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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 144 章 ...
“周渐!周渐!!”
“谭先生——这里是部长办公室,没有预约不能——谭冀!”
“周渐!!!”
层叠着厚厚文件的办公桌上,周渐窝在办公椅上,眼上带着蒸汽眼罩,懒散地说:“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卷毛谭冀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双手用力拍在桌上,将叠放在最上面的文件震得抖了抖,骂:“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告诉我秋淮的记忆被清除掉了吗?!!周渐!!你这是在害了他们两个!!”
“什么叫害?明明是两情相悦。再说了,你要不要问问霍追,看他是觉得我是害他,还是帮他?”
“你还觉得是在帮他呢?!那我这么帮帮你好不好!”谭冀要气死了,“你又不是没做过任务,又不是不知道本世界对于角色的重要性!世界线完成,他的记录被消除,原世界无法在接纳他,异世界也不会包容他!他只能像这样生活在一个玩具一样的东西里!!”
“不好吗?”
“很好!他不带着旧记忆过去就可以很好!!”谭冀怒吼着:“周渐!我问你,蜉蝣珠是干什么用的?专业培训课上你有没有听!那是用来缓解员工压力的世界衍生品!就只有六小时时效!你把它放大,把秋淮放在那里面,你是要逼死谁?逼死霍追还是秋淮?!还是要把他们两个都祸害了!!”
“说话!!”
桌子重重震了下,周渐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摘了一边的眼罩,说:“说话就说话,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
“我都要被你气死了!”
“跟上级说话要注意素质,这么没礼貌呢?”
谭冀咬牙:“我现在只恨当年没把你学分扣完,居然让你这种畜生顺利毕业了。”
“我要是延毕了,你也早就进去了。”周渐轻轻笑了笑,“还记着055的账呢?唉,学长啊,这么多年过去,你也该忘了。她是你学妹,我也是你学弟啊,这么偏心可不好。”
提及此,谭冀的脸色一下冷了:“我可没有你这种残害部员的学弟。”
“哈哈。”周渐笑笑,“真记仇啊。”
“不过谭冀,你也得稍微给点面子吧。我怎么说也替你收拾了不少烂摊子。唉,说起这个,你这个人还有点时运不济,碰上的宿主不是疯的就是恋爱脑。可怜呀~”
谭冀冷笑,“不是我,你也坐不上现在这个位置。”
“好好,今年再给你封个优秀员工。报销额度也再提五万,不错吧?”
“少插科打诨了。”谭冀一字一句:“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也没想干什么啊。”周渐轻飘飘地,望向天花板:“只是让他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
谭冀抿嘴:“他说了,核心会还给我们的。”
“但这跟我们正在谈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周渐说:“谭冀,这件事我没追究到你身上,就足够抵你这么多年为部里呕心沥血付出的功劳了。”
他双眼微眯,“所以你也该学会尊重上司。下次来我办公室时,还是好好走上报流程递交审批吧。”
……
某天傍晚,秋淮盘坐在床边看电影时,手机忽然嗡嗡不停了起来。他还以为是谁发来的消息,拿起来看看,是个陌生号码,发了很多图片,末尾补充:秋淮,你不能跟我分手。你要跟我分了,我就不活了。
谁?任思贤?
他不耐地皱眉,耳边是稀稀拉拉的冲澡声。霍追这会儿正在里面。想了想,秋淮还是点了进去,打算悄悄把任思贤的这个新号拉黑,免得霍追待会看课吃醋。
鬼知道他上次哄了多久。
只是这次,任思贤发来不是些小打小闹的烫伤了。
他的手腕被自己用刀横着隔开,猩红的血液流淌出来,染红了整个浴缸。秋淮有些生理反应的想吐,耳畔更是轰隆隆的响着,难以将视线从照片里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移开。
疯了,任思贤绝对疯了。
秋淮想也没想地将电话拨回去,牙齿打着颤,咯咯声要震碎头颅。他手脚发凉,想咬指骨缓解,又下意识地强迫自己制止住了,只攥着床下的一片被褥,让指骨用力的泛出种不正常的青白颜色。
那头瞬间接通,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个电话一样,兴奋地喊:“秋淮——”
“你疯了是不是?你有病吧,你玩什么自杀戏码!”
“是啊,反正我也只剩这条命了。秋淮,我奶奶死了你知道吗,我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了。我为你来到英国,为了你学习英语,你要是不要我了,和逼死我有什么区别?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我看你真是疯了!!!”秋淮愤怒地喊着,声音吸引了霍追的注意力,探出还滴水的上半身子问:“怎么了?”
“霍追!你又跟霍追待在一起了是不是?!秋淮!!你过来!我要你现在就过来,不然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我死给你们看!!”
霍追皱眉,视线一下变得冷冽起来。他折身回去,抽了条毛巾裹住下半身,大步走了回来,抢走了秋淮的手机。
“我现在过去,行——霍追!”
“那就请你死远点。”冷冰冰地说出这三个字时,霍追的视线一直都在秋淮脸上没有移开。他将电话挂断,手机关机,整个人的气场十分不好,阴沉浓郁的好像一团墨。宽肩投下的阴影照在秋淮身上,他问:“他死了你很关心?”
“那是一条人命。”秋淮皱眉:“我是讨厌他,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还没想害死他。我当初答应过白奶奶,以后无论如何都会留着他一条命,你让开。”
“是,他好赌博好酗酒,喜欢打架骂人,确实不算好东西。但你呢?秋淮,你这种喜欢利用别人感情的,欺骗别人感情的,算不算好东西呢?”
秋淮一滞,眼皮掀起,死死地看着他。
“让我猜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对你动真感情的?还没进监狱之前的那一段时光?还是独自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里时?”
霍追快要被妒火烧干了,说出来的所有话都是奔着激怒秋淮去的,“还是他为你死记硬背英语单词,把挣来的钱全用来给你买礼物,只给自己留五百生活费时?”
“秋淮,你早看出来了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利用他的感情呢?你明知道,在这个相隔8800公里的异国他乡里,你就是他那个唯一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动力。”
“你明明可以及时止损,在那么多次的寄回来将他拉出去,可你没有,你只把他越拖越深,越拽越狠。你把把带到地下,泥潭沼泽里,你把他逼上了绝路。”
“……逼上绝路?”他笑了起来,一张脸惨白着,没有丝毫血色,气势却足够凌盛,一字一句道:“霍追,把我先逼上绝路的难道不是你吗?”
“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为什么只看着我不出现?为什么要把秋淮这两个字还给我?为什么要给我让我一直平安?为什么要让我对着总在第二天就消失的伤口出神?为什么要一遍遍的提醒我这里是假的!?虚幻的!是你困住我这个破烂玩偶建造出来的!!”
“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平常都是躲在哪里?那里?”他指了指窗户前,然后手指一晃,指着门口:“还是那里?那里?”
“我从记事的时候就开始想,你会在哪里看着我。我想不通,但我又觉得哪里都有你的身影。我有时候好像又能看见你了,在窗户上,在天花板上。可我一眨眼你就不见了,我想把眼皮割了,或者把眼珠挖出来,我瞎了,不就也看不到你了?”
他笑得有些恐怖了,说:“但我很快又明白了,这些都没用。因为就算在黑夜里,我也可以梦见你。梦见你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丢进水里,看着我痛苦的溺死,看着我一遍又一遍的死在你面前。”
“霍追,这就是你的爱吗?你的爱真好,你的爱真高贵。你的爱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欺骗我,然后转头,又杀死了我。”
“霍追,我要是现在有刀就好了。我现在一定舍得,一定不会在犹豫了。”
……
一个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霍追没有回来。第三天,秋淮独自吃完了一份蛋炒饭。味道很怪,因为油放的多了。最后一勺吃完,又全都吐回了垃圾桶。
他蹲在垃圾桶旁边,狼狈的喘息着。恍惚想:这是他两天里想吃的第一顿饭,本来不该这么狼狈。
在洗手台上漱了漱口,秋淮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变化,但黑眼圈有些重了。眼白里掺着血丝,让这双眼不再清澈明亮,浑浊的像卷了摊烂泥巴。
他将水温调冷,往脸上泼了点。凉意彻骨,总算清醒了些。
医院打电话催好几遍了,说任思贤在那里不吃不喝闹得厉害,他再不过去,怕是要把医院掀翻天。为避免自己过去的时候也留下来,秋淮勉为其难的下厨做了顿饭,想恢复点体力,结果显而易见——把自己搞得更狼狈了。
也许就不用收拾,因为他是个坏东西,再怎么收拾都没用。总结霍追的话,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纯纯玩弄感情的人渣一个。
换好长袄,秋淮带着伞出门了。
……
曼彻斯特今年很冷。这个往年里最低气温不过零下二度的城市忽然降温,预兆可能在夏季时就出现了,频频超过三十度的气温在预示着今年的寒冬不好熬过。几次超高温的新闻更让人留意,众说纷纭。
果然,圣诞节当天,洋洋洒洒的雪花与索尔福德主教堂里响起的钟声一同落下。自那以后,细雪与微雨再未停歇,寒意宛若一条条节虫,硬着脑袋往骨头里钻。
叫了个出租车,秋淮一路来到住院部十楼。暖气驱散了一些寒意,他将袄链拉开,推开单人病房的门,皱眉道:“我看你还是割得太浅,还有力气在这里胡闹。”
“秋淮!”
秋淮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任思贤顿时不动了,鹌鹑似得盘腿坐在床上。
“因为你,我跟霍追吵了一架。到现在两天了,还没和好,高兴吗?”
“......”
秋淮浅笑,在他床前站着,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好像他马上就要离开了,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一样。说:“你也别记着高兴,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在装了,把话说清楚,对你我都好。”
“什么意思?”
“我并不爱你,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刺激霍追来找我而已。现在目的达到了,我也就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秋淮这话说得既没良心又很人渣。让任思贤一双眼逐渐变得冰冷,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但秋淮要的就是他这样,要的就是他恨自己。
他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张银行卡丢过去,“一千万,密码是六个一。不够了可以随时联系我,只要是用在正规的地方,我都可以给你报销。”
任思贤垂眸,拿着那张薄薄的卡片玩了玩,视线不在他身上,“条件是什么?”
这副平静的模样让秋淮有些意外,但还是说:“现在立马回国,之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真残忍。”
“你可以考虑一下。”秋淮说:“我也可以提价。”
“既然如此,你不如让我来提个要求。”
“你说。”
“你。”他指着秋淮,笑得有些嚣张了:“我要你跟我睡一次。”
秋淮皱眉:“我对你没兴趣,硬不起来。”
任思贤被他逗乐了,绑着绷带的手腕动动,食指指着自己,“我。”
然后再指向秋淮,“睡你。”
秋淮挑眉。
“如何?考虑一下?”
“你倒是会想。”秋淮掏出手机手机看看,快两点了,说:“但你貌似搞错了,你从来就没有选择权。”
“给你钱,让你安全离开,是我留给你的最大情面。你要是不愿意,或者想得寸进尺……”秋淮把通讯录上的邱理展示给他看,“我哥好像不太待见你。”
任思贤的视线冷了下来,望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何止。在这世上,最想我死的人不就是他吗?”
“是吗?”秋淮微笑,“那他应该会很高兴在见到你。”
“你想杀了我?”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秋淮收回手机,“我说了,只要你同意,我会把你安——全的送回国内。”
“就是只要我不答应,就要被沉江喂鱼了呗。”
“不,我只会换个方式让你答应。”
“那你的方式还真是……”任思贤停顿一下,“完美继承了你们资本家的丑恶模样。”
秋淮最不怕的就是被骂,“做个选择吧。”
任思贤嗤笑:“请问邱三少爷,我有选择吗?”
“行。”秋淮点点头,“回头我找个人来照顾你,机票什么的你也不用操心,就在这好好养伤就行了。”
“我还有问题。”
“说。”
“秋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
秋淮一愣,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笑了,说:“不是,我说了那么多,你原来都没听懂啊?”
“行吧,我在说一遍。任思贤,我对你从来没有过一丝感情。从我十五岁那年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过。我接近你的目的就不是单纯的,你以为呢?真以为我是遇见霍追之后变心不爱你的啊?”
“那你就想的太多了。我从开始就是在利用你,制造的相遇也好,大胆的追求也好,都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从开始到现在?”他拔了针头,摇摇晃晃的从床上走下来,身后蜿蜒出一道斑驳猩红的血迹。任思贤双眼通红,表情狰狞的仿佛一个怪物,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他现在这幅模样好像要打死我才能解恨。
秋淮右手握拳,又松开,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很好。
他两天没吃饭了,所以没什么力气。任思贤真要动手了,他也可以装一下不挣扎的。
“对啊。”秋淮一副天地不怕的模样,挑衅的话无异于往上面浇油,“不然你以为,像你这种人渣,什么人能看上?脸?说起来你还要谢谢霍追,感谢你这双眼和他生的一模一样,我才有兴趣在你身上浪费这么久——”
脸上忽然被打了一拳,秋淮踉跄一下,被他抓住衣领,狠狠踹了下腹部。
“……唔…”他闷哼一声,胃似乎要被拽出来了,干呕感直向上涌。任思贤拉着他,像甩破布娃娃一样把他摁到床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手腕和手背上都渗出了血。一边浸透了纱布,一边染红了秋淮的衣领。随着力道的不断收紧,秋淮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大脑也越来越浑噩。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任思贤的杀意,手指挣扎地要将他的手推开,一张脸涨红着,难掩痛苦神色。
任思贤看着他,电光火石里,他仿佛找回了一丝理智。手猛的松开,指腹在他温热的脸上游走着,赞叹道:“……秋淮,你很漂亮。”
“……咳咳…”
余光里瞥见了他的神色,秋淮的直觉敲醒警钟。
坏。这幅表情可更危险了,比刚才要掐死他的时候还危险。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腹部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任思贤掀开了他的毛衣。
果然啊。
秋淮没在挣扎了,视线向下,看见他抬起了自己的腿,双手颤抖着去解上面的皮带。
要不干脆将计就计?演一出被强/奸的戏码?上次一场假的都能让他气成那样,这次来个真的,岂不能把他气疯?
秋淮笑了,忽然有些好奇起来他的表情。是愤怒还是伤心?会哭吗?会后悔吗?会知道这就是随便离开我的后果吗?
【……秋淮。我求你了,你以后能不能……能不能别这样,能不能别再伤害自己了?】
【你稍微爱惜一点自己好不好,别再把自己当做利益交换的筹码了好不好?我求你了,行吗?】
霍追哭起来不好看。不像他,知道怎么哭才能最惹人怜爱,怎么哭才能勾引出别人的保护欲,放大整张脸上的优势。他的哭只是一种发泄,只是一种难过。
秋淮不喜欢他这样,不好看。他喜欢霍追笑,霍追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
所以还是算了吧。
秋淮撑着胳膊坐起来,右手紧握,重重向着他的左脸打了过去了。
任思贤踉跄几下退后,似乎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很是惊讶地看了过来。
“真以为我是什么小白花啊?”秋淮从床上跳下来,扣好皮带,“真要论打架心得,我都能写篇五千字的论文了。”
他扭扭脖子,活动活动手腕,“试试?”
“好啊。”任思贤眼底的□□更盛了,“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压不弯折不断的傲劲儿,总让我用力掰掰,看看到底能不能断。”
他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去,被秋淮灵活的躲开了。又拉开抽屉,将里面放的药盒子、垫板、圆珠笔,统统扔了过去。
“你要打就打,丢什么——”
什么东西?
仿佛被按了定格键,秋淮整个人僵在那里。他瞳孔紧缩,从任思贤大笑地眼中看见了自己。
“怎么样?是不是没想到?”他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张狂,变得不在像人。握着水果刀的动作用力,在紧密的血肉里搅动着,“秋淮!我给过你机会,但你偏偏不给自己留活路。”
“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是我对你哪里不好了吗?我不爱你吗?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是,我之前是对你不好,可我改了啊,我现在没有打你了对不对?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分手,还要说那些话刺激我?”
秋淮用力,却只将他向外推开一步,“刺激你,什么叫刺激你?!我就不爱你!懂了没?!”
任思贤暗骂一声,推着他的肩膀将人按在床上。紧闭着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查房护士惊呼一声,向着走廊喊起了help。
他压在床上一条腿,用染着血的手摸摸脸,好像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不是的,你是爱我的。秋淮,你只是被他蛊惑了而已。我知道,这一切都怪他,不怪你。你总是这样单纯,所以你现在说爱我,不想跟我分手,我就放过你,好不好?秋淮。”
他举起水果刀,还滴着血的刀尖对向秋淮,“你先冷静点!先别这么冲动——”
任思贤捂住他的嘴,掌心用力,将他的脸向右嗯了嗯,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他冷冷投下视线,脸上还有秋淮的血,宛若无情修罗。
“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说?我给过你机会,秋淮。”刃面贴在脖子上,压着大动脉,“很多机会。”
……
“噗!什么!!死了???你说秋淮他又死????”
周渐的脸上不复平静,惊慌暴躁懵逼怔然,所有情绪一拥而来,让他再也坐不住了。
“谭冀!你跟我开玩笑呢是不是??我都给他把程序改了他怎么可能死的了!他妈的他命里缺命吗!!”
谭冀什么都没有,冷着脸往桌上放了个黯淡的玻璃珠子。
周渐两眼一黑,差点栽倒。
几秒后,他有气无力地问:“……霍追呢?”
谭冀冷笑,“这会儿不要上报审批了?”
“你这时候还要呛我是吧?他人呢?”
一阵风吹来,霍追从门外走进来,脸上沾着还未干透的血液,冷的像终年不化的山雪冰河。
“......啊,霍追啊。来了?快坐。”
“核心。”
短短两个字,让周渐的心瞬间吊了起来,面色僵硬。
“在秋淮身上。”
周渐宛若被雷劈住了,“……啊?”
霍追伸出被鲜血染透的手,揪着他的衣领向前,声音沙哑,“他在蜉蝣珠里是什么?是数据。既然是数据,那就可以想怎么改。”
霍追死死地看着他,漆黑的眼像墨,却又好像渗出了些诡异的红,一字一句,“就怎么改。”
……
我不应该跟他吵架,不应该说那些话。不应该离开他身边,不应该……
霍追咽下药片,掀开被子。脑内不断播放着两种画面,似要将他活活割裂,让他变得似人非人。
【蜉蝣珠的事儿,我再去跟周渐说说。总会有办法让你留下的……唔,我记得重生部那边好像一直在钻研这方面的东西,我有一个同学在那里干的还不错,你要不去问问?】
【……霍…霍追……我、我不……】
【我觉得你可以先去办理转部手续,转到他们那边。他们那边可有不少黑科技,嘎嘎猛。跟宿主结成连理的也不少。我们这边管得比较严的原因就是快穿世界比较乱,宿主的精神在多世界多刺激的剧情磨损下都变得很有问题,所以管的也严。】
【看你这气冲冲的模样,又跟秋淮吵架了?哎呀,你们俩也真是不嫌累——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不过这件事……霍追,真对不起,我要知道秋淮没失忆,我一定……】
【……霍追、霍……我没……没骗你…】
“……没骗你…”
他躺在霍追怀里,脖子上捂着的毛巾已经浸透了。嘴里也不停向外冒着血,却仍要执拗地说:“……我是、我是真的,真的爱你……不是……”
“别说了秋淮,别说了……”
“不是骗你……骗你的。你别、别不信啊……”
“我知道了秋淮,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好不好?秋淮……”
湿咸的眼泪落在他脸上,像细雨一样,秋淮恍惚中还以为怎么了,仔细看看,发现是霍追哭了。
“霍追,霍追……”
“我、我不想……我不想死。”他吐出口着,呛在鼻腔里,又开始咳嗽,“我不想、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错了,霍追。我错了,霍追……”
“霍追,霍追……我不想死。”
霍追惊醒过来,汗湿满襟。
他攥住被子,凉意渗透进来,像秋淮冰冷的尸体,吓得他又骤然松开了手。
我不想死。
犹在耳边。
哈哈哈哈哈哈!写完了!痛快!
he的,追子肯定不会看着秋淮噶的。到时候贴个番外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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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 1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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