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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中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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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果然拿到了王镜明手里的毒-药。
顾灵枢拿着药粉,闻了闻:“这玩意能死人不?”
太医胡昇接过药粉:“待微臣验过才知道。”
“要快,越快越好。”顾灵枢有些不放心嘱咐道。这些胡昇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顾灵枢有些担心。王镜明一定会随时质问玲-珑有关下毒的事情。
好在胡昇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
“这是突厥那边传过来的一种毒-药。”胡昇道,“虽然这些计量不会致命,但是足以让人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对身体危害极大。”
胡昇曾是奚歌军营中的随军医官。在顾灵枢登基后,被奚尘送进太医院。
他相对于其他太医来说,对这些番邦的du药更为熟悉。
只是这来自突厥的du药……
顾灵枢心中有一丝不安。
大虞与突厥之间的战争打了上百年,一直都没有和解。甚至就连最简单的商贸都没有办法进行。
能从那边弄du药过来,要么这人和突厥有勾结,要么这人就是突厥人。
不管是哪一种,能和突厥人搞到一起的,就不可能是个善茬。
而且还有可能会对大虞造成非常严重的威胁。
似乎总有一丝违和感在推着这个事件的发生。但是违和在哪里,他却又说不清。
他想了想,既然太医院里只有他能识得这du药,或许可以想一些计策。
太医院、内侍省、御膳房,甚至是役所,他的大内布满了可能随时都会要了他命的人。甚至是要大虞灭亡的人。
大虞朝兴亡他并不关心,但是要他命可不行!
或许,他们得想点什么办法来引出这些人了。
他转向奚尘,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胡昇道:“可有什么方法,看起来效果和这个差不多,但是对身体没什么危险。”
“你要做什么?”奚尘一脸紧张。
顾灵枢拉住奚尘,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又对胡昇道:“太医可有这种方法吗?”
胡昇紧张地看了看奚尘,又看了看顾灵枢。
奚尘的眼神里满是:“没有没有没有!你要是有我就杀了你!”
顾灵枢却把奚尘的头扭到一边,道:“不用看绾绾的意见,就听我的。”
胡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缓缓道:“倒有一个办法……只是陛下可能要受点苦。”
“那不行!”奚尘挣脱出顾灵枢的控制,出来阻拦,“怎么可以让陛下受苦,我不同意!”
“不同意无效!”顾灵枢再一次一把拉住奚尘,“只要好用,朕受点苦也没什么!”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奚尘就是坚决不同意,“你也不想想你的身子骨。就算胡太医说对身体无碍,他有说对你的身体无碍吗?”
胡昇愣了一下,也不敢说话。
奚尘皱紧眉头,把顾灵枢挡在身后,一副胡昇会谋害他的模样。
他双目微瞪,撇嘴道:“难道就不能让陛下佯装中毒?非要他冒这个险!我不同意!”
看着奚尘紧张的模样顾灵枢轻轻笑了笑,他拍了拍奚尘的背,道:“太医院有他们的人。我不保证他们的人不会跑来和胡太医会诊……而且我自认为我不是一个演技派,很容易就会露馅儿的……”
“可是……”奚尘还是不放心。
顾灵枢知道奚尘是担心他,这让他感觉很开心。
可是如果真的想要查明真相,他必须冒这个险。
自古那些太医院的老太医都只是闭塞在太医院里,根本就没见识过其他地方的病症或是du药。不像胡昇,在军营做医官之前,还曾当了行脚医生几年,见识比太医院的老太医们不知多了多少。
顾灵枢拍了拍胡昇的肩膀:“没事,你要相信胡太医。”
“不行!”奚尘依然拒绝,“陛下-身子虚,受不了怎么办!不如让我来。陛下日日与我吃住在一起。身为皇后本就应为陛下试毒!”
奚尘说试毒这事倒是有可能的。在大内之中,皇帝的衣食住行随时都有人在监视着,所有人都有为皇帝试毒的义务。
可是顾灵枢并不喜欢这样。
每次吃个饭总是那么拘谨。不仅每样菜只能吃一口,还要这试毒,那试毒,真正送到他嘴里的时候不仅都凉了,还吃不出什么味。
所以,顾灵枢成天守在奚尘的坤宁宫,顿顿让小厨房做一些虽然简单,但是他喜欢吃的。
只是如果真的让奚尘试毒这事,第一顾灵枢做不出来,第二他也不想让太医随便碰奚尘的身体。
毕竟一旦让胡太医为奚尘施用针或毒,难免不会发现他男儿身的真相,这就更加的麻烦。
“不行!”顾灵枢坚决拒绝,“绾绾就算身体好,也不能随便尝试。”
胡昇和在场的安福、全小德看到二人因为谁来试毒而挣得面红耳赤,都纷纷低下头,抿嘴憋笑。
顾灵枢对胡昇道:“这法子可会伤害身体?”
“绝对不会!”胡昇保证道。
顾灵枢安抚地拍了拍奚尘的手:“绾绾放心,我没事。而且你还得帮我做别的事情!”
说罢,顾灵枢又转头对胡昇道:“你有十足的把握吧?”
胡昇用力的点了点头。
奚尘见劝不动顾灵枢,只能睥睨着胡昇,半天才挤出一句道:“陛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心你的脑袋!”
胡昇不敢有任何反驳,跪在地上:“臣定会保陛下万全!”
见顾灵枢点了点头,奚尘这才没有揪着胡昇不放,只是抱着双臂,把脸撇过一边,一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胡昇上前一步,取出自己的针灸银针道:“这是我胡家祖上嫡传针法。家父尚在北境军中,而犬子年幼,尚未到学艺年纪。外人更无从知晓。所以,我相信太医院没有人能看得出端倪。只消用我胡家针法封住陛下几个穴位,陛下就如中那毒一般,瘫痪在床不得动弹。”
用银针封穴的事,顾灵枢在前世也只是从电视电影里看过。这次却是第一次经历。只是他不明白,银针插在他的身上,难道不会被看到吗?
胡昇也看出了顾灵枢的担心。他道:“这针可与普通针不同,自然不会让别人看出破绽。”
“既然你的针这么厉害。”奚尘又道,“为什么我们不将计就计,再下个别的毒呢?毕竟玲-珑跟我说,王镜明那边说是让他在后天早上的吃食里下毒。明晚不就是让你和文淑妃圆房的日子吗?我猜他是想让你跟郭芙缇那个小蹄子有点什么,好让起居郎记下来,以后郭芙缇怀孕,那就只能是你的种!”
顾灵枢摆了摆手:“这种便宜爹,我可没兴趣。还是想要我命的儿子,我更无福消受了。”
奚尘白了白眼睛:“你无福消受那个儿子。可是儿子他娘,你可是有福消受呢。”
“那女人也麻烦得很。一想到她和要害我的人,恐怕我也会不举吧……”顾灵枢道,“想想还是算了吧。”
奚尘那白眼翻得更大了些:“怎么着?你还真想和那小蹄子有点什么是不?”
顾灵枢一脸无辜地看着奚尘。
顾灵枢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知道你……”你对她也感兴趣。你要是感兴趣你便去找她。我一点也不拦着。
说到一半,顾灵枢看到奚尘斜着眼睛瞪着他,本来要说的后半句,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算了。朕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顾灵枢看了一眼胡昇,又看了一眼奚尘,补充道。
奚尘也不看胡昇,只是白着眼睛道:“那我们不如就直接让你现在中毒算了。省的你还得想着那个小蹄子!”说完又哼了一声。
胡昇、安福和全小德一副憋出内伤的样子让顾灵枢都忍不住想笑。
他有时候觉得奚尘真的有趣极了。能演戏演得这么认真的,除了奚尘,他想不出第二个。
胡昇咬着嘴唇,生生把笑意憋回去后,才道:“微臣觉得,可继续用此法,或许能引出背后之人。”
胡昇的提议这次倒是得到了奚尘的认可。他点了点头,又白了一眼顾灵枢,道:“就按胡太医的方法来。今晚就开始。”
奚尘知道自己再如何劝也没有用,也只能放弃。“陛下打算怎么做?”
顾灵枢神秘一笑:“第一,这事要让兄长,还有皇叔知道。梓童,你这边给他们写个条-子。第二,今晚我就在你宫里中毒,丑五去跟着王镜明;胡太医你今晚不当值,就先不要在太医院里待着,早早的回去,等他们叫你,你再在家里磨蹭拖到后半夜,他们没辙了,你再过来。第三,让邢昭围住坤宁宫,把宫里的闲杂人等带离坤宁宫,审问的事就不用审了,丢进去关几天,回头找个由头把他们都换了。我觉得你这宫里的人都不太靠谱。”
说着他看了一眼奚尘。总觉得奚尘宫里那些宫女,看对奚尘的眼神不太对,难不成他们有察觉奚尘是男儿身?
奚尘撇了撇嘴,搭着顾灵枢的肩膀道:“好!都听你的。”
“最后,”顾灵枢继续道,“绾绾,郭芙缇那边,还需要你去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