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88]成德善的读心术》代码工HL

3、修学旅行

　　在阿泽房间吃饭的时候，德善借着把锅递给善宇跟他手指接触了好几秒。但啥也没听到，她知道这个读心术时灵时不灵的，得多试几次。
　　这天善宇又来借东西。德善把铅笔芯给他的时候，估计攥紧了，和他手指碰了一下。她突然听见善宇的声音，仿佛在她脑海里说，“宝拉姐脸上有点脏，是不是又去运动了，好担心。”
　　德善猛地回头看坐在门沿上的宝拉，又转回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善宇。
　　“怎么了吗？”善宇问。
　　德善连忙猛地摇了摇头，回房间去了，善宇喜欢宝拉？她的三观已经裂开了。

　　一直到修学旅行的时候，德善还没从这事上缓过来。
　　火车上，张美玉问，“上次那个双门男高学生会长，你问他了吗？”
　　德善摇摇头，“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别人。”
　　张美玉一脸尴尬，站起来从包里掏出几个香蕉牛奶分给前后排的同学，还多给了德善一个，“大部分时候我都看得很准。”
　　德善摇了摇头，“靠你看，我还不如靠自己。下次你喜欢谁，我替你看吧。”

　　本来修学旅行承担着德善握握随身听的梦想。但这个梦想在实现的前夜，被张美玉和王子贤跳下围墙摔断了。
　　德善玩也没玩好，把所有时间用在停车场盯梢，终于找了双门男高的外援来帮她跳舞。

　　娃娃鱼带着两人准时赶到，只不过后面的正焕一脸不情愿，被前方两人拉拉扯扯。
　　“转眼，就到了今天文艺汇演的最后一个环节，按照节目单上写的，第十号，双门高中，消防车，昨晚的故事！”
　　女高的欢呼如浪潮一般，相比于女生，在男女校分开的这个时代，她们当然更想看男生。德善在台下一双眼睛还是盯着正焕，怕他摆烂。

　　但正焕确实让她吃了一惊，他跳得比娃娃鱼还好。
　　正焕面无表情，手臂向上，手指虚指夜空，和其余两人一样做了开场姿势。音乐一响起，他们就踩着点，矫健的动作起来。正焕和善宇甚至还来了个交叉侧空翻。
　　正焕好似做什么事都有种沉沉的全力以赴的架势，虽然他是最不情愿的那一个，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他是跳的最好的那个。
　　看着正焕蓬松的黑发随着动作微微飞扬，还有泛着光泽的白皙肌肤，德善此生第一次get到狗正八的帅气。他每次抬手，每次低头，都带着自己的风格。

　　德善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握握随身听，她小心翼翼地摆弄着。
　　“哎，我们走了。”善宇过来告别。
　　德善抬起头，欢乐地笑着，此刻她顾不上对善宇的怜悯。
　　“谢谢你善宇。”
　　善宇没放在心上，“你就这么开心吗，反正迟早得被姐姐抢走。”
　　德善睁大眼睛，心里危机感十足。“难道你要告诉她吗？”
　　还没得到回答，柳东龙过来拍了拍德善的肩膀，“德善呐，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吧？”他使了个眼色，显得色迷迷的。
　　德善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把王子贤和张美玉叫过来打招呼。
　　看到王子贤和张美玉的面容，柳东龙像是被呛到一样咳嗽起来。
　　“她是张美玉，我们叫她张曼玉。”
　　“她是王子贤，我们叫她王祖贤。”
　　两个女生都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张美玉还特意捂住自己带了牙套的嘴。

　　这个时候善宇看了两个女生不匹配外号的长相，好奇问：“德善，学校里叫你什么？”
　　德善自信地回答：“李美妍。”
　　李美妍是正焕心里的女神。正焕震惊转头，“欠揍了吗？你那臭嘴还敢随便叫出李美妍的名字。”
　　在眼神如刀的精神世界，两人大战了数百个回合。

　　王子贤和张美玉跟商量好的一样，羞涩着盛赞娃娃鱼的舞技，说他比朴南正跳的还好，娃娃鱼见状带着两个发小落荒而逃。
　　正焕还没忘记自己的洋酒，他被娃娃鱼拉着，踉跄的转过头，“德善，你过来一下。”
　　德善跟了上去。

　　娃娃鱼和善宇走在前面，两人嘀咕着。
　　“这也太晚了，会不会被教导主任抓啊？”
　　“张曼玉牙上是塞啥了？”
　　他们后面远远缀着正焕和德善。
　　“快点给我。”正焕拉着德善的胳膊肘，想拿回他的洋酒。
　　德善才想起来把洋酒丢在小卖部门口的桌子上了。她心中大为慌张，心虚地开始寻找逃生路线。
　　这个时候，教导主任隔着老远从前面的路上转过来。
　　三个男生连忙掉头往回跑，德善露出了得救的表情，挥着手大声开始打招呼。“老师~东龙爸爸~”
　　正焕连忙捂着她的嘴，带着她一起跑。

　　德善的速度肯定赶不上男生，正焕带着她跑不快，而放走德善她肯定还要告状。
　　不得已之下，正焕拉着她往旁边的小路上跑，躲到了两栋房子之间。
　　为了不让德善跑出去，正焕用两条腿把德善的腿卡在中间，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被夹在一条窄窄的缝隙里。

　　德善重重的喘着气。
　　“你给我小点声。”正焕努力捕捉外面教导主任的声音，轻轻用余光回头观察。
　　德善真的很久没有这么快地跑过了，哪怕已经深秋，她的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这个地方完全没办法坐下，她只好把头靠在正焕的胸前，喘息着。

　　教导主任还在外面大路上逡巡，两个人不敢妄动。
　　又过了一阵子，巷道安静下来，夜深了。
　　说不清过去了几分钟，德善的感觉稍微好了点，她无聊地微微仰头，看着正焕的喉结。
　　她的头发拂过正焕的下颌，让正焕感觉有些异样。
　　女孩子洗发水的香气萦绕，耳边是德善轻柔的喘息，两个人的心跳从混乱的鼓点渐趋一致。这样的氛围很奇妙。
　　正焕的心脏因为莫名的情绪跳的很快，他数着自己的心跳，大概跳了两百三十七下的时候，他意识到，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不仅如此，还有软绵绵又有弹性的东西，随着呼吸，在微微挤压着自己最上面两块腹肌。他不着痕迹的微微低头，是女孩发育良好的胸脯。此情此景，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内心的兵荒马乱之间，正焕用舌头抵了抵自己的腮帮，整个人努力往后靠，看向天空，痛苦地克制着。
　　而此刻的成德善，除了男生怦怦的心跳之外，脑海里，回荡着他的声音，“成德善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为什么她这么可爱。天呐，她身材怎么这么好…”
　　德善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在自己小腹上…有一大片地方都很硌…她下意识想伸手摸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
　　天呐。德善脑子里只剩这两个字，她的脸刷的红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软骨虾一样趴在正焕胸口，对这种状况也要负一定责任。她把头从正焕胸口抬起来，整个人努力往后蹭了蹭。
　　完全静止不动还好，感觉到怀里的女孩在微微往后退，相对的位移助长了身体的兴奋。正焕本能想要压上去，但他的理智让他悄悄用手撑住了对面的墙，阻止了自己的这一行为。
　　脑海里的声音还在沙哑低吟着，“别动了，别动…啊…再动我就真控制不住了…”
　　女孩像是被施了咒语一样突然完全不动了，但她还能持续听到正焕沙哑的心声，脸在夜色里比苹果还要红。

　　是夜，德善回到宿舍，文艺汇演的喧嚣才刚平静。握握的音乐已经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听了正焕一个多小时的脑内自白，现在那些话还在她脑内循环，让她无法入睡。
　　溜回宿舍的正焕也绝没有比她更好，在旁边娃娃鱼和善宇微微的呼吸声中，少年初生的汹涌情潮使他看着天花板，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