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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选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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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皇后册封大典终于在顾简的支持下举行了。
那一日,奚尘身穿华丽的凤冠霞帔。缓缓地走进大殿。
众臣朝拜,奚尘俨然的端庄妩媚叫一众朝臣唏嘘。
顾灵枢按照顾灵犀的说法,全程对着奚尘冷着脸,一副“别来沾边”的模样。
大典过后,大臣们议论纷纷:“陛下果然是受着奚将军的胁迫的。你看看他一脸不情愿的模样。难怪他那日提起册封奚尘为后时,奚将军一言不发。”
奚歌站在远处,冷眼看着那群议论的人。
他们注意到奚歌,忙闭了嘴,悻悻离开。
选秀也在皇后册封大典后的第三天举行了。
看着殿前站着的一排秀女,顾灵枢觉得很是头痛。
这些个女子,哪个不是家世背景厚重的?哪个不是作为父兄攀上皇室的工具。
幸亏当初顾顺荒唐,惹得那些人不敢把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
顾灵枢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事。
这些大臣都想着拿自己的女儿妹妹来拴住他。他可是一点也不喜欢。
这些女人同奚尘不一样。
她们只会争宠。而奚尘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
就算他们两个的婚姻有名无实,那也是合理合法的夫妻。虽然只能做兄弟,但是突然夹个女人在中间,也是非常不舒服的。
虽然奚尘有时候也会如女人一般,喜欢耍小性子,喜欢吃醋。
在顾灵枢看来,他的吃醋和耍小性子也不过是因为他觉得顾灵枢重色轻友而已。
顾灵枢没有办法恢复奚尘的男儿身。更不能明目张胆的给他找老婆。这醋吃了就吃了。
顾灵枢也只能照顾奚尘的情绪暂时离女色远点吧。
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奚尘这个麒麟臂可要比那些除了会哭啼啼别的什么也不会的女人强多了。
除了不能解决生理需求之外,其他的所有对女人的幻想,他都能给顾灵枢。
而且还是变着花样的。
魅惑的,端庄的,大气的,娇弱的,除了小鸟依人的。
而顾灵枢也不喜欢小鸟依人的。
麻烦,还事多。
那一排秀女,清一水的小鸟依人。
顾灵枢的嘴都快撇到了天上。难怪顾灵犀让他全程对奚尘冷着脸。
这样一来,这些个姑娘会以为顾灵枢不喜欢奚尘那种大气端庄的模样,反其道而行之。一个个弄得小鸟依人,一副心机婊的模样。想想就觉得讨厌。
“过过过过过!”顾灵枢有些不耐烦。
安福没太明白顾灵枢的意思。他这是要都通过,还是都不通过?
他回过头,求助似地看着全小德。
全小德看出来顾灵枢对这些秀女没兴趣,便对安福道:“撂了牌子吧!”
安福小声道:“全撂牌子?”
全小德抖了抖拂尘:“那还能怎么着?你看看,哪个能比得上咱们的皇后娘娘?”
安福马上懂了全小德的意思,马上提了提嗓子:“撂牌子,赐花,送王府秀阁!”
王府秀阁就是皇上选剩下的,可以给各个王爷再选一次。
这些秀女好歹也是经过了层层筛选过了关的。如果原路返回,怎么样也说不过去。
看了左一轮右一轮,顾灵枢愣是一个也没相中。这可急坏了守在宫外的郭岚。
郭岚递了条-子进来,似乎意在让顾灵枢务必要选出几个来。
顾灵枢一看郭岚的意思,可就为了难。
选吧,哪个也不如奚尘。而且他也多少怕奚尘又因着这事生气。
不选吧,这个郭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全小德在顾灵枢耳边小声道:“陛下,今天的秀女就这些了。我们歇了吧。”
顾灵枢一听,立马有了精神。可算是完事了。
但是,他可不能这么表现出来。
不然没完。
顾灵枢手肘撑着椅子,拄着头,一副上不来气似的模样。他用力地咳了咳:“把胡太医找来,朕不舒服。”
装病这招,对顾灵枢来说特别好用。
他才退出殿,众臣里就传出了他病倒的消息。
“陛下这身体,可不能选得太多。他的身体貌似也承受不住吧?”
“陛下可有中意的?”郭岚不理那些大臣,转身看到从宫里出来的安福,便上前问道。
安福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郭相您也知道,陛下对皇后娘娘的感情有多深。而且,这一批秀女的样貌嘛……啧啧啧……您是没瞧见过皇后娘娘的模样,这些庸脂俗粉怎能和皇后娘娘相提并论。也不怪陛下选不出。您这事办的,实在是……唉……”
奚尘比顾灵枢个子高出不少,而且还功夫了得。再加上封后大典那日,顾灵枢对奚尘全程冷脸。明眼人一看就觉得是顾灵枢不喜欢。
“郭大人可不要听信那些传言!”安福左右看了看,小声对郭岚道,“那日虽是陛下的生日,可也是陛下生母的祭日。您也知道,陛下孝心极重。让他全程笑脸,他也做不出来不是!”
听到安福这么说,郭岚也心里多少有了底。
无论淑妃也好,郭望舒也好。只要待顾灵枢好的,他都全心孝顺侍奉。在他被封秦王之时,先帝就曾考虑过给他的封号为“孝”。
果然,对于那些不理解顾灵枢的人来说,给出的信息永远是错的。
郭岚偷偷往安福的手里塞了一打票子,小声道:“多谢安公公提点。”
跟在顾灵枢身后的全小德微微回了身,看向安福,没有说话。
郭岚目送安福离开后,转身掏出手帕用力地擦了擦刚刚碰到安福的地方。
离开的时候还顺手丢了那张帕子。
安福脸上一阵青白略过。他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
太监呐!永远都被人瞧不起。
回了养心殿,顾灵枢正坐在软榻上看着话本子。
安福将郭岚跟他说的复述了一遍。但是却略去了郭岚使银子的片段。
顾灵枢抬了抬头,对安福道:“做得不错,回头你就朝着这个方向引他吧。等这事完了,朕猜你也能在京城里买个自己的宅子了吧?”
安福一听,便知道顾灵枢知道了这件事。
安福忙磕头道:“陛下,我……”
顾灵枢看到安福这慌乱样,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笑道:“这种事很常见,你也不用害怕。他们既然给你使了银子,那自然就是你的。但是,你不能忘了,你是朕的人。你收了银子,可以办事,也可以不办。没人能说你什么,知道了吗?”
顾灵枢的话安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全小德笑了笑,甩了甩拂尘,走过去扶起安福:“安公公对政务的事比咱家了解多了。你也知道,咱家跟着陛下不过也只是伺候他的起居。陛下和他人不同,他没有那么严厉。但是陛下的眼里也揉不得沙子。只要你全心对陛下好,陛下也自然不会亏待于你的!”
安福看了看全小德,又看了看顾灵枢。
顾灵枢道:“小德,给他吧!”
全小德从怀里掏了掏,将一张纸递到安福手里:“这是你相中的宅子,陛下早就帮你买下来了。还有你的青梅竹马。今晚早点回去,她肯定已经做好了饭等你呢!”
安福看了看全小德递过来的地契心里百感交集。
当初因为家里的原因,不得不被家人卖到了宫里,当了太监。而自己的青梅竹马也被她的家里卖到了青楼。
他没想到顾灵枢不仅帮她赎了身,还带回到他的身边。
“谢谢陛下!”安福跪在地上磕得咚咚响。
全小德吓得忙拉住他:“你可别这样惊到陛下。”
顾灵枢看着安福这个样子,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挥了挥手:“下去吧!”
安福退下去之后,全小德一脸幽怨地看着顾灵枢。
顾灵枢没有抬头,道:“他有的,你也会有。你又不像他,你有媳妇吗?要房子做什么?”
全小德想想也是,自己也没做什么太累的活,不像安福,重要的事都由他做完了,自己天天就光看着帝后二人打情骂俏了。
全小德道:“奴才不要什么赏赐,只要陛下和娘娘相亲相爱,恩恩爱爱,对奴才来说就是最大的赏赐。”
顾灵枢抬起头:“呦呵,你小子磕CP磕到朕的头上了?”
当他看到全小德一脸懵逼的模样,又道:“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
全小德白了白眼睛,心道:“谁说我不懂,公主殿下教给奴才的可多着呢!”
他撇了撇嘴,道:“陛下,您的话本子最近看完了吧,听说又出了一个新的话本子,要不要奴才给你买来?”
顾灵枢一听到话本子,便来了兴趣,他抬起头看着全小德:“就是你说的那个叫翼飞的作者?他出了新的话本子?”
全小德用力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翼飞,他最近新写的话本子已经在琅環阁有售了。”
顾灵枢一听到琅環阁,便点了点头。他穿过来的这十几年,若没有琅環阁的话本子和那些大虞朝的野史外传,应该是坚持不下来的。毕竟这个架空的历史里的东西,小说里说得并没有多全。要不是那些野史外传,可能他都不知道死过几回了。
翼飞是最近几年火起来的话本子作家,风格潇洒恣意,和他前世的那些男频作者不相上下,但是却又细腻感性,又有着女频作者的感觉。他写的话本子算是顾灵枢看的众多的话本子里最合口味的了。
“去买来吧。”顾灵枢道。
“买什么?”奚尘这时进了养心殿,笑脸盈盈地问道。
全小德见奚尘来了,轻轻地抖了一下拂尘,退出了养心殿。
顾灵枢道:“话本子啊!听小德说,那个翼飞有新话本子上市了。”
“哦?是吗?”奚尘也是饶有兴致的表情,“回头我也得看看。”他坐在软榻边,拿起桌上蜜饯放到嘴里。
红色的蜜饯在他嘴边的时候,都显得没有那么红了。顾灵枢看着奚尘,不禁觉得嘴里的口水涌了出来。
“话说,你今天选秀进行的如何了?”奚尘又问。
一听到选秀,顾灵枢就头痛。
他放下话本子,走到奚尘的身边坐下,一本正经道:“你在就好了。你可不知道我到底有多为难。那些个女人,都没有我的绾绾好看!”
他说“我的绾绾”时,却没注意到奚尖的眉尖微微向上扬了一下。
奚尘轻轻地拍了拍顾灵枢的手背:“那你也不能不选啊!回头那些个老顽固便要说我善妒了。担着这样的名声,我可不要!”
看着奚尘这傲娇的表情,顾灵枢忍不住想笑。他撩了一下奚尘的下巴道:“那怎么办?你来帮我想想?”
奚尘撇着嘴,想了半天:“你还记得我们拜堂那天,你是怎么躲我的?”
顾灵枢摇了摇头:“‘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我可不想在宫里养一堆我不喜欢的女人,回头还得让她们对我说三道四。宫斗也不要,搞不好感觉会要命!我有你一个女人还不够吗?”
奚尘扬了扬下巴:“这话我倒是爱听。可是你要是不选个秀女出来,回头那些老顽固还是要找你的麻烦。”
奚尘的话是对的。不选,那些老东西来找麻烦;选了,回头那些女人来找麻烦。还是一堆的麻烦。
奚尘歪着头,抵着下颌想了半天,道:“要不,我们直接就选郭家的孩子算了。他既然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来,那自己是想要控制你的。他既然想控制你,那我自然有办法控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