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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今天早晨给我电话……”包拯斟酌着用词，手把笔帽拔下套上拔下套上。
孟雨勉强笑了笑：“对不起。”
包拯咳了一声，摇头：“没什么对不起的，这是我们当初工作的失误，以为他四年一直都很低调，他又是提前半年多就离开学校，所以招你时就没考虑过你们可能认识的问题。”
孟雨低下头，稳下声音，低声道：“我是说我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份……”
对面那位面黑心善的长者并没有接话，于是楼外工地的嘈杂更加衬托了屋里的安静。孟雨咬着唇，低声解释着：“我是在整理材料的时候发现的，一直就借材料关注着，后来结案时我以为……”哽咽还是不争气的溢出来，孟雨扭头去看窗外的明媚，却愈发觉得那明媚太过刺眼。
“王老说你昨晚表现的很好。”包拯抽出一支烟，却没有立即点燃，目光带着包容、鼓励稳稳地把那个强忍着泪水的女孩儿包拢起来：“一直以来，你都做得很好。”
孟雨收回目光，看向他，泪水还是淌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继续坚持下去吧！”
孟雨用力点着头，却止不住眼里汹涌的泪水，只能把脸埋在手臂间，紧咬着唇，阻挡着心底那控制不住的嚎啕冲动。
“他让我给你带个好，他说，”包拯点上烟，用力吸了一口：“他挺好的……”
一个小时后，包拯对面的人换成了公孙策，白脸大叔一脸的气急败坏，包拯收拾好情绪，颇有些好奇，能让这只狐狸恼成这德行的，能是什么事？
“这个白玉堂太没轻没重了！你知道他昨天带着成小玉去哪里了？啊？医院！去医院也就罢了，寸步不离嘛，咱们理解！你知道这小子带着孟雨和成小玉在哪里过得夜？海天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啊！我路过都得被那五颗星星晃得眼晕，这小子财大气粗了啊！还总统套房！你说说我这是给他报销还是不给他报销？经费紧张啊，蹲点外挂的盒饭我都舍不得订超过五块钱的，张龙他们为啃了半个月方便面的事见面就跟我诉苦，我上哪儿去给他弄钱报销去！这混小子真是……”
包拯的表情于是从看好戏没有任何过渡的调整到了惊讶，毕竟是支队长，关键时候还是镇得住场子的，起身安抚住暴走的支队老妈子，公孙，素质，注意素质！
“公孙啊，有个事你得有个数。”黑脸大叔看着公孙狐狸回归正常状态，面色一肃，语气沉重。于是公孙神情也随之一凛，领导一庄重，绝对没好消息。
“孟雨那丫头知道小展的事了。”黑脸大叔开口却是轻描淡写的做派。
公孙一怔，快速消化反应，除了领导所说的有数之外，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是写检讨了，一定是当初招人时自己的纰漏，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还有，孟雨说白玉堂在打听雷郁都案的情况。”这才是重点啊！
公孙一眯眼，问：“动机呢？”
“据他自己说是小展，我觉得还有别的原因！”包拯老谋深算。
“他们俩交情不是很好么？他怀疑小展？”
“小展对他隐瞒甚多，他心有七窍，即便嘴上不说，估计心里也是犯嘀咕的。”
“那，是不是应该跟他挑明？免得出现什么误会。”公孙忧虑颇多。
包拯点上烟，吸了一口，摇头：“再等等，现在白玉堂东一头西一头不得要领，正是磨练他的时候，时机也不对，孟雨知情已经说不过去了。”
公孙暗里翻白眼，论心狠，市局大楼里笑面弥勒算一个，警院学生处的那个算第二，眼前这位觉得是当仁不让的第三！
“就算孟雨知情也没什么，局长能把他闺女怎么样？”公孙忍不住吐槽。
包拯一个白眼扔过去，这不是你推卸责任的理由！检查你是写定了！
财大气粗的白玉堂正对着电风扇出神，之前在孟雨面前把话说满了，这会儿冷静下来一分析，发觉自己仍旧处于浆糊状态，毫无进展，不论是尹大生案，还是雷郁都案，一筹莫展四个字并不为过。
“白少你最近闲的抽筋？”电话里，丁小衙内中气依旧十足。
白玉堂哼了一声，这人变脸忒快，前一秒跟自己满嘴跑火车，后面就能跟居委会大妈装孙子。
“帮我查雷郁都，资料越详细越好！”声音阴冷低沉。
电话里一默，随即传来丁兆蕙暴走的动静：“我靠！白玉堂你逗我玩儿呢！你一个刑警队的让我查你们办过的案子里的一号人物？你要是鄙视片警，没事找事，下班咱俩找个地方比划比划！我忙着呢，没工夫……爷爷的，站住！”
白玉堂听着忙音，忍了又忍没把电话扔出去，丁兆蕙，看来你是欠收拾了！
尽管如此，丁兆蕙最后那声吼仍旧让他挂心不已，随即他便自我安慰，社区里嘛，小贼而已，那个家伙身手了得，小case！
但是，雷郁都三个字已成为又一座大山压在他心上，大有和展昭那座合二为一的趋势。
烦躁的抓抓头发，白玉堂低咬出四个字：“真见鬼了！”
“龙头儿，医院电话，成小玉检查结果出来了！”孟雨放下电话，心头竟满是悲凉。
“反了你们了！光天化日的就行凶伤人？！”丁兆蕙把一个黄毛顶在电线杆上，干净利索上拷，一叠声的问：“姓名？年龄？职业？家庭住址？”
“我有话和孟警官说！”沉默了一早晨的成小玉开了口，赵虎和江樊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眼中有意外、又感叹。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