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又在A装O》犹姜

19、第 19 章

　　晚上来灵感，通宵画稿子。
　　第二天和仇景吃过午饭，又补完觉，头脑清醒后再拿出稿子一看，就发现设计有多俗套难看。

　　偏偏叶戚鸿当时不知道。
　　中午美滋滋的计划着，觉得仇景是个好孩子，想报答自己的照顾，而自己又想和他关系亲密起来，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即能让小景还了人情，又能找到更多共同话题。

　　晚上想给仇景看自己的稿子，刚拿出来，被丑得怀疑人生。
　　一度怀疑自己的稿子被调换了，或者自己其实已经睡过去了，半梦半醒间才能画出这玩意。

　　叶戚鸿还是蛮有哥哥包袱的，对上仇景看过来的目光，把稿子往背后匆匆一揣，告诉仇景自己还没有画好，更需要他的帮助了。

　　于是两个人能交流的东西就更多了。
　　叶戚鸿也发现，仇景的理论知识真的十分扎实，偶尔真的提笔描绘，基本功也是很稳当。

　　在原本的心疼外，叶戚鸿也是真的觉得仇景厉害。和他聊天时，也渐渐不以长者自居了。

　　不过仇景厉害归仇景厉害。
　　叶戚鸿依旧被设计图折磨着，上次熬夜时是真的觉得自己的灵感很不错，现在推翻后，更是一头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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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周五，中午吃完饭，叶戚鸿又遇到唐果小朋友。

　　小朋友老远看到他，兴高采烈和他招手：“哥哥！”

　　这几天小朋友时不时给叶戚鸿发消息，问叶戚鸿朋友圈里放出来的好吃的是哪一家、穿的衣服在哪儿里买的。叶戚鸿也对这个名字甜甜的omega有印象，现在看到他，也笑盈盈的和他打招呼。

　　唐果迈大步子，快步走到叶戚鸿面前。看看叶戚鸿，再看看他身后的仇景。
　　昨天去办公室交作业时，听到老师说，叶戚鸿是仇景爸爸的干儿子，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简直就是亲兄弟。
　　咬咬嘴唇，递给叶戚鸿一束扎起来的棒棒糖花：“哥哥，这个给你。”

　　透明的糖果，包着亮晶晶的糖纸，又攒成一束，折射着阳光，看上去晶莹好看。

　　叶戚鸿接过来：“谢谢宝贝。”

　　唐果又拿出单独的一只棒棒糖，递给叶戚鸿身后的仇景：“这个给你。”

　　叶戚鸿看着唐果，又顺着他的方向看向仇景。猜到什么，嘴角勾出微笑。

　　仇景看叶戚鸿怀里的棒棒糖花，和叶戚鸿一样接过棒棒糖，道谢：“谢谢。”

　　唐果把礼物送出去，朝叶戚鸿摆手：“再见啦哥哥！”

　　叶戚鸿举着棒棒糖花和他摆手：“再见宝贝。”

　　他目送唐果蹦蹦跳跳走远，忍不住回头，对仇景感慨：“好甜的omega小宝贝啊。”

　　仇景面无表情，并不作答。

　　叶戚鸿还在说：“和他的名字一样甜，唐果。”
　　又拨弄怀里的棒棒糖花束，说，“这个花束扎得也漂亮，色彩搭配真好看。”

　　自己不会扎花束。
　　仇景板着脸，把这件事记在小本本上。

　　叶戚鸿在心里感慨许久小朋友的甜，又去看很招小朋友喜欢的仇景小朋友。仇景小朋友从今天中午开始情绪就不是很高，下午放了学更是心思深沉。现在得到唐果小朋友的棒棒糖礼物，也没有高兴起来。他问仇景小朋友：“拿了唐果小朋友的糖果，能不能开心一点？”

　　不能开心。
　　为什么唐果就是omega小宝贝？自己还有哪里演得不好，没那么omega，没那么甜吗？是因为自己不会扎棒棒糖花吗？
　　——现在就把插花课提上日程。

　　仇景不能开心起来，他没有回答叶戚鸿这个问题，转而若无其事说：“下周就是六月份了。学校会统计五月分化学生的第二性征。”
　　好像有些苦恼的样子：“不知道我爸有没有时间过来。”

　　他这么一说，叶戚鸿也意识到，学校每月月初都会统计上个月学生的分化情况，留存档案。小景上个月分化了，肯定也是要统计的。可是，小景和其他人不一样啊！

　　他是个alpha，但他觉得自己是omega啊！他现在还在想乔嘉能不能去给他填分化信息。
　　但如果乔嘉真的去了，一定二话不说给他填上alpha啊！资料和小景的认知对不上，小景一定会意识到不对劲的！

　　叶戚鸿把棒棒糖花束的花纸揉得窸窣作响，表面很自然的接：“没时间也没关系，我可以去给你填。”
　　就算干爹真的有时间，也不能让他来填啊！

　　等到想要的回答，仇景这才高兴起来。他自认自己把情绪掩饰得很好。但叶戚鸿都闻到空气中清甜的绿茶味儿了。
　　他看旁边明显高兴起来的仇景，心想小孩子真的很容易满足——也不知道是之前乔嘉缺席了多少次学校里的活动，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很容易得到满足的小景。

　　周末两家人又一起吃饭。
　　仇景到叶戚鸿家里，发现叶戚鸿把唐果送的棒棒糖花插在花瓶里，就摆在客厅。

　　真的真的要去学插花了！

　　这周周一正是儿童节，送仇景到学校后，叶戚鸿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离开，而是和仇景一起进学校，送仇景到教室后，转身去办公室。

　　年级主任看到他来，很诧异又很高兴。得知他这次来是为了给仇景填第二性征分化结果时，问出和李老师一样的问题：“你认识仇景？！”

　　叶戚鸿解释：“邻居家的弟弟，关系很好。”
　　又问年级主任，“为什么您这么诧异？”

　　主任拿性别分化表给叶戚鸿，心有余悸的回答叶戚鸿：“你们两个太不像了。”

　　叶戚鸿无奈：“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嘛。这不还是您当年教我们的道理吗？”

　　主人：“也是。”
　　不过这么想想的话，其实也有点像，起码在知名度这方面，两个人都是很能搅弄风云的人。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具体原因上南辕北辙。

　　叶戚鸿接过分化表，认认真真填上自己的名字、和仇景的关系。
　　这才看向主任，珍而重之：“主任，其实小景，他分化之后，有一点点不一样。”

　　教室里，王子健桌上摊着课本，心却飞到千百里外，认真的给仇景发消息：“哎呀，今天哥哥进学校了，是怎么了？”

　　仇景没回答他，他自己就想出答案了：“是不是来给你填分化信息？”
　　自从上周五，班主任宣布要统计分化信息，仇景领了分化信息表并填上自己的名字后，王子健一直处于激动状态，现在简直就像是买了彩票等着开奖的赌徒，就等着表上那个结果。

　　仇景懒得搭理他，手机静音放到一边，看都没看。

　　下了课，叶戚鸿从办公室出来，穿过走廊来仇景教室。

　　他刚站在窗户外，仇景就起身出去。王子健跟着仇景出去，兴高采烈：“哥！”

　　半个教室的人都探出脑袋来看叶戚鸿。

　　叶戚鸿自然跟王子健打过招呼，然后看向他身边的仇景，告诉他：“表已经填好了。”
　　他说话温温柔柔的，一下就让刚刚还有些躁动的同学们都平静下来，看着他。

　　叶戚鸿被人盯习惯了，但现在在学校，这里都是比自己小的学弟学妹，被看着还有点不好意思，只能长话短说：“我先回去了，中午再来，你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仇景点头。

　　叶戚鸿看着他，笑了笑。
　　仇景知道叶戚鸿要走，还在看叶戚鸿。却看到叶戚鸿微微垫脚，越过他看向教室走廊那一头。

　　仇景下意识避开一步，顺着叶戚鸿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叶戚鸿视线的终点。
　　唐果刚刚跟着老师去办公室拿作业条，没想到回来就发现教室门口的叶戚鸿，一脸惊喜。飞快跑过来：“哥哥！”

　　叶戚鸿很喜欢唐果，觉得他整个人小小的，很可爱。而且好像还喜欢仇景，指不定之后会成为仇景的omega。笑笑，从手提袋里翻出纸盒，递给唐果：“今天儿童节，唐果小朋友儿童节快乐。”

　　唐果惊喜得要命，双手接过盒子：“给我的？”
　　看到叶戚鸿点头，连连点头，要上去抱叶戚鸿：“谢谢哥哥！”

　　叶戚鸿大方张开双臂，让唐果牢牢抱住自己。

　　唐果上周见到叶戚鸿之后就被蛊得五迷三道，现在终于可以拥抱，把脸埋在叶戚鸿的肩膀处，贴贴蹭蹭。

　　仇景面无表情，看着唐果的脸颊把叶戚鸿发尾蹭乱。

　　他们还要上课，叶戚鸿也就没有多呆，把礼物送给唐果，拥抱过后就又朝仇景他们摆手：“我就先回去了。”

　　仇景面无表情。
　　唐果拿着礼物，站在仇景身边，蹦蹦跳跳朝叶戚鸿摆手：“哥哥再见！”

　　叶戚鸿又笑：“回去上课吧。”

　　仇景面无表情看着矮个子omega蹦跶，在心里脑补自己跳起来说崽崽再见的样子，头一次觉得自己太高了。

　　叶戚鸿的背景消失在楼梯间。刚刚在教室里围观的omega现在马上围在唐果身边：“你和他关系怎么这么好了？！”
　　“儿童节礼物！快看看是什么！”
　　“好羡慕！我也好想抱抱他！他是不是香香的？！”

　　唐果抱着叶戚鸿给的儿童节礼物，不肯现在就拆：“万一摔了呢？我回家再拆！这是哥哥给我的礼物！是给我一个人的惊喜！”

　　仇景看着拿着礼物的唐果踩着愉悦的步伐回教室，想到家里自己还没送出去的儿童节惊喜，面无表情。

　　王子健看了会儿叶戚鸿的背景，心里产生一些许唏嘘，然后回头看仇景，并没有注意他的情绪不对劲，问：“你信息素等级到底多少啊？”

　　仇景面无表情：“S级omega。”

　　“S级！哈哈哈我就说！”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答案，又是S级，王子健先是狂笑，“我兄弟就是S级猛……等等！”

　　意识到什么，他惊恐的看着仇景：“你说错了吧？什么omega，你怎么可能会是omega？”

　　仇景咬牙切齿：“为什么不是？我就是。”

　　王子健才不信，但这时候后知后觉的发现仇景情绪不对劲，也知道仇景都说出来了，自己也不会在他这里得到另一个答案。于是第二节大课间，他窜梭着姚星凯，偷偷潜入主任办公室。

　　性别分化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机密，大部分学生分化后都会很快告诉身边人自己的第二性征。有些家长甚至还会因为孩子分化等级高设办宴会庆祝。所以表格就放在办公桌上。

　　王子健和姚星凯正大光明过去，告诉老师，仇景的表上有东西好像填错了，他俩过来看看。

　　主任面无表情：“不是叶戚鸿来给他填的吗？叶小少爷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王子健一边飞快翻仇景的那一份，一边把锅推到仇景身上：“基础信息和照片不是仇景自己填的吗？他不靠谱。”
　　主任也没拦，他很快找到仇景的那一份。

　　和别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分化表，他先看到仇景的照片。
　　照片的上的少年一脸桀骜，仇景两个字走笔龙蛇锋芒毕露。

　　底下那一栏，叶戚鸿的字体和仇景截然相反的漂亮洒脱。五个字母映入眼帘。

　　——Omega。

　　王子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