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宠物 ...
-
哈利不一会就低着头退开，站在我面前揪衣服下摆。
‘抱歉……西弗，’绿眸小崽瞄了我一眼，又惭愧低下头，‘我弄脏了您的衣服……’
‘没事，’我用肯定的语气试图制止他越来越盛的哭腔——梅林知道，我拿哭泣的幼崽最没辙了，‘霍恩他们还在等，我们走吧。’
‘嗯，’哈利乖觉地靠在我右侧，肉呼呼的小手试探着搭上我的右手，发现没被拒绝立刻用力握住。
我侧着头看看埋头装鸵鸟的哈利，无奈。
看在他刚哭过的份上，就让他抓着好了，反正对角巷里没什么危险，应该用不上握魔杖的右手。
宠物店里的卫生状况不算太好，虽然不是非常难闻但也并不清新。我忍着皱眉转身的想法，看着小家伙感兴趣地看过每个笼子，不时蹲下或是踮起脚，以便看清每一只猫头鹰的样子。
最后他指了一只棕色的，小小的鸟只有成人手掌的大小，金色的眼睛倒是很精神。
‘西弗，我想要这只，可以吗？’哈利软软地问，翡翠色和金色的眸子一起灼灼地看着我。
‘小先生，你真有眼光，这只小鸟看起来虽然小，却是最出色的信使，无论什么地方的信，只要是它认真记住的人，它就一定能送得到，’店老板看了我一眼，‘而且只要五个加隆，很合算呦！’
‘五十西可，带鸟笼和一个月的食物，以及养殖注意事项明细。’我看了眼那只‘猫头鹰幼崽’，连少年期都没渡过的小鸟很容易死，敢把次品当奢侈品卖，老板你真以为我很好骗？
哈利紧张地看着我几秒，然后失落地低下头去。
店老板还在喋喋不休，‘客人，这可是只好鸟，您给的价钱实在……’
‘行，或不行，’我打断了他的话。对角巷又不是只有一家宠物店，巫师界也不止一条对角巷。
‘……可以！’
我向店老板咨询了一些猫头鹰的养殖事项，并且挑选了另一只威风凛凛的白猫头鹰。
‘我也需要一只私人猫头鹰，哈利，这只怎么样？’哈利刚才明明也看过这个，似乎是因为体型太大才放弃？反正我想要只可靠的信使，就这只了。
‘呃，很好，’哈利努力掩藏眼睛里的热切期盼，刚被买下的棕色小猫头鹰不悦地啄他的手。
店老板的笑容再次堆满脸庞，‘哦，您真会挑选，这只白色拥有猫头鹰中最珍贵的……’
‘多少钱？’我再次打断，我对猫头鹰的血缘和品种并不关心，只要看起来顺眼，办事麻利就够了。
‘……三加隆。’
‘一加隆，附带笼子、一个月的食物饮水，当然还有养殖事项。’
‘呃，成交。’
店老板在我皱眉之前迅速答应，我顿时后悔刚才杀价杀得不够狠。
不过，好像我不需要这么省钱。
‘请为您的宠物起个名字，这也是它认您为主人的第一步，’店老板取出一大一小两个新笼子，棕色的小家伙乖乖走进小笼子，小白鸟却一瞪眼睛，扇扇翅膀落在我肩上。
‘进去，’我声音微沉，要不是刻意控制，这几年培养出的临机反应早就把活的·猫头鹰变成烤焦炭了。
小白鸟低鸣一声，觑了觑我的脸色，委委屈屈挪进去。
哈利抱着小笼子抿嘴一笑，低头看着笼子里的棕色小鸟，‘你叫辛娜，可以吗？’
小雌鸟点头，雏鸟独有的清脆鸣声悦耳圆润。
小白鸟不甘寂寞地唤了一声，眨眨纯黑色的眼睛看着我，那表情——怎么那么像吃饭前的哈利？
‘希娜。’
小白鸟扑扑翅膀，鸣声不悦：喂，你太懒了吧，这名字跟辛娜几乎一样好不好？
‘爱要不要，’我无视她，把附赠品装进附加了空间魔法的公文包，出门左拐。
开学前的几天，书店总是人来人往，即将开学的小巫师和他们的父母把本就不大书店挤得满满的。
我皱眉看着前方难以落脚的拥挤空间。
‘嗯，西弗，我可以自己去买，’哈利在名字那里含糊了下，然后扬起小脸自信满满，‘我个子小，应该很容易挤进去，我会很快回来的！’
笨蛋！
我心里暗骂一声，拖长的音调里很容易就能听出嘲讽，‘哦？看来——亲爱的小波特先生对
自己的抗挤压能力十分自信，只是我很想知道，你够得到位于书架顶层的书吗？’
‘顶、顶层？’哈利朝书店里面张望一眼，整个人立刻缩小了一圈，垂头丧气地说，‘我够不到。’
‘在这儿等着，’我把哈利带到路角拐弯处，把希娜的鸟笼放到地上，顺便给哈利套上几层示警咒、保护咒和自动反击咒。
‘嗯，’哈利乖乖点头，怀里的辛娜也跟着一下下点头。好可爱……
我迅速转身，披风在身后扬起风的弧度，心里却在想：嘴角不受控制的些微上翘，应该没被看到吧。
看着拥挤的小空间不悦了半秒，我给自己施加了一层防护咒，义无反顾地杀进书店里，搜检出记忆中的书籍位置。找书，拿起，下一本……如此往复。
三分钟后我拎着扎好的一摞书挤出书店，一离开人群聚集区立刻给自己扔了好几个清理魔法。柔软的巫师袍许多处都挤出了压痕，可想而知刚才的‘盛况’。
谁说巫师界人少的，曾经的春运也不过如此。
话说——春运是什么？
‘嘿，西弗勒斯，’霍恩在服装店前向我挥手，‘买好了吗？’
‘基本完成，我拿了些邮购目录，如果需要可以通过邮购补齐。嗯，哈利，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哈利爽快摇头，‘没有。’
‘那么去选学校吧。’
‘嗯。’
从破釜酒吧出对角巷，转入麻瓜伦敦。我拿出地图辨认位置，辨认了下距离，走到路边招手。
‘西弗，我们是……我们怎么能坐……的工具？’霍恩拉着我的衣袖表情纠结。
‘霍恩，没有确定的空间坐标，我们无法幻影移形，’我看看靠近停下的计程车，‘如果你不能接受就先回家吧，反正我们的壁炉已经接入飞路网系统。’
霍恩低声咒骂了一句，‘我跟你去！’
莫名其妙又暴躁，霍恩的心理问题堪忧啊。
为他们打开后座门，哈利垂着眸子道了声谢爬上座位，我当然是坐在副驾驶位——抱着希娜的银色笼子。
司机呃了一声，‘女士，请把车门关上好吗？’
我转头一看，哈利双手扶膝坐得端端正正，霍恩黑着脸正襟危坐，萨沙漂亮的小脸依旧面无表情——完全没注意身边敞开的车门。
‘什么？’美少女抬眼，眸子里一派冰冷。
络腮胡的中年司机立刻被冻到了，‘那、那个，请把后车门关上，我不能久停……’指指仍旧敞开的后车门。
萨沙瞟了身边一眼，紫水晶一样剔透的眸子里开始凝聚疑惑。
我忍住叹气的冲动，‘哈利，你来关门吧。’
‘嗯，’哈利把抱着的笼子放到座位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霍恩，‘抱歉了，梅隆先生。’
霍恩疑惑，‘没关系，呃……’
哈利从霍恩腿上慢慢爬过去，要爬到萨沙身上时，被小女孩单手拽住衣领拎了起来，放到身边的座位上。
我看到司机大叔放开方向盘，开始猛力揉眼睛。
‘唔？谢、谢谢，’哈利脸带红晕，探出身子把车门拽上。
‘碰。’
‘嗯……好了，’哈利点点头像是确认。
‘麻烦开车，我们要去这个位置，’我把写有学校地址的纸条递给司机。
‘哦，’司机大叔踩油门前小声问了句，‘先生，你们是在伦敦剧院工作吗？’
嗯？
我随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装束上——竟然忘了换下巫师袍！
四个穿巫师袍的家伙，两大两小三男一女，其中两个还抱着装有猫头鹰的鸟笼。好吧，我承认这看起来不太，嗯，正常。
‘……差不多。’
‘难怪……’
喂——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宠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