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凤炫伶

15、断章三 宿命之网

　　断章三宿命之网

　　她推开窗，窗外不夜城的霓虹灯影照进来，晕染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她转过身来，对他微笑。
　　他看着她，明明知道那笑容就如同她身上的浮影，看似艳丽而实质上虚无空洞。他恨恨的眯起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拂袖离去。
　　“蒙住我的眼睛。”他说。
　　她怔住，然后噗嗤一笑。“萧睿铭，你发什么疯。”
　　“蒙住我的眼睛！”他不耐烦地催促。
　　她的手迟疑的伸过来蒙上了他的眼睛，温暖柔软的手。黑暗里他什么也没看不到，她眼睛里的冷淡她脸上艳丽而空白的笑。真好，只要蒙上眼睛就什么也没看到。
　　黑暗中，他的手指重重的抚摸过她的肌肤，听着她紊乱的呼吸他的心里一边在得意地狂笑一边却在绝望的嘶吼。没有用的，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他明明知道。
　　那一年遇到十五岁的她，秀丽的少女和冰冷的枪支，如此不协调的搭配。她只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对外界的喧嚣不闻不问。他知道她是沈连城的属下，故意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样，去你那里还是去我那里？”
　　众目睽睽下，她不动声色。“以后再说吧。”敷衍的回答。
　　实际上她分明是不希望他们有什么“以后”，就像躲避瘟疫一样小心翼翼的回避他。直到那次婚礼，那场威胁到他“太子”地位的婚礼。
　　在沈连城亲吻新娘的时候，他瞥见，那一瞬，站在角落里的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灰飞烟灭。
　　她悄然扭头走出了大厅。不知为什么他也跟了出去，他只知道自己急切的要得到她，一半是嫉妒一半是不甘。
　　“他是我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辉夜。”
　　他在她耳边反反复复的说着，气势汹汹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裙，如同恶狼疯狂撕咬着猎物鲜美柔软的血肉。狂乱中他瞥见了她的眼睛，她的身体温热而她的眼神淡漠，呼吸忽然一窒，下一秒他把脸撇开，不去注视她的眼睛。
　　他后来来找她，她依然没有拒绝，但她开始喜欢喝得烂醉，在每一个不需要去出任务的夜晚。与其说他每一次拥抱的是她，还不如说他每一次拥抱的是一具躯壳。这个认识让他异常恼怒而又无可奈何。
　　他的手指轻柔的抚摸过她的嘴唇：“辉夜，在我之前你接过吻吗？”
　　“何必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她懒懒的回答。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听说，只有爱才会有吻。”
　　她哈哈大笑起来：“萧睿铭，像你这样的人也会相信这种鬼话？”
　　他阴鹫的看着她，凶猛的吻上了她的嘴唇，突然狠狠一咬，咬出了血来，舌尖舔舐着她唇上的血迹。“当然不信。”他咬牙切齿的说。

　　她希望他替她解掉“鸩”。她从来不向他要过什么，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需要他。
　　给她下“鸩”的人，是沈连城。可笑，是他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可是在她心里，他却比不上那个人，一直都比不上。
　　辉夜，为什么？我纵容你那么久，为什么你不曾感动过？
　　我不能再等待了，我的耐心已经用尽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可以把‘鸩’全解掉，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这是组织新开发出的‘蛊’，没有解药。”
　　“你解决了他，到我的身边来。这就是我的条件。”
　　辉夜，我给了两条路，任由你的选择。
　　他的手暧昧的环上她的腰：“分别一个月，你不想？”
　　“下次再说吧，今天我很累。”她推开他的手。
　　“那你好好休息吧。”他望着她，温和宠溺的笑，背在身后的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如果你选择了前者，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对你。
　　如果你选择了后者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辉夜。

　　“陷落，是一个动词。
　　繁华，是一个名词。
　　我们会陷落在一张繁华的网里，彼此挣扎，彼此靠近。
　　却最终逃脱不了那网下里的宿命。
　　上帝也无能为力。”
　　——by西北偏北《陷落繁华》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