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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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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不准吸烟,你没常识么?”白锦堂从他手里拿过半支烟:“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白玉堂回神,看着烟头上袅袅升起的白烟,慵懒的拨拉着头发,甩甩脑袋:“没事!胸闷!”
白锦堂皱眉:“胸闷?你没这么娇贵吧,在医院靠上两天就病了?”
“谁病了谁病了!”白玉堂恼了:“你以为都和那只病猫似的啊!”说完,起身几步跨到车门旁,拉车门,不动,白玉堂烦躁的抬脚踹门:“见鬼了!”
“喂,白玉堂!”白锦堂凤眼骤然大了N圈,他的保时捷啊!
白玉堂一身煞气,伸手:“钥匙!”
白锦堂是谁,能被他唬住,俊脸一沉:“你心情不好别拿车出气儿!”言罢,也不理他,找最近的垃圾箱扔了烟,径自打开车,坐进驾驶座,等了半天,车外那祖宗还没动静,白玉堂探身过去,打开车门:“你走不走?”
角度所限,他看不清此时白玉堂脸上的表情,只是很自然的觉察出他的哀伤、恼怒来,毕竟是兄弟。
白玉堂狠狠地拍了一下车顶:“可恶!”
白锦堂真是心疼的哆嗦:“白玉堂,你有完没完?谁招你惹你了,你找谁算账去!”说着发动了车,再等半分钟。
白玉堂就跟车门有仇似的,狠狠打开,坐进去,再狠狠摔死,然后就窝进座位,面色清寒,直视前方,一语不发。
白锦堂斜睨着他种种作为,心里哼哼,先让你舒坦舒坦,回头再收拾你!用力挂档,保时捷呼啸而去。
看着护士换了一瓶点滴,展昭不由得撅嘴:“这么多……”
护士闻言看了他一眼,眼中转瞬就带上了同情与可惜,展昭转开眼,只做没看见,手却慢慢握紧成拳,又悄悄松开。
待护士出门,公孙又细心的调整了一下点滴速度,看了一下手表,道:“我让你嫂子熬了粥,半个来小时就过来了。”
“麻烦嫂子了。”展昭抱歉的笑着。
公孙嗔怪着瞪他:“怎么又说见外的话。”
展昭于是笑得眯起眼来,纠正:“那,谢谢嫂子。”
公孙笑着摇头,问:“怎么样?胃还疼么?”
“嗯,好多了。”展昭揉揉胃:“那天晚上好像有些狼狈。”
掩去眼底的痛惜,公孙笑:“听说早晨把人家小护士给吓哭了?”
尴尬的咳了声,可以不提这茬么?墨黑的眸子瞪着公孙抗议。
“小展啊,别逼自己。”
展昭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随即浅笑如阳:“处长,我只想跟上大家,不要落下的太、狼狈。”
“上面把案子压下了……”
双目骤然犀利,展昭剑眉耸立:“是因为我……事故?”
“这只是个由头。”公孙苦笑:“简报上说的真是简单,近期以雷郁都为首的□□性质组织被我局刑警支队一网打尽,配上几张雷郁都手下喽啰被捕的照片,也够宣传处的人宣传一段时间了。”
“只字不提雷郁都车祸身亡?一起□□案就这么成了□□性质的组织犯罪?”展昭微微冷笑:“好一招大事化孝小事化了。原本我们是暗查,这下好,没有人不知道雷郁都被我们端了,以后……”猛地刹住话,还有以后么?案子都压下了。
“或许还有转机。”公孙狐狸眼一眯,精光暗现:“包支说,大局长态度暧昧,上面毕竟没有明文下令,只不过用了这一招让我们自己心知肚明的到此为止而已。”
“大局长?”展昭开始搜罗脑海里能记住的为数不多的几位领导形象,然后放弃,无辜的看看公孙,我以前见过没?
公孙白眼:“当年面试的时候就我们仨人,能忽略老大中的老大,你也是个人物了!”
“咳,谁让你和包支太抢眼了。”展昭努力回忆,当时似乎是有个白白胖胖的和蔼老头坐在中间的。
公孙呼出口气,转移了话题:“对了,支队今年招了一个新人,你们学校毕业的小孩儿,各方面素质都不错,就是太傲,不是个轻易能降住的人物,听包支说,警院那边本有让他留校任教的意思,但他好像被某人给刺激着了,才签的我们支队。”
展昭没听出重点来,还满心高兴学校有这么优秀的师弟到刑警支队来,直到瞥见公孙那典型的狐狸微笑,才开始过滤他刚才的话,瞬间黑线:“某人?”
公孙点头:“某人!”
展昭阖眼,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此人已睡,请勿打扰!”
公孙一声低笑,却暗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虽是戏谑,却真正是往他心上插刀呢,公孙啊公孙,怎么向来嘴紧的人就能犯这低等错误?本想跟他卖个关子,再告诉他那人就是白锦堂的弟弟的,可这会儿见了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风轻云淡,公孙心中反而更加不好受,便寻了个借口出去透气。
听到门关上的动静,展昭睁开眼,眼底的湿润泄露了他方才瞬间的失控。
胃抽疼着,真的是和情绪有关系啊。
车,堵在高架上,车里放着悠扬的轻音乐,白锦堂眼角瞥着弟弟,见他的神情总算有些解冻,虽然情绪还是低落,他心里也算是松了半口气。
“哥。”白玉堂闷闷的叫了声。
“嗯?怎么?”
“他胃不好是不是因为吃多了?”声音低的有些听不清楚。
“……”白锦堂哭笑不得的白他,合辙你拿我的车出了半天气是为了这个?“那算是催化作用吧,他那胃估计早就不好,也是我们失职,以为他饭量确实小呢。”
想到昨天早上白玉堂那近乎狰狞的表情,白锦堂眯起了眼,开口:“看来你是拿他当哥们了,这么在意!”
“那个家伙,身边又没个亲人在,前前后后似乎就他一个人呢,我再不在意,谁还管他死活……”白玉堂嘟囔着,看向右侧窗外,那双澄清的眸子仿佛又在眼前,那时,他看到了他的脆弱不堪,也看到了他近乎狼狈的掩饰,那样的身体,那个家伙,真是,软弱一次又如何?
可是,服软,似乎不是那家伙会做出来的事啊!
白锦堂听进心里,看到眼里,觉得似乎有必要向大大师兄探一下,这个展昭究竟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