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番外 2·13·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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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最近神神秘秘，整天早出晚归的，借口还挺像那么回事，加班！
又一次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展昭晃着手杖，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心里冷笑：你一个坐办公室朝九晚五的天天借口加班加班，加个毛班！早晨出门一张正人君子脸，下班回家就成了小人得志脸，晚上又是……
展昭丢开手杖，哼了声，就那张流氓脸，想起来就觉得气堵，抬手顺便摸摸红彤彤的耳朵，有些羞恼的撇了撇嘴，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想归想，展昭看看墙上挂钟，确定白玉堂不会再杀个回马枪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白玉堂觉得最近展昭奇奇怪怪的，首先，态度上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这很重要，就算支持自己工作，也不能支持到连问都不问一声吧，听到加班，居然连眼皮儿都不带抬一下的，这太过分了！其次，行为也很异常，那天出门忘记拿证件，折回去取得时候，那家伙一脸做坏事被惊着了的表情，站在书房门口跟个雕塑似的，弄得自己以为他又难受了，好心上去关心一下，被俩白眼给砸了回去，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白玉堂这么琢磨着，一抬脸看见孟雨笑眯眯的托着腮坐在对面看自己，瞥了她一眼，白玉堂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小白师弟，你俩情人节打算怎么过啊？”孟雨笑嘻嘻地问。
旁边的同事不由得都竖起了耳朵。
白玉堂眼角扫了眼周围的同事，丢给孟雨一个白眼：“这么八卦，丁小衙内怎么受得了你！”
孟雨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只在该八卦的时候八卦，小白，要不要透点内幕给你啊？毕竟，我和他那么熟……”
“再提你俩熟，小心我揍你！”白玉堂瞪圆了眼冲她挥挥拳头。
“喂喂喂，尊长爱幼啊尊长爱幼，这么对师姐说话你才准备挨揍呢！”孟雨毫不示弱。
“你挺闲是吧？上班时间跑我这来消遣！”白玉堂瞟了眼周围，跟自己说了几遍“好男不和女斗”，成功地完成了心理建设。
“我说认真的，”孟雨压低声音，道：“他可不是不懂浪漫的木头疙瘩，你上上心吧！”
“嘁！用你教？丁小衙内那点主意还是我教的呢！”白玉堂若有所思的点完头，就冲着孟雨丢了个白眼。
孟雨撇着嘴：“没见过河拆桥这么快的！”说着，转了转眼珠儿，伸长胳膊戳戳白玉堂手臂：“哎，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他一向不缺桃花的，你又不是最佳那什么，这都13号了，你注意点吧！”
白玉堂被她说得心烦意乱，起来，连提留带推搡把这位八卦姐姐礼送出境，站在办公室门口挠头，不缺桃花？难道最近是因为这个？这都13号了？这么快？不行，今晚要加快进程！
不过，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又是新的一天，展昭送走白玉堂，又在书房窝了半天，等到大功告成的时候，腰背几乎酸疼得要死，不由得怨念了一下白玉堂，看着眼前的东西，还是很得意的吹了声口哨。
展昭捏着眉心打开房门的时候，被门外的阵仗给吓了一跳，手悬在半空好一会儿，皱起眉，问：“我又犯什么错了？你们商量好了组团过来问罪……”
展辉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心情更不爽了，黑着脸瞪着展昭：“你也知道你犯错了。”
展昭诧异，无辜地摊开手：“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我这不挺好的么？”
展耀一边摘着手套一边从他俩身边挤进屋：“你俩站门口说话不别扭么？”
展昭颇不情愿地让开路，站在门边，看着展辉和沈冲一前一后进来，眼神一飘，瞅见门外韩阳侧身把一直站在拐角处的白锦堂让了出来，展昭表情一滞，这是个什么组合？
一屋子人坐定，展昭挑了个相对安全的角落坐下，多少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
沈冲还是板着一张扑克脸，闷声闷气地开口：“姓白的说他不好，我看他脸色挺好的。”
“你那什么眼神？就那个脸色叫好？那我们几个岂不是要好得赛过神仙了！”展辉没好气地瞪着展昭。
展昭闻言一挑眉，敢情还真是为了这个来的。想到这里，展昭垂眸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几天的状态，很诚恳的开口：“我最近真的挺好的，你们这到底唱的哪出儿啊？”说着目光往展耀那里送。
展耀斜了他一眼：“我千百年不来B市一趟，好不容易来一回就被老大揪过来兴师问罪，我也想知道怎么了。”
他这个二哥没一句实话，不可信！展昭撇着嘴去看韩阳。
韩阳憨厚地看自家老板：“我一开车的，老板说过来，我就过来了。”
展昭无奈地皱了皱眉，把目光投向白锦堂，就自己掌握的情报，这俩大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总不可能是被展辉拉过来的。
“咳！”白锦堂清了清嗓子，道：“我来看看你，在楼下碰上了。”
展昭瞬间觉得气氛尴尬了，索性不说话，等着有人开口。
相比较展辉展耀兄弟俩，白锦堂到底算是个厚道人，对展昭认真地说：“玉堂说你最近睡觉不踏实……”
展昭额头一抽，果然，和那只臭耗子脱不了干系。展辉蹙着眉瞟了白锦堂一眼，干咳了声：“白玉堂跟我说你最近晚上睡觉总出汗……”
展昭的耳朵开始发烫，盯着面前的茶几默默发功，白玉堂，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冲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补充了句：“还伴有心跳紊乱……”沈冲话一说完，大家似乎都意识到点什么了。
展昭的脸蹭得红了，还没等开口，就听见展耀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有没有什么嗜睡恶心呕吐的症状？”
于是除了沈冲，余下的人都石化了。
展昭恼怒的瞪着展耀，没机会说话，展辉先不乐意了：“这算什么？说了多少回了，老展家的人不能倒贴！”
白锦堂闻言挑起眉看着展家老大，问：“我们白家又不会委屈了小昭，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展昭头疼地揉起眉头，又来了，这俩人有意思么？
两个大哥你一言我一语，难得的维持着风度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斗得风生水起，展耀闲适地窝在沙发里，抱着手臂看热闹，沈冲板着脸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韩阳早就溜到厨房沏茶去了，展昭保持着面红耳赤的状态试图制止这俩人毫无意义地争执，奈何人俩人正在兴头上，争得旁若无人。
忍无可忍啊！！
展昭摸出手机，果断给始作俑者打电话，按捺着怒火，问：“白玉堂，晚上还加班么？”
这边白玉堂握着手机那个美啊，终于记得惦记我了，“嘿嘿”笑着回道：“今天啊，看情况吧，你那边怎么了？怎么那么吵？”
“你问我？”展昭冷哼着：“你还挺忙是吧？”
“啊，一般忙吧……”白玉堂哼哼唧唧拿腔作势，习惯性地就想调戏一下他家猫。
展昭握着手机忍了忍，很稳重地提了半个音调：“白玉堂，下班后半个小时，你最好准时回来，给我个解释！”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玉堂抱着手机懵了好一会儿，琢磨着哪儿不对，他家猫炸毛了是肯定的，问题是谁惹的？看看时间还有一个点才下班，仔细回味了下，貌似刚才听见自家大哥的动静了，还有……展昭他大哥的声音？不是吧！他们赶一块儿了？这回轮到白少如坐针毡了。
展昭挂了电话，这边俩大哥自动消音儿了，展昭这会儿脸色真是不好看了，给气的，于是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又一次尴尬了。
展昭不住的捏着眉心，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冲最先站起来：“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今晚夜班。”
展昭有着病人对大夫本能地畏惧，客气地礼送出门。刚关上门，就见展耀看看一左一右的俩大哥，一拍膝盖也站了起来：“我晚上有事，也走了。”
展昭扔了俩白眼给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二哥，开门，送客，毫不客气，展耀走到他身边，有些宠溺的揉着他头发：“臭小子，脾气给惯得太不像话了，有这么对长辈的么？”
“有你这么当哥的么？”展昭不耐烦的拍掉他的手，说着，好不容易回复常色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展耀憋不住笑，靠过去，耳语：“说真的，你怎么就让他给压了呢？平时看着不是挺横的么？”
“展耀，你快滚！”展昭忍无可忍，抬脚把他家二哥踹出了门，“哐”得关死门。一回头，见展辉黑着脸瞪自己，白锦堂一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模样，脸刷得又红了，站在门边，咬着嘴唇不说话，那表情就一个词：委屈！
展辉和白锦堂越坐越觉得尴尬，白锦堂心里已经把白玉堂给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这不是没事找事涮着大家伙玩儿么！终于扛不住，先后离开。
等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展昭扶着门顺着气儿，白玉堂你故意找茬是吧！
白玉堂这家门进的很艰难，在门口进行了心理建设之后，鼓足勇气，进了门，一抬眼，就见展昭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脸上，别说什么春风笑容啊温润目光啊，那就是挂了层霜。
白玉堂小心翼翼的坐到茶几上，和他面对面，摆上诚恳的表情道歉：“猫儿，我错了。”
展昭剑眉微挑：“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做错什么了？”
“虚伪，你看你都气成什么样了，还说不知道……”白玉堂腆着脸皮那手指头戳展昭的脸。
展昭捏了捏眉心，叹口气，道：“那你解释吧。”
“我也没干什么？就是不凑巧白锦堂和你大哥都打电话问你近况，我就实话实说了呗，你最近的确睡眠不好，出汗又多，我听过你心跳……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猫儿……”
展昭面红耳赤地怒瞪着白玉堂：“白玉堂，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够厚的啊，什么话你都往外说……”
“我没都说啊，只说了一点，我怎么知道他们都凑一块儿去了。”白玉堂申辩。
展昭真是心服口服了，扶着白玉堂肩膀，无奈地问：“你能告诉我你说怎么想的么？”“
白玉堂撇嘴，一脸不情愿：“问我？我本来算计挺好，一拨一拨的来，也能给你解个闷儿……”他才不敢说因为孟雨一句话，他这是变相遣人来看着他呢。
展昭哭笑不得，这是解闷还是给我添堵啊！
白玉堂觑着展昭脸色好了，打了个指响，神秘兮兮的拉起展昭：“猫儿，今晚我们出去吃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展昭被他折腾得兴趣索然，直摇头：“在家吃吧。”
“走啦走啦，你整天闷在家里，虽然是静养，这样闷着也不好，算我给你赔不是，猫儿！”
警校的夜晚很安静，学生还在放寒假，偌大的校园空无一人，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展昭手抄进大衣兜里，沿着埇路慢悠悠地走着，微浅的笑容勾勒在唇边。
白玉堂一边倒退着，一边看着他笑：“怎么样，是个散心的好地方吧。”
“大老远的拉我来这里，肯定有目的。”展昭白他一眼，却忍不住笑。
白玉堂神秘的一笑：“跟我走！”
礼堂里漆黑一片，白玉堂体贴的拉着展昭，一路把他送到第一排坐下，俯身在他耳边说道：“等我一会儿。”暖暖的气息吐在耳边，展昭下意识地红了脸。
展昭平静地坐在那里，闭上眼享受着这种安静，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白玉堂在捣腾什么。
直到眼前似乎亮了起来，白玉堂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出来：“猫儿，睁开眼吧！”
展昭睁开了眼，台上的灯大亮着，晃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目光稍抬了抬，一条横幅挂在台上：警院2008级毕业生毕业典礼。
展昭怔住了，08年，过去已经很久了一样。
白玉堂来到他面前，递过一套学士服，笑嘻嘻地歪着脑袋：“穿上吧。”
展昭仰起脸怔怔地看着他，白玉堂憋不住笑，把他拉起来：“傻样儿，看什么，快穿上。”
展昭穿上学士服，白玉堂把学士帽给他戴好，又拉他坐下，脸上的得意慢慢收敛起来，神情渐渐肃穆。
展昭目光不错的盯着白玉堂，盯到白玉堂承受不住，抬手把他脸转正，小声道：“今天的主角是你，集中精神。”
说话间，台上已经多了一个人，展昭表情有瞬间的错愕，孟雨穿着笔挺的警服站在话筒后，用她一贯甜美的嗓音宣告毕业典礼的开始。
颜院长推了推眼镜，一如既往，带着他宽和的笑容看着展昭，像当初新生入校时一样，以从容缓和的语调展现着这所学校的厚重与大气：“对我们在场所有人来说，这场毕业典礼迟到了五年，五年里，这所学校迎来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学子，也为公安事业输送了一批又一批精干的年轻力量，他们用年轻延续着这所学校的精神，也用年轻在不同的岗位谱写着忠诚，我们每一个人都忘不了在五年前的学校里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学生，也忘不了在他步入工作岗位之后，为这个社会的公平正义所做出的贡献……”
王老站在颜院长身边，以学生处处长的姿态看着台下自己的学生，依稀看到了九年前的夏天，新生报到那天，青葱的展昭站在斑驳的树荫下，认真地读着新生报到指南的模样，瞬间，眼睛湿润了。
展昭轻轻抿着嘴唇，用心地听着颜院长每一句话，手却不自知地紧紧抓住了衣服，白玉堂拍拍他的手，低声问：“紧张了？”
展昭微微点了下头，却没有说什么。
颜院长后面的致辞并不算短，白玉堂中间告诉展昭，颜院长特意找来了08年的致辞，展昭从中听到了很多他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事情，大学里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似乎又回到眼前。
授予学位仪式开始，展昭看了眼白玉堂，目光转瞬而逝的无措让白玉堂心抽了下，冲着台上努努嘴，展昭自嘲的笑笑，深吸了口气，走上台去，来到颜院长面前立正，深深鞠躬，颜院长扶他起来，认真地把学位流苏从右边移到左边，从王老手里拿过学位证书，郑重的交给展昭，然后用力握住他的手：“这个典礼我们欠了你五年了。”
“谢谢院长。”说完，展昭用力抿住嘴唇。
“你的学位证在我那里放了五年，得谢谢白玉堂，有这样的机会，郑重地交给你。”
展昭回头去看台下的白玉堂，后者挂着灿烂的笑容，拨拉下头发，鼓起了掌，看得展昭不由得绽开笑容。
“猫儿，情人节快乐。”白玉堂呼出口气，眼前的景色于是淹没在一片呵气里：“我们第一个情人节，有意义吧。”
展昭低头看着学位证，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身边这个家伙，低声道：“谢谢你，玉堂。”
“谢我干什么？”白玉堂转过脸，孩子气的睁大了眼：“我应该做的。”
展昭笑着转回脸，看着偌大的操场，道：“不能参加毕业典礼，我一直很遗憾，刚开始还会想如果参加了典礼，我会是怎么样的，后来，就不想了，有些经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想过有一天，还能补上。”
“知道你有很多遗憾，不过，你放心，有我在，都会给你补上的。”白玉堂得意地笑：“现在不怪我整天早出晚归了吧。”
“知道你肯定在折腾什么，不过，没想到会是这个。”展昭说的很实际。
“嘁~亏孟雨说你懂浪漫，一点也不知道配合一下，这时候，你应该很感动的和我说三个字……”
“谢谢你？”展昭瞥他一眼。
白玉堂给噎了下，白眼翻回去：“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就范！”
展昭轻声笑着，白玉堂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异常的满足：“那些浪漫的事浪漫的话说多了做多了就平淡了，不如这样的有意义不是么？展昭，我喜欢看你这么笑吗，想每天都看你笑。”
“整天笑那是傻子。”展昭笑着摇头。
“傻子我也喜欢！”白玉堂偏要和他犟，一副不服的样子，看得展昭又是一阵好笑。
“白玉堂，”展昭寻思了一下决定说实话：“今天其实不是情人节。”
“嗯？”白玉堂的笑容一僵：“怎么不是？”
“今天才十三号。”
白玉堂看着展昭认真的脸愣了一会儿，咬牙切齿：“我说孟雨那死丫头那么好心牺牲和丁兆蕙约会来帮忙，她昨天跟我说今天是十四号来着！”
展昭忍不住笑，低声道：“2.13也挺好的。”
白玉堂一怔，随即也笑了，讨好似的追问：“那给我的礼物呢？”
“等明天再说吧！”展昭干脆的回拒：“走了，回家。”
白玉堂垮着脸，跟在他身后，开始软硬兼施软磨硬泡。
二月十四日的阳光落在穿过玻璃落在熟睡的人的脸上，展昭抱着手臂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勾勒着他的眉眼、轮廓，满足地笑着，关上卧室门，进了厨房。
白玉堂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是一个一米见方的模型，在阳光下闪着光一样。一个小篮球场，里面放着各种姿势的小人，白玉堂小心拿起一个看，眉眼和自己颇像，再去看另外的，居然全是自己，不同的是表情，各种各样的表情惟妙惟肖，白玉堂一个个看过，忍不住模仿着小人的表情，得意、卖乖、生气、装酷……一边模仿，一边傻兮兮的笑着，直到最角落里，白玉堂看到了一个不同的小人，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带着点闲适安静又满足的笑意看着前面所有的小白玉堂们。
“臭猫，就一个你，哪够这么多白玉堂爱的。”
白玉堂拿起那个小人，放在嘴边轻轻啄了一下，猫儿，2.14也不错。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73章 番外 2·13·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