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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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凡尔纳之后，太宰终于觉得自己这样不行了。
他忍不住问自己身上这个智障系统，这个衣物效果可以持续多久。
系统十分迅速的回答了个他：“系统能量不足，仅供宿主不间断维持228年23天4时38分56秒。”
太宰：……
啊，智障果然是智障，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它呢，人间真的不值得。
太宰眼神都死了。
回想自己最初的想法，突然觉得自己好蠢，蠢到爆，蠢的无法忍受。
他决定回去了。
自己就算在海里泡一百年都不会死，那自己维持这个社死的人鱼装是为什么？！
期间好几次都差点被人发现，如果不是海洋帮助自己，自己就要被人抓住了。
想必现在已经有人鱼在太平洋活动的传闻了吧，说不定都有人要出海寻找自己了。
啊！想想就想死啊！
现在跳海跳河已经不行了，重伤也不行了，回去试试上吊吧!
想到就行动的太宰甩开热情的海洋生物们——被一群黏糊糊的海洋小狗们围着的日子也该结束了，速度的朝着日本海游去。
他心中过了一遍日本的地图，确定了自己可以在大概率碰不到人的本岛东北部宫古市附近的一个荒无人烟的海岸石滩上岸。
这一小块地方因为地处山脉悬崖之下，石块堆叠，加上距离宫古市也远，属于海边山脉的一部分，不好开发，所以一直都没有人烟。
凌晨，上岸前，他特地观察了一圈，确定没人后，借着海浪的力量准备把自己甩上石滩。
根据他的推测，自己这个人鱼套装的效果失效必须是全身都脱离海水才行，只是口鼻露出，会被系统判定还在危险之中，套装效果不予失效。服装起效的条件回去再实验，现在是时候离开海洋了！
计算了一下潮汐的退离，只要自己跃起来，就能到这无人的沙滩上，以自己跃起的高度，像是从三楼跳下去一样，说不定会受伤。
嗯……更说不定自己的颈椎会受到致命撞击进而一命呜呼呢，说不定系统都来不及换装。
太宰满心愉悦的一跃而起，闭着眼准备享受撞击的后果。
下一刻，他落入到了一个有着海风气味的怀抱之中。
突然出现的红发老成青年一脸平静的公主抱住了从天而降的小人鱼——平静的好像在这个地方这个世界抱住一个传说中的生物就像去街边买了一瓶可乐一样寻常。
可惜因为高度不够，太宰的尾巴还是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太宰睁大眼睛受惊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早上好，你尾巴撞在石块上了，疼吗？”红发青年语气平常的问，他抱着太宰特意提高了一点高度，但是白纱一样的尾鳍还是铺在石滩上。
“你是谁？”哪里冒出来的？刚刚这里没有人啊！太宰一脸震惊，他已经不顾的尾巴疼了。
事情的发展跟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不好意思，忘了自己介绍，我叫织田作之助，很高兴认识你。”平淡朴实无华的自我介绍，织田作之助介绍完自己，就把太宰放了下来，去查看他的尾巴。
此时太宰没来及的回话，因为系统像上次一样播报：“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恢复正常，接下来套装效果只有十分钟，请宿主尽快使用，本机能量不足，仅在宿主危机时刻出现，请谅解。”
太宰：并不谅解啊！啊！好尴尬！好羞耻！
织田作之助小心翼翼的查看漂亮的鱼尾，感触到尾巴温润的鳞片，手指压实，察觉到尾巴中血液的流动……没有肿块血液流通顺畅，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呢。
以及，人鱼的声音果然像童话里说的那样很好听——织田作之助感叹。
织田作之助，这个拥有预知技能的青年，原本在这片无人的海滩上过着独自一人的生活。自从14岁在书馆与著名作家夏目老师一番交谈之后，织田就放弃了自己杀手的工作，今年17岁的他在日本四处流浪，靠着之前做杀手留下的积蓄度日。
这个石滩是他这一小段时间居住的地方，美名其曰为自己的写作积累素材顺便静修。这片不大的石滩在山崖旁边，那之上有个洞穴，里边被他准备了简单的被褥和食物，毕竟，能找到一个不存在什么妖怪咒灵的小儿偏僻的地方十分不容易。
这里也没有灵脉，人迹罕至，十分适合自己这种预知能力异能的人思考人生。
太宰还在因为计划出乎意料而自闭之中，他并不想在自己人鱼状态下说话，那声音……好羞耻！
而且他想看看眼前这个一脸老成的织田作之助面对一个不答话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你的尾巴应该是没事儿的，看来不需要急救包了。”织田作之助如常的说道，面对不回答的小人鱼，他也反应很自在，“早饭我这里比较简陋了一些，不过你应该也能吃。”
织田作之助正说着，几个大大的海螃蟹被甩上了岸，织田作之助扭头，一个海豚快乐的飞跃了一下海面，发出几声鸣叫来。
“原来你朋友也来了吗，真是不错呢。”
太宰：……吐槽啊，你给我吐槽啊！
你眼前是个人鱼啊，还有海豚送食物啊，这种事情平常根本不会发生的好吧！还是说你之前的生活比这更刺激？
似乎感受到太宰有些怨念的眼神，织田作之助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朝着太宰点点头，在他一脸不可置信中，蹲下来抱起太宰，朝着海面走去，看样子似乎想把他重新扔进海里。
“等等，等等！我不要回去！”太宰紧紧抓住织田作之助衣襟，10分钟的时间怎么还没有过去，尾巴拖在地面上的触感好难受。
“嗯，好吧，那你要吃泡面吗？”织田作之助转身，看了看石滩上不动弹的螃蟹，“可以把这几个螃蟹也煮进去。”
太宰：……
“要！”然后他把尾巴卷在了织田作之助身上。
对此，织田毫无反应。
等到了山洞里，太宰含糊的介绍自己：“我是太宰治。”给出了名字之后就不再多说，而是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山洞内的布置。
织田把小人鱼放在防水布上，然后给了太宰一块毯子，毯子上的传来温暖干净的太阳味道，于是太宰把毯子披在肩上，掩饰住裸漏的脊背。
织田看着乖乖坐在防水布上的小人鱼，想了想，塞给了他一本书，接着就出去把螃蟹们和刚刚又出现的海鱼们拿回洞里。
太宰此时正拿着书观察着洞穴的情况，简单的被褥叠好放着，一个有些歪斜的大柜子靠在墙边，放着碗筷书本纸币什么的，旁边有个窄窄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盏煤油灯。两个水桶在门口，里边有些淡水，旁边的石台上有个自带燃气的燃气灶，上放着一个黄铜锅……
一个文学流浪汉的生活吗？
太宰眨眨眼，看着织田手法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动作的处理螃蟹，刀具在他的手上挥洒自如，将鲜鱼一刀致命后瞬间片好……
嗯，杀手吗？
织田动作迅速的注水开火下调料，将处理好的螃蟹下锅，然后看了太宰一眼，就将面饼也下下去了。
泡面的香味混着螃蟹的鲜香飘散开来，太宰闻着许久未闻到的属于熟食和现代食品集大成者的香味，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好香！
煮面的时候，十分钟到了，太宰身上非人的标志随着一阵光点散去，他脸上重新被绑带缠绕，身上是离开mafia时所穿的白衬衣和黑西裤，黑色的大衣被他扔在了海边。
织田对于太宰的改变的反应是欣慰的点点头，“啊，你这个样子的话，一会儿我们可以一起去买点吃的，很方便。”
太宰：……
惊讶啊！你给我表示惊讶啊！
一个人鱼在你面前表现了大变样，你就没有一点惊讶的反应吗？！
真的是……
好有趣！
太宰在心中念了念织田作之助的名字，然后表示：“织田作，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还是惊讶的，毕竟，我的食物储备不够两个人吃，今天必须去补充了。”织田对于太宰以这种奇怪的断句喊自己名字的行为并无太多表示，而是从实际出发表示出对食物不足的担忧。
接着他搅了搅泡面，发现已经煮好了之后，就分别给自己和太宰盛了一碗。
“吃吧，吃完之后时间还早，我们可以玩一会儿扑克。然后等到晚上的时候去买东西，那个时候的食物最便宜。”织田贴心的给太宰盛了很多螃蟹。
太宰拿起螃蟹腿吸了一口，泡面浓郁的鲜美汤汁浸入其中，一口吸入蟹肉和汤汁。
啊！大满足！
心满意足的太宰不忘问：“织田作你是个杀手吗？”腰后别着枪支，反应灵活敏捷……嗯，或许还有异能？
织田：……
他有点惊讶的说：“是的，不过那是之前，现在不是了，我想成为一名小说家，所以放弃了杀人。目前靠着之前的积蓄以及偶尔去赌场里赢钱来生活。你好聪明，太宰。”
这是个天赋迥异的孩子……聪慧至极，让他想起来三年前遇到的那个把他送入监狱的孩子，嗯，好像也是黑头发来着，不过眼睛是眯眯眼。
是初入人类社会的人鱼，是幼崽，又聪慧至极，织田觉得自己或许有责任帮助这个小人鱼了解社会常识。
通过织田作的面瘫脸，太宰似乎看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太宰：等等！跟你相比，我反而是那个更有社会常识的人吧！
还有，我是人类，是正正经经的人类！
“既然我们要玩扑克，那么就设置个条件吧，每一局输的人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太宰决定要好好了解织田作之助。
“好。”织田作表示没问题。
然后，扑克玩了一天。
太宰，一局未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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