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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公交车停下以后,我们又坐上出租车去即将新婚的同学的新房。
      那对新婚的夫妇叫安丘和颜雪,他们两从大学一年级就开始谈恋爱。
      大学还没毕业似乎就在那里谈婚论嫁了。安丘和谢以安是同学,所以两个人跟谢以安的关系都不错。大概就是因为安丘的关系,谢以安才准备送那么一份大礼。
      那把梳子我虽然没有看仔细,但是也知道那肯定是好东西。
      至于我手上那颗看起来像塑料的珠子是什么,我倒不清楚。
      我靠在谢以安的肩膀上,坐在出租车里昏昏欲睡。因为我们睡了不过几个小时,加上公交车上坐了很久,我自然觉得困倦。
      谢以安把我搂到怀里,让我靠在他胸口,我也不客气,直接闭上眼睛。
      安丘和颜雪的新房是在乡间的别墅。
      据说这间别墅是颜雪家独家赞助的。虽然他们在城里也有房子,但是比不了乡间的房子那么大,办起婚礼来方便。
      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谢以安付了车钱,我才回过神来。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温度稍微有些高,但是置身在乡间,空气格外舒服。
      沿着小径走到那座别墅,不禁羡慕起来。早就听说颜雪家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别墅是欧式的,筑着白色的篱笆,上面扎了一些彩色的气球,显得格外有气氛。
      我不想自己的眼睛,里面竟然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
      篱笆里的草地上摆放着桌子和椅子,看起来是个喝下午茶的地方。
      在这里举办婚礼肯定很浪漫了。
      谢以安拉着我走过去敲门,开门的人是安丘,他看到我们给了我们一个大拥抱。
      “老婆、老婆,他们来了!”安丘属于热情型的,刚看到我们嘴里就叫起来。
      他是一个很直率的人,即使是进入了社会似乎没有丝毫的改变。
      颜雪从楼梯上走下来,我一看就笑了出来:“颜雪啊,再不结婚真是来不及了。”
      被我一调笑,颜雪的脸马上就红了。
      这件婚事听说还是挺麻烦的,因为颜雪家一直反对,所以他们两人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安丘居然拉着有着身孕的颜雪去颜家提亲。
      虽然安丘跟我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很轻松,想来肯定也是受了不少长辈的白眼。
      颜家一直没松口,最后还是颜雪的母亲同意了,颜雪的肚子眼看着越来越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颜雪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听说上段时间过的十分辛苦。因为颜家一口咬定不能嫁给安丘,所以颜雪天天哭,差点流产,最后总算是成了。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些惊心动魄,比起他们来似乎还差那么一点。
      颜雪现在脸红红的,笑得很不好意思。
      安丘倒是一脸幸福的样子,虽然说颜雪家的人在结婚的时候可能没有几个来,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颜雪现在有了身孕,而她家的亲戚也似乎有中断关系的意思,根本没有他们家的人来帮忙。
      安丘家的亲戚都是住在外地的,所以现在别墅里,出了一对新人和我们以外,只有住着安丘的表哥和他女朋友。
      安丘的父母要周五才到,两位老人家长途跋涉自然比较辛苦,所以我们要尽量把婚礼的事情做好,省得两位老人辛苦。
      颜雪也说要帮忙,我一看颜雪的肚子,估计也有五六个月了,更不敢让她帮忙。
      我让谢以安打电话去叫那些喝喜酒的、就在本市的同学早点过来帮忙,另一边就和安丘布置起来。
      安丘的表哥老实说……样子是真不怎么样,而且带着女朋友像是来度假一样,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我们也不在意,喜庆的事情不然不能多些埋怨。
      晚上坐在椅子上,四个人一起说以前的事情,十分开心。
      谢以安拿出桃木梳子送给他们,颜雪接过来有些惊讶。
      “……这个……很贵吧?”颜雪有些不安,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我一挑眉,心想颜雪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女儿,竟然看出来这把桃木梳子有来历。
      安丘看不出名堂,把梳子拿过来问颜雪:“这个很贵吗?”
      颜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过了一会说:“这是喜婆的梳子,现在可以归入古董一类,虽然比不上古董的价值,不过……拿来当结婚礼物是最好不过了。”
      我也没有问过梳子的事情,既然颜雪知道,我就要求颜雪把这个梳子说一下。
      颜雪看了看梳子说:“我看不出具体的年代,估计也要民国往上了。以前南方地区的新人结婚,新娘出嫁前,除了母亲把头梳一遍,喜婆也要来梳一遍,预示吉祥如意。”
      “噢,原来是喜婆的东西,”我对谢以安眨了眨眼睛,“的确是很好的结婚礼物。”
      颜雪拿着梳子,看得出她是很想收下的,但是估计梳子卖出去应该也值不少钱,就犹豫着要不要收下。
      安丘拿过来,在手中一扬:“谢啦,老谢,东西我们收下了。”
      颜雪似乎觉得不好意思,轻轻地拍下安丘,安丘冲颜雪眨眨眼睛,把梳子塞到颜雪手里。
      这个即将当母亲的女孩,露出快乐的笑容,在我眼里觉得格外幸福。
      真好,我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滋味。
      我不自觉地也被感染,脸上也挂着笑容,转头的时候,看到谢以安也微微地笑着。
      笑,果然也是可以传染的。
      我们一边猜测着颜雪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一边喝着啤酒,三个人一律不抽烟。
      这时候,一个女人匆匆往我们这里跑过来,因为我坐着位置对着门口,所以我一下站起来。
      老实说,现在已经不早了,估计十点以后了,谁没事三更半夜往这里跑?
      那个人跑到近前我才看清楚,原来是安丘的表哥的女朋友。
      “安、安捷……不见了!”她看到我们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一把拉住离她最近的颜雪,摇晃颜雪的身子:“安捷!安捷不见了!”
      颜雪已经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哪里能经得起她这样的摇。
      安丘连忙拉开那个女人的手,把颜雪护在身后:“……你、你怎了?表哥怎么不见了?”
      那个女人并不介意安丘之前把她推开,而是拉着安丘的手说:“安捷……他不见了!”
      她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
      谢以安立刻问:“安捷在哪里不见的?”
      那个女人愣了愣,指了指远处,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方向。
      谢以安又问了一遍,那个女人才说是后面的一个小树林之类的地方。
      因为已经到了晚上,没办法看到很远的地方,几十步以外就是一片漆黑了。说起来颜雪的家人也真敢在这个地方造房子。
      谢以安回屋子里找了两个手电筒,拉着我就要去那里。
      安丘连忙阻止:“这么晚了怎么找,要不我去……?你们是客人……”
      谢以安一把推开安丘:“你在这里照顾她们,我和深月去看看,你别走开,有事我们打电话给你。”
      安丘不放心,非要跟去看,颜雪担心地看着他们。
      谢以安坚持安丘不能去,毕竟颜雪是孕妇,另一个女人情绪又不稳定,赶快带她们回房间。
      安丘一看不能耽误时间,只好在家里等消息,和颜雪带那个女人回房间。
      谢以安把手电筒丢给我,我一皱眉:“那啥,老谢你自己去吧。”
      谢以安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腰,这小子最近就喜欢搂我的腰,被安丘他们看见岂不是我很掉价?
      我就想推开他,谁知到谢以安冲我一笑,就搂着我往外走。
      乡间的晚上是真正的黑暗,如果没有月光照亮的话,根本就和瞎子一样。当然,我们的手里有手电筒,自然好多了。
      据说这块地都是颜雪家的,这里比较靠近城市,走几步路就是村子,在别墅旁边也有几户人家。
      不过往这边走就是很荒凉的田地了,离公路不远。我倒是比较担心黑灯瞎火的,安捷会跑到公路上去。
      周围除了虫鸣就没有什么声音,甚至连风的声音也听不到。
      我拉了拉谢以安的袖子:“我们要不要叫叫安捷的名字?”
      谢以安在我耳边轻声说:“等会,我们先找找看。”
      我打着手电四下找着,这里荒草丛生,都高过人的腰际,手电的光瞬间就被黑暗和这些草丛吞噬了。在这里找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困难。
      这时候,我的手电筒的光照到一个黑影闪过。
      我愣了愣,直觉告诉我是一个人影。
      我连忙把手电往那个方向照过去。我移动的光芒竟然赶不上那个影子的速度。
      我一把拉住谢以安就跟着往那里跑。
      谢以安也用手电往那里照去。我隐约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因为是背影,所以我看不真切。
      不过这个背影怎么看都是女性,我甚至能分辨出那长长的头发。
      谢以安忽然一跃,就跟着那个人影跑过去,动作快速而敏捷,就像某种夜晚才出现的大型猫科动物。
      我……没有那么敏捷的动作,只能往那里跑。我一心只顾着前面了,没顾着下面,脚忽然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倒了。
      我来不及发出呼叫声就往地上扑上去。我想迎接我的没准是草或者木头,要不然就是泥地,没想到肩膀一下被人抓住,险险地止住了我倒下的势头。
      我送了一口气,刚想回头道谢,却发现身后站的人竟然是玄珠。
      我觉得可能是谢以安——虽然他刚才跑过去了,但是白无常嘛……总不是能用常理推断的。我甚至觉得有可能是沧流,因为他从来都是神出鬼没的。
      对面的女孩子剪着短发,黑色的发丝中挑染几缕暗红色的发丝。身上是一件随意的T恤,牛仔裤下面是木屐。
      她那双黑色的眼睛在寂静的夜色中显现出一种神秘和诡异,在月色下偶尔流转过一丝莹绿。
      她冷冷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谢谢……”我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干涩而不自然。
      她不是在云来客栈吗?怎么一下子跑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来了?”从我身后发出谢以安的声音,看起来他也觉得惊讶。
      总的来说,我一直觉得玄珠不怕我活着小桃,但是谢以安和黑鹫她还有有点顾忌的。
      玄珠往后退了一步,这次没有回答谢以安的话,低头看着地上说:“这里躺着一个人。”
      我愣了愣,连忙用手电筒往地上照——
      果然,在地上躺着一个人,他是侧着躺着的,但是从身形上来看,的确是安捷无疑。
      谢以安也没有继续问玄珠,而是立刻蹲下身体去探安捷的鼻息。
      “怎么样?”我也蹲下身体去看安捷。
      安捷仰卧在地上,头侧向一边,不知道为什么昏过去了。
      刚才我在奔跑的时候,就是被他的腿绊了一下才摔倒的。
      “没事,大概只是昏过去了。”谢以安轻轻地说,用手电筒检查了一下,除了几处划伤以外,没有别的伤口。
      我看到安捷没事,松了一口气。谢以安把安捷背起来,我小心地扶着,正要走回去的时候,谢以安忽然站定问玄珠:“你怎么来了?”
      玄珠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过了的红色请柬,那双眼睛暧昧不明,轻声说:“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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