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之子》shawn何

41、争斗者与看戏的人

　　对于菲利斯帝国来说，此刻的经济危机远胜于维勒人给他们所带来的威胁。为了支付向休利博恩人购买机器人的费用，菲利斯政府发行了大量的战争国债，然而菲利斯的普通民众对这些国债却没有兴趣，一连几天购买国债的人屈指可数。
　　没有了国债这项收入，菲利斯政府又把目光对准了楚尔太空站，他们希望能够从太空站的利润里拿出一部分来用于支付机器人的费用。然而日益猖獗的走私活动却再次让他们的幻想化为泡影。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够给他们安慰的，是在经过御医的精心医治后，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病体康健的消息。老皇帝的中毒症状并不严重，他能够痊愈也在意料之中。
　　为了庆祝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康复，菲利斯政府特地在首都圣者堡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游行仪式，在仪式过程中，老皇帝将乘坐传统的马车绕行首都一圈。菲利斯政府希望能够借助这次活动，重新提振民众对政府的信心。
　　然而维勒人却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在游行的现场，维勒人反抗军进行了一次有组织的抗议活动，他们高举“支持维勒人独立”等标语，并且向前来驱赶他们的皇家卫兵投掷石块等杂物。这场抗议活动虽然很快就被肃清了，但是其带来的负面影响也让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失去了继续游行的性质，他命令马车绕着皇宫草草的转了一圈，然后就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宫殿后，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迅速召集了皇太子瓦格纳曼恩，国防大臣罗纳德，财政大臣伊斯梅尔和警察总监加斯奎特。老皇帝的怒气首先发泄在了警察总监的身上，“加斯奎特，你的手下在哪里？居然放任这些维勒人的支持者进入首都！”
　　“陛下，请您听我解释。虽然我们已经肃清了首都内的维勒人，但是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有支持者。而且陛下您和马库斯曼恩殿下曾经多次告诉我们，尽量不要把针对维勒人的行动扩大化，所以我们就没有……”
　　还没等加斯奎特说完，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就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今天的游行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要我来承担责任？”
　　皇太子瓦格纳曼恩见老皇帝的心情不好，连忙上来打圆场。“父皇，我想加斯奎特总监不是这个意思。您要求不要扩大化行动的想法是好的，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是谁也不能事前预料到的。”
　　老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半天没有说话，接着他摆摆手，示意警察总监加斯奎特离开。
　　“伊斯梅尔，你是财政大臣，我要你实话告诉我，到今天为止，国债的购买情况怎么样了？”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把目标对准了新任的财政大臣。
　　“陛下，截至目前，国债的认购只完成了三分之一，普通民众对于国债的购买欲望并不强烈，其他的那些政府官员和贵族们似乎也不太愿意购买。另外，我们在北方的三处新发现的三处锂矿由于被维勒人占领，也没有办法开采，这些损失加起来又是一大笔钱。”因为帝国的财政问题，原来的财政大臣索内斯被迫辞职。新任的财政大臣伊斯梅尔目前面对国内的财政困境，也是毫无办法。
　　“照你这么说，我们目前的问题就没有办法解决了？”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愤怒的看着财政大臣伊斯梅尔，这让伊斯梅尔吓得半天不敢说话。
　　“父皇，”皇太子瓦格纳曼恩说道。“您不要着急，帝国出现财政危机也不是伊斯梅尔的错。我们还有楚尔太空站，经过改造以后，楚尔太空站每天的货物进出口量成倍提升，再加上我们向那些商家所征收的税费，以及那些商家为了购买住所支付的费用，应该足够支撑我们对维勒人发动的战争了。”
　　“太子殿下，您可能还不知道，楚尔太空站虽然有税收来源作为保障，但是我们要支付各项开支，还要偿还科尔曼集团的借款，再加上支付给休利博恩人购买机器人的费用，这些全加起来远超过我们的收入。”财政大臣伊斯梅尔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父皇，既然四弟在太空站，这件事就交给他好了，让他尽快想办法筹集资金，我们和维勒人之间的战事拖得越久，消耗就会越大，休利博恩人的战斗机器人是我们目前最需要的。”
　　“瓦格纳，你错了，我们不能把解决问题的希望寄托于楚尔太空站，这样的话有可能会吓跑那些商人。”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摇摇头。“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楚尔太空站的走私问题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了。根据塔格曼和他手下的回报，他们已经掌握了几个比较大的走私贩子的情报。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抓住那些走私贩子，然后用他们的钱去贴补我们的那些支出。另外，那些走私贩子之所以能够这么猖狂，绝对离不开太空站官员的庇护，所以瓦格纳，有个任务交给你，给你十天时间，查清楚所有和这些走私贩子有关的官员们的情况，我会让塔格曼他们配合你。马库斯他们这段时间要负责接待休格利玛的奥布莱恩公爵和那些观察团，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皇太子瓦格纳曼恩和“银石”的首领塔格曼之间向来不和，但是父皇的命令他又不能够违背。“父皇，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设法完成这项任务。”
　　散会之后，皇太子瓦格纳曼恩单独把国防大臣罗纳德叫到了自己的官邸里。“我们之前猜的果然没错，父皇还是准备对太空站动手了。可是父皇为什么会派塔格曼去？他明知道拉什维尔的身份！”
　　“殿下，恐怕皇帝陛下除了塔格曼之外，现在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了。不过对咱们来说，没有用加斯奎特也有好处，他和四皇子的关系非同一般，对我们来说更不利。”
　　“拉什维尔他们在太空站做的也确实有点过分，让塔格曼他们来调查也好。既然父皇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们就一定要这件事做好，别给马库斯他们可乘之机！”

　　在检阅仪式之后的第三天，四皇子马库斯曼恩在自己的官邸里，举行了一次有关菲利斯帝国与其他国家文化交流的专门会议。普斯顿观察团的亚历山大·柯贝尔带着杰克·斯纳尔，以及菲尔娜·塔莉等人一起才加了这次会议。
　　在会议上，菲利斯人几乎展示了自己所珍藏的，自帝拉斯帝国时期至今所有的文物。杰克·斯纳尔两个人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文物，一边啧啧称奇。
　　“各位，”四皇子马库斯曼恩指着大屏幕，一边解说着，一边对观众们说道：“在帝拉斯帝国的神话中，‘科雷迪亚’是智慧女神，智慧女神也是帝拉斯皇室当中一个继承人家族的代表纹章。现在向各位所展示的，是‘科雷迪亚’家族的所使用的‘智慧之剑’的复制品，据传说是当年由帝拉斯帝国的皇帝赠与给我们菲利斯帝国的。”
　　当看到“智慧之剑”的照片时，突然感到一阵头痛。“智慧之剑”虽然是出土自普斯顿，但是从来没有对外展出过。好不容易前任政府决定展出这件藏品，却在路上被人抢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菲尔娜·塔莉看到杰克·斯纳尔的情况有些不对，扶住他，关心的说道：“杰克，你不舒服么？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没事，菲尔娜，”杰克·斯纳尔努力的摇摇头。“我只是有些头疼，可能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两个人离开了热闹的会议厅，外面是一片室内花园，这里的空气让杰克·斯纳尔感觉好多了。“我觉得我可能还是不适合这样的场合，”杰克笑着说道。
　　两个人在花园里漫步，菲尔娜·塔莉看着周围的那些植物，感叹道：“如果不是这次离开普斯顿，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奇怪的生物还有植物。杰克，你还记得那天遇到的那个蝾螈人么？他们说那个人来自一个叫做休利博恩的星球，那里自然条件恶劣，所以才孕育出这么奇怪的生物。”
　　“银河系这么大，有一些稀奇的种族并不奇怪，”杰克·斯纳尔笑道。“说起这个，我曾经听到过一个说法，据说菲利斯人是来自河外的一个种族，在几千年前他们的祖先来到了现在的菲利斯星定居并且繁衍，最终演变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菲利斯人，我听到的和你就不一样了，”菲尔娜·塔莉笑道。“我听说菲利斯人是这个星球上的原生种族，他们是由一种恐鸟进化而来的，飞行能力赋予了菲利斯人能够战胜其他种族的优势，最终他们成为了这个星球上的主人。”
　　“你们两个说的都没错。”就在杰克·斯纳尔两人闲聊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杰克转过身，发现是努内斯曼恩大使。
　　杰克·斯纳尔和菲尔娜·塔莉急忙整理自己的服装，然后主动走上前，“大使先生，很抱歉我们没有注意到您。”
　　“没什么，是我打扰了你们的闲聊。”努内斯曼恩大使笑着说道。“你是杰克·斯纳尔？我听贵国的亚历山大·柯贝尔团长说了很多你的事迹，不错，果然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您过奖了。大使先生，有个问题我不明白，您刚才提到我们说的都没错，这是什么意思？”
　　“由于年代久远，我们菲利斯人准确的起源已经不可考证了，而现在所流传下来的都是来自于神话。在神话中，我们的父神诺维从遥远的河外星系来到菲利斯星，与来自菲利斯星的，我们的母神纳耶结合，然后就有了我们这些菲利斯人。至于我们的历史，在这方面完全就是空白。”
　　“也许是正是因为这样，历史才更加有趣。”杰克·斯纳尔感慨道，他的话也得到了其他两个人的赞同。
　　“你说的没错，杰克。”努内斯曼恩大使说道。“每个文明都有自己独特的发展形式，所以我们所在的这个银河系才会这样的精彩。就拿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太空站来说，这里现在就汇集了各式各样的生物。”
　　“大使先生，您在银河同盟的时候，一定见到过整个银河系的各种生物吧？”菲尔娜·塔莉问道。
　　“差不多吧，虽然还有些国家或者种族还没有加入到银河同盟当中，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我的所见所闻也让我大开眼界。”
　　就在他们闲聊的过程中，四皇子马库斯曼恩主持的会议已经结束了。菲利斯人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增进与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希望借此能够吸引更多的游客。
　　散会之后，四皇子马库斯曼恩来到花园中，他笑着对努内斯曼恩大使三人说道：“努内斯，会议结束后我到处找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怎么，是我主持的内容你不喜欢？”
　　“您误会了，皇子殿下，”努内斯曼恩大使笑着说道。“会议室里有点闷热，所以我出来透透空气。正好遇到杰克和他的女伴，我在给他们介绍我们菲利斯帝国的历史。”
　　杰克·斯纳尔走了过来，笑着说道：“皇子殿下，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您的讲座很精彩，不过会议室里有点闷热，我们就提前出来了。”
　　“你好，杰克，很高兴见到你。还有这位小姐，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我是否有幸知道你的姓名？”
　　菲尔娜·塔莉显得有些紧张，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您好，皇子殿下，很高兴见到您，我叫菲尔娜·塔莉，是普斯顿观察团的一名工作人员。”
　　“菲尔娜，我听说过你，你和杰克一样，都是魔鬼之星事件的英雄。能够在这里见到你们是我的荣幸。”
　　就在这时，一名四皇子马库斯曼恩的侍从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马库斯曼恩皱了皱眉头，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很抱歉，各位，我有点事要处理。努内斯，你替我招待一下来宾。杰克、菲尔娜，祝你们在这里玩的开心。”

　　刚刚侍从报告给四皇子马库斯曼恩的，是三号码头港口官员法比奥遇刺的事。法比奥今天早上没有按时去他的办公室上班，当他的部下找到他的时候，这位港口官员已经在家中死去多时了。
　　离开会场之后，四皇子马库斯曼恩立即召集了弗兰茨曼恩和拉什维尔。弗兰茨曼恩率先说道：“殿下，经过初步调查，法比奥是被人勒死的，事发事件大概是今天早上三点，”弗兰茨曼恩说道。“我们调取了二十四小时之内的监控录像，发现昨天晚上十点之后，法比奥带着一名女性进入了他的住处，但是之后那名女性却没有离开案发地。”
　　“核实那名女性的身份了么？”
　　“我们利用人脸识别与太空站上所登记的所有人员进行比对，并没有找到这个人。如果她不是偷渡过来的，就是利用了伪装技术，这给我们的搜捕行动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拉什维尔，据你所知，这个法比奥平时有没有仇人？”
　　“殿下，拉什维尔负责的三号码头有几个比较大的走私贩子，其中被我们突袭的那个达利安就是其中之一。如果说法比奥平时和这些走私贩子产生摩擦，那很正常，那些亡命之徒为了钱而杀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四皇子马库斯曼恩看了一眼拉什维尔，过了半天才说道：“塔格曼今天下午就会抵达太空站，弗兰茨、拉什维尔，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银石’的人去处理。”
　　弗兰茨曼恩和拉什维尔离开后，努内斯曼恩大使走进四皇子的办公室。“我们刚刚开始对拉什维尔和他手下的官员进行调查，法比奥就死在了自己的住所里。马库斯，你怎么看这件事？”
　　“现在太空站上这么乱，在没有查清楚凶手的真实身份之前，不能随便下结论。幸好父皇把塔格曼派了过来，有了他我们的工作就好办多了。”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努内斯曼恩大使苦笑着说道。“皇帝陛下在派遣塔格曼的同时，下旨由太子殿下来负责处理拉什维尔他们，而你则继续负责接待奥布莱恩公爵和其他观察团。旨意是刚刚到的，因为你刚才在处理法比奥这件事，我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告诉你。”
　　“让大哥来处理拉什维尔？父皇到底在想什么？”四皇子马库斯曼恩陷入了沉思。

　　这一天下午在“流浪者”酒馆里，法比奥的死在走私贩子之间迅速传开。除了这个之外他们之间还流传着一个传闻，明天即将抵达楚尔太空站的皇太子瓦格纳曼恩，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银石”的负责人塔格曼，他们两个人的任务就是要将这里的走私贩子一网打尽。
　　虽然这目前还只是一些传闻，但是谣言所产生的威力是巨大的，在那些走私贩子眼中，法比奥的死就是塔格曼和他的手下做的，他们的目标就是杀死所有和走私活动有关的人。
　　这时在“流浪者”酒馆最里面的包间中，斯特格雷商会的伊斯特会长和那个蒙面人，以及休利博恩人奥格尔却在举杯欢庆。“两位先生，你们提供的机器人和武器我们已经收到了，感谢你们对我们维勒人所提供的帮助。不久的将来我们就会把它们投入到实战当中，敬请期待战果。”
　　“伊斯特会长，关于我们机器人的战斗力我并不担心，但是恐怕您现在应该担心一下您自己的安危了，”奥格尔说道。“三号码头的海关官员法比奥之死无论是对您，还是对这个酒馆里的其他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凶手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菲利斯政府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奥格尔先生，关于这一点您不需要担心，”伊斯特会长笑着说道。“我是一个守法的人，我的所作所为都是符合菲利斯和夸雷克两边的法律规定的。就算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我那也是为了本民族的利益，无可指摘。不管是塔格曼，还是哪个皇子来调查这件事，甚至于皇帝亲自出马，我都不怕！”
　　“伊斯特会长，我建议您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法比奥的死他们必然会把矛头指向达利安那样的走私贩子，弄不好也会牵连到您身上。”奥格尔继续说道。
　　“您说的有道理，不过对我来说，一个活着的海关官员，比死了的海关官员更有用处，就凭这一点，他们也没有理由怀疑我。不过说到达利安，这个人自从三号仓库出事之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出现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也许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我倒是觉得不可能，”蒙面人说道。“达利安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追回那些武器。杀死法比奥这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事，他不可能做出来。”
　　“您说的有道理，蒙面人先生。那么这件事到底会是谁做的？”伊斯特会长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喃喃自语道。

　　奥布莱恩公爵自从来到楚尔太空站后，他几乎把每天的时间都花在了和各个观察团，以及菲利斯政府的各级官员交际上了，他的住处俨然成了一个聚会用的大酒吧。军务上的事，奥布莱恩公爵全权委托给了他的下级军官们。
　　然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别人所看到的表面现象，奥布莱恩公爵在暗地里却已经做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近年以来，奥布莱恩公爵一直受克丽丝二世女王的委派，领导休格利玛星的一个秘密行动组织。他们这个组织没有名字，组织里的成员对外也没有身份，就像数字里的“零”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奥布莱恩公爵来到楚尔太空站之前，克丽丝二世曾经秘密交给他一项任务，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四皇子马库斯曼恩登上菲利斯帝国的皇位。
　　经过一段时间对各方面情报的收集之后，奥布莱恩公爵逐步理清了菲利斯帝国现在的情况。因为财政问题，老皇帝势必要对楚尔太空站的海关官员们下手，而拉什维尔又是皇太子的人。如果能够想办法一名海关官员，既能够促成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最后的决心，又能够进一步加深皇太子与四皇子之间的矛盾，还可以加深菲利斯政府与各家商户，特别是巴贝尔·科尔曼之间的不信任，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举多得。
　　于是在奥布莱恩公爵抵达楚尔太空站之后的第二天，他派遣了一名自己的手下，化妆成一名来自崔立恩的歌姬，在法比奥经常去的一间酒吧里，无意间吸引到了这名海关官员。
　　当时的法比奥正在为三号码头仓库事件而忧心，这名崔立恩歌姬先是用自己甜美的歌喉吸引了他的注意，随后她用自己曼妙的舞姿彻底突破了法比奥的心理防线。随即法比奥把这位歌姬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就像弗兰茨曼恩他们所调查的那样，歌姬用绳子勒死了法比奥，然后通过通风管道离开了他的住所。犯罪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任何指纹，凭借现有的信息，也无法查找到这名歌姬的任何信息。
　　当听完手下的回报后，奥布莱恩公爵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你做的很好。我想现在那些人一定在忙着寻找究竟谁才是凶手，恐怕他们永远不会想到这件事会是我们做的。”
　　“公爵阁下，”崔斯特菲休号的舰长普莱尔说道。“菲利斯帝国的皇太子瓦格纳曼恩明天下午两点就会抵达太空站，他希望能够与您见面。”
　　“皇太子？请你转告他，我明天下午还有事，不过我如果他晚上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和他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