组织想得到CBP,拜托你,立刻毁掉它!比起诺亚方舟来,CBP可怕得多,如果被居心叵测的人拿到——比如那个组织,这个世界有可能会崩溃!”
泓树没有如愿,他姐姐,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两个月后,我有了新主人,名字叫Medoc。
至于Medoc是怎样拿到我的芯片,那段经历,于Medoc、于泓树的姐姐,都是不愿提起却无法忘记的梦魇吧……
据说,泓树的姐姐后来加入了FBI,并更名为Star。
Medoc因为star逃出组织被责罚出日本,长达四年的时间,他身上最后一点人性慢慢消失,变得嗜血而残忍。
作为一个不能行动、不能言语的旁观者,我忍不住叹息:人类的命运真是纠结,还不如让我来控制呢!
离开日本几年后,Medoc开始着手于我的完善发展。
泓树制造我的时候只相当于制造了一个雏形,而Medoc的目标,是一个成品。这之间的距离,无异于从人类意识到鸟飞的原理到制作出一架飞机。从某些方面来说,Medoc是个天才,也是个变态。他可以弄来100多个人作为实验品来确定一个很小的数据。我在他的帮助下发展的很快。我的背后,是无数条鲜活的生命,我并不曾内疚,因为Medoc把这一切看做理所当然。
但是某个月黑风高夜,已经就要成功的我,在某次Medoc和跟班塞德回日本办事时被一群□□上的家伙偷去了。
我干肯定他们这群庸俗粗鄙的痞子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什么。的确,为了隐藏,Medoc每次试验后都把我藏在一个翡翠扳指里面,那群偷窃者各个纹满了蝴蝶纹身,恶心死了……他们好像是个蛮大的□□,叫“海野帮”,为首的那个小摇哥戴着翡翠扳指,傻呵呵的笑。
我无比怀念Medoc,没了我,实验一定无法继续了。如果我有行动能力,一定会逃跑去找Medoc。可惜,我只是个电脑程序。
蜷在扳指里,再伟大的工程,无人知,便没了价值。
没想到会再次见到Star。这次,她是FBI派来卧底的,但如果我没猜错,她是知道了我在这里,所以主动请缨,想趁机毁掉我。Star那样聪明,不至于把我的存在告诉她的FBI同伴们。
可惜她又失败了。没等碰到我就暴露了身份,仓皇逃跑……
又过了几天,海野帮全军覆没。
万幸,我没事。戒指被海野帮里一个绰号阿T的黄毛痞子拿走了,然后他为了加入组织,讨好一般把我献给了刚从国外回来的Medoc。Medoc见到我的那一瞬,激动地差点失态。
什么叫缘分?这就叫缘分呐!
见Medoc那样兴奋,阿T屁颠屁颠地跑到Medoc后面当跟班,还自以为是的催促去还别人mp4的塞德——“塞德,好了没有?Medoc已经生气了!”
啧啧,那声音难听的,像是布料在大风中撕裂一样。
阿T太失败了,他不了解Medoc讨厌别人自作主张。第二天,Medoc就把阿T归到小喽啰一类里面去了。据说阿T气得不行去喝酒,发酒疯欺负人,结果被人扣了一脑袋滚烫的鸡汤,可怜啊……
不管怎样,我总算回来了,总算又见到Medoc了。虽然后来一个叫牧野晓伊的女工程师差点又让我们分开,不过也不想想,Medoc是什么人啊,又怎么能让她如愿?所以当Medoc逼迫牧野晓伊的室友林原爱和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杀掉她时,我也只是心中叹气:自作孽,不可活。
我冷血?是的,我又不是人类,为何要被感情羁绊?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名称为CBP的程序。
时光如白驹过隙,半个月后,我的研制到了最后阶段。Medoc指定了一个人让塞德去注射CBP因子,因为CBP因子敏感性极强,注射时如果实验品有一丁点恐惧心理,CBP因子就会被分解掉。
也就是说,Medoc指定的那个人,是极其信任塞德的。
我看到塞德接过CBP因子培养液时手在颤抖,他眼神中,有悲伤,也有痛苦与绝望。
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当然,那些由此延伸开的故事,已与我无关。将来,Medoc一定会用我统治别人。那个被塞德注射CBP因子的人,或许会是我第一个实践。
到那时会怎样?
我拭目以待。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