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骗傻子谈恋爱》诡才

16、第 16 章

　　16.
　　“……禁止在工作期间无协商私自离岗；禁止私下联络客户……”
　　许阳和插嘴，“工作内容呢？”
　　“……马上要背到了……节假日排班原则……”谢纯说。

　　谢纯：“工作内容，第一，点单服务员，根据座位划分片区，保持微笑如沐春风，保障客人的消费体验。”
　　虞大山又递了杯酒，“那天也没见你笑啊？”
　　“组长说我不笑效果更好。”谢纯，咕噜咕噜喝下，“第二，酒品推销，开单可以得到百分之二十提成；第三，气氛烘托，也就是陪酒，是跟酒单一起的。”

　　也就是蓝海包厢那次吗？
　　这其中潜规则可运作的范围很大，但正经营业的酒吧是不能搞这么明显的，最多是被客人灌一灌酒。

　　说话间，谢纯手里的杯子不知不觉见底了。
　　虞大山看旁边的许阳和死死捂着脸，手上给谢纯接着倒酒，“你长这么好看，应该很多人开你的酒单吧？”
　　“没有，”谢纯摇摇头，“我的业绩是垫底，回头率是零，不知道为什么。”

　　想想也是，如果上级在培训的时候没有明说，谢纯大约是理解不了那种喝了就给人摸的潜规则，他只会，“老板们要谈生意需要我走吗？”
　　更有一个原因，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谢纯实在能喝。

　　一个小时后，虞大山桌上的酒只剩了一半，其中八分是谢纯的功劳。而此人面上看不出一点醉酒的症状，还能在手机上打代码。
　　只喝了个零头的虞大山已经跪下了。
　　“你怎么了？”谢纯问。
　　许阳和困得很，坐在沙发上说虞大山，“废物。”

　　谢纯喝起酒来像喝水，“我们是不是应该回楼上了？”
　　“不行！”虞大山大叫着，又呕了一声。
　　许阳和踢了他一脚，“你闭嘴吧，不要吐在我面前。”

　　“不行……我要去厕所吐，等我回来，我不信灌不醉你……”
　　虞大山踉踉跄跄起身，走到门口正巧有人在敲门。

　　许阳和抬眼一看，是他之前叫去跑腿的侍者。
　　“我也一会儿回来。”许阳和对谢纯说。

　　他领着侍者走到了比较远的洗手间，“东西呢？”
　　“那个……”侍者迟疑着把东西给他。

　　“放心，”许阳和接过就直接将东西折断，一半还给了侍者，“这个帮我处理了，我只要这一半。”
　　“好的。”侍者应下了，就见许阳和拿出砂纸开始打磨另一半东西。

　　十分钟后，许阳和回了包厢。
　　虞大山坐在包厢门前的地上，似乎已经吐得虚脱了。
　　“我要死了……”虞大山有气无力。
　　“你说一句放弃，”许阳和思索了一会儿，“我给你点解酒汤，今天的计划咱们就当没有。”

　　“不行！”虞大山对这事的执拗出乎许阳和的意料。
　　有一瞬间他怀疑虞大山的用意，可下一刻就被自己否决了。虞大山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就是爱玩，爱搞事。

　　虞大山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给许阳和。
　　许阳和本能地一甩，厉声：“这什么！”
　　“你想哪去了？”虞大山拧开瓶盖，倒出两粒自己吃了，“酒精糖，不是那什么药，就是更容易醉……哎不行我更晕了。”
　　虞大山费劲站起来，拍拍许阳和，“我真得上去睡了，你加油，我……等你好消息……”

　　“嗤，”许阳和走进包厢门，“真没用。”
　　猛然一个天旋地转，他左脚绊右脚直直跪了下去。
　　酒劲上来了……

　　许阳和睁眼迷迷糊糊看见桌上，谢纯又消灭了好几瓶。
　　谢纯跑过来，想要扶起他。而许阳和仿佛被地板黏住了，越倒越下。
　　许阳和：“……”

　　“我们还是回去吧。”谢纯的声音仍然清澈。
　　许阳和从衣兜里摸出一颗酒精糖，“吃糖。”
　　“谢谢。”谢纯毫无防备。

　　虞大山已经买过单了，他俩可以直接离开。
　　谢纯扶着许阳和，他还在说：“我没有很醉。”
　　“可是你的眼神都快不聚焦了。”谢纯说。
　　许阳和又掏出一颗糖，“吃。”
　　谢纯：“谢谢。”

　　两人紧挨着进了电梯。
　　许阳和：“吃糖。”
　　谢纯：“谢谢。”

　　“吃糖。”
　　“吃糖。”
　　“吃糖。”
　　……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电梯到了楼层，门缓缓打开——
　　许阳和同谢纯叠着摔出来。

　　许阳和撩开谢纯一侧卷发，看见他半眯的眼睛。
　　可算是弄醉了。
　　人叠着他身上，呼吸着一起一伏。许阳和迟钝地思考了一会儿，先拖着人站起来了。
　　“站得住吗？”他把人往墙上按。
　　谢纯这次到底回不了话了，鞋底在亮面地砖上缓缓朝两侧滑动。
　　许阳和赶紧把人再提起来。

　　他试图意志力操控自己清醒一些，先把谢纯背起来，摇摇晃晃往房间走。
　　幸好他们的套间离电梯不远。

　　进了套间，就听见次卧里，虞大山响亮的鼾声。
　　许阳和叹了一息，先去把没关紧的次卧门拉上，就背着谢纯进了主卧，反锁门。

　　-

　　主卧里，许阳和点亮了灯，把谢纯放到床上，落地大窗的窗帘也紧紧拉上。
　　许阳和接着翻出了酒店放的饮料，先喝了几口，他自己不能醉晕过去，他还有事情要做。

　　谢纯仰倒在大床上，突然呢喃起来，“这是哪啊，我要回家。”
　　许阳和立刻去按住他，“你家远着呢，待着别动。”

　　谢纯侧头看他，迷糊了几秒之后，眼神清明了起来，像是认出他是谁了。
　　“那我要回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就在这。”许阳和说。
　　“那你怎么不回你房间？”谢纯又问。

　　许阳和就伏下身，靠得更近了些，“我没房间了，我今晚就睡这里。”
　　谢纯问：“为什么啊？”
　　许阳和说：“谁让你把房卡给虞大山了，我房间现在归他了。”

　　谢纯迟钝地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他于是从许阳和的双臂间蛄蛹出来，翻滚到大床的另一边，“那分你一半床睡。”

　　许阳和便也仰倒在床上，笑了一会他发现不对劲，这人怎么有问有答的，不会还清醒着吧？
　　偏头看去，他就发现谢纯已经睡着了。

　　许阳和轻手轻脚地挪过去，又端详了一阵，确定是睡着了。
　　睡着了好办事。

　　许阳和抬起脸，思索着，是不是能亲一下子？
　　因为酒精的麻痹，许多冗余的顾虑都没了行迹。许阳和想到了，就把嘴唇贴了过去。

　　他的眼睛盯着谢纯紧闭着的眼缝和长长的睫毛，还没感觉出什么，谢纯就微微睁开眼。
　　许阳和猛地抬头分开，脸色因为酒意涨得通红，双手发抖，心跳也狂乱不止。

　　谢纯的睫毛在颤抖，眼看着就要彻底醒来。
　　许阳和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似的又吻了下去！
　　这一次是深吻，许阳和用尽了偶像剧中见过的技巧，来回□□谢纯的嘴唇。

　　依旧没什么感觉，许阳和的双唇都是麻木的。
　　再看谢纯，大概是被亲晕过去了吧，睡得很熟了。

　　许阳和接着开始解谢纯的衣服。
　　脱下他的外套和卫衣，贴身穿的竟然还是那件白衬衫。
　　许阳和自上而下，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谢纯的半片胸膛和锁骨。

　　接着他拿出了之前托侍者买的东西，半支针筒。他把有针的那端折断了，筒身也细细打磨过。
　　他将这半支针筒抵在谢纯的颈侧，一拉活塞杆，就留下了一个圆圆的红印。

　　许阳和对那红印端详了片刻，又用手指搓了下。
　　很好，很真实。
　　便拿这个道具在谢纯上半身制造出十几个一模一样的红印。

　　光是谢纯身上有痕迹还不够，自己身上也得有。
　　许阳和脱了衣服，撑在谢纯上方，握起他的一只手，按向自己后背。

　　划了几下，许阳和不痛不痒地，又把谢纯的手拿下来看。
　　谢纯的手掌并不细腻，许多指节上都摸得到茧，很干净，指甲也剪得很圆润。

　　许阳和看了看，就将谢纯的一根手指放进嘴里，在他的指甲上咬出缺口。
　　接着用这几根手指，在自己背上划出好几道血痕。

　　许阳和一通忙活，谢纯却突然抬了下膝盖，在他的腰侧搭了下。
　　许阳和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头脑发凉，他怎么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抬眼就看见谢纯似乎又要睁眼了。

　　许阳和于是扑上去，在谢纯耳边装模作样地哼哼了几声，含糊地叫他的名字，说，“喜欢你”、“我喜欢你知道吗”……
　　“你是不是要睡我了？”谢纯迷迷糊糊，声音有些窘迫。
　　许阳和与谢纯对视着，他猜谢纯没有真的醒。
　　果然，谢纯偏过头，眼皮又在打瞌睡，嘴里嘟囔着，“不要在这个时候睡我吧……好晕……没有感觉怎么办……”

　　许阳和：“？”

　　许阳和定住了。
　　谢纯似乎又睡着，但他已经不敢再有动作。
　　谢纯什么意思？

　　许阳和伸出食指，想轻轻戳一下试探谢纯。就在他即将碰到谢纯的脸时，谢纯闭着眼露出一个难受的表情，接着又重重把头偏向另一边。
　　许阳和猛地弹起来。
　　果然，诈我！

　　谢纯又醒了，迷蒙着看他。
　　许阳和端端正正坐在床上，感觉又心虚又没脸。

　　谢纯却没有同他说话，他无力地抬手，从床头扯下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