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奚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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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奚歌
原著里奚歌当了皇上之后，减轻赋税，善用良臣，招贤纳士，戒奢从简，开放国界，大力恢复农业生产，让原本被末世王朝剥削的人民得以修生养息，国家也渐渐步入富强，进入鼎盛。
他能做到这样，一定说明他是很有管理国家的头脑的。
所以，奚歌来治理国家肯定比他这个病秧子强。还省的他的麻烦，当一个盖戳人多好！有这么大一个男主在这儿摄政，不要太轻松！
顾灵枢用脑子里仅存的一点意识想了想。
定好了，就这么办！躺平，任rua！
“陛下，”见顾灵枢一直站在那里发呆，奚歌又喊了他一声，“您打算回乾清宫，还是先回王府？”
乾清宫？昨晚上顾顺还在那儿和某些个妃子NP，这会儿就让他住进去？
打死也不去！
“先送我……朕回王府吧。朕有洁癖，给朕在乾清宫焚香消毒一个月之后再说。”顾灵枢感觉再撑下去怕是要晕倒。而且，京城里乱作一团，他有点担心奚尘会不会有危险。
奚歌也没反对，便对顾灵枢身边一个小太监挥了挥手。
那太监麻利地扶着顾灵枢起了身。
“劳烦这位公公……”顾灵枢道。
“小的安福。陛下您可以叫我小福子。”小太监道，“以后，我便负责陛下上朝政务之事。”
回到王府时，天色已全然暗了下来。
街道两边也亮起了大红的灯笼。
顾灵枢缓缓下了马车，看着大门前跪着的那群人。
为首的便是顾灵枢结婚四年从未圆过房，也不知道怎么圆房的“结发妻子”，奚歌的妹妹奚尘。
奚尘一身端庄大气的大红色礼服打扮，低着头，跪在台阶前：“恭迎陛下回府，陛下万福。”
虽然这礼服同他们大婚时的凤冠霞帔比起来逊色了许多，但是还是一样的端庄，漂亮，美得不可方物。
没错，就是美！
除了奚尘再没有第二个人更适合这大红的衣服了。
“臣妾听闻陛下今日登基，陛下辛苦了！愿陛下康健万福。”
顾灵枢便上前扶着奚尘的手道：“皇后……呃……”
顾灵枢突然想到奚尘还没有真正被封后，便又改口道：“爱妃快快请起……”
可是，不等奚尘站起，顾灵枢却一个踉跄，跌了一下。
“传太……”
他摆了摆手，有些虚弱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他恨不得现在就躺到床上去好好地睡一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不等他说完，奚尘便一手搭着顾灵枢的肩膀，微微一侧腰，另一只手捞起了顾灵枢的膝弯，一下子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奚尘个子很高，至少也比顾灵枢高出多半个头来。
顾灵枢被她这么一抱，整个人都被揽在奚尘的怀里。
若不是顾灵枢宽大的衮服从奚尘的身侧垂下来，从背面根本看不到奚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放我下来！”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女人抱，太丢人了！
顾灵枢挣扎了一下。纹丝不动。
“有能耐你就自己下来。”奚尘在顾灵枢的耳边小声道。
扭不过，躺平。躺媳妇怀里，难道不香？顾灵枢竟怡然自得地靠在奚尘的肩膀上。
“你今天……无恙吧？”顾灵枢小声问道。
奚尘轻轻笑着摇了摇头：“小德子提前回来说，陛下受了惊？”
顾灵枢摇了摇头：“受惊倒不至于，兄长的那几个随从把我颠得骨头差点散了罢了。”
奚尘抿嘴笑了笑。
“你……和奚将军是串通好的吧？”顾灵枢似乎想到了什么。
奚尘挑了挑眉，歪头道：“你觉得呢？”
顾灵枢不知道。但是这事他真的不能妄下断言。
“陛下！”进了房间，还没躺多久，太监全小德在门口道，“护国公求见！”
护国公正是奚歌，是奚尘的兄长。奚家世代承袭护国公的爵位。到奚歌这一代已是第五代。他们一直承着保卫大虞北境的职责，从未松懈。
白天的那一场闹剧，怎么说也是折损了一名文臣。
奚歌这会儿又跑来，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请他进来吧。”顾灵枢淡淡道。
“妹夫！”顾灵枢话音刚落，奚歌便推门闯了进来，“我来啦！”
进了门连礼都没施，就算他是顾灵枢的大舅哥，好歹顾灵枢也是皇帝。真是不把他这个傀儡皇帝放在眼里啊！
奚尘脸上并没有很欢迎的表情。她挡在顾灵枢的身前，一副冷脸的模样：“兄长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奚歌保持着笑脸道：“妹妹似乎并不欢迎我来？”
“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好歹也是把我夫君拥上了皇位的人，我谢谢你还不及呢。你气势汹汹地从北境杀过来，把我夫君都给吓病了，我还没好好谢谢您呢！”奚尘阴阳怪气道。
“吓到陛下？”奚歌歪着头，看了看奚尘又看了看顾灵枢，“我这妹夫也曾在北境多年，战场什么死人没见过？怎么可能被吓到？”
顾灵枢倒认为他病倒，和奚歌没半毛钱关系。996好歹中午也给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这饿着肚子折腾了十一二个小时，不晕才怪。
但是奚尘可不是这么认为：“您那叫清君侧？带着兵马，收买人心的事儿可都干了！索性朝堂上那张龙椅您自己坐了。反正这满朝的文武也不识皇帝，只知您护国公，北境王。不若将我们这对苦鸳鸯扔到个穷乡僻壤去，男耕女织，倒也好过他在这给您当个傀儡。”
奚歌一时语滞，不知道怎么回她，半天才道：“为兄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让妹妹省心……”
奚尘嗓子有些哑，端起水壶咕咚咕咚猛灌了一大壶水，才继续道：“呦！您这一个省心，可着实让妹妹我高兴得很呢。我还真得感谢您今天把他给吓着了；我还得感谢您那几个莽撞的随从把他折腾得头昏眼花。另外，我觉得吧，得回您那个好兄弟没当上皇帝。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受得住您的这番折腾呢！只是他是皇帝陛下，我却只能是一个王妃娘娘。也不知道兄长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妹妹。不知道哥哥是不是也是让我省心呢？”
奚尘阴阳怪气，连珠炮似地骂了一通，搞得顾灵枢都插不上话。
奚歌悻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绾绾，”顾灵枢叹了口气，“兄长来了，必然是有事，你就让他说两句话嘛！”
奚尘这才停下嘴，白了白眼睛，扭着脖子“哼”了一声，叉腰站到一边。
奚歌这才叹了一口气，上前道：“陛下，关于今日之事……王鉴之大人的后事已安排妥当。”
听到王鉴之的名字，顾灵枢就觉得头更疼了。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道：“王大人虽行事过于鲁莽激进，毕竟一心为大虞所想。只是他误会了兄长的行为，才酿成如此惨事。请兄长务必处理妥当。”
“是！”奚歌抱拳，“只是王夫人通情达理，未对此事做半点质疑，其独子却一直辱骂陛下。”
被骂是正常的，不挨骂才奇怪呢。
那会儿没考虑周全，想着王鉴之在原著里是归顺奚歌的，才带他上了承天门，却忘了原来的剧情早就扭转了许多，结果总归是不同了。若说是奚歌的原因，倒不如说顾灵枢的责任重大。
奚尘见顾灵枢也不反驳，便插嘴道：“他不惹出祸端倒还好，一旦惹出祸端，怕是最后还得怪罪到陛下的头上！”
顾灵枢拉了拉奚尘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那孩子也是可怜，先好好安抚，莫要对他追究。”
奚歌抱拳：“是！”
顾灵枢冲他摆手示意，他才拱手退身离开。
奚尘看向奚歌离去的方向，白了白眼睛又道：“我就是生气，他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搞这一出，就是故意的！”
顾灵枢尴尬地笑了笑：“绾绾，毕竟皇长兄与兄长关系好，但是逝者为大，以后就不要拿这事来刺激兄长了。”
当年大皇子顾承被人构陷谋反死后，奚歌着实萎靡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会儿奚尘拿这件事来讽刺奚歌，奚歌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奚尘似乎也知道自己刚刚的鲁莽，坐到顾灵枢的身边，一脸委屈地瘪着嘴，嘟囔道：“人家……只是说顺嘴了嘛！而且我真的好气，都怪兄长搞事。他明明可以找众臣商量，在大殿上弹劾顾顺，直接将他废掉，再拥你为新帝不就好了。干嘛搞什么清君侧，他想清谁？那叫清君侧？那叫清君还差不多！”
奚尘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奚歌做得的确鲁莽了些。
看着奚尘一脸不服气的表情，他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你也就别担心了。
“绾绾……我……”顾灵枢想起身，眩晕感再一次袭来。他一下子跌进了奚尘的怀里。
“躺好！”奚尘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她回过身，对外面喊了一句：“宣太医！快！”
一个太医背着一个药箱“哼哧哼哧”地跑了过来。
太医把了脉，对奚尘道：“陛下本就体虚，开春气候反常，再加上今天的惊吓……”
“行了行了！别说一堆有的没的。就说陛xia身体如何。”奚尘脸上的表情像是结着冰霜。
“体虚受寒劳累而已。我开个调理的方子，这几天让陛下注意休息即可。”那太医道。
太医退出去后，奚尘坐在床边，轻轻地抚着他的额头，柔声道：“兄长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奚尘的眼角似有一丝眼泪。眼角微红，惹得她眼角的那颗泪痣都泛着红晕。
奚尘虽是女子。却也是将门出身，从xiao便开始习武，十岁便已开始上战场。
参加过的战斗数不胜数。
甚至几次都从各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继续战斗。
能见到这么温柔的奚尘真是并不多见。
奚尘端起刚刚小太监送进来的药，舀了一勺，递到顾灵枢的嘴边：“陛下，喝药吧。”
顾灵枢撑着坐起身：“还是我自己来吧。”
奚尘半眯着眼，瞥眼瞟着他：“你确定？”
说完，又垂下眼，再舀起一勺吹了吹。
顾灵枢很怕奚尘的这个眼神。妩媚是够妩媚，却总觉得这妩媚中透着一股杀气。
他缩了缩脖子：“呃……不太确定。我坐在床上喝药，也不是那么方便，还请梓童喂我。”
奚尘这时才挑了眉，咧嘴笑了。
“绾绾，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顾灵枢心中有些颤动。绾绾是奚尘的乳名。她很喜欢顾灵枢这么叫她。这次听见唤她乳名，她竟兴奋地咧嘴笑了出来，露出一颗小虎牙。
顾灵枢第一次看到奚尘这么明媚的笑。之前的奚尘，在他面前总是敛着大家闺秀的风范，笑起来都是浅浅的。
这次笑得这么开心却还是第一次。
“为何要对你好？”奚尘歪头，想了想，“许是儿时的承诺吧。”
“儿时的承诺？”顾灵枢回想了半天。
他与奚尘儿时的交集，也不过是他刚刚穿来之后的两年时间。他完全不记得他和奚尘有过什么承诺。
许是他穿越之前吧。不知道原主到底给过他什么承诺？
他也不好驳了奚尘的面子，只好点着头，抽了抽嘴角。
奚尘似乎也看出他的尴尬，没有强求，只道：“一看就知道你不记得了。”
顾灵枢感觉更尴尬了，他也不好多说话只是梗着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
“绾绾，”顾灵枢咽下最后一口药后，对奚尘道，“我想着，我这身子总是让你这么费心，我有点过意不去。”
“我们毕竟是夫妻嘛！”奚尘笑了笑。
他没有办法形容他与奚尘之间的感情。
说好吧，结婚四年，他们从来没有圆过房；说不好吧，奚尘却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一开始，他以为女孩子对于这种事的腼腆，或者奚尘另有心仪之人，对于皇帝赐婚这事的抵抗，便也没再强求。
毕竟他们已经结婚四年了，奚尘对他细心体贴，呵护备至，根本不像对他没有感情。
渐渐地，他对于奚尘的态度，也有些看不明了。
奚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似乎又在告诉他，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可是，奚尘却从来不提圆房之事，倒让他有些疑惑。
“绾绾，”顾灵枢道，“我们……”
“不行。”不等顾灵枢说完，奚尘便拒绝。
“为什……”
“别问了……”奚尘闪烁其词，转身就要离开。
顾灵枢一把拉住奚尘的手腕，顺势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绾绾，我们是夫妻。我不知道你为何总是要和我若即若离，可是……我真的……”
奚尘挣扎着想要脱离顾灵枢的怀抱。可是顾灵枢并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奚尘的颈窝里，心中狂跳不已。她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虽然，刚刚结婚之时，二人都不过是受了先帝的强迫，并不情愿。
可是四年过去了，二人之间的感情早就过了当初那种陌生感，他对奚尘的感觉早就冲破了他最初的理智。他确信，在洞房那天，看到奚尘的第一眼，他就已经对奚尘动了心。
“绾绾……”顾灵枢喃喃，“我们……”
奚尘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似是在忍耐什么。
突然，顾灵枢觉得肚脐处似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他低头看去。
奚尘却一把托住他的脸，逼他看向自己，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如雷震耳。
“我……是个男人，你还接受吗？”一句低沉的男子的声音，从奚尘的嘴里传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奚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