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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从天而降的美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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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
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动弹不得。
清水和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晨光已经从窗户外偷溜进来,照亮了眼前人柔顺、美丽的紫色头发。
紫色头发?
……
清水和眼皮一跳,后知后觉身上压了个人。
还是个大美人。
对方散着一头紫色的头发,呼吸非常轻,几乎微不可闻。但起伏的胸膛证明了她还活着的事实,压着清水和的身体带着女性特有的清香和柔软。
清水和抽出被压麻的一只手,推了推眼前的姑娘。
“请……”问你是哪位?
清水和刚一出声,眼前的美人就弹射起步,抱住了半直起身的她。
“咿呀银桑早上起床看见我是不是非常惊喜!!”
清水和被吓了一跳,被迫感受了一回洗面奶,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是不是认错了,这位小姐……”清水和非常艰难地逃离出面前美人的怀抱,猛吸了一口气。
而紫发美人,猿飞菖蒲,听到了不熟悉的女声,动作呆滞了一瞬,后知后觉地带上了一边的眼镜。
她的尖叫穿透了万事屋的天花板:“啊——”
然后她动作非常灵活地跳出被窝,用苦无抵住了清水和的脖子,表情一改之前的激动,非常冷漠,有点冰山美人的味道。
“你是谁,我的银桑去哪儿了!!”
嗯,不能开口的冰山美人。
清水和分神地想着,也没把脖子边的苦无放在心上。背后的人没有多少恶意,或者说,没有杀气。
她刚想开口回答猿飞菖蒲的问题,门就被外面的坂田银时“啪”一下打开。
“吵死了!!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坂田银时不耐烦地挠挠肚皮,睡眼朦胧地看着挨在一起的俩个女人。他一个激灵,瞌睡醒了大半。
“啊私密马赛,是银桑我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哈哈哈哈……”
他一边干笑一边把门带了起来,留下对峙的清水和和猿飞菖蒲。
“银时就在外面。”清水和面不改色,相当冷静地用手指推开她脖子上的苦无,“我是清水和,暂时借住在万事屋。”
猿飞菖蒲如遭雷劈,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帕,钻到角落非常愤慨地咬着:“同居,竟然是同居,好嫉妒,可恶,我也要和银桑一起睡觉。”
“……不,没有一起睡觉,只是暂住万事屋。”
清水和欲言又止地看着角落里面目狰狞的猿飞菖蒲,这大概,大概是坂田银时的追求者兼朋友……?
但是,现在好像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清水和看着被子上的一滩血迹,目光移到猿飞菖蒲的小臂。
“这位小姐,你要不要先包扎一下伤口?”
*
翻出角落里的急用医疗箱,清水和剪去猿飞菖蒲手臂上的衣服,替她包扎。她年轻的时候就在攘夷战争的医疗队里,隔了几年,替别人包扎的手法也相当熟练。
但坂田银时没空注意这些,他呲牙咧嘴地摸着头上的包,非常委屈:“又不是银桑砍得她,为什么要打我?公报私仇,纯纯的公报私仇!”
猿飞菖蒲跟着点点头:“就是,要打也是银桑打我!”
坂田银时嘴角一抽:“你闭嘴吧!”
“啊~就是这样——”猿飞菖蒲露出陶醉的表情。
清水和默默收紧包裹着伤口的绷带,他们俩个叽叽喳喳地太吵了。
“安静一点,神乐还在睡觉。”
绷带突然收紧,满猿飞菖蒲痛到失语。坂田银时看到清水和满意的表情,乖乖给嘴巴拉上拉链。清水和的恐怖之处重新在他的脑海里唤醒。
包扎完,三人重新转移到坂田银时的卧室。
坂田银时和猿飞菖蒲像是马上要结婚的一对夫妻,作成一排,面对着清水和。
清水和狐疑地眼光看向坂田银时:“是你在外面始乱终弃了猿飞小姐?”
她在给猿飞菖蒲包扎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什么爱而不得、狠心利用、视而不见、狠心抛弃,又是什么主人和奴隶、S和M,信息量巨大。
坂田银时差点一口水呛死,表情非常惊恐:“你别乱说啊阿和,银桑我可是歌舞伎町众所周知的好男人!是这家伙自顾自地出现在别人家里玩这种奇怪的Play!”
“好过分银桑,”猿飞菖蒲泫然欲泣,“但是,为什么你这样说我,心底却涌现出来一丝开心,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我喜欢这样,所以在哄我是不是?”
她伸出双臂,抱住了自己,脸上出现了奇怪的红晕,刚刚落泪美人的形象消失地一干二净。
坂田银时习惯性地忽视,用大拇指指给清水和看:“看到了吧,这家伙就是个笨蛋。”
但坂田银时以为能绝对理解他的清水和却露出了看垃圾的表情:“人渣。”
“喂!!银桑——”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啊!!
坂田银时的话卡在喉咙里,被清水和的一拳塞了回去,鼻血冒得老高。
清水和皱着眉看着坂田银时:“都跟你说了小声一点,神乐还在睡觉!”
但是你打人的动静分明比银桑说话的声音大吧!
坂田银时敢怒不敢言,憋屈地捂住自己的鼻子。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猿,后者突然脸颊泛红看向了清水和。
他在一瞬间仿佛看到了猿飞菖蒲脑内的小剧场。
啊~要是银桑这样训我,好像也不错——
具现化的波浪号快怼到坂田银时的脸上,他非常心累的看向天花板,瘫倒在榻榻米上。
绕了银桑他吧,为什么银桑周围就没有一些正常的女性呢?
*
给猿飞菖蒲包扎好伤口,清水和半信半疑地相信了坂田银时嘴里的和猿飞菖蒲的关系,把人送到了家门口。
“再也别来了。”坂田银时说。
他毫不意外地挨了清水和的一下,缩着腰揉着自己的肾。
“别管他,猿飞小姐,下次小心点,别再受伤了。”
猿飞菖蒲摸了摸小臂上用绷带打成的蝴蝶结,一言不发地消失在玄关。
“走了?”
清水和在周围扫视一圈,也没看见一点猿飞菖蒲的影子。
“那家伙原来是忍者,神出鬼没地很正常。”坂田银时揉了揉自己的腰子,打了个哈欠,“别管他了,哦卡桑。银桑饿了,我的早饭呢?”
清水和冷酷无情地从他身边走过:“自己做。”
虽然这样说,她还是没有看得下去坂田银时把鄙视弹进锅里的动作,叫了外卖送餐。
“这就是金钱的香味吗?”
看着满满的一桌早餐,坂田银时狠狠地吸了鼻子,开始考虑把清水和赖下来的可能性。短短俩天,他就已经吃了三顿堪比过年的丰盛菜肴。
神乐跟着他吸了吸鼻子:“怪不得恶臭的大叔们都喜欢金钱,好香!”
“不,银桑不是这个意思卡库拉酱……”
“你的意思是金钱是臭的吗新吧唧!”神乐斜了志村新八一眼,悄咪咪把早饭往她那边挪了一点。
“盘子要掉下去了,神乐。”清水和止住了新吧唧的吐槽,万事屋的三个人像是吐槽永动机,呆在一起就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不够的话还可以再点,银时说他请客。”
坂田银时偷吃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的死鱼眼瞪得老大,默默转向清水和,用眼神传达着“你认真的?”的信息。
“我铺床的时候翻到了一个信封。”清水和笑笑,点到为止。
神乐马上意识到信封里是什么,义愤填膺:“竟然藏着私房钱!咬他,萨达哈鲁!”
“那是银桑的老婆本,”坂田银时非常艰难地撑住萨达哈鲁的嘴巴,极力避免自己的天然卷被定春口水沾染的未来,“银桑这么大了有点自己的老婆本不是很正常吗!?”
“很正常。”清水和点点头,“所以我给你留了一半。”
“一半——??”坂田银时震惊到失声,他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放弃了所有希望,任凭定春给他关上了人生的最后一盏灯。
清水和忽视了他,招呼着俩个小孩子动筷子:“吃饭吧。”
“我开动了——”
咀嚼的声音在万事屋响起。
清水和看着失去灵魂瘫坐一团的坂田银时,默默勾起嘴角,她摸摸定春的脑袋:“乖孩子,你的早饭在那边。”
定春乖乖地“汪”了一声,松开了坂田银时的脑袋,用餐去了。
清水和戳戳咸鱼似的坂田银时:“快吃饭了,你不是说今天还有工作吗?”
“呵呵,银桑已经没有工作的动力了,这个世界,还是毁灭吧。”
清水和把碗筷递给他,开始吃自己的那一份:“那个是骗你的。”
“嗯!?”
坂田银时重新点起生活的热情,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真的?”
“真的。”清水和咽下嘴里的饭菜,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全拿走了。”
坂田银时,原地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