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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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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往事
虚脱倒地的陈安言把守在门外的师弟吓得半死,急忙叫了人下来帮忙。玉鼎得知是陈安言一步步将杨戬背回来的,又是震惊又是着急,不管有多少利用的成分在里头,但目前的玉鼎还没有置杨戬于死地的地步。
赶到疗生居一看,抚生认主了杨戬,而瑶姬当年留下来的口琴法器一直被她握在手中不放。弟子上前解释:“师傅,抚生与那乾坤各认了副主。大师兄力歇过多天眼受伤,术缘仙子也是力歇过多,术脉尽失,意识不清累晕了过去。”
法宝除了认可的血亲、自主认的副主,以及情意所属之人才能。在无主控制的情况下认了副主,玉鼎也是头疼地深叹一口气,神情疲累道:“好生照顾他们。”
莲花峰多了一般冰雪溪流口后,两个人在床上晕了三天三夜才渐渐醒。
醒来之后,我仍常往常一样去找杨戬。他的天眼被暗地里尝试打开后,都被眼中那道强光给克制住了。
杨戬未完全康复,青丝散垂、白袍在身,脸色也好了许多变得健康许多。如冬日人界北方的风雪仙人化作的一样,不穿铠甲尽是个武将家的小公子,被教养得好又温柔沉稳。
“既来了,又何必躲?”杨戬放弃了再次睁开天眼的动作,回首与我的目光对上了。“你既来了,有些话也好说了”据我对他这么久的了解一定是不好的事。
我乖乖坐在长凳上正想同他说话,不料他先了一步,对我道:“从今日起,你不用再来了”这句话像一道晴天落雷,打了我一个指手不及地愣了愣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我已失天眼,杨婵也不在了,杨某已是悬崖百丈冰,无春枯木。术缘真君不必再来附求我们兄妹了,今日一过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了,就此别过吧”杨戬这话跟醉活一样,说的没头没尾的。
“什么附求?你觉得我是为了风光才同你们一行的?”我没想到杨戬会这么想?“我若、我若,我若只是为了风光,我去寻那真人神君得了;为何还要来找你?你把、你把我与阿婵的情谊当成什么?你把我对你的情义当成什么?!”身子忍不住地颤抖,委屈占据心头的泪水被我压制不住而流下。
“情义?仙子莫不是忘了,你我是把七情六欲都给忘了的神仙。人生需重头再来,杨某无意留恋往事与故人”
说到情义我原以为他会至少嘴上留些情面,没想到他的话就如他的铠甲一样冰冷啊。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我和妹妹的朋友,仅此而已。往事不堪回首,我们也没必要再见了”话已至此,我又何必再自作多情下去?
“我还以为我们可以是我想的那种关系了,对不起”杨戬的面无表情将一盆冰水浇在了一堆温暖的篝火上。杨戬看着那双流泪的眼镜有些惊讶,他是第一次见除妹妹以外女人哭,不知所措很快被某种坚定的决心给挡了下来。
“那,望真君大人……往后顺利平安,保重。”
我拼命想收住快要流出来的泪水,一把关上客房的哽咽起来。我何时是附和他的威风了?我真心付出一片真情就只是附和的一举一动?
我让自己的哭泣声不那么引人瞩目,心中不明白又自嘲着自己的暗恋又是一个句号,内伤在隐隐作痛,门被人敲响了:“大人,您需要换药吗?”
“不用了,你走吧!”控制着哽咽不那么明显,门外那人也走了。
离去那玉鼎派人将抚生还给我,接着太上老君的新炉在天书阁禁院炼成,不料昆仑南雀的武火失控…
水袖将老仙救了过来,右水袖化为一条庞大的水蛇扑灭了火雀之灵。老君的拂尘已被灵火烧尽,直有些肉疼道:“术缘神君!你可算来了!火雀都把我的拂尘给烧了!”老君只是个手艺人,负责炼制丹药又不代表能打架。
初生的火雀凶狠无常,喷出的红色烈焰徘徊在出口的台阶前。“老君护好自己,得等会恐会刀剑无眼了”我提醒一句后转动起双神挥何火雀长袖可带水化水,去而复折打向火雀
挥出的水扑灭了地上的火堆,右袖从下往上挥去!水流灭了地火在半空扬起了一个孤形海浪,水花灭了尾羽的火焰。一收,双袖交缠为一股正欲打回,老君慌忙挡住!水神被扯住后道:“仙君!不可用冰!火雀日后还有用处。况且它才刚刚诞生不可屠杀!”
老君又松开了手对我道:“只可用水,不可用冰!”殊不知此时一阵长鸣惊破长空,火星四溅而来被挥动的水袖吸收,一个转身右神从下而上化出的水浪像碰撞到了礁石扬起了一个弧度浇灌而下!
水绕开火将它包裹成一颗球,火光从里绽出。火行之力还与水行之力相互相轮着彼此,我用出力道守住水球,身后的老君也明白了是情势立马起身道:“我去上书陛下!请他派人压制这初生火雀,真君保重!”
云端之上只见打开混元气的老君骑着他的青牛而去,望月斋中的玉兰树被无缘之风惊了清静、纷纷飞落之地站着一白袍男子,抬头一望是那头青角牛在空中迅速飞去!
流月斋离天书阁只有不到十刻的距离隔着一些房子也能听到天书阁
的方向传来一响炸声!
仙民从那个方向跑来,惊喊着嘴里嚷嚷道:“天书阁炸了!天书阁炸了!”
天书阁炸了一事让杨戬心生不妙!今日是十七,是陈安言守阁的日子!
在四散逃开的一众仙民中唯独他逆流而上前去!飞溅而来的还有残断的瓦片!天空的火星四溅而开,落地之处爬上了仙植的身体,神民所种的百花园沾上了点点火星在被吞噬。
忽然间,腾空之间惊醒出一道弹指一声!风声中混杂着海浪声,有力地将随处现的火堆驱散扑灭!风扬起发梢,杨戬的衣袍被灌入了一些清冷的风。
这风,与那日的一模一样!
杨戬意识到这是陈安言的力量寄托在其中,加快脚步赶到已是见着了死守阵地的陈安言。
没想到火雀的力量不输凤凰幼子,我的水已成了困住它的枷锁,残余的部分水笼成枷锁也只能缓得了一时而已。
左手继而掐住力道,右手重新注入水流涌动着围住火雀的行动.
“杨戬!你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逃!”不能再让杨戬靠近,万一火雀暴走我很难护住两个人。金色的铁链从水中锁住急躁的火雀,杨戬的力量暂时让火雀不得挣扎了一下来。“胡说什么呢!同为武神哪有弃同伴私逃的道理!我先帮着,一会我回去等你!”
“杨戬!”身后的几道力量相继加入了那只水茧之中,广寒仙君、蛟月仙子、沧古之王以其几名弟子纷纷出力控制住了火势,沧古之王化回原型 从龙嘴之中放出一股沧洲海水压制那半种凤凰血脉!
广寒仙君劝其让杨戬离开,“杨戬!你的金行之力帮不上忙 反而还会加重你的伤!赶快离开!”
“明白,各位保重!”杨戬自知自己的力量治标不治本,他相信有龙王一脉的沧古龙王和广寒仙君在,又有陈安言这个能和四大天王打个平局的存在,一定会没事的。
我回头眺望杨戬离开远去的身影,放心之余松开了法诀。转着身子将水神顺势而出!白袖没入了水中溶为一体与其断开彻底没入。“阴阳八卦,五行轮换。以我之真气,换诛邪之困斗!封之无息、印主入其!”
法术被法诀唤醒,力量的释放在水茧之中化为了一道道白凌包拦,化烟为一字封其进了老君留的乾坤八卦炉中!
水茧进入金炉的那一刻随风散去,热风以刃在地上弹出道道裂痕!火雀的一道鸣叫再次加强了风刀的速度从我的脸边掀过!鬓发被强有劲的风刃斩断!呼吸开始稀薄下来,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不稳摔倒。
“术缘!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蛟月上前查看一番,扶住无力支起身体的我。 “没事,太久没用这个法术,没把握重好力度。是风中夹带的残留力量伤到了我”无所谓了,小伤一件罢了。
火雀仍在燥动不安,重建的天书阁时不时会因为它造成的震动摇晃,必须要有人克制并镇守炼丹炉。
我自请留下来镇守在天书阁禁院,三天三夜令其让火雀的血脉之力终得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