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单曲循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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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偶像的打歌录制是和其他歌手分开的，因为中之人保密的原因，现场只有必要的工作人员且都签过保密协议。
“哇，舞美好漂亮啊！”枫谷一来到演播厅，就是一声惊叹。
夏烨其实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以前偶尔去电视台录的综艺，也没有什么预算。“是很好看，舞美布景和实景道具，就是震撼啊。”
两个人正兴奋着呢，祝宏杰眼高于顶地在一旁用两人可听的音量冷哼道：“真是没见过世面。”
夏烨知道最近祝宏杰因为热度超过自己而得意，但他不想纠缠，“嗯，是没你见多识广。”
祝宏杰似乎听出了话里的阴阳怪气，他生气地说道：“你...”
“怎么，我在夸你啊。”夏烨没给他说出口的机会，就打断了发言。
祝宏杰吃瘪地走开，枫谷偷偷在底下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虚拟偶像长时间戴着厚重的动作捕捉设备跳舞，其实是对身体，特别是颈椎有损伤的一件事，因此在李之砚的提前协商下，星河并没有进行连续高强度的录制。
星河先录制的是非主打曲，这是一首略带性感风的舞曲，这对岚溪来说简直是从业生涯以来遇到的最大难题。
首先，他先是被迫减肥塑形，让自己扭动身体的时候不那么油腻。其次，作为队内四肢最不协调的朋友，他驯服四肢的过程格外漫长。
录完这支舞的时候，夏烨不禁佩服地鼓掌，“你做到了！”
岚溪累得说不出话，气喘吁吁地说道：“是金钱支撑着我现在还站着。”
大家回休息室休整了好久，才开始录制第二首抒情古风主打曲《烟雨情》。因为主打曲的音域比较高，几个人在休息室里已经开过嗓，和音部分也是先排练过两遍。
尽管祝宏杰明显对夏烨看不顺眼导致气氛有点诡异，但大家都秉承着专业的态度，把事情保质保量完成了。
李之砚来探班的时候，给星河和工作人员带了附近最难排的奶茶。他让助理给工作人员分了普通的果茶和珍珠奶茶，又默默将单独放的那杯奶盖乌龙递给坐在休息室角落的夏烨。
他以仅彼此能听见的问到：“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
夏烨挑眉，看了眼队友手里一模一样的奶茶，像是喝到了十分甜的那杯一样，嘴角上扬，“当然，谢了。”
队友此时都在一边喝奶茶一边做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夏烨和李之砚之间奇妙的空气流动。
星河四人的嗓音在试镜的时候就是千挑万选的佼佼者，所以站桩输出的能力堪比专业歌手。
现场导演惊讶于虚拟偶像的实力，不仅在现场连连夸奖，录制结束后还在自己的微博导演日常小号上写到：「星河的全开麦堪比录音室，感觉虚拟偶像内卷娱乐圈了。」
「哇，谢谢导演姐姐对我闷星河的认可！老母亲感动脸～」
「话说可以更新星河小剧场嘛？想看他们幕后小故事嘿嘿。」
导演姐姐被热情粉丝的评论淹没，马上就应要求更新了。
「那我说一个幕后小故事吧～枕屿和枫谷是真的话痨哈哈，他们两个人看着工作人员布置的场景，然后就复刻的园林究竟是什么制作的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岚溪真的特别敬业，感觉他把这辈子的舞都跳完了，然后导演组想重拍镜头都超级配合；灵云真的很仙很高冷，唱歌声音也很空灵。」
虽然枫谷在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暗自和夏烨吐槽，「灵云很高冷，确实，宏杰哥最近真的是小牌大耍。」
没错，自从被嘲讽没见过世面之后，枫谷这家伙就对祝宏杰再也友好不起来，称呼里的“哥”是他多年礼貌形成的最后倔强。
《周末打歌舞台》直播的那天，有不少星河的粉丝都守在直播间，为四个人增加弹幕。四个虚拟偶像穿着最新设计的衣服出现在三次元歌手汇聚的舞台，闪亮登场，让不少惊呼，科技真的可以打破次元壁。
从跨界团综广播剧，到星河代言饮料新品；从灵云和制作人K的合作，到星河在主流打歌舞台的亮相，这些无不显示着这个小众亚文化的产物，在朝着更多看见的聚光灯下狂奔。
而小众向主流靠近的同时，必然会引起原本群体的质疑，这是碰撞带来的不可避免的争议。
「只有我不希望星河天天搞破圈嘛？我总觉得这样和那些爱豆团体就没区别了，商业化的味道好重啊。」
「不希望他们去上节目，唉。」
「宝藏虚拟偶像团体要被更多人知道，感觉我却渐渐失去了爱他们的初心。」
李之砚作为极力推动星河以及虚拟偶像破圈的负责人，时刻关注着网络的舆论，他知道粉丝内部的结构变化对任何转型的偶像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但他仍然不敢松懈。
*
星河人气火速上升，作为以赚钱为最终目的的古灵公司，顺理成章地将出周边的事提上了日程。粉丝们通常会一边骂公司资本家，一边美滋滋给自家小偶像打钱，实现给公司的双向奔赴。
李之砚和供应商在会议室协商细节，这次的周边是新皮肤娃娃、折扇、钥匙圈等等，对方提供了几个美术方案参考，负责星河商业化的团队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来一回的观点交流之下，星河的周边从雏形一点点敲定成终稿。而周边正式在古灵旗舰店上新的前一天，李之砚在公司遇到了在公司徘徊没回家的夏烨。
“怎么还没走？”李之砚手臂挂着西装，从办公室出来，和茶水间的夏烨撞了个正着。
“在等你。”夏烨回道。
李之砚扯了下领带，喉结微动，“有事？”
夏烨笑得比平时更有讨好之意，“听说明天我们的周边要上新了，我想趁没人的时候，先去看看。”接着他朝面前的男人双手合十，“所以，想着你能不能带我去。”
李之砚思忖片刻，答应了夏烨的请求，“好，我开车带你去吧。”
夏烨开心地跟在李之砚身后，第一次以完全清醒的状态坐上了他的副驾。
车子被启动，在发动机的轰鸣伴奏之下，夏烨温柔但清亮的歌手从车载音响里传来。夏烨挑眉，故意将音量调大。
李之砚面不改色将车子驶离公司，黑色的suv在灯火通明的城市夜色里穿行。
旗舰店在市中心黄金地段，开车过去正好是三首歌的时间。夏烨听到自己的新歌第三次在车里响起的时候，得意的表情再也伪装不住，“车主品味不错。”
李之砚一边打方向盘，将车停到员工车位，一边回道：“你写歌进步了很多。”
避重就轻，夏烨想。
旗舰店空无一人，李之砚带着夏烨从员工通道打卡进入。黑漆漆的展示柜上，印着枕屿形象的周边一应俱全。夏烨觉得这些丝毫没有发光材料的折扇、钥匙圈、娃娃，此刻正自带光圈地散发这光芒。
他情不自禁地走到柜台前，拿起一把折扇，唰地一下将它打开，书法字体漂亮的枕屿写在一侧，出道经典皮肤在另一侧。
“很漂亮。”夏烨喃喃自语道。
李之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我明天回公司送你们每款的样品吧。”
“好啊，我还要专门在直播里给大家开箱！”夏烨很兴奋，他很难想象，自己从欠债几十万的全网黑歌手，变成了星光熠熠未来可期的明星。
夏烨在旗舰店里好奇地看来看去，寻找着星河的踪迹。
他会举着一只手大的娃娃遮住自己的脸，然后配音对李之砚说话；会拿着叮当作响的风铃大声说可爱；会背上印有梦缘logo的帆布袋，对李之砚说，其实我是梦缘粉丝......
总之，夏烨像进入了新世界的好奇宝宝，东摸摸西看看，乐此不疲地玩着角色扮演的游戏。李之砚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他既没有说夏烨幼稚，也没有嫌弃他浪费时间，而是就这么跟着，看着他闹啊笑啊。
如果夏烨把店里的灯打开，那么他一定会看到，李之砚一路勾起的嘴角和满怀温柔的眼睛。
“看够了？”李之砚看夏烨停下了脚步，问道。
“获得了成名的实感，有点开心。”夏烨真诚地袒露心声，“谢谢你今天愿意在没人的时候带我来。”
“明天这些周边就会被喜欢你的粉丝带回家。”李之砚说。
夏烨眼神里充满了憧憬，“那真是太好了。”
他曾经怀疑过自己能否成为一名合格的虚拟偶像，但现在他觉得他该给粉丝更多真诚的爱意。
李之砚：“走吧，我送你回家。”
夏烨回家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公司送来的同城快递，一整箱的周边，足够他录开箱视频了。
他特意没打开箱子，而是留到了晚上固定直播的时间，与粉丝一起分享这份快乐。夏烨还给这些周边评奖，什么最好看的、最没用的、最精致的......
李之砚今天终于得空打开了夏烨的直播，时隔很久用生煎小笼包的小号再次冲到了直播间的榜首。
李之砚看着电脑上的策划案，他知道，很快这些周边就将迎来一批新的款式，而夏烨也将正式升级成为师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单曲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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