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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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哈利疑惑的声音还飘在空气里，我已经不耐烦地一把抱起他，感觉到怀里的小孩僵着身子不敢动。
“哈利，你太轻了。”我叹气，刚才用力过大，差点没把好平衡。
哈利低下头，耳朵开始泛红。
“走吧。唔，先跟我去另一个地方。”
幻影移行对幼儿的身体负荷尤其大，还是乘地铁吧。
地铁站的人很多，好奇的目光也很多。服务人员很和蔼，办卡过程中不断提醒我可以把哈利放下来。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地铁卡片，”我看了看怀里好奇的绿眼睛，“两张。”
“好的，请把您的身份卡给我。”
将写有SS的那张塞进口袋，我犹豫了一下，只把HP的那张展示给哈利看，“这是你的卡片，先由我保管，等到我认可你有自己行动的能力再给你。”
“嗯。”
收好卡片时发现哈利一直注视我的动作。原来哈利这么想自己出门？
抱着小孩乘车就是有这种好处——让座。如果让座的人不说那些话，我就更高兴了。
“先生，您的儿子真可爱！”
“……他不是我儿子。”
“哦，抱歉！那真可惜……”
哈利收回一直往左右偷瞄的眼睛，低下头，小肩膀颤动起来。我小心地扶住他，“怎么了？”
“没事。”
才怪！声音里的哭腔当我听不出来吗？
但我对哄小孩确实不在行，只能拍拍他的背，聊做安慰。
蜘蛛尾巷的氛围一如既往地阴沉。从街上走过的时候哈利努力地靠在我身上，几乎忘了我们也才刚刚认识，可惜小手虽然伸了几次，却始终没主动碰我的衣服。
倔强的小家伙。
感觉到心情明显上扬，我加快了步伐，在更多评估眼神看过来之前踏进家门。
把哈利放到地面，示意了一下，“哈利，这里就是你未来的家，嗯，暂时的。”
哈利飞快地看了一圈，低下头说了句什么，声音弱不可闻。
“什么？”
哈利把声音扩大到蚊子级别，“我，什么时候离开？”
“等我找到更好的房子，”我皱着眉环视一圈，屋子里明显的阴暗感觉让人不喜，“这里确实不适合小孩子居住。”
清澈的绿色眸子瞪得更大，好像我的话让他很意外，“是这样离开啊……”
“什么？”我皱眉。
“没、没事！”哈利心虚状低头。
小孩子的心思真难猜。
“末末。”
梅隆家的小精灵非常讲究“世仆”礼仪，没有我主动召唤，绝不出现在我面前。
“欢迎回来，先生，”末末一出现就深鞠一躬，抬起头用他的大眼睛看着哈利，“这位，是您家的小主人吗？”
被突然出现的小精灵吓到，哈利抓住我的衣角凑过来。我正为小家伙罕有的亲近动作高兴，就被这个问题打击到了。
“不是，他跟我没有任何亲缘关系……”我淡淡地说，感觉到紧握衣角的小手一颤，犹豫着要放开。
皱着眉把那双小手抓在自己手里，我为双方做了介绍。“末末，这是家里另一位主人，你可以叫他波特先生。哈利，这是朋友送来照顾我的家养小精灵末末，很能干。”
“你好，波特先生。”
“呃，你好，”哈利有点不知所措，家养小精灵是什么？
“家养小精灵是帮助巫师处理家务和协助其他事务的助手，他们跟人类一样拥有智慧，”我转头对末末强调，“以后要照顾好波特先生，把他当做这个家的小主人对待。”
“是的，先生。”
哈利捂住嘴，瞪大的翡翠色眸子倒映着不解：我没把想问的话说出来吧。
真可爱！
我忍着不去摸摸那柔软的头发，“末末，把第二卧室收拾成儿童房。”
找出最小的衣服拖鞋，和哈利一起塞进浴室，我才在沙发上坐下来，研究之后的生活问题。
从头到脚的衣服鞋袜，学习用的书本台灯，适合儿童的健康食物，小巫师家庭教育需要的东西，或者还要采购些孩童玩具？大概就这些吧。
原本只想看看那个小家伙，没想把他带走，但是看着那双惊慌如小鹿的绿色眼睛，起初的决定不知怎么就变了。脑子里除了“把他带走好好照顾”，根本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原来我是严格的儿童保护主义者吗？
“那个……”
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线，露出湿漉漉的黑发和一双羞赧的绿眼睛。
“怎么了？”
我站起来刚想过去看看，就发现那双眼睛往门后躲了躲，只好停下脚步，用眼神表达询问。
翡翠色眸子眨了眨，声音弱弱，“那个，我想问，毛巾在哪里？”
“浴池边上。”那么大一块布，应该很醒目的。
小男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那块不是浴巾！”
我一男的用什么浴巾？我无语摇头，心底同时升起一丝疑惑：难道哈利以前还有专用的浴巾？确实，他穿的虽然是不合身的旧衣服，头发也乱糟糟，但是抱他坐地铁的时候却能闻到，他身上甜甜的儿童沐浴液味道。
“那么，浴巾在哪里？”
迎着坦然的亮晶晶绿眼睛，我皱眉想了好久，才从卧室衣柜里拉出一块小薄毯。
小孩子需要浴巾，嗯，记到采购清单上。
浴室门边的孩子似乎没那么紧张了，“不好意思，请问我的牙刷在哪儿？”
呃，牙刷也要买。
我在本子上一丝不苟地记录完，才抽出几张羊皮纸，魔杖一挥。全套的儿童牙刷牙膏漱口杯出现在桌上，之后凭空飘起，一直飞到哈利面前才落下。
哈利接过后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好像我是圣诞节送礼物的老人，连藏身门后的意图都忘了。
不太适应他目光里的崇拜，我面无表情地坐回沙发，扫到他白嫩光滑的小肩膀，“你还要什么？”
没什么需要就赶快去洗澡，不穿睡衣跑什么，不怕感冒？
“没有了！”黑发小脑袋迅速缩回，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没人教过你洗澡要关门吗？我皱了下眉，随手拿起本书漫不经心地看着，心里却浮起一个念头。能在洗澡时享受专用睡衣，佩妮对这个外甥似乎还不错。那身衣服虽然不合身，但很适合这个季节的天气。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