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小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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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忽然被拍了一下，我这才回过神，走到院门旁按下控制钮。暗中挥了下魔杖，将院子里的魔法防御解封，眼光却仍落在红发女人身上。
不，她不是莉莉，莉莉的发色偏向淡红，只有末端微微卷起，莉莉的眼睛是清透的绿色，微笑的时候明亮如翡翠，才不是这种黯淡的茶绿；莉莉的笑容虽然也很温柔，却总从眼睛里透出一点活泼……
‘啊，多漂亮的小姑娘，还有你，可爱的小男孩，’红发女人看到萨沙和哈利，原本客套的微笑立刻真诚了些。她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表格，‘好了，先生们，我是玛丽。请问12号房子的户主是？’
‘我，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淡淡地说。
意识到这女人不是莉莉的同时，我的平常心也就恢复了。
曾是我的阳光的那个女孩，毕竟是离开了。
‘可是，12号户主是两个人——’
我拉起哈利的手，‘因为另一位户主是他。’
‘唔？哦，那么请问，您跟这位——’玛丽很快收起惊讶，茶绿色的眸子里透出兴趣，飞快地看了眼表格，‘这位波特先生的关系是？’
‘……收养。’
哈利的手不安地动了动，我有点失望地放开。别看跟萨沙玩得很愉快，哈利的内向还是很严重，连牵牵手都排斥。
‘波特先生的年龄是五岁对吗？’
我有点不解，还是点点头，‘是的，一周前刚满五岁。’
玛丽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先生，虽然是收养，但是您对孩子的关心也太不够了。’
我没有说话，但是脸色一定不好看，否则哈利怎么会主动拉住我的手，示威似的对玛丽仰起下巴，‘西弗对我很好！’
我得承认，他肯定的语气让我心里划过一道暖意。
玛丽的声音立刻温柔起来，‘哦，宝贝，我不是说你的监护人不好，只是——’
绿眸的女人跟同事们对了个眼神，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斯内普先生，我留意到您对波特先生的领养从一周前才开始，所以，你之前并没有照顾过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是吗？’
‘没错。’我郁闷了。
直说我经验不够就行，何必说得这么委婉？不过，小孩子需要的物品我都有准备，连日后的魔法教育都写了提纲准备一有机会就实施，难道还有什么遗漏？
身为巫师中学的在职教授，居然被麻瓜们质疑我的幼儿教育水平，我有点郁闷。
同事之一的男士笑出声，在我的注视中抱歉地笑了笑，‘先生，那您起码应该知道，五岁是小学的入学年龄。’
小学？四岁时搬家到蜘蛛尾巷，四岁半时被托比亚发现巫师身份，开始应付饥饿和打骂，十一岁时进入霍格沃茨，之后不久艾琳和托比亚接连去世。小学这个词在我的生命中完全缺失，也难怪我想不起。
说起来，让哈利去麻瓜小学寄宿倒是个好主意。虽然他将来会去霍格沃茨学习魔法，麻瓜小学里大多数科目都不会用到，但是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和尝试乃至社交经验却很有用。
‘抱歉，我没想到，’我放下翻腾的思绪，对玛丽扯了下嘴角，‘请问，哈利的入学手续都有什么步骤？’
玛丽愣了下，很快恢复微笑，‘请放心，这正是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如果您想选择私立小学，需要填写那所小学的申请入读表格，波特先生也需要参加一个小小的入学测试；如果选择公立小学，只要填写一份入读申请就可以。私立学校的条件更完善，但是公立学校也不错，只是费用上有些差距。’
刚才插嘴的男人嘟囔了一句，语气很不屑，‘居然有人不知道上学的手续！’
玛丽把两份表格递给我，瞪了他一眼。
我自嘲一笑，‘很抱歉，我本人没有上过小学，所以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
接过表格放低，‘哈利，你怎么看？’
哈利盯着那几张纸，严肃地板起小脸，低声念着什么。
我侧耳倾听，被听到的内容逗得笑起来，‘抱歉，我忘了你认识的单词还不够多。恩，公立小学的条件稍差，但是离家里只有三条街，里面的学生都是附近的孩子，很容易找到朋友；私立学校的条件比较完善，科目设置、教师水平和教学设施也比较丰富，更适合学习知识。哈利，你喜欢哪一种？’
小家伙从最开头的单词开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念出来，试图理解黑压压一片字迹的意思。
虽然很可爱，但是——你都不会直接问我吗？
哈利揪着笑脸想了一会，还是拿不定主意。
玛丽温柔地笑笑，‘别着急，波特先生，入学申请到下周一才截止，你可以先去学校看看——如果你的监护人同意。’
翡翠色的眸子闪着期待转向我。
‘我们待会就去看，这周五我会给您答复，能把您的联系方式留下吗？玛丽小姐。’
‘叫我玛丽就好，’玛丽从文件夹里拿了张纸，‘这是我们工作地点的地址和电话，做好选择后打电话通知我们来取就好。对了，请问您家的固定电话是？’
电、电话？
我看到霍恩嘴角抽了抽，事实上我也有同样的动作倾向，暗自郁闷了下，‘抱歉，我们刚搬进来……’
我在心底破罐子破摔，小学都报名了，电话安就安吧。
玛丽惊讶地挑了下眉，‘呃，好的，我这里有社区信息网络工作处的地址，你或许可以考虑。’
‘连电话都没有？’同事甲不可思议，这次被同事乙阻止。
‘OK！斯内普先生，我们还要去拜访11号屋主，那位先生也是刚刚搬进社区，下次再见喽，’玛丽礼貌周全地告别，带着她的同事离开。
我看着三个人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事。
‘霍恩。’
‘嗯？’
‘你的房子不就是11号？’
‘没错，’霍恩眨了眨眼睛。
‘可是，为什么玛丽他们走到13号房子去了？’我指着跟11号宅完全相反的方向，玛丽似乎发现了什么，停下脚步观察一阵，却又走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霍恩拍了拍额头，‘那个啊，大概是我早上用的忽略咒的效果。’
‘……’所以你就看着别人乱转吗？
‘西弗，你真的要安装那个什么电花？我们是巫师不是麻瓜！我简直难以想象，你费力安装了防御巫师的防护魔法阵，却没有给房子施加最基础的麻瓜忽略咒，’霍恩眼中陡然划过一道光，目光落处正是哈利，‘又是为了他，是吗？’
‘小孩子需要良好的生活环境，’我皱了皱眉，‘霍恩，你有点不对劲，最近出什么事了？’
霍恩的表现像是压抑了很多怒气，难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联想到他始终不肯吐露搬家的原因，我有点担心。
‘不对劲？’霍恩气呼呼地瞪着我，忽然一怔，‘西弗，你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我忍不住翻白眼，很想立刻甩一个医疗魔咒给他。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你真是病的不轻。
‘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上次见面你的心情就不太稳定。’我脑海中开始自动播放‘医疗魔药大全’，试图找出适配症状。
‘呃，没什么，’霍恩眼神躲闪，伸出右手去揉太阳穴，‘也许是夺回梅隆庄园时的战斗有些后遗症，我最近总感觉心神不宁……’
或许是霍恩的眼神太游移不定，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到问题所在。记忆中倒是有霍恩家的庄园被远亲占据多年的事，斯内普似乎还曾打算亲自出马陪挚友夺回祖产，倒是霍恩本人总说不急不急。
‘你居然一个人去了？’我伸手把他按上凳子，一挥魔杖甩出检查健康状况的各种魔咒，心底的暴怒把声音扭曲成咬牙切齿，‘很不错，梅隆先生。一个人面对十数位敌人居然毫发无损，你的战斗技巧真让人刮目相看！你的谨慎就是用来瞒你唯一的朋友吗？还是说，我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不值得你信任？’
魔咒的颜色表示眼前的人健康状况相当良好，但我的愤怒并没有因此减少分毫。
霍恩这家伙居然还傻兮兮地笑着，‘西弗，你果然关心我。’
我彻底无语。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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