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之子》shawn何

18、战火蔓延的帝拉斯

　　在当时的统治阶层看来，发生在边疆地区的叛乱只是一次偶发事件，就算维勒人再怎么难以对付，也不会对帝国产生太大的影响。
　　原本按照帝国政府的计划，给予维勒人一定的小恩小惠就能够换来和平，原本的谈判走向也正如他们所想。然而在谈判结束当晚的宴会上，那枚炸弹打破了所有人对于和平的没好幻想。
　　在与帝国是否停战这个问题上，维勒人分成两派，一派以拉脱维奥为首，希望建立一个自治区，并且尽最大可能获得更多的利益。而另一派则以维勒人自卫队的队长诺福克兰为首，他们以不断发动战争，最终使自己脱离帝国的统治为目标。
　　在谈判结束的当天，究竟是谁放置的炸弹，这对于双方来说还是一个谜团，但是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诺福克兰就再次发难，他利用帝国军撤走的时机，率领他的部队仅用三天时间，就攻占了周围的五座城镇，几乎将维勒人的势力范围扩大了一倍。
　　不仅这样，维勒人还利用往返其他星球的运输船，将自己的使者派到边疆地区其他少数族裔聚居区，煽动他们拿起武器反抗帝国的统治。一时之间，维勒人、克里特人、豪萨人，以及那些虽然不是少数族裔，但是也一直对帝国的统治感到不满的人们纷纷拿起武器，整个帝国的边疆地区几乎被战火所吞没。
　　面对这样的窘境，皇帝奥古斯都七世比其他人都更加忧心，除了作为最高统治者，边疆地区的暴乱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统治之外，这次谈判的失利也给他一直所谋求的改革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直以来，元老院都是帝国一股强大的政治势力，在这个由皇室旁支以及各家勋臣所组成的机构里，他们每一天所做出的各项决策，往往能够对帝国产生深远的影响，而这种影响力甚至远远超过皇帝旨意或者内阁的政令。
　　原本设立元老院的初衷，是赏赐给那些为帝国建立立下汗马功劳的人的一种荣誉，同时也利用那些人给皇帝提供治国的建议，用以来制衡宰相所领导的内阁。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元老院越来越多的参与到了政事的处理当中，特别是当前几任皇帝昏庸无能的时候，元老院几乎取代了皇帝下达旨意，这种情况虽然到了奥古斯都七世这里有所缓和，但是皇帝很清楚，想让元老院再回到原来的状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最可怕的是，皇帝的两个儿子也站在不同的立场上，这让奥古斯都七世感到十分为难，将来无论把皇位传给哪个儿子，都有可能使矛盾加剧。
　　为了限制元老院的权力，同时也为了避免将来局势失控，奥古斯都七世一直在刻意抬高内阁的地位，用以对抗元老院。拿这次维勒人叛乱来说，虽然施坦因侯爵是路德维希皇子为首的元老院挑选出来的人选，但是和平解决事端的主意是腓特烈皇子和奥本海姆宰相所提出的，所以实际上还是内阁获得了胜利。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随着谈判结束后的那一声爆炸，全都烟消云散了。对于元老院的那些高贵的议员来说，边疆地区无论是战是和，别人的封地是被剥夺还是怎么样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但是那些少数族裔居然敢公开杀害帝国官员，特别是元老院勋臣的后裔，这是他们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无论于公于私，他们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在事件发生之后第二天的御前会议上，克里斯蒂安亲王再次向内阁发难，这个时候的他就好像是一个被点着了的火药桶一样，哪怕只有一丁点的火星都会被引爆。
　　“陛下，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因为我们对维勒人太过于放纵，才会造成昨天那起悲剧！奥本海姆宰相以为派两个人去谈判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这显然是行不通的，为了这个错误的决定我们还损失了施坦因侯爵！陛下，我强烈建议派遣大军前往边疆地区平定叛乱！至于奥本海姆宰相，虽然当初是我们元老院推荐他担任的这个宰相，但是我认为他现在已经不能胜任了，请求陛下允许撤换！”
　　“父皇，”还没等奥本海姆宰相说话，腓特烈皇子说道：“当初同意与维勒人举行谈判虽然是奥本海姆宰相的建议，但是这毕竟也得到了您的同意，如果以此为借口要求撤换奥本海姆宰相，我认为这是不妥当的！更何况现在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没有弄清楚，如果轻易调整内阁成员，一旦被维勒人抓住机会使战火扩大，我们就会更加被动。”
　　克里斯蒂安亲王说道：“腓特烈皇子，这还需要调查么？事情就摆在那里，大家一目了然，和谈只是一个幌子，维勒人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打乱我们的计划，从而搅乱整个边疆地区！如果不是我们当初为了妥协把军队后撤，局面至少不会变得像今天这样恶劣！”
　　路德维希皇子这时在一旁也说道：“父皇，我觉得克里斯蒂安亲王说的没错，现在这个时候只能动用武力才能解决边疆地区的叛乱。至于奥本海姆公爵，作为内阁宰相，帝国发生了这样的事，他难辞其咎。但是我认为关于是否罢免他的职务这件事可以稍后再议，这个时候撤换宰相对我们不利。”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奥本海姆宰相说道：“陛下，关于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可辩驳的，这起炸弹爆炸事件是我们事先无法预料的事情，如果元老院以此为由要罢免我，那我无话可说。但是克里斯蒂安亲王，借着御前会议这个机会，我也想向您求证一件事，根据施坦因侯爵之前发回来的报告，维勒人一直在指控我们向他们派遣间谍一事。帝国的情报部门是由元老院直接控制的，关于这件事，您作何解释？”
　　克里斯蒂安亲王冷笑了一声，“奥本海姆宰相，请你不要转移注意力，我们的情报部门从来就没有派出过工作人员前往边疆地区，如果我们真的派人去了，怎么可能会纵容维勒人引爆炸弹？”
　　“够了！”奥古斯都七世从他的御座上站了起来。“克里斯蒂安亲王，奥本海姆宰相，边疆地区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居然还在这里计较这些事！帝国现在正处于紧急状态，为了避免事态扩大，看来我们只能采取军事手段了。所以无论你们过去有什么嫌隙，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团结起来！奥本海姆公爵，在朕没有下达旨意之前，你还是帝国的宰相。朕命令你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在短时间内凑齐供应五十万军队的物资和军费。克里斯蒂安亲王，元老院诸臣之中有不少都是军人世家，朕限令你在三天之内给我找出可以带兵平叛的最佳人选。你们记住，在这种时候谁破坏帝国的和平和稳定，谁就是朕的敌人，无论这个人是朕的我民，还是朕的亲戚，朕绝不会姑息！”

　　在奥古斯都七世主持的御前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上午，克里斯蒂安亲王率先完成了皇帝交给他的任务，他带着自己所挑选三个人觐见皇帝陛下，和他们一起的还有路德维希皇子。
　　“陛下，关于将领的安排，我等已经初步有了人选，请陛下做决定。”说着他指着中间一个满脸胡子，皮肤黢黑的中年人，“这位是诺曼元帅，站在他左边的是他的副手米歇尔将军，右边的是参谋长奥尔特加将军。”他一边说着，那三个人一边向皇帝行觐见礼。
　　对于克里斯蒂安亲王所引荐的这三个人，奥古斯都七世都不陌生，他们都来自军人世家，祖上都是凭借战功而位列十二勋臣的行列，进而获得元老院终身议员的头衔。但是祖上的荣光并不能代表他们的实力，帝国已经很久没有发生战争了，对于这些人能否胜任，奥古斯都七世表示怀疑。
　　克里斯蒂安亲王看出了皇帝的疑虑，不过他早有准备。“陛下，其实诺曼元帅他们三人早在我们与维勒人进行谈判之前，就已经制定了一套完整的作战计划，就是为了防备维勒人有出尔反尔的那一天。诺曼元帅，请您详细向陛下说明。”
　　诺曼元帅走到奥古斯都七世面前，打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一幅完整的维勒人控制区域的地图。诺曼元帅指着地图，详细对皇帝说明了本次作战的兵力部署与方略，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确是有所准备的。
　　当诺曼元帅说完之后，奥古斯都七世的脸上浮现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诺曼元帅，朕能看得出来，你们确实做了周密的准备，既然元老院也同意这个作战方案，那么朕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奥本海姆宰相那边做好准备后你们就可以启程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路德维希皇子说道：“父皇，这次任务，请务必派我随军队一起前往平顶叛乱。”
　　“路德维希，你虽然在军事学院上过学，但是毕竟你不是职业军人，这种重要的战事你还是不要参加为好，以免给诺曼元帅他们带来困扰。如果你想施展自己的才能，等诺曼元帅他们凯旋回来之后，结合作战报告，朕要听你的分析。”
　　克里斯蒂安亲王说道：“陛下，路德维希皇子的想法是好的，您也确实应该放手让他多历练历练，我提议可以让他作为诺曼元帅的侍从官参与到这场战争中。”
　　诺曼元帅也接口说道：“请陛下放心，路德维希皇子在我这里会十分安全的，我也一定保护好皇子殿下的安全。”
　　原本奥古斯都七世不愿意让路德维希皇子随军出证，一个是担心大儿子的安全。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路德维希皇子过多的与军方接触，大皇子的背后是元老院，如果元老院再和军队联起手来，恐怕以后他要改革元老院，甚至将来传位给腓特烈皇子，都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路德维希，关于你是否随军这件事，朕还要再考虑一下，在出证之前会给你个答复的。诺曼元帅，你来负责军队的调动，等奥本海姆宰相筹集到足够的物资军费后，朕亲自送你们出征。”

　　与此同时，奥本海姆宰相为首的内阁也在紧张的进行筹备工作。为五十万军队准备足够的物资和军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相比调动军队，选择军事统帅要困难得多。
　　在短时间内通过发行国债、增税等传统方式凑齐最够的费用显然是不可能的，按照奥本海姆宰相的计划，他准备向帝国的几家大企业分别借款，而这件事的中间人就是威廉·韦斯特曼。
　　威廉·韦斯特曼爵士是一个背景很复杂的人，他虽然没有在内阁任职的经历，但是却与内阁的很多人都熟识。他虽然没有跻身元老院，但是却能够通过关系和元老院的上层搭上关系。他的名下虽然没有公司，但是却能在暗中撮合各个企业之间的交易。在帝拉斯时代，人们一般将这种人称之为商业掮客。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威廉·韦斯特曼和元老院以及内阁都有着很深的关系，奥本海姆宰相虽然痛恨这种脚踩两只船的人，但是没有办法，现在想要解决问题，也只能靠他了。
　　“宰相阁下，”威廉·韦斯特曼说道，他与奥本海姆宰相的会面被安排在了宰相的私人住所里，当仆人献上茶来后，奥本海姆宰相就遣散了屋里的无关人员，这样他们两人谈话的内容不会被传到别人的耳朵里。“这么说皇帝陛下下定决心准备开战了？”
　　“是的，韦斯特曼爵士。陛下决定调集五十万军队平定维勒人的叛乱。您知道，帝国现在的财政状况堪忧，而我们又要在短时间内筹措到五十万人的物资和军费开支，没有办法，只好请您来帮忙了。”
　　“五十万人的物资和军费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宰相阁下，我有很多朋友愿意为帝国效劳，但是我想您也知道，商人都是逐利的，如果想让他们承担这笔钱，请问帝国这边能够提供什么作为酬谢？”
　　“韦斯特曼爵士，随着阿登纳公爵离开边疆地区，现在他在那里的封地以及产业已经被收归国有了，如果您的朋友能够帮助帝国度过这次难关，我将上奏陛下，将这些土地和产业分给您们，如果不够，帝国会再与你们签订补充协议，分期将剩余的欠款还清。”
　　“这听起来很有诱惑力，但是鉴于现在边疆地区的严峻形势，那些土地和产业能否确实的归入我的朋友手中还是个问题，所以我希望帝国能够把贝努星系的贝努二号行星赏赐给我们，这样就能抵偿我们之间的债务了。”
　　“贝努星系？”奥本海姆宰相仔细想了想，那是一个还未被开发的星系，位于贝阿塔斯星系和贝塔卓斯星系之间，人迹罕至，不知道为什么韦斯特曼和他的朋友们会看上那里。
　　“韦斯特曼爵士，我能否问一下，贝努二号行星究竟有何魅力，会吸引您和您的朋友？”
　　“宰相阁下，贝努二号行星有非常高的植被覆盖率和丰富的海洋资源，而且气候宜人，最重要的是那里还没有被开发。这样的星球对于帝国来说或许不重要，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商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韦斯特曼爵士笑着说道。
　　奥本海姆宰相也笑了，常年的从政经历，几乎让他忘了他曾经也是一个商业贵族。的确，对于商人来说，这样一颗星球的确很有吸引力。
　　“韦斯特曼爵士，我这就上奏陛下，同时也请您和您的朋友做好准备，军队很快就会集结完毕。”
　　“没有问题，宰相阁下，陛下下旨后，三天之内，我们就会将全部的物资准备好，军费也会同时上缴国库，能够为平定边疆地区的叛乱尽力，我们万分荣幸。”
　　奥本海姆宰相没有食言，当天他就将情况奏报给了奥古斯都七世，而皇帝也顺理成章的批准了这个方案。
　　三天之后，韦斯特曼爵士和他的财团如约将供应五十万军队一个月使用的物资被存放进了军用仓库里，同时军费也上缴了国库。
　　另一方面，诺曼元帅也在五天之内完成了远征军的集结，他从帝国最精锐的近卫军中抽调了三个军团，再加上自己的嫡系部队所组成的两个军团，从规模上来看就足以碾压维勒人了。
　　战争过程也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帝国军先是封锁了将整个星球围困的密不透风，然后就是对整个维勒人控制区进行饱和式轰炸，等二十万地面部队进入该地区的时候，他们所能见到的只剩下了残垣断壁以及满地的尸体。
　　借助这场胜利的余味，帝国军在边疆地区全面出击，那些发动叛乱的星系或者选择投降，或者誓死反抗最后落得跟维勒人一个下场，帝国军仅用了十几天的时间，就将边疆地区的战乱全部平息了。

　　帝国在军事上所带来的胜利，让皇帝奥古斯都七世着实高兴了一阵，而皇帝心情好了，他的那些臣子们的心情随之也有了很大的改观。特别是克里斯蒂安亲王，他所举荐的人赢得了战争的胜利，使得元老院在与内阁的抗衡中再次占据了上风。
　　借此机会，克里斯蒂安亲王再次向奥古斯都七世提出罢免奥本海姆宰相一事，而他所推荐的人选似乎让皇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陛下，众所周知，诺曼元帅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他不仅仅是一名出色的军事将领，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治国人才。他所管理的诺曼家族的封地一直是众多封地中富裕、强盛的代表，我相信由他来接替奥本海姆宰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克里斯蒂安亲王，撤换宰相是一件重大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朕需要征求各方的意见。”
　　“陛下，要求撤换宰相是我们元老院全体议员的意见，鉴于元老院有职责向皇帝提名宰相，我认为陛下不应该拒绝。”
　　这时站在奥古斯都七世右手边的路德维希皇子说道：“父皇，我认为亲王殿下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内阁的无能也不会造成现在的财政危机，如果不是因为内阁的软弱也不会造成施坦因侯爵和奥托伯爵的死亡，就算奥本海姆宰相成功为我们筹措到了物资和军费，这也不能功过相抵。”
　　有那么一瞬间，奥古斯都七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很强大的压迫力。他环顾御座间的四周，发现这次出席会议的人除了路德维希皇子之外，全都是元老院的成员，腓特烈皇子、奥本海姆宰相还有那些内阁成员，包括新兴贵族都没有参加，当然这可以解释为他们由于羞愧不敢参加，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可以看做是天平已经开始向元老院一派倾斜了，或者说这么多年以来他所试图维系的平衡，以及一直所推动的改革，在经过边疆地区的战乱后，一切努力都失败了。
　　但是奥古斯都七世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挥手制止了其他要发言的人，然后说道：“现在边疆地区刚刚安定下来，偶尔还会有零星的叛乱发生，那边一时还离不开诺曼元帅。至于奥本海姆宰相，帝国的日常政事都是由他来处理，仓促之间更换宰相也不好。这样吧，再给他们九十天时间，九十天之后根据情况再讨论这件事。”
　　“陛下！”克里斯蒂安亲王十分激动，他能看出来皇帝明显是在袒护奥本海姆宰相。“如今国内对奥本海姆宰相的不满情绪十分高涨，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应该顺应民意。”
　　奥古斯都七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路德维希皇子，说道：“克里斯蒂安亲王，元老院只有推荐宰相的职责，至于是否任命，这要朕说了才算。至于民意，朕自然会充分考虑，但是如果有人想以此来威胁朕，那他可就想错了！”
　　路德维希皇子见气氛有些不对，急忙说道：“父皇，克里斯蒂安亲王没有别的意思，他也是为了您，为了帝国着想。您是帝国的皇帝，决定权肯定是在您手中。”
　　“关于更换宰相这件事，朕还是那个意见，现在不适宜更换宰相，等过了这段时间之后，我们再谈论这个问题。路德维希，你在随军出征这段时间表现的很好，朕深感欣慰，现在交给你一项新的任务，施坦因侯爵原来是建造新型战舰的负责人，现在这个职位有所空缺，朕命令你为新的负责人，造船所需要的材料会尽快运到，朕命你务必要加快工程的进度。”
　　接受了新的任务之后，路德维希皇子非常高兴，他没有再在更换宰相一事上过多纠缠。而克里斯蒂安亲王见自己最大的盟友不再坚持，他也就没有在说什么，这次御前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当克里斯蒂安亲王和路德维希皇子离开御座间之后，奥古斯都七世摊坐在了他的皇座上，帝国的分裂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更可怕的是他恐怕已经无法在控制现在的局面了。
　　奥古斯都七世叫来了他的侍从，“去把腓特烈皇子叫来。还有，菲利斯人的大使是否还在帝都？”
　　“陛下，菲利斯人的柯尔特大使原本计划今天离开帝都，但是因为还有些个人事务没有处理完毕，暂时还没走。”
　　“去跟柯尔特大使约定个时间，我要见他。”奥古斯都七世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侍从下去通知两个人。
　　像是事先知道皇帝要召见他一样，腓特烈皇子很快就来到了御座间。奥古斯都七世示意他坐在自己面前的一张椅子上，详细向他讲述了刚才御前会议上发生的事情，然后说道：“腓特烈，关于替换奥本海姆宰相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父皇，请问我大哥路德维希是什么意见？”腓特烈皇子没有正面回答皇帝的问题。
　　“你不要管路德维希的想法，朕现在是要征求你的意见，”说着奥古斯都七世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们之间的谈话也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去。”
　　“父皇，我不建议您更换奥本海姆宰相。首先，这次的财政危机并不是内阁不力所造成的，您也知道，贵族们不纳税，元老院开支无度，这些都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根本原因，让内阁承担责任这是不合适的。另外，正如您所说，现在还不是替换宰相的最佳时机。”
　　“但是现在克里斯蒂安亲王咄咄逼人，他所率领的元老院一直在威胁朕，而你大哥路德维希也站在他们一边，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
　　“父皇，路德维希未必是真心想与您作对，只是因为小时候和克里斯蒂安亲王走的很近，所以才会在很多方面与他想法一致。我认为只要适当加以引导，让他想明白，大哥自然不会再坚持下去的。”
　　“不错！”奥古斯都七世微笑着点点头，他对小儿子的看法很满意。“路德维希被朕派去监督战舰的建造，现在就剩下元老院这些人了。我们得想一个稳妥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