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雪斋随笔》林韵飘逸

8、南屋寻梦记

　　南屋寻梦记 ——记梦中穿越古今之对话
　　盛夏日，余闲卧于榻，面北屋书阁，背院中南墙。家中有母，耳旁声声唤：“汝当勤学苦读，不可玩物丧志。”余觉烦躁，不多时阿母离去，余环抱手机悠然自得。少时，余神思倦怠，遂入梦境。顷刻之间，身侧喧闹，恍若闹市。恍惚间，一老者高呼：“店家，可有汤面？”余惊醒，自座上起身，环顾四周。余今身处闹市面摊之前，身着布衣短袍，摊前有热汤、面团、时蔬等食材。老者布衣长衫，头戴草帽。余虽心下困惑，然于制面一道颇有心得，遂应：“公请入内，稍候片刻。”俄尔，余奉汤面于公，公大喜，唤余至身侧：“汝烹饪之道缘何而来？余私以为善。”“不过闲时钻研，不值一提，公无需称赞。”公拊掌而笑：“老夫曾徙凤翔、汴京、徐州、杭州。”，而今安在湖州，尝怀汴京之佳肴，遂研当地之风味以足口腹之欲。余大惊，遂追问：“先生自汴京而来？”“老夫自请离京，已有十余载，初曾烦扰，今自得其乐。徐州一行，老夫睹民之苦难，虽饱受颠沛之苦，然感悟良多。而今尝此味，忆往昔之情，故而感怀！”“先生可愿弃官而归隐山林乎？以先生之才，弃官另寻出路也未尝不可，何苦自困于官场，颠沛流离？”“老夫虽略有狼狈，然一路观四时之景，品风土人情，也算不负。”“余有一物，名曰手机，得之可观山川万物，人间百态，可足不出户知天下事，可速速通信。若先生得此物，不必饱受颠沛之苦便可观山川河流。余曾梦，拥一方小院，得此物后日日卧于榻上，足不出户。”“世间安有此物？”“先生当知，世间万物川流不息，变化瞬息。此时无此物，未必将来无此物。”“若如此，便可足不出户？”余轻笑：“先生何须疑？自炎黄以来，禹改禅让之制，秦一统六国，汉独尊儒术。农耕之术，冶炼之术亦有进益。无论君、臣、民之生均变换瞬息，余所言有何不可？老者拊掌而笑：“若有此物，老夫亦不觉有何奇。山川日月，何须尺寸之物观之。老夫以为，汝不当凭此方寸之物，困于方寸之地。”“古人云：‘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汝若困于方寸之物，不行走于大江南北，虽觉观万物，懂世间事，可言世间百态，然则言之无物，心未有海纳之容。”“老夫一生绝不困于方寸之地。官场虽险恶，前途渺茫，然老夫所做皆为国为民。吾等一生沉沦宦海，为施展抱负，为身居高位而为民之生。”“换言，人各有志，汝虽不入此局，然若弃书自困，此为大忌。”“无论何时何地，有何困“无论何时何地，有何困惑，书中自有其道。可解惑，可顿悟。老夫以为，汝不当自弃自困于一屋之间。”余惭愧，长揖老者：“学生受教。然学生仍有二字赠与先生。”“先生当知‘慎言！’官场险恶，还望先生保重！”老者大笑，“小子之言亦有理，然老夫心中之言，不吐不快。告辞！”说罢扬长而去。余痴痴而立于原地，不多时，只觉天旋地转，余自榻上惊醒。呜呼，梦耶？真耶？然老者之言环绕耳边，待余细细品味。 余坐榻上，久久凝望，复而起身疾行于北屋中，于书阁空壁挥笔题方才情形，名曰：南屋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