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之子》shawn何

137、戈壁滩深处的神庙

　　雄鹰部落所在的绝望断崖，在夜间的时候非常冷，而且整晚都能听到呼啸的风声。不过杰克·斯纳尔他们住的帐篷密封性很强，屋内的火炉烧的也足够旺。两个人躺在厚厚的被子里面，听着外面的风声，别提多舒服了。
　　杰克·斯纳尔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非常满足，第二天早上他很早就起来了，不过比他们起的更早的是肖恩，克里特人笑着站在帐篷外面等着两个人。
　　“怎么样？斯纳尔先生、塔莉小姐，昨天晚上睡得好么？”
　　“肖恩先生，没想到这里的风这么大。不过您的帐篷里很温暖，昨天上午我们睡得都很好。”
　　“今天还会有风沙，所以我们要早点出发。神职人员的祷告时间是早上六点到七点，我们可以先到神庙去等他们。”
　　几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进大帐，几个克里特人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早餐。“斯纳尔先生，我们克里特人的早餐比较简单，不过味道还可以，请你们品尝。”
　　杰克·斯纳尔注意到桌子上放了两盘烤饼，每个人身前还有一杯黄色的饮料。杰克拿起一块烤饼放在嘴里，的确像肖恩说的那样，味道非常好。他面前的那杯饮料看不出是什么，但是有一股奶香味。
　　“戈壁滩就是这样的条件，不管是什么样的时候都会经过烤制。斯纳尔先生，如果您去过其它部落，您就会发现他们的食物和我们的大同小异，只是做法上有很细微的差别。”
　　菲尔娜·塔莉注意到南希夫人他们没有来，肖恩笑着说道：“南希夫人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忙，今天我们去神庙的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们就不来了。”
　　“肖恩先生，您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下那座帝拉斯神庙？”
　　“斯纳尔先生，我对宗教没有什么研究，据说那座帝拉斯神庙供奉的是老鹰神，我曾经去那里参观过，他们所供奉的老鹰和我们部落的图腾非常像。”
　　克里特人习惯用动物作为自己部落的图腾，杰克·斯纳尔一开始以为雄鹰部落和帝拉斯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几个人吃完之后离开帐篷，还是像昨天那样步行离开营地，走到标识处，昨天送他们来的那辆车还在那里等着他们。几个人爬上去后，车子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帝拉斯神庙在储水城的另外一个方向，距离雄鹰部落不是很远。不过神庙坐落在山区，相对位置比较偏僻，通向外面的只有一条很破旧的路。
　　他们的车沿着这条道路走了十几分钟，杰克·斯纳尔在前面看到了两座山峰。肖恩给他们介绍，“在这两座上后面就是帝拉斯神庙，整个神庙是建在山体内的。”
　　车子从两座山中间穿过，所有人都感觉到视野瞬间开阔了。他们的眼前是一块平地，正对面是一座不高的山峰，山脚下不知道是用什么石头雕刻了一只巨鹰，隐约可以看到在巨鹰背后有一座建筑物，而那座建筑物就像肖恩所说的那样，建筑在山体里面。
　　汽车在巨鹰雕像的前方停了下来，从雕像这里到神庙有五十级台阶，肖恩带着他们拾阶而上，在最上面有两名武女打扮的人在等着他们。
　　杰克·斯纳尔注意到这座帝拉斯神庙是用巨石建造的，正面有十二根柱子作为支撑。但是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是，这些柱子都是白色的，同样的那些武女身上的衣服也是白色的，而不是传统的普埃尔人的黑色。
　　一名武女迎上来，冲着肖恩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说道：“肖恩先生，圣母他们正在进行祷告，我现在带你们去休息室等待，祷告结束后你们就可以觐见圣母了。”
　　四个人在她的带领下走进神庙，杰克·斯纳尔发现神庙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大，正面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大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武女带着他们走进大厅左侧的一间房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杰克·斯纳尔注意观察这里面的情况，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装饰，整体的颜色也像外面那些柱子一样都是白色的，房间中间也只有几个供人坐的蒲团。
　　这里除了颜色之外，其它的东西和普埃尔教团越来越像，但是杰克·斯纳尔从来不知道在西域这种地方还有普埃尔人的活动踪迹，普斯顿的官方报告当中似乎也从来没有提到过。
　　可惜在这里的这几个人对于宗教都是门外汉，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给出更准确的答案。四个人就这样在房间里大约等了三十分钟，门再次打开了，走进来的还是那个武女。“请问哪位是杰克·斯纳尔？”
　　杰克·斯纳尔从蒲团上站起来，“我就是。”
　　“斯纳尔先生，请您跟我来。”
　　肖恩这时也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圣母殿下只叫斯纳尔先生一个人过去？没有提到其他人？”
　　“圣母只让斯纳尔先生一个人去，肖恩先生，请你们在这里继续等待。”
　　没有办法，杰克·斯纳尔只好跟着武女离开了房间，他们朝着大厅后面走去。原来在大厅后面还有一个更开阔的空间，这里几乎是外面的两倍大。
　　此时在这里聚集了数百名身着白袍的神职人员以及信众，在正中央的位置坐着一个蒙面人，她和其他人一样也是一身白袍，这个人大概就是这里的圣母。
　　两个人走到距离圣母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就停下了，那个武女说道：“奥吉尔圣母，斯纳尔先生来了。”
　　她这番话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这边，同时被数百双眼睛盯着的感觉让杰克·斯纳尔感觉很别扭，他挠挠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杰克·斯纳尔先生，请您过来。”奥吉尔圣母的声音听起来比奎莉安圣母，甚至比那些静默修士还要苍老，但是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威严。
　　在场的神职人员和信众们自觉地给杰克·斯纳尔闪开一条路，他沿着这条路走到奥吉尔圣母面前，然后盘腿坐在了另外一个蒲团上。
　　“杰克·斯纳尔，帝国和科雷迪亚家族的继承人，欢迎你来到巨鹰神庙。”奥吉尔圣母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数百人跟着她重复这句话，整个大厅里都是回声，震得杰克·斯纳尔耳朵疼。
　　“奥吉尔圣母，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您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们属于普埃尔教团的分支，如果按照辈分算的话我还是奎莉安圣母的前辈。杰克·斯纳尔，在你回到普斯顿之前她就已经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在这里我能够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
　　既然奥吉尔圣母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么杰克·斯纳尔也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但是他需要先弄清楚一件事。“奥吉尔圣母，您是否能够告诉我，我们家族的‘智慧之剑’是怎么落到这里的。”
　　奥吉尔圣母抬头看向天花板，那里雕刻着一只巨鹰。“杰克·斯纳尔，请你告诉我在拉斯维特神话里巨鹰代表的是什么？”
　　“巨鹰代表的是勇敢、坚毅，所以崔斯特菲休家族选择用巨鹰作为自己家族的纹章。”在普埃尔的那段时间杰克·斯纳尔学到了很多关于帝拉斯帝国的事情，奥吉尔圣母问的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们这里被称作是巨鹰神庙，也就是说我们将崔斯特菲休家族视作是自己的主人。我们不希望科雷迪亚家族的人成为帝国的继承人，所以当时就把那把剑偷了出来，并且藏在了这里。”
　　杰克·斯纳尔记得普埃尔教团的教义中，父神拉普伦和母神索玛尔分别对应的是拉斯维特神话当中的巨鹰崔斯特菲休，以及智慧少女科雷迪亚，而普埃尔人更加尊崇母神索玛尔。
　　“奥吉尔圣母，这么说普埃尔教团和您这里的教义是不一样的，他们崇拜的是母神索玛尔，而您崇拜的是父神拉普伦？”
　　奥吉尔圣母笑了，“无论是母神索玛尔还是父神拉普伦，其实都是一样的。在帝拉斯帝国时期，原本的普埃尔教团对父神和母神的崇敬都是一样的，但是内部发生了分歧，因此而产生了两个不同的分支，我们就是另一个分支。”
　　“奥吉尔圣母，请问你们这个分支叫什么名字？”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早已经不记得我们的名字了。而且名字什么并不重要，我们还是普埃尔教团，杰克·斯纳尔，我们和奎莉安圣母他们的区别只是衣服的颜色不一样，另外就是教义有些不同而已。”
　　“但是现在我战胜了艾里奥·索莱德斯，成为了帝国的新任继承人，奥吉尔圣母，你们为什么要支持我？”
　　“普埃尔教团是为拉斯维特人服务的，这一点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当时盗取‘智慧之剑’是因为其它原因。既然现在你已经是帝国的继承人了，我们就会向您效忠。”
　　杰克·斯纳尔也无法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不管怎么说“智慧之剑”已经在自己手里了，就算奥吉尔圣母想要再把它抢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奥吉尔圣母，‘智慧之剑’现在已经回到了我自己的手里，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我认为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下去。我在普埃尔星的时候曾经听静默修士说起不死鸟什么的，奥吉尔圣母，您听说过拉斯维特神话中关于不死鸟的记述么？”
　　奥吉尔圣母停顿了一会儿，“不死鸟在拉斯维特神话当中的很多记载都被抹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杰克·斯纳尔详细向他说明了那天静默修士告诉他的，“奎莉安圣母对于不死鸟的事也不太清楚，她认为静默修士所说的只是一个语言，所以我想来问问您。”
　　奥吉尔圣母想了想，接着她对下面的众人说道：“今天早晨的祷告就到这里，你们可以离开了。”
　　在场的数百名神职人员和信众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会场，杰克·斯纳尔注意到两名武女抬着一张椅子走了过来，然后她们把奥吉尔圣母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杰克·斯纳尔，你跟我来，这里不是谈论这件事的地方。”
　　杰克·斯纳尔跟着奥吉尔圣母走到会场后面的一个房间，那里是奥吉尔圣母的起居室和办公的地方。两名武女把奥吉尔圣母抱到一个蒲团上，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好了，杰克·斯纳尔，现在我们可以谈这件事了。你所说的不死鸟在最开始的拉斯维特神话中被称为‘神鸟’，被很多人所供奉，甚至超过了拉普伦神和索玛尔神。但是在帝国接近尾声即将灭亡的时候，不死鸟被视为不祥之物，当时的历史学家和普埃尔教团一直想要从记录中抹除它的存在。”
　　奥吉尔圣母所说的这番话杰克·斯纳尔还是第一次听到。“奥吉尔圣母，不死鸟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在帝拉斯帝国的历史上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审判之夜’事件，那件事之后确立下来的两件事，一件是通过决斗决定帝国的继承人，另一件则是建立了摄政王制度。韦斯特曼家族成为了世袭罔替的摄政王家族，他们家族的纹章就是不死鸟。”
　　杰克·斯纳尔对于第一代摄政王威廉·韦斯特曼和那段历史很熟悉，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死鸟在后来会被认定为不祥之物。
　　“当时的帝国当中，有很多人对‘审判之夜’那件事感到不满，虽然当时的路德维希皇子在决斗中战胜了腓特烈皇子，但是在‘审判之夜’当晚，威廉·韦斯特曼就带着路德维希皇子离开了，也就是说避免了在悲剧爆发的时候当时的皇位继承人被杀，你觉得这可能不是一个阴谋么？”
　　杰克·斯纳尔点点头，他在普埃尔星系的时候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当时时间太仓促了，所以他没来得及仔细思考，现在想起来奥吉尔圣母说的的确有道理。
　　“不管‘审判之夜’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威廉·韦斯特曼都是最后的赢家，韦斯特曼家族也借此成为了帝国当中最重要的家族。他和他的家族在背后把帝国变得支离破碎，直到最后灭亡。”
　　“我明白了，所以很多拉斯维特人把不死鸟视为不祥之物。静默修士跟我说要我警惕不死鸟，难道是要警惕韦斯特曼家族的人？奥吉尔圣母，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后人现在在哪里？”
　　“韦斯特曼家族的人在帝国覆没之后也销声匿迹了，有一种传闻是他们躲在了卡佩星上，也许他们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姓氏。杰克·斯纳尔，你身边有没有认识的卡佩人？”
　　杰克·斯纳尔仔细回想了一下，巴贝尔·科尔曼、沙拉维、伯尔尼斯这些人都是卡佩人，但是说这当中谁有可能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情，这实在很难说。
　　杰克·斯纳尔把这几个人的情况告诉了奥吉尔圣母，“巴贝尔·科尔曼这个人在魔鬼之星的时候和我们曾经有矛盾，他也是间接杀死我父亲的凶手，如果说谁有可能的话，那就是他了。另外他在普埃尔的时候给我送来了‘智慧之剑’，这更能说明他很有可能就是不死鸟。”
　　“‘智慧之剑’在巴贝尔·科尔曼手里，说明当时的盗窃事件很有可能和他有关。杰克·斯纳尔，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巴贝尔·科尔曼就是盗走‘智慧之剑’的主使，但是这把剑是他给我的，我又有证据证明他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这么接下来只需要让大家相信是索德拉指使他这么做的就可以了。”
　　“杰克·斯纳尔，你有没有想过借助克里特人的力量，来推翻现政府？”
　　奥吉尔圣母的话让杰克·斯纳尔有些为难，当初所发生的菲利斯-维勒之乱他是亲历者，他深深知道如果发动战争，的确比自己现在的想法更加有效，但是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
　　菲利斯人经历了前后三场战争，再加上一场宫廷政变才换来了现在的和平。而这次的事虽说和现政府有关，但是毕竟是他的家事，如果因为自己而跳起一场战乱，这是杰克·斯纳尔绝对不愿意见到的。
　　奥吉尔圣母看出了他的意思，“杰克·斯纳尔，我说的只是一个设想，你不用放在心上。西域的克里特人大部分都是我的信徒，只要你有需要，他们随时听从你的调遣。”
　　“奥吉尔圣母，这里还有没有其它神庙？”
　　“很久以前西域有十几座神庙，但是最近十五年里越来越少，现在剩下的只有不到五座了。杰克·斯纳尔，你问这个有什么事？”
　　“我想既然这里有巨鹰神庙，也许会有供奉不死鸟的神庙。也许他们那里能给我更多的信息。”
　　“西域的确有供奉不死鸟的神庙，在戈壁滩的深处。但是因为不死鸟现在已经变成了不祥之物，所以我们很少跟他们接触，现在那座神庙是不是还存在都不知道了。”
　　“奥吉尔圣母，请您告诉我那座神庙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我在这里的时间不多，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尽可能的获得更多的信息。”
　　“地图我可以给你，为了保险起见，我再派几名武女和你一起去。静默修士给你的预言当中既然提到了不死鸟，就说明那座神庙对你来说一定非常危险。”
　　奥吉尔圣母拍了两下手，一名神职人员走了进来，圣母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话，神职人员出去后不久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卷轴。
　　“这就是那座神庙的地图，这种卷轴你在奎莉安圣母那里应该也见过，不过我这里的条件很简陋，没办法通过机器为你进行解读，你只能靠自己。”
　　杰克·斯纳尔接过来打开卷轴，那是一张戈壁滩各个神庙的分布图，以巨鹰神庙为中心，在地图上用红点来表示神庙的位置，但是那座不死鸟神庙没有特别的标识，而且上面的文字是普埃尔语，杰克也看不懂。
　　奥吉尔圣母给他解释，“你不用担心，我的武女可以给你做翻译，保证能把你送到地方。不过杰克·斯纳尔，我再次提醒你，没有人知道不死鸟神庙现在的情况，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杰克·斯纳尔和奥吉尔圣母谈了这么长时间，等在外面的菲尔娜·塔莉和贝尔纳特·霍金斯等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不是肖恩在一旁拦着，他们俩很可能已经要闯进去救人了。
　　看到杰克·斯纳尔从里面走出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杰克·斯纳尔笑着说道：“奥吉尔圣母对‘智慧之剑’弄丢这件事也很生气，现在我已经把她争取为我们的盟友了。肖恩先生，详细的事情等我们回去之后再说吧。”
　　他们坐车回到了巨鹰部落，南希夫人他们还没有回来。杰克·斯纳尔找了个借口带着另外两个人回到自己的帐篷，然后把刚才所发生的事跟他们说了。
　　“杰克，奥吉尔圣母虽然答应借给你几名武女，但是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保险。连奥吉尔圣母都不知道那座神庙的具体情况，我觉得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还是应该多带些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虽然肖恩对我们不错，但是这件事我也不能告诉他。万一被南希夫人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就麻烦了。”
　　菲尔娜·塔莉说道：“杰克，就算你信不过肖恩他们，那至少也要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杰克·斯纳尔想了想，“‘将军’，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菲尔娜你留在这里。我们保持通讯畅通，这样如果我们那边发生什么意外克里特人也可以及时增援。”
　　他的提议得到了贝尔纳特·霍金斯的同意。菲尔娜虽然也是军人，但是她毕竟是个通讯官，只接受过最基本的格斗训练，这种事对她来说太危险了。
　　晚餐的时候杰克·斯纳尔把他们明天的安排告诉了肖恩，克里特人听到不死鸟神庙之后皱了下眉头，“不死鸟神庙？斯纳尔先生，这个名字我只在故事里听到过，你确定它真的存在么？”
　　“肖恩先生，这是奥吉尔圣母亲口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错。明天还得借用您的车子，不过我们要先去老鹰神庙接几个人，没有他们作为向导，我们是找不到不死鸟神庙的。”
　　“这没有问题，但是斯纳尔先生，那个地方很有可能有危险，我要不要派几个人跟你们去？”
　　“肖恩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有我和霍金斯先生在应该不会有事的。万一有危险我会通知菲尔娜，到时候再来增援也来得及。”
　　他们吃过晚饭之后，杰克·斯纳尔走出帐篷，来到营地后面的一处悬崖，那里是绝望断崖最好的观景点。西域的夜空很美，偶尔还能够在天空中看到几点星光。
　　“斯纳尔先生，我们这里的夜空在整个西域地区都是很难得的。”说话的人是肖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背后。
　　“肖恩先生，克里特人的传说中有没有关于不死鸟的内容？”
　　“我们和拉斯维特人一样，认为不死鸟是不祥之物，所以历来各部落都非常排斥谈论这些，甚至在历史记载当中也很少能够见到不死鸟。不过我认为不死鸟是一种圣物，它能够浴火重生，这是一种非常了不起的能力。”
　　“既然克里特人也排斥不死鸟，那么你们为什么还会允许不死鸟神庙的存在？”
　　“不死鸟神庙是拉斯维特人建造的，和我们克里特人没有关系，我们为什么要拆除它？再说只要我们不相信它，不死鸟神庙早晚会崩塌，我们又何必用外力来破坏呢？”
　　杰克·斯纳尔一直以来对克里特人没什么好感，但是肖恩说的这番话他却觉得非常有道理。的确就像肖恩所说的那样，别人相信什么那是他们的事。
　　“斯纳尔先生，西域的这些帝拉斯神庙其实都是靠着我们克里特人的供奉生存下来的，不死鸟神庙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崩塌我也很难说清楚。也许是还有人在暗中供奉，也许那里面早已经没有生人了。不管怎么说那地方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所以您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