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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蒋律师解决闹事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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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出现这种琐事,如果对方无心挑衅,也就这样过去,但骂声不停,引得本在正常用餐的人都抬头眺望。
许离心知不妙,赶忙上前解决。
精瘦男子声音尖锐:“关我屁事啊?你自己走路不长眼睛。”
摔倒的壮汉故作疼痛,哎呀呀地叫:“如果不是你在这搞这么一淌水,老子他妈的能摔倒?”
外面的同伙听到,立马站起来,拥挤进入,“干嘛干嘛干嘛,谁欺负我兄弟?”
一唱一和,许离隐约感觉到,好像被提前包圆。
精瘦男子的同伴嚷嚷:“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是吧!!?”对面怒气冲天:“你他娘的的,逼逼赖赖什么呢?”
许离喊:“先生们,冷静一下,我来解决好吗,有事好说!”
一点用都没有,眼瞧着这两伙人左一句右一句,真要打起来的模样。
菜碟都被撞得哐当响,正在进餐的人都拎包准备走人,躲避这吵闹危险暗藏的现场。妥妥的赶客人,许离心里暗想,担心是对的,摆明有人前来砸场子。
精瘦男子和壮汉们吵得不可开交,蒋温州也停下手中工作,站起来,过来观望。结果来时只见A因为B洗手的水摔倒了,C帮A出头,D为了B又和C吵起来,C看不惯,抡起盘子要往D砸去,结果砸到了许离头上。
破碎的盘子砰然落地,许离捂小腿,血流成束。
对方明显有些愣,千算万算没想到,还真中了。
蒋温州忙上去扶着许离,服务员赶着打110和救护车。刚要摁通,许离伸手制止,“没事,别打。”
服务员微愣,许离笑笑:“意头不好。”
蒋温州心知她的顾虑,若是报警处理起来,会耗费大量时间精力,现在还只是中午档,晚上还有一轮客人。要是警察调查起来,恐怕今晚预约的客人都得饿着肚子。
对方一群人愣,蒋温州也看出是早有预谋,瞥他们一眼,已揣摩得七七八八。
对方半晌,还想继续吵,蒋温州把许离扶到外面的凳子上,拿纱布和纸巾,让服务员先送她去医院,那群闹事的不肯,说没解决,要老板亲自来交代:“你还没搞定这窝烂事呢,又不让我们报警,把我们甩在这里?”
说话不带心虚,许离无奈,只好干等着。
蒋温州对那群闹事的说:“先生们好。”
换了个人,不是目标,他们听到蒋温州说哈,当放屁:“滚一边去。你那个啊,掺和什么。”
“我是这家店的投资人,”蒋温州时刻表现得彬彬有礼,对流氓和混混都一如既往,面带微笑,“我来解决。能把事情给我讲一遍吗?”
对方嚷嚷:“关你屁事,滚一边去,老板呢,赶紧滚出来!”
蒋温州仍面带微笑,话语里收起温润,带上锋利:“您真的是想报警吗?”
对方听到语气不同,心里咯噔一下,看蒋温州一眼,对方虽看上去瘦瘦弱弱,眼镜下的目光已经不同刚开始,而是蕴含刀刃,闪烁寒光。
这些闹事者实在欺人太甚,快把扔出一个盘子,飞到许离头上这件事都忘了。
“我们摔跤,是你们店家的问题,你,你还威胁我们?”对方撞上锋利目光,躲开眼神,语气都明显心虚起来。
“我们?”蒋温州找到问题点,“‘我们’指的是多少个人呢?”
对方心虚,知道被看破,但不肯退步,仍虚张声势大声嚷嚷,转移关注点:“你欺负我们没文化?好好查查法律吧,就是你们饭点的问题!警方肯定站我们这边。”
“这位先生,请问是您扔出的盘子吗?”蒋温州看上去仍旧彬彬有礼,非常好脾气,但反而他越冷静,对方就越不安。
这位C先生,帮A出头,辱骂了B。“您已经对这位先生构成了侵权行为。”
D辱骂C,C回扔盘子,“你们两人同时对双方构成侵权行为。”
然而盘子砸到许离也就是老板,“先生您是忘记那个盘子了吗?已经造成过失伤害了。”
蒋温州扶扶眼镜,弯弯嘴角:“你们内部,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关系呢?”
只要一揪,这些同根同源一起烂的人能被查清楚,即便口上说着互不认识,但证据,对于蒋温州来说不算难事,届时过失伤害就变成故意伤害,治安处罚变成寻衅滋事。
“相比各位对什么罪要坐多少年,一清二楚吧?”蒋温州质问,腔调里带着点轻笑。
对方深知自己完全被看穿,心中发闷,冷汗渗出:“胡说八道。”
“请出去,谢谢。”蒋温州很有礼貌。
对方骂骂咧咧,但是赌不起,谁知道这小毛头什么来头,居然一眼看穿,讲话条条有理。他们大多吃过文化亏,没必要为那平分三十万做到这么拼的地步。
“真是艹蛋的。”他们边骂,边灰溜溜低头出去。
“你还有点用。”许离看着这番场面,笑笑。
蒋温州确认他们不回来,走到许离面前,回头嘱咐服务员看好店,把许离抱起。
“诶,你干嘛?”许离震惊。
“去医院啊。”蒋温州瞥一眼她的腿,“还动。”
许离的手扣住他脖子,笑笑道:“我能走的其实。”
“瘸着走是吧。”蒋温州打趣,又不像打趣,许离自知理亏,不说话。
蒋温州讲她放入车后座,自己启动黑车,向医院开去。
许离看着蒋温州,许久,突然发问:“你是在撩我吗?”
蒋温州被问到,似乎习以为常,自然无比,对准道路的眼神里没有闪过一丝别扭:“我只是送你去医院。”
许离笃定:“你就是想撩我。”
蒋温州不认为许离是恋爱脑,也不认为她是肤浅的人,他对这个质问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但没戳破。
车开到医院,急诊处理,护士帮她清洗伤口,包扎。许离对蒋温州笑笑:“其实根本不用来医院的,我自己也会。”
“你是医生吗,还是护士。”蒋温州问。
许离不出声,低头,不回答。
处理完伤口,蒋温州去缴费,许离坐在椅子上看自己的腿,又看绿植,看废弃物回收桶,她想关于蒋温州的事情。
不久,蒋温州回来。
许离喊:“温州。”
蒋温州浑身一激灵,起鸡皮疙瘩。
他仍然保持耐心,保持表面的温柔,他装作没听到。
直到许离伸手,搂住他的腰,小眼镜在一瞬之间,身体梗住。
许离强忍腿痛,保持迷离的神态,凝视着蒋温州的脸,逐渐从椅子上离起身,蹭着他的身体。
在蒋温州耳边轻呼:
“蒋律师,你年纪小,懂得,倒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