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好莱坞大道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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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在这个时代，想要潜移默化改变人们的意识形态太容易了。布鲁斯·韦恩采用的是最潜移默化的方法，只需要让作品里真真假假，百分之一百的内容掺杂百分之二三十的私货，就能让人难以分辨。现在，征服这个世界有时候并不需要用什么武器，只需要虚构话语，虚构历史，虚构文明，把真的变成假的，假的变成真的，就有可能操纵舆论，让人们认同这一意识形态，最后甚至篡改历史*。
不同的是，他并非想要掌控世界，他只是想要让人们不再想要赞同注册法案，想要人们对超能力者进行改观。
他的话语很对，他完全可以找别人来代替帕翠莎，可以不征求她的意愿读取她的技艺，让另外一个更加听话的人成为他的傀儡，可他没有。
布鲁斯·韦恩是这个荒谬世界OOC但是没有完全OOC的蝙蝠侠，他算是个正义使者，可仍旧是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非法义警。他希望帕翠莎·夏尔负责执掌这个巨大的工具，并且能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
而帕翠莎，她是个对电影有执念的人。
她有底线，有理想，有目标，愿意反抗，但同样是个投机者。
布鲁斯·韦恩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知道：帕翠莎·夏尔不可能拒绝这一诱人的合作——即便这可能对她来说是个大槛。可既然这件事不论如何都会发生，为什么不由她来掌控呢？
几个月后，丹尼尔出院了，他的病情稳定，只需要在这段时间定期做雾化防止感染就好。他的办公室闲置了几个月，但并没有灰尘，大概是DAA一直有人派人打扫。
帕翠莎去接他出了院，没有和他说DAA背后实际上是韦恩的事情。
年底，《不一样的天空》上映了。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总算有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热度。媒体说他的天才演员，说他毫无表演痕迹，如果不是在首映宣传时看见他能西装革履好好说话，还要以为电影里的演员本身就是个智障儿童。
莱昂的哥哥亚当从始至终都在他身边呆着，因为丹尼尔生病的缘故，他现在做事会听帕翠莎的，并且每件事都完成得很好。
帕翠莎觉得他或许是个做经纪人的好料子。
可她现在没空处理这些，因为《彗星》快速杀了青，已经进入了后期制作阶段。帕翠莎的名字不得不以制作人的名义挂在片尾，但好就好在她没放全名，只保留了姓氏的首字母。
吊灯影视制作公司进入了大众视野，目前唯一的宣传是来自导演本人。克里斯托弗·史密斯当年凭借着《嗜血地铁站》本就有一批粉丝，再加上《彗星》的他的第二部电影长片，市场上有不少人都盯着他的动作——特别是英国恐怖电影界。
帕翠莎能为《彗星》争取到的较好的宣传，是投入广告和社交账号的宣传。一些零散账号的宣传比投放大银幕和电视广告要便宜得多。
她已经几个月没有进组，自从丹尼尔住院后她就一直在忙。无姓之人算了算时间，估计今年都不会上映了，要上也会在明年的下半年，各大电影节扎堆时放映。如果这几个月她还不找点戏拍，明年她将迎来半年的空窗期。
这对新人演员来说是致命的。
可没想到，她正苦恼着，一部片子就主动联系了她，希望她能来参加试镜。
这部片子同样是由小说改编，但同帕翠莎前几部由小说改编的作品又完全不同，这部电影改编自著名生物学家迪莉亚·欧文斯的处女作：《蝲蛄吟唱的地方》。
讲述的是一位被家人遗弃的住在沼泽深处，依靠沼泽而生的女孩基娅的故事。倘若只看介绍，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灰姑娘式爱情小说，可实际上，这可远不止是爱情。
帕翠莎在上辈子有幸读完了这本小说，可以说这本小说很不适合用来改编成电影，小说里对自然生灵、沼泽生态等描写得无比优美，而这些倘若要改编成电影，必然会遭到删减。可这本小说也有十分适合改编成电影的部分，比如其让读者加入探究审判的诡计叙事，让人不看到最后绝对不知道真相，甚至就算看到了真相也仍不确定真相。
帕翠莎思量许久，决定去参加试镜。
这是她目前看到的相对好的剧本了，如果不想明年直接失踪，她还是全力以赴的好。
可等她到了试镜现场，看到长桌那头的一个熟悉面庞时，又觉得这部电影或许能给她一些额外的惊喜。坐在长桌另外一头的，是这部电影导演，而这位导演，叫格蕾塔·葛韦格。
如果要说上辈子在好莱坞最有票房号召力的女导演，格蕾塔必须名列前茅。她的《伯德小姐》《小妇人》在保证票房的情况下都获得了奥斯卡的提名，可谓是票房口碑双丰收。她在拍摄电影时躲不过女性议题，从青春母女关系的探讨到独立女性的情感困境，每个切入点都十分出色，是帕翠莎十分敬佩的女导演——还要女编剧。
而这个世界，如果是由她拍摄《蝲蛄》，结果或许会相当不错。
格蕾塔导演的身旁坐着她的丈夫诺亚·鲍姆巴赫，他和格蕾塔一样也是一位导演和编剧，夫妻二人会在电影制作时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但这部电影诺亚只是个制片人，编剧仍旧由格蕾塔来全权负责。
看见帕翠莎走来，格蕾塔露出了温柔热情的微笑，她站起身，美丽无比——毕竟她从前还是个演员。
“帕翠莎——嗨！你好！很高兴你能来参加试镜！”她直接和帕翠莎拥抱，好像十分开心。
可帕翠莎并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心。
于是她说：“抱歉……我还是疑惑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我之前的荧幕形象和这本小说的调性并不搭。”
“相信我，你会是演绎这部电影的好人选的。”格蕾塔说，“实际上当你问出这句话时，更确认了我内心的想法，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找帕翠莎·夏尔吧！她没问题的！现在我确定了，你没问题的。”
“实际上，还有一点是我们找你的主要原因。”诺亚咳嗽一声，将《娱乐周刊》杂志举了起来，其中的一页是帕翠莎的单人特写照片，黑白色的画面让人把视线聚集在她的眼睛上，“我们需要黑发的基娅，倔强的带着哀伤野性的基娅，而你让我们有了参照。”
“但是恐怕得让你晒黑一些。”格蕾塔试探道，“这点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可以。”帕翠莎毫不犹豫，可又问，“那我……不需要念个台词什么的吗？”
“不用了，刚刚你说的话就够了，帕翠莎。”格蕾塔对她眨眼，“我只是想要见见你本人。”
这是帕翠莎第一次体会到内定演员的感觉，一般来说，只有在很火且被业界肯定的情况下，才会能在不参与海选的前提下直接被定下角色，而到更加火的程度，就到了演员选项目的阶段了。
很多很有名的演员完全不怕没有戏拍，很多人都透露，某某演员已经几年没有参与过试镜一类（即便这是不合规矩的）。
当然，除去这些确实有实力又契合角色的演员，不免的有一些走个过场试镜的关系户，一部分是关系，一部分则是导演合作习惯了，找搭档拍戏也挑不出错。
像是格蕾塔本人，她就是个很喜欢找从前合作过的演员，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参与了她《小妇人》《小妇人》的西尔莎·罗南和提摩西·查拉梅。
说帕翠莎和她合作不激动是假的，她甚至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加入到这个“格蕾塔御用名单”。
她从大楼走出，耳边响起了再次回到她设备里韦恩AI的声音：“DAA发行公司可以给你的第一部电影多投资，表示合作的诚意——这部我们并不会参与，你放心。”
“我有个疑问，韦恩。”帕翠莎道，“你怎么能确保我不会反水，甚至拿钱不办事呢？”
“你会知道的。”AI声说。
过了一会，帕翠莎的车子到了，助理莉莉坐在后座，在她上车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证件，并在脑袋边轻轻按了两下，露出她西方人面孔和红色的发丝：“你好，帕翠莎，重新认识一下——娜塔莎·罗曼诺夫，反注册法阵营的，我在你的身边照常做你的助理，同时也负责监督你的工作。”
她顶着那张美得惊世骇俗的脸，伸出手来想要和帕翠莎握手。
帕翠莎眼眸微微一顿，道：“我以为你会是神盾局的特工。”如今她居然都没有那么惊讶了，只是疑惑为什么一个漫威一个DC的角色能在一起合作。
“现在我还是个通缉犯。”娜塔莎说，“我不能对别人露出我的面容，监控也不行，因为我是个危险的前特工杀手。可好在蝙蝠侠有避开神盾局科技的易容设备，我才能和你在一起工作这么久——其实我觉得我当助理还挺有天赋的，你说对吗？”
她在说这句话时对帕翠莎抛了个媚眼，然后重新将易容仪器打开，恢复成了那张普普通通亚裔女孩的模样，自然得就好像刚刚出现在车后座的美艳女特工从不存在。
帕翠莎皱眉，看了一眼前面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后视镜的司机，问：“司机也是你们的人？”
“是的。”娜塔莎点头，“他偶尔能保证你的安全——但还是主要靠我，我是你的贴身保镖。”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好莱坞大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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