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终之曲（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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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在意吗？”真子漫不经心地问我。
“也许吧，说不清。”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对这种教学活动其实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对我来说这些都是走一个过场罢了。而现在的我会在意，说不定是因为今时不同往日，我的处境与曾经并不相同，说起来，我会在意这次的现世魂葬实习，是不是也因为察觉到了什么呢？
我理不清其中的思绪，努力了一番之后直接选择放弃，反正以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是敌人的阴谋还是同伴的对策，都已经开始浮到明面上了。
我摇了摇头，又换了个轻松随意的坐姿，我挨着真子坐在沙发上，环抱着双腿，下巴搭在膝盖上看着白哉，又是一段时间不见，白哉好像跟之前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小孩子成长到少年，再由少年成长到青年的这个阶段好像是会过得很快。
我的少年时代似乎也是如此，一眨眼的工夫便已经到了可以挑选夫婿的年纪。
这种感慨在这个时候来抒发好像有些不合时宜，我便截断了脑子里的想法，问白哉：“爷爷和叔父让你来现世历练，有说具体要怎么历练吗？难道是像十三番队的队员那样，在现世中斩杀遇到的虚？”
白哉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责备我的疏忽懒惰一般。他正色道：“十三番队驻扎在现世的队员在例行联络的时候提到了一个并不寻常的现象，现世最近一段时间出现了高等级的大虚，并且形态、能力各异，这在以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所以你是要在实战中历练？”我歪歪头问：“很危险的哦～”
“我还没有说完，春江，不要打断我的话。”白哉闭了闭眼睛，显然是在努力控制情绪，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不会再插话，白哉才继续往下说：“尸魂界其实也发生了一样的事情，即便你们现在不在尸魂界，应该也有通过一些渠道得知这些信息。”
“虽然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们并没有对这一现象有做出什么解释，但在私底下，有人在猜测，这些虚是被制造出来的。”白哉说到这里又看向我：“春江，你还在十一番队的时候，有一次巡逻便遇到了虚群和一头不一样的大虚吧，那次的调查结果是有人在做禁忌的试验，用整的灵魂来制造虚。那一次的事件最后给出的调查的结论虽然让人不那么信服，但那就是最终的结果。”
那次的事情我一直记得，我第一次从自己沉浸的美梦中惊醒，就是在那次的事件中。
“而这次异常数量和形态的虚也是如此，既然有人曾经做过这类试验，那么现在依旧有人在研究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在一些知道流魂街魂魄消失案的人看来，这种可能性也很大。我的这次历练并不只是在实战中磨炼自己，以找到卍解的契机，也是要在现实收集情报。现在的护庭十三番队也并不是那么太平，如果能够收集到更多的信息的话，那么在敌人的意图完全暴露出来之前，我们就能够做好应对。”
白哉说完这段话之后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要听我的意见，我长长思索了一番，最后决定要给出正面的反馈，于是我认真地点头：“嗯，很有家主的风范啊。”
意料之中的愤怒情绪便出现在了白哉的脸上，他终于没能一直维持严肃的表情，对着我吼了一声：“我没让你说这个！”
吼完他便立刻恢复原状，坐在我的左边，双臂环抱着，下巴抬起，姿态高傲，我在想要不然以后也生一个小孩子吧，如果是像白哉这样的话，应该会非常有趣。
逗小孩子对我来说总是有趣的，不同的小孩子也都有着不同的逗弄的方式，白哉说明了自己这次历练的情况之后，我和真子也问了一些他到达现世之后的情况。喜助先生和夜一也都知道这件事，在来见我之前，白哉已经去拜访过那两个人。
于是在热情邀请白哉留下享用我亲自做的早饭而被拒绝之后，白哉和管家先生便打算告辞，他们在现世有其他的居所，我愣了一下，立刻问道：“有安排的住所？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但是你忘了。”白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我道：“那里本来就是朽木家在现世的住所之一，只是你忘了。”
好像、可能、也许是有这样一回事，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但这又没那么重要。
白哉和管家先生告辞之后，我便彻底瘫在沙发上，我枕在真子的大腿上看着他，真子便用手捏住我的嘴巴，像是我以前逗弄小时候的白哉那样，虽然我并不在意，但这样的话，我说话的声音便会显得很是含糊。
“真子，我昨天真的就那么直接睡着了吗？”
“如果你想听真话的话，那么是的。昨天日世里可是以为你昏迷了，要揪着你的领子暴力让你清醒过来。”
“那我还能完好，应该都是真子的功劳吧。”我说完翻了个身，环抱住真子的腰，这样的姿势不算舒服，但是很让我安心。
白哉的到来并不同寻常，而他所说的那些话也代表着尸魂界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甚至是处于一个很混乱的情况，虽然我觉得尸魂经常会遇到一些情况，可这一次也许是尤为严重的一次。
尸魂界的安危啊……
真子是个忠诚的人，哪怕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尸魂界的死活，可如果真的要他选择复仇还是保护尸魂界，我想他会毫不迟疑地选择后者。
而我不是。
我对于保护一个宽泛的群体并没有什么执念，有的时候我也会想，我拥有着远超于常人的天赋，却并不想着去完成什么伟大的志向，保护弱者什么的，也只是会在看到的时候才会去行动而已。
真子的手摸着我的头发，手指触碰到头皮却带给我一种战栗的感觉，我蜷起身子，将真子抱得更紧，我想真子也知道，即便这次的事情顺利解决，一切都达到了最好的结果，可是尸魂界如果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话，那么也会有第二个想要改变而做法激进的“蓝染”出现，直至他们真的彻底成功改变尸魂界。
虽然觉得就这样继续睡上一觉也很不错，但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半强迫似的跟真子黏黏糊糊地接触着，然后在不那么情愿的情况下收拾好了着装出门。
最近一段时间喜助先生都不怎么出现，我们去地下训练场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四季倒是在，冬狮郎也正在训练鬼道。我看了一会儿他的训练之后，还是感叹他的进步飞快，在低阶的鬼道已经可以稳定施展之后，四季也开始教他一些中阶的鬼道。
四季指导了一会儿冬狮郎之后走到我的身边来，她见我还在看冬狮郎练习，开口道：“他的破道、缚道学习得都很快，回道反而要没有那么轻松就能掌握呢。”
四季还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这一点很是可惜，我直接问道：“你教的回道是你自己研发出来的那些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四季看着我，眼神里都是真诚的疑问。
我“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拍着四季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冬狮郎太笨了，绝对不是你的回道本来很难学会的问题。”
“是这样吗？那就好，我还担心以后如果要像其他回道那样推展开来的话，会不那么顺利呢。”
“绝对会很顺利。我保证。”我想拍着胸口保证，却在实施的时候被四季抓住手腕，她笑眯眯地问我要做什么，我也笑嘻嘻地回道：“我拍胸脯保证，不过好像刚刚差点拍错人了。”
“原来是这样，笨蛋的好像不是冬狮郎君呢，春江你好像也变得有点笨蛋了呢。”
“确实如此！”小男孩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我们的对话中，冬狮郎大概是在报复我刚刚跟四季说他是笨蛋这件事，我朝他挥了挥手，打发他走：“练习不专心的话可是没有什么用的哦～”
“明明是你在这里影响我！”冬狮郎指责。
“是是，那我走，你可不要后悔！”我恶狠狠道。
我拉着四季就走，冬狮郎却已经又开始自己的鬼道练习，四季跟着我一块走到了外面，这附近都是荒林，没有什么行人，我们跑到了屋顶，在屋顶上倒是勉强可以看到远处的结界，我蹲下、身，跟四季肩并着肩看向远方。
“我听说白哉来到了现世。”
“是啊，上午他去找我了。”我说着问四季：“白哉成长得也很快呢，让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失去一些东西或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人总是成长得很快，冬狮郎也是如此，反而是有些人，看上去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呢，还能和小孩子进行一些互不相让的斗嘴。”
“是谁啊？这么幼稚！”
“是你啊。春江。”四季含笑戳破。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终之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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