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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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么几年了你都没遇到心动女孩吗？”
余聆见熊钰安静地思考了片刻才回答：“没有。”
“这么夸张！”
熊钰看余聆矫揉造作故作惊讶的表情，没好气地抬手怼了他一下：“我看你才夸张，说得像是你有心动女孩似的。”
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熊钰的思维开始往不知道的方向飞去：“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要不我们两个凑一起算了。”
“……”
余聆被熊钰的提议吓到了，盯着他半响没说话。
“你想把我拉去做挡剑盘？”
“也没有吧。”熊钰说道：“算下来咱们认识了也快二十年了，同居生活也快两年了。我们俩的相处让我觉得很舒服。”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对爱情的憧憬。你觉得当你遇到了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时你怎么和她解释咱俩的关系？”余聆无语死了。
“说咱俩是兄弟，只是在外人面前装作是情侣，而且还是在双方父母面前都确定过关系的情侣？”
“你这解释狗都不信的好吧？一听就知道你是一个大渣男。”
熊钰立刻反驳：“到时候你直接出面解释不久可以了吗？有你这个当事人亲自解释还能产生误会吗？”
余聆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严肃且无情地驳回他的这个奇特的提议。
过后余聆也没有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
很快就来到了春节。
这次余聆收拾行李，独自踏上了回家之路。
去年过年是熊钰陪着自己一起回家，等到除夕的日子才坐飞机飞回A城过年。
除夕夜当晚，余家三口在客厅吃着连夜饭，就着春节联欢晚会下饭。
余爸给余聆倒了半碗桑葚酒，自己倒了一碗，三人边吃边聊。
余聆才喝了一口酒就听见了敲门声。
“妈，是不是有人敲门啊？”
“你去开门看看呗。”电视上正放着一段传统歌舞，余妈对这个节目十分感兴趣，派遣余聆去开门。
余聆放下碗筷，一时也想不到谁会在这个时候敲响自家家门。
余聆不放心地从猫眼往外看，就看见一张被感应灯照得异常疲惫的脸。
？！熊钰？
余聆赶紧打开门让他进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等熊钰整个人彻底暴露在灯光下，余聆才发现他格外的狼狈。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贴了一块纱布，嘴角似乎破了一个角。
身上穿着一件以往绝对不会出现的发皱还脏兮兮的风衣，裤子鞋子上也满是灰尘。
“你这是被抢劫了？！”余聆赶紧伸手扶他进来。
熊钰避开余聆的手：“我没事。”然后熟练地在鞋柜里翻出一双拖鞋换上。
“余聆，外面是谁啊？”余妈只听见开门声就没了后续，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熊钰边走边回答：“阿姨，是我，熊钰。”
“今晚除夕夜，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余聆看着熊钰有些无视自己，不明觉厉。关上门也跟着进屋了。
“哟哟哟，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余妈看着熊钰斑斓的脸，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赶紧拉他坐下来：“余聆去拿碗筷！”
余聆无言，转身去厨房拿新的碗筷，走的时候只听见熊钰的话：“没事，只是和家里闹了一些矛盾。”
等余聆端着饭来的时候就看见熊钰正脱下大衣，露出里面一件单薄的衬衣，
胸口上似乎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余妈同样也看到了熊钰胸前的血迹，但见熊钰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只是让他跟着余聆去换身衣服再来吃饭。
余聆领着熊钰来到卧室，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上一次熊钰穿过的那套睡衣递给他，自己关上门去客厅吃饭。
趁熊钰还在换衣服，余妈赶紧问余聆：“你知道熊钰他和他家里闹了什么矛盾吗?”
余聆摇了摇头：“不知道诶，我看他的样子，可能事情发生得比较突然吧。”
“刚才问，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家庭矛盾。”余妈有些担心：“是什么样的家庭矛盾会直接把孩子打成这副模样啊。”
余爸让余聆重新拿了个碗，直接倒了满满一碗酒放在桌子上。熊钰回来坐下就直接递过去：“来！咱们爷三难得聚在一起喝酒。”
余妈在旁边叮嘱道：“先吃点东西到胃里垫垫。”
熊钰看着面前碗里的饭菜，情绪有些波澜，缓缓神才笑着对二老表示感谢。
吃完饭熊钰就主动的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余聆赶紧跟上去。
熊钰自己洗碗，让余聆站在旁边清碗。
“你和家里面闹翻了？因为什么事啊？”余聆用水冲刷碗上的泡沫。
“……我讲出来怕你会生气。”熊钰低着头刷碗。
余聆侧着头看不到熊钰的表情，只能感觉得到他心情的落寞。
“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余聆不在看他，轻松地说道：“咱们谁跟谁？我生谁的气都不会生你的气，放一万个心吧！”
听出来余聆在安慰自己，熊钰没有说话。
见熊钰不开口，余聆一直在旁边各种想办法放松他的心情。但等到碗都洗好了熊钰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余妈见熊钰出来了赶紧让他去洗漱，今晚早点休息。
等熊钰重新来到客房准备睡觉的时候就看见床上被余聆霸道地占领着。
已经躺在床上等了好一会的余聆见到熊钰，赶紧让他关门进来。
余聆盘腿坐起来抬头看熊钰，伸手拍了拍自己面前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熊钰也学他的样子盘腿坐下，安静了一会才开始简述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
熊钰和余聆一样，在除夕前三天才一起打道回府。
回到家迎来的不是休息和亲人相聚，而是母亲安排的相亲。
父亲出国处理一桩生意，还要一两天才能回来；母亲则留下来在家里等熊钰回家。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矮了不知道多少个头、努力抬头愤怒地要求自己必须听从安排的母亲，耳边环绕着越发尖锐的声音，熊钰突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不明白为什么记忆中那个温柔地拥抱着自己的母亲会变成这副模样。
熊钰顺从了母亲的安排，刺眼的画面才渐渐消失。
熊钰也没有想到母亲变得如此极端。
母亲让熊钰挨着自己坐下，手里拿着这些女孩的照片向他介绍。
熊钰坐着无意识地应答着。
一天两场相亲，午饭一场，晚饭一场。
相了两天，熊钰看出了母亲对于儿媳妇的标准：面容标致、形态适中，性格似乎很是温顺，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也幸得女孩们的温柔和体贴，熊钰一开始就和她们说明自己的意愿，相互交换了说辞，互作饭友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天。
每次母亲问道，熊钰都只是以不适合、不符合作为借口推脱。
第三天熊钰的父亲正好回来，熊钰就不用再出去了。
熊钰庆幸父亲来的及时，除夕天一家人安安静静地聚在一起吃顿晚饭其实也很不错。
谁能想到下午母亲直接炸了。
似乎是从哪里知道了熊钰相亲方面的讨巧，本来正在客厅下棋的爷俩直接被一声尖锐的咆哮打断了思路。
母亲直接杀过来质问熊钰：“我是安排你相亲！不是安排你去吃饭！你这是个什么态度？！”
父亲赶紧上前安抚：“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呢？来坐下来慢慢说。”
“你看看你生的儿子！一点都不听我的话！”母亲顺着父亲的台阶坐到沙发上开始呵斥熊钰：“我辛辛苦苦给他看好那么多优秀的女孩想让他们认识认识，结果呢，直接吃了饭就走了，联系方式也是，吃了饭就直接互删了。”
“你说说他是什么意思！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啊？母亲的话都可以不听了是吧？”
“是、是，他这样子的态度确实该批判，但熊钰现在还小，考虑这些事也太早了点吧。”父亲向熊钰使了个眼色：“去，去给你妈倒杯水。”
熊钰也想赶紧离开，但才准备起身就被一声叱责给打断了。
“倒什么水！站住不去走！”母亲立刻呵斥：“小？哪里小了！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生他一年了！”
“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嘛，”父亲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小年轻总有他自己的想法了嘛。”
“想法？”母亲又接着那拿那位和熊钰同岁的男人作出对比：“你看看老李，人家孙子都抱了半年了！还一次抱俩！”
母亲就这这个问题来来回回地说教，熊钰的父亲心情也有些受到影响，声音硬气地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哭诉。
这些炸弹被彻底点燃了，熊母开始不停地对着熊父、熊钰哭泣，反复地说他们一起嫌弃自己。
熊父没有办法，一边道歉一边抚慰不停抽泣的熊母。
熊钰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个混乱的场景，没有反应。
听到了母亲似乎说道了“性取向”这个词，熊钰脑子一抽，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骇人听闻的言论：“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的，因为我喜欢男人。”
如熊钰所愿，这下子房间里彻底安静了。
看着父母眼睛瞪大地盯着自己，熊钰突然感到一丝快感。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