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号星球》西阳柳

5、第 4 章

　　就算微观雁在生物研究上天赋很好，研究起来也是十分犯难。他看了老师的研究分析报告。巨虫跟蓝星生活环境虽然相似，但是结构构造有很大的诧异，就这一点研究起来就十分的犯难，更别说后续的试验体和素材的来源。
　　他有充分的了解过林海源的身体的构造和体内细胞的成分，里面的结构于人体类似，所以研究起来阻难会小很多，但是他心里也清楚，林海源的基因只是给他提供一个继续研究巨虫的桥梁，不能当作成替代品，所以微观雁的研究也就接近停止了。
　　微观雁看着手中的数据，微微的叹了口气。此时林海源过来提醒他时间快到了，走进实验室就看见微观雁在盯着那个玻璃瓶。
　　看来，又是一筹莫展啊。
　　林海源说：“你有没有想过在王虫身上获取一些线索？”
　　微观雁看着林海源：“？”
　　林海源：“我也不太懂你们的研究，但是毒蛇附近必有解药是规律，巨虫的生活环境差不多，我想是不是也会有这个规律？”
　　想？林海源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说出这些话的。微观雁审视的看着林海源说：“你发现了什么？”
　　林海源：“也不是发现，只是他在跟我□□的时候总会是喜欢在我体内散播一些奇怪的东西，那些东西与他自身所产生的虫卵相互克制。因为我有巨虫的基因，所以对于这方面感知会比你重一些。”
　　微观雁微微一愣，林海源的这些话就像是用剪子剪短他所有的思路，然后再让他重新连接：“你是说，巨虫也会防止自己的虫卵，寄生自己？”
　　林海源：“也有这方面的可能性，巨虫是一种可以随时改变自己身体机能的生物，跟你们蓝星人的构造还是不一样的。微观雁，这只是一个猜测。”
　　一瞬间，微观雁想将王虫麻醉过来切成片，立马又将这个念头更正，是将王虫麻醉过来将我切成片。微观雁嘴角有些发白，手放在桌子上克制着自己发抖。最终微观雁下定决心：“帮我。”
　　林海源像是早就料到这句话，平静的说：“会死的。”
　　微观雁开口打破林海源的伪装：“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吗？你应该早点说的，不过你现在说正好在我走不下去的时候指出了一条道路，不管前面是什么这是唯一的道路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
　　林海源：“我看的果然没有错，你就是一个赌徒。”
　　微观雁冷漠的说：“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只是有的人赌输了，就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有的人手中的筹码够多，有重新在赌的机会。那个物质会在体内待多长时间？”
　　林海源也不废话：“3天。”
　　微观雁将放着器皿的桌子空出来，打开所有的储藏柜，从里面拿出不同材质的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将储电冰箱里面的东西全部都腾出来。
　　林海源看着微观雁在那里折腾也没有帮忙的意思：“你在做什么？”
　　微观样见最后一件东西放在桌子上，按一下手腕上的布条，见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描进布条里：“在赌，赢了，这就是关键之处，输了这就是一堆烂瓶子。”
　　林海源：“祝你成功。”
　　微观雁看着林海源不说话，林海源说：“怎么了？”
　　微观雁难得的说：“你应该说，祝我不要死。”
　　林海源：“这真不是一句幽默的玩笑。”
　　林海源送微观雁出门的时候，微观雁说：“说说你的想法。”
　　林海源：“回去的时候你可以路过景园区，会比平时晚3分钟。”
　　微观雁向来不喜欢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在别人手里，直到巨虫入侵，打破了他的一直以来贯彻的思想：“我知道了，我要是真的死了，那我身为蓝星人的职责也就完事了。”
　　林海源被这句话逗笑了，在车窗对着车里的人说：“祝你早日完成自己的责任，往后见大科学家。”
　　微观雁关闭车窗，发动车子，搜一下子消失在原地。留在原地的林海源：“脑子厉害的人都有点脾气在身上的。”
　　车行驶在路上留下划痕，在车拐弯与之前的路线有偏移，这个时候车中的音乐被来电铃声所代替，微观雁轻轻的握了一下方向盘，脸色回复一往的平静接通了电话。车中出现蓝色的光屏，赫怖说：“这么晚接电话？”
　　微观雁：“刚刚看了一个信息，感觉很有意思。怎么了？”
　　赫怖从光屏中环顾了车内放心下来：“你的路线改了。”
　　微观雁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心中生出的愧疚又多了一点。微观雁看了一眼赫怖，眼睛直视前方：“每天都走同一条路，我想还一条路线。”
　　赫怖：“可是这样我就会晚点看见你哎。”
　　微观雁冷漠道：“想往外走走，两点一线有点心烦。”
　　他在一个房间待了15年，按蓝星人的话来说就是被囚禁了15年。思即，赫怖说：“你现在外面逛逛，我一会儿去找你。”
　　微观雁：“嗯。”
　　挂断电话，微观雁一身冷汗。细细的琢磨了一下赫怖刚刚说的那些话，若是赫怖怀疑他在私下中研究早就派巨虫过去了，也不会在这试探他。微观雁扫了一眼行车记录仪，在关闭共享连接的按钮上犹豫了一下，又撇开视线。
　　知道赫怖要来，微观雁改变之前设置好的行程路线。车字最终停在悬崖边上，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海水，此时太阳也落在海平面上。微观雁下车坐在车盖上，想了想又将林海源之前落在车里的烟和打火机拿出来。
　　烟放在嘴边点燃，入喉的是一股浓烈的辛辣味。微观雁将压在喉咙里的气体咽下去，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赫怖走到他身边，手抚去微观雁脸上的泪痕，温柔的说：“怎么了？”
　　微观雁抬头看着赫怖，夹香烟的手移到一边，平静的说：“烟呛的。”
　　赫怖夹过剩下的半条烟，放在嘴里使了一下，被呛的不行，直打咳。顺手将香烟按在车盖上的，抱着微观雁：“什么时候学会的？”
　　微观雁轻笑撇了一眼车盖：“刚刚，你弄坏我的车了。”
　　赫怖：“重新赔给你一辆。”
　　微观雁：“50年纯手工制造的周年纪念版，我姐送的，你怎么赔我？”
　　赫怖伸出触手将车盖上的烟灰擦掉，又将车盖擦了几遍没有痕迹。触手放在车盖上，将微观雁拦腰抱起，放上去：“没成年的时候就开车？”
　　长久以来的习惯，这种情况下应该勾住赫怖的脖子，这样会让他好受一点。微观雁平静的说：“在你们没有来之前，我也是一个不良少年，还是有放肆的资本的不良少年。”
　　赫怖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让他有点微微的不爽，伸出触手卷空空的裤腿，：“现在没有吗？”
　　“现在？”微观雁故作思考：“嗯...啊...轻点。”
　　在床事方面赫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很少会顾及他的感受，但是这次，听见微观雁的话之后，赫怖收敛了自己的动作，还是不死心的问：“现在没有吗？”
　　只要微观雁舒服了，才会尽可能的满足赫怖，让他心里上舒坦。微观雁服帖在赫怖的耳边，轻咬了一下：“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赫怖很喜欢微观雁的小动作，只有这样才会让他感觉微观雁当时说爱他是真的。但对于微观雁的话还是犹豫了一下：“假话。”
　　微观雁脸色潮红：“在蓝星人中，我已经是不良青年了。”
　　赫怖迟疑片刻，分辨这句话的真假行：“真话？”
　　微观雁：“假的。”
　　里面湿漉漉的，赫怖抱着微观雁进入车内，看着怀中的人又压下去。微观雁看着车里显示的时间推了一下赫怖：“我开车带你去玩好不好？”
　　这是微观雁第一次说带他去玩，以蓝星人的身份。赫怖当即就同意了，抽出车里面的纸给微观雁擦干净。微观雁伸出手，拿纸给赫怖擦干净：“走吧。”
　　赫怖：“好。”
　　微观雁坐在主驾驶，赫怖坐在副驾驶。看了一眼前置镜，微观雁说：“安全带。”
　　巨虫都可以自主衍生出翅膀的，出门也很少坐车。赫怖挤在小车子里感觉不舒服，更不愿意在身上在系个东西。眼见镜子里的人不动，微观雁看着赫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起身拉过车里的安全带给赫怖扣上：“你要是敢解开，我就将你让下车。”
　　赫怖乖乖的不在动，微观雁坐回去，系上安全带。车子一路狂飙，停在一处人比较多的地方。入眼的到处都是红红的，红贴纸、红灯笼、透明的玻璃上还贴着红色的福字。不远处的街道上还传来阵阵的鼓声，还有两条边走边跳的红狮子，还有空中飘散的点点星光。
　　微观雁下车雪落在他身上忍不住的发抖，赫怖从身后抱住微观雁：“？”
　　旁边就是商城，微观雁拉着赫怖进去买了红色棉裤、红毛衣、红色的羽绒服，还买了一条红色的围巾。赫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微观雁身上的衣服，这是微观雁国家的传统，新年新衣服，新气象：“我怎么感觉我们身上的灰度不一致？”
　　王虫的色彩感官只有灰白灰三种颜色，在他们眼中的世界跟话的黑白画一样。微观雁拍了拍赫怖身上绿色的羽绒服：“衣服颜色比较深而已。”
　　赫怖看着周围人看他的眼神，甚至有的人还在哪里笑，十分怀疑的说：“真的吗？”
　　微观雁拉着赫怖往出走，边走边说：“真的真的，我们去玩吧。”
　　赫怖是想搞清楚状况，奈何微观雁没有给他了解的机会，就拉着他走了。两人出了商场，这次吹来的风被挡在厚厚的羽绒服之外，微观雁也露出暖和的表情。
　　生物都喜欢在暖和的情况下动弹，微观雁也不例外拉着赫怖就钻进舞狮子的人堆里，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就在那里跟着人乱跳。两人又拉着手，微观雁也没有放开，于是就出现了一个人跳，两个人都在动弹的情况。像一个连在一起的大虫子一样，扭来扭去的，还是不是的扭到旁边的人。
　　微观雁微笑的对旁边的人到了声歉，被碰到的那个人，看了一眼微观雁。是一个帅帅的小伙子，笑起来更好看，而且说话也客气，也就没有计较，笑嘻嘻的说：“下次注意，新年快乐。”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此时此刻，热闹的环境会渲染一个人的心情。除了热闹之外微观雁还感觉到了一丝温馨，微观雁说：“新年快乐。”
　　跳舞的队伍在慢慢的往前移，跳累之后微观雁找了公共座椅做了下来。赫怖坐在微观雁身边，盯着微观雁。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微观雁的笑容，也是第一次见到不会冷漠和语中带刺的说话，但这不是对他说的。
　　微观雁抬头看着赫怖轻轻笑了一声：“新年快乐。”
　　赫怖伸手抱着微观雁，在他耳边摩擦：“跟我说的？”
　　“还有别人吗？”微观雁靠在赫怖怀里将放在腰上的手把玩。
　　一声声嗖嗖的声音飞上天空，在黑夜中炸出一多多的彩花。空中的雷声轰鸣，大厦挂着的始终指针只在12点的位置，地上的人们发出浓烈的欢呼。微观雁抬头，光线照在赫怖脸上，散发着温润的光辉。微观雁伸手搂着赫怖的脖子，吻上去。
　　赫怖僵做在原地，心中想的和脑中想的一直在碰撞。他亲我，大庭广众之下。微观雁从来都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亲热，平时也不跟他一起出门。他们两个之间除了□□和听微观雁讲课以外好像都没有做过情侣之间的事，在蓝星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称呼为p友。不对，微观雁说过喜欢他的。额，而他好像没有表示过什么，好像还是p友。对此，赫怖有些微微的抓狂。微观雁也是这么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吗？思绪到最后，赫怖想，他为什么亲我？
　　愣了？什么表情？微观雁拉开赫怖的手，起身站在赫怖身前，及其胆大的伸手捏他的耳朵：“不喜欢？”
　　赫怖歪头蹭了蹭微观雁的手，双腿岔开，抱着微观雁的腰：“不是，我在想你为什么亲我？”
　　微观雁诧异：“我喜欢你啊，不是说过吗？你当时以为我是在保命？”
　　赫怖拉了拉微观雁让他离自己近一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