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号星球》西阳柳

9、第8章

　　“怎么回事？”赫怖看着报告单上面的数据面露难色。
　　客厅里的人形巨虫：“我们的自主进化能力在一天天的减退，这种情况普遍发生在繁衍较快的巨虫身上，这可能是蓝星的意识在干预。”
　　每个星球都有独立的意识，包括228星球也有。在228星球遭受蓝星人大肆破坏的候，228星球的意识便将他们从沉睡中唤醒。他们的种族在经历了高度的文明进化，赫怖已经可以看到星球的意识，但无法进行交流。而上一代的赫怖再尝试跟228星球的意识交流之后，选择了全族群休眠。
　　巨虫不知道他们的王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但还是选择了遵从，直到上一代的赫怖被蓝星人发现研究，赫怖临死之前发出将他们唤醒的声音，他们才从休眠之中醒过来。
　　赫怖：“它在警告我们。”
　　巨虫：“是的，赫怖可以跟228星球的意识连接，但蓝星的意识可能不会跟赫怖有任何沟通。”
　　简约意思就是他们鸠占鹊巢了要赶他们呗，当时入侵的时候没有没有阻止，现在出来做什么？还是说，他们的入侵也是蓝星对本土人的一种警告。星球的意识就像是神话小说中的天道一样，除了它自己，没有人知道它运行的准则是什么，外人也只能有些微微的感受。
　　但是，蓝星人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繁衍场地，这对一个繁衍不发达种族来说又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力。而且蓝星人有很多独树一帜的思想，现在的巨虫不一定只会听从赫怖的指令。
　　赫怖：“他们是怎么认为的？”
　　巨虫：“他们有一些主张退出蓝星，有一些主张在自主进化退化消失之前将蓝星变成繁衍场。”
　　繁衍场，真是激烈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蓝星的意识同不同意。若是在本土作战还有可能赢，在这里就是找死。赫怖看了一眼房间内：“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巨虫离开后，赫怖进入房间。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着窝在被子的微观雁。谈判要平等，嗯，那要怎么平等才能让微观雁遵守他们的约定，不会去做额外的事情呢。
　　赫怖不经意间询问：“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微观雁从被子的钻出来，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嗯。”
　　之后寂寞无声，两人都静静地等待对方开口。虽然主动示弱会让自己的谈判效果降低，只要不超过原本就设置好的界限，能解决种族繁衍的问题，也不是不能接受。赫怖率先开口：“我可让提供你所需的资料让你研究，而你要帮我们解决我们解决种族繁衍的问题。作为交换，巨虫会退出蓝星。”
　　微观雁：“不够，在此期间你们不能将对没有行刺你们的人寄生。”
　　赫怖：“我以为你会说任何人。”
　　微观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赫怖上前抚摸着微观雁因缺水而发白起皮的嘴唇，居然没有提别的要求，不太像他：“没有别的要求？“
　　微观雁直直的看着赫怖：“没有了，我饿了。”
　　赫怖在意识中发了出信息，巨虫接收到立刻将食物送了过来。食物放在桌子上，微观雁看着送过来油腻的食物有点反胃，开口说：“人的胃是很脆，麻烦拿粥过来。”
　　赫怖又发出指令，拿碗小米粥过来，起身又给微观雁倒了杯热水，送到微观雁嘴边。微观雁伸手去接，赫怖也不送手只是斜侧着放到他嘴边。微观雁放下手，低头喝水。看到微观雁喝水赫怖才放心下来，忍不住的讽刺：“都已经绝食了，还在乎吃什么？”
　　微观雁喝够了，移开嘴：“我想你可能误会了，绝食死亡过程可是很痛苦的，我想死有很多种办法。最近有些事情一直想不通，现在想通了，自然也就饿了。”
　　赫怖：“在想什么？”
　　微观雁：“不想告诉你。”
　　赫怖：“说说吗。”
　　微观雁：“看心情了。”
　　微观雁带着赫怖去了实验室，看着实验室里面的瓶瓶罐罐，以及泡在液体里面的东西赫怖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什么都想摸一下。在赫怖准备下手的时候微观雁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如果你想现在就让我们两个炸死在这里你就动。”
　　这句话不是威胁，赫怖看了一眼微观雁又将手伸了回来。微观雁拿了一个无菌针筒，提醒：“不要硬化肌肉，不然针此不进去。”
　　提取完赫怖的基因微观雁滴了一些在培养皿中，将针筒放在冷冻柜里。
　　赫怖：“为什么放在里面。”
　　微观雁：“还是说你想每天被扎一针。”
　　赫怖：“那还是算了。”
　　赫怖看了看实验室，这里好像是他的家：“我能住在这里吗？”
　　微观雁将赫怖拉出实验室：“随便你，但是有一点，未经我的允许，不准进实验室。”
　　研究期间林海源时不时的来找微观雁，直到有一天林海源说：“他们已经直到你在研究赫怖了。”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微观雁停下手中的东西：“他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得到赫怖的基因吗？”
　　林海源：“不知道。”
　　微观雁：“那你为什么要透露给他们呢？”
　　林海源：“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
　　微观雁：“我没有忘记，林海源，不要插手，不然王虫真的会将这里变成他们的繁衍场。”
　　林海源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我手中有一些有一丝的东西，你要听一听吗？”
　　微观雁：“你监视他们。”
　　林海源：“我才懒的监视他们，本来就是记录我跟我弟的事情的，谁知道他们会在我家说那些事情。”
　　微观雁给出忠告：“不要轻举妄动。”
　　四年后，蓝星人正式向巨虫宣战，势要将他们赶出蓝星。蓝星人拿出奇怪的武器，让所向披靡的巨虫节节败退，死伤过半。
　　外面发生激战，空中不断的有蓝星或者巨虫的身体落下。奇怪的是巨虫的身体落在地上之后，身上被击中的地方冒着绿色的液体，很快就被绿色的液体腐化变成一滩脓水。
　　实验室中，微观雁看着赫怖：“你的族人正在打仗，你不去吗？”
　　赫怖笑了笑，原本不想说的，但还是回答了：“打架的时候都是小兵先上的，我一个老大自然是坐镇后方。观雁，我的东西呢？”
　　微观雁：“稍等。”
　　转身在后面墙上按了一下，白墙从中间露出隙缝向两侧打开。墙之中有一个小房间，房间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保温箱，微观雁打开保温箱在里面抱出来一个女婴。赫怖看着微观雁一系列的流程，嘴角微微上扬：“要是我提前取走，你不就亏了？”
　　微观雁：“你取不走，要是不遵循规则，会直接炸掉。”
　　赫怖伸手接过女婴，看了看，圆嘟嘟的脸蛋上依稀能看到微观雁的影子。但怀中的女婴却不是蓝星人，又跟林海源蓝星人跟巨虫的基因结合又不一样，这是一个纯种的巨虫，一个纯种的雌性。
　　很快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赫怖将手中的女婴交给进来的巨虫：“先带回228星球。”
　　巨虫接过女婴，此时也不再于赫怖有意识交流，开口询问：“赫怖，要杀掉他吗？”
　　赫怖平静的说：“不用。”
　　巨虫看了看赫怖，最终遵从命令，抱着女婴离开。微观雁看了一眼那个保温箱，声音异样：“如此，她就只能是生育的工具了。”
　　赫怖走到微观雁身边声音中带着平静：“她将是以后的赫怖，这是一个王应该做的。”
　　微观雁：“是吗，也好。”
　　赫怖伸出手将微观雁抱在怀里，细声询问：“你是怎么将东西传出去的？”
　　微观雁抬头，伸手搂着赫怖的脖子：“不是你让我传出去的吗？”
　　才不信赫怖不会防着他呢，除了繁衍他们的科技可比蓝星高多了，他那些手段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就是跳梁小丑，但是他的研究成果依旧可以传出去，就证明这件事是赫怖默许的。
　　赫怖笑了笑吻上微观雁，微观雁手伸进裤兜里。赫怖将微观雁拦腰抱起放在桌子上：“要跟我回去吗？”
　　微观雁：“我要是一个女子就跟你回去了。”
　　赫怖触手拉住微观雁的手腕，将他的手掰开。手心中是一个蓝色的小盒子，当时微观秒就是用这个小盒子炸掉实验室的。赫怖将那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询问：“是吗？你要是个女的也不会跟我回去。”
　　微观雁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伸手抚摸着赫怖的脸：“杀亲之仇不能不报，况且我研究出来的东西杀了你那么多族人，跟你回去他们不得活撕了我啊。”
　　赫怖：“你害怕死亡？”
　　微观雁：“不，我害怕死在别的星球。”
　　赫怖：“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微观雁紧紧的搂着赫怖的胳膊，疯狂的在他耳边喘息：“你不要来了。”
　　赫怖一顿：“我们还能在见吗？”
　　微观雁：“我姐姐不想看见你。”
　　外面战争结束了，赫怖从微观雁身上退出来，在给微观雁穿衣服的时候被微观雁伸手拦住；“不用管了，你该走了。那个药离开蓝星不会有任作用的，所以不会追到228星球的。”
　　赫怖：“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爱？或许吧。”微观雁说。
　　赫怖离开后，微观雁坐在沙发上做了很久，外面传来赢了的欢呼声。当天晚上他们举行了巨大的庆典，微观雁觉得无聊中途就退场回家了。回到实验室里面，将所有关于巨虫的研究资料销毁了。蓝色的盒子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就像是在空中炸开的烟火。
　　两年后，林海源驾驶着飞船降落在228星球上。刚落下去就被一群石头给包围了，石头看下来的是蓝星人，也就变成了蓝星人的模样。林海源还没有说话就被逮着走了，路上倒是没有虐待他，也就跟着走了。
　　巨虫将林海源带到赫怖面前，赫怖正在带着一个小女孩在玩。赫怖看了一眼林海源眼中有些失落：“你来做什么？”
　　林海源：“我在不来就被切成片儿了，为了活命只能来找我弟弟了。”
　　林海源看着那个和微观雁有些相似的小姑娘：“你俩一起生的？”
　　赫怖：“不是，使用我们两个的基因。”
　　林海源感叹：“他是个天才，但是天才一般都很执拗。”
　　直到林海源提起赫怖才敢问：“他怎么样了，蓝星人的功臣。”
　　林海源也是什么都敢说：“功臣是没有好下场的。”
　　赫怖心中一凉，紧接着林海源又说：“你走后的那天晚上实验室炸了，关于巨虫的所有研究都没了。”
　　怪不得那天晚上除了空唠唠的感觉还有抽丝剥茧的痛：“没有必要这样，除了他，就算得到那些资料也无用。”
　　林海源起身离开：“他爱你，但不会背叛蓝星，所以这是他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