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主动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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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积累了不少人气之后，星河的第一张正式专辑终于被提上日程。专辑不仅包含了团曲，也有每个成员的solo曲目。
李之砚今天就安排了夏烨和负责他单曲的制作人见面，商量具体录音的事情。
当夏烨打开录音室门的时候，李之砚身边站着的男子，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李之砚在两人中间做着介绍，“这是我们星河的枕屿，这是制作人江柳南。江制作人帮着梦缘和moon都创作过曲子，经验很丰富。”
一条闪电瞬间划过夏烨的脑袋，他突然觉得这个名字他在哪见过。
而且，应该是在学校里！
“很高兴见到你，还请多关照。”夏烨和江柳南握手，然后按捺不住好奇心，试探性地问道：“或许您也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吗？”
江柳南点头：“是啊，我们是校友。”
一句话，虽未点明，但夏烨之前那档子烂事，对方应该是全部知晓了。
李之砚看出了夏烨脸上划过的一丝尴尬，出声解释道：“我们公司还是有了解过的，之前夏烨的那些报道均不属实。”
江柳南看着赶忙解释的李之砚，有些惊讶地挑眉，但也连忙解释：“我也没相信网上那些风言风语，师弟不像是这种人。”
夏烨保持着微笑，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李之砚，“谢谢李经纪人。”
然后他转头看向江柳南，“也谢谢师哥。”
录音室里的气氛突然有些奇怪了起来。
夏烨突然想到那天想要试探的想法，一个计划浮现在脑海。
他熟络地朝江柳南又靠近了几步，“今天真的要拜托师哥了，我之前听过demo了，感觉很好听。”
“嗯，我有特地去直播间听你唱歌，应该会挺适合你的。”江柳南的性格外放，和谁都能迅速熟悉起来。
“我很喜欢，感觉音域和风格都特别合适。”
夏烨因为想要试探的想法便没有排斥这种熟络。而且在交流的过程中，他也渐渐发现，江柳南作为制作人，真的相当专业。
他为自己一开始想要利用江柳南试探李之砚的想法道歉。
两人就demo的细节展开了深入的探讨。瞬间，一道无形的墙似乎把两人笼罩了起来，产生了一种谁都不能打破的氛围感。
按照计划，李之砚应该离开，将空间和时间更多地留给制作人和艺人进行交流。
但是看着那种自己无法融入的氛围，他竟然坐下了。
刚聊完需要修改的地方，夏烨回过头，看见还坐着的李之砚，有些惊讶，“你平时不是挺忙的么？”
李之砚脸上表情丝毫未变，“你是第一次和制作人见面，所以想等你结束。”
夏烨耸肩，转过头继续和江柳南谈论进一步录制的事宜。倒是江柳南，眼神不自觉地打量着录音室里的两位，若有所思。
随后的录音过程则是漫长的打磨过程。夏烨和江柳南在音乐上的都有着相同的完美主义，两人一拍即合地反反复复，其他人则是有些痛苦地跟着受折磨。
三四个小时后，夏烨出来喝水休息，发现李之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录音室。
他的会议和待办事项实在太多，没法跟着耗在这小小的方格间里。夏烨虽然理解，但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江柳南听着已经完成的部分，兴奋地说道：“我觉得这歌会火，我很有信心。”
夏烨的眼神从空荡的沙发上移开，“承你吉言。”
“等会儿我们要再补录几句，我感觉情绪上还需要再调整一下。”江柳南丝毫没有高强度工作带来的疲惫，相反，此刻他异常精神。
夏烨喝了温水，感觉嗓音状况恢复了一些，回复道：“好。”
*
一整天的录音简直是场大型马拉松比赛。从大早上到凌晨，夏烨走出屋子的适合，人都脱力了。
强靠意志力支撑着回到了家，他的头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连洗漱都没来得及进行。
第二天，夏烨是因为口渴得受不了才从床上醒来的。
他站起身，稳住了自己晃悠的身体，给自己倒了杯水。
头很晕，感觉看东西都变花了。他的身体有些冷，他裹紧了被子，重新躺会了床上。
完全没空看手机消息，夏烨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直到急促而不间断的门铃声将他吵醒，他虚弱地起身，发现窗外天色逐渐变暗，已是黄昏。
并未细看猫眼，夏烨打开了门。
然后，他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李之砚笔直地站在门口，依旧是一身西装，应当是刚下班的样子。
“今天打了很多通电话，你都没接，我担心你出事，就来看看你。”李之砚的语速明显比平时快了很多，声音里有微弱的喘息声。
夏烨知道，他此刻脑袋里的想法实在有点不合时宜。但他还是想说，李之砚的声音，有点性感。
“我可能是发烧了。”他将李之砚请进了家门，重新躺在了沙发上，“抱歉，没法招待你。”
李之砚倾身，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瞬间笼罩了夏烨。
他将手盖在了夏烨的额头，炙热的温度从夏烨传递至李之砚的手背，“还是有点烫。”
李之砚起身，去卫生间找了一跳毛巾，沾了冷水，才盖在了夏烨的额头。然后又抱来了床上的毯子，将躺倒在沙发上的人裹住。确保茶几上的有水杯，但又确保在不会被翻身或是抬手打落的位置......
他做完了一系列的事情，这才起身进入了厨房。
和李之砚的厨房比起来，夏烨的厨房又拥挤又有些乱。调料瓶被随意地摆放在一边，灶台上有一些陈年的污渍，炒锅的使用频率看上去并不高。
李之砚将调料瓶规整，又将灶台和桌面擦净，才缓缓打开冰箱。
夏烨的冰箱只能用简约来形容，除了一袋面包、三瓶牛奶和半打鸡蛋，大概只有一些辣椒酱、千岛酱之类的可食用物了。
李之砚无奈地关上冰箱门，看了眼在沙发上再次进入梦乡的夏烨，拿上了玄关柜子上的钥匙，出了门。
*
夏烨是被食物的香气叫醒的，鼻子寻着味道的来处，带动着身体，他从沙发上起身。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夏烨就看见了李之砚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的身后，轻轻扯了一下李之砚的西装下摆。
李之砚回头，“醒了？”
夏烨睡眼惺忪，但感觉自己确实体温正常了不少，于是呆呆地点点头。
“出去坐吧，马上好了。”
夏烨继续点点头，脑子跟着身子坐到了餐桌前。
直到滚烫的艇仔粥和清炒蔬菜被端上了桌，夏烨才清醒地认识到眼前的一切。李之砚上门照顾发烧的自己，还给他做了饭。
\"谢谢...李经纪人。\"夏烨拿着白瓷勺，看着白粥里面料很充足，生鱼片、瘦肉、油条丝、花生......显然，这些东西不是自己家里的，李之砚还特地去买了材料。
李之砚听到称呼，微微蹙眉，“还在生我不认你的气吗？”
“啊？”夏烨觉得发烧一定对自己脑袋的运转速度产生了负面影响。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向小时候那样叫我。”李之砚用筷子夹了一些青菜放在了夏烨的碗里。
夏烨想，如果此刻他叫面前的男子“之砚哥”，那么这个场景，似乎和多年前的某天一模一样。虽然，面前的食物的质量升级了百倍。
那时候便利店买的泡面变成了软糯料足的艇仔粥，李之砚身上平价的白T恤变成了精致的黑西服。
但他好像没变，夏烨看了看自己依旧平价的白T恤，低头舀着粥，一口又一口地送进嘴里，陷入了沉默。
这种感觉很微妙，夏烨想。也许算不上自卑，只是自己和李之砚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各自朝着不相交的未来在狂奔。
直到今天，李之砚坐在自己破旧的出租屋里，一艘轮船停靠在了他的机场。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李之砚只当是他饿了，也没再提这事，“下周就要发新专辑了，直播的日程很满，有健康的身体才能完成工作。”
如果李之砚没有说出那句“要好好照顾自己”，那夏烨也许还能好好继续消灭这碗味道堪比广式餐厅的艇仔粥。
但此刻过去的糟糕回忆卷土重来，“你走的时候也对我这么说过。”
李之砚夹菜的手停滞，“我后来从法国去了英国读书，换了地址。对不起，应该提前写信告诉你的。”
直白的解释，把本来陷入一团迷雾的夏烨直直地拉了出来，丝毫没留下什么美丽或狗血的误会。
夏烨没好气地和李之砚对视，“我还以为你不会解释呢。”
“对不起。”再次道歉，干脆利落，让夏烨的指责没处可说。
“但你也不必一定要原谅我。”又一句，把道德绑架的嫌疑洗得一干二净。
夏烨想，不愧是李之砚，谈了这么多生意，说话上可没拖过后退。不过实话实说，解释确实是最好的化解剂，现在夏烨确实没那么生气了。
他将最后的几口粥喝下，才问道：“其实我听说枫谷说了，你可是英国top2大学毕业的。所以你当时去读什么专业了？”
“经济和法学一起修的。”李之砚认真地回答着问题。
夏烨想真是一如既往的学霸作风，“那怎么回来了？你应该不管在哪里，都会前途无量吧。”
李之砚沉默了几秒，破天荒地绕开了话题，“你呢？你怎么学了法语？”
夏烨看着李之砚的眼睛，强迫他与他对视，“因为你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主动试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