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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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则言微博粉丝一百万出头，每天给他发私信的粉丝不计其数，他当时那一瞬，头脑发热发了私信。
即便运气好，他看见了，也不会随便加一个陌生人的微信，这个好友申请来的很意外。
他愣神之间，宋庭轩又说了几句，他恍惚一句没听清。
“轩，我工作那老板联系我了，我现在得回去。”舒子阳起身，“谢谢你请我吃饭，很好吃。”
舒子阳坐在靠包厢门的位置，两个人隔了一张桌子，宋庭轩起来哎了好几声，都没能拦住他。
看到人消失在门口，宋庭轩坐回去，心里憋着一股火，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抬手锤了一下桌子。
舒子阳出了门口，走廊很安静，侧面挂着的水晶壁灯直晃人眼，想了想他又打开了微信，两个人加上好友后，路则言并没有说话。
他试探着发了一句。
【你…知道我是谁？】
消息发过去，没有回复，舒子阳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回去也赶不上排位了。
【你留的电话。】
【决赛那天。】
HOUR官宣解散后，五个人谁也没说要般家，都想住到最后一天，每天准时训练，默契的避开敏感话题。
舒子阳是他们中间最早收到其他战队合同的，是ING战队，路则言以为会是TOP。
李杨线上谈妥了细节，ING经理约了个时间见路则言面谈。
第一个谈合同的好像背叛了队伍一样。
路则言那天睡不着，醒的很早，在基地里逛了一圈，开始打游戏，练习新的角色，换战队后，不一定要打什么位置。
中午排位前，何不凡拎着外卖放到他桌子上，“言哥，午饭，你最爱吃的。”
“放那吧。”路则言没什么胃口。
“想好去哪了吗？”何不凡坐在他旁边打开外卖盒子，搓开筷子。
他首先打破了队伍一直默默遵守的规则。
“不出意外，应该是ING。”
“ING不如KING。”何不凡提醒他，“去了会很辛苦，怎么不考虑TOP？”
“TOP确实缺指挥位，听说他们从青训队选了个人上来，大概是要培养成指挥位的。”路则言说：“ING整体不如KING，个人实力不一定，羽毛的ob位很秀。”
“你呢？”路则言看着结算页面，退出了游戏，打开微博，何不凡不会无缘无故的问。
微博上又跳出了几个关注，有三个战队确定了最后的成员信息，这意味着他们的选择更少了。
“哪要我去哪呗。”何不凡无所谓的埋头吃饭。
何不凡其实技术还不错，只是有点胆小，操作放不开，顾虑太多，新人的通病。
他只参加了两个赛季，操作没什么亮眼的，无功无过，所以还没有被其他战队的人看到。
路则言沉默了会说：“是我的问题。”
“言哥，你别这么说。”
齐修穿着拖鞋从楼上下来，直接喊了一声：“今天订了什么饭，这么香？”
“是言哥喜欢吃的，蟹黄堡，我格外给你带了份黄焖鸡，饭在台子那。”
齐修抓了把头发，上面还沾着水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走向了展览台。
“谢谢了。”
四个人到齐，准备开始中午的排位，何不凡瞥了一眼路则言，没再继续说转会的事。
路则言先吃完坐在椅子上刷手机，平时不怎么看私信的他打开了微博私信对话框。
各种鼓励的消息占了满屏。
【路队，你是最好的指挥位，不要怀疑自己，新赛季继续加油！！！】
【路队，去哪个战队了，是不是保密不能说，去哪个战队都要好好的，一直支持你。】
【路队！中午好。】
【路队，新的赛季一切都好！】
【祝你找到好的战队，别再遇见hour战队的屠夫了。】
这条他不认可，其实周旸已经尽力了，可粉丝只能看到赛场上的那几局对局，片面的评价。
正准备关掉私信的时候，路则言看到了个头像，是一张布偶猫猫头，深蓝色好似玻璃球的眼睛，这张头像和她妹妹养的那只猫很像，几乎一模一样。
出于好奇，他点了进去，对话框里只有简单的两句话，方不方便加个微信。看到这句话路则言皱了皱眉，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要加他的微信了。
甚至被粉丝扒出电话，半夜骚扰过。
所以他很少在网上与粉丝关系太过亲密，他也不开粉丝群，也不开超话，不与粉丝合影，所以他的代言越来越少。
他把这个人归于脑残粉，刚要点出去，突然看到下面的那一串电话号码，这串数字有点熟悉。
是那个要打职业屠夫的粉丝的，那天他拿着那张明信片翻来覆去的开看了一会儿，有点印象，怎么他突然要加微信？
后来猛然想起，他们战队已经官宣解散，全员挂牌，他应该是看到这个，想打听点什么，私信已经发了好几天了，路则言想了想，把号码复制到微信，点了好友申请。
好友申请发过去，午间排位时间开始，四个人一起开播上线打游戏。
一个小时过后，排位等待时间，路则言摸起手机，看着他的消息，挑了挑眉。
【决赛那天留的。】
舒子阳看着他回了消息，又问了一句，【确定好去哪里了吗？】
【没想好。】
路则言真的没想好，明天ING的经理过来谈，如果没有问题，可以当场签合同。
可他不知道怎么…不是很想去。
【那你呢？有想去的战队了吗？】
【没有。】
排位开始，路则言想了想，【晚上一起吃个饭？】
舒子阳看到这消息还挺意外，路则言看上去高冷，不好接触，没想到两个人加了好友，他还要请吃饭。
【我请你吧。】
【时间地址发我。】
消息停在这，路则言去打排位。
舒子阳刚才为了能好好的看消息，钻到了商场一楼的咖啡店里，点了一杯美式坐在角落，路则言的聊天言简意赅，他猛然想到现在是排位时间，他耽误人家打排位了。
HOUR战队的直播软件就是KK，他之前关注过路则言，但是因为两个人的直播时间重合，他一场没看过，这会有时间，他想看看路则言的操作。
登录上去果然路则言在直播。
路则言直播不露脸，话又比较少，两个小时的直播下来非常无聊，不过舒子阳看的津津有味。
一个小时打了九局，七局胜利，两局平局。十分精彩的操作。
只不过这九局里，路则言并没有玩他最擅长的救人位，而是打了一中午的修机位。
他不说话，直播间并不安静，除了他间断回复弹幕，麦里还有另一个声音，一直不停，很吵。
听着是那天在会展中心，说让路则言抱他的那个人，果然是个活泼的人，线上线下话都这么多。
有个奶呼呼的声音在齐修说话间隙，会问路则言问题，该救该卖。
路则言一一回答。
排位结束，他听着那边喊了句要去尿尿，队伍解散，界面只剩路则言一个人，佣兵站在房间里，路则言说：“明天有事就不播了。”
手不受控制的点了常用动作，佣兵在房间里跳起了街舞。
同样的皮肤、同样的动作，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的重叠，舒子阳的心脏漏了一拍，他怎么会做这个动作！
恍惚了一瞬，舒子阳觉得自己可能有什么毛病，他一直觉得那人一直跳舞嘲讽对他没什么影响，现在看来，还是有影响的。
明明是最普通的随行动作，他看着别人做心里也会别扭。
没等舒子阳细想，路则言那边关掉了直播，几秒钟后，微信滴滴响了两声。
【不好意思，刚刚在打排位。】
【时间地址不发我，是不打算请我吃饭了吗？】
舒子阳看着消息有一丝尴尬，刚刚想着看直播，竟然忘了回他消息。
【老福他家怎么样？】
【可以。】
【那你算着时间，争取在晚上排位的时间回去，今天我也要打排位。】
【那就五点半吧。】
【好。】
美式见底，舒子阳收起手机离开了咖啡店，这距离出租屋有一段距离，他不想那么早回去。
刚走到街的对面，看到了宋庭轩，他正从自己的跑车上下来，绕到副驾驶门那，贴心的打开车门。
一女子从车上下来，她一头栗色的波浪卷，深秋还穿着超短裙，亲昵的挽上宋庭轩的胳膊，往酒店走去。
舒子阳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不过他提前打开手机拍照、录像留存证据。
等人进了酒店，舒子阳收起手机，顺着商场绕了一圈准备找个地铁口，坐地铁回家。
在距离地铁口附近，有一个小型的棚子，大概五十多平，周围围满了人，最近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难得有时间。舒子阳想凑过去看看是什么。
等他走近，最先见到的是心理学家，cos的十分还原，好像心理等比例放大到三次。
“你好，小哥哥看一下吗？”
舒子阳点了点头，才发现这是个小型的COSER聚会，有十几个各种各样的角色，佣兵、律师、心患，还有屠夫的，歌剧演员，宿伞之魂、守夜人。
里面是第五人格的周边，有香薰蜡烛，有吧唧，笔记本，小型手办。
“这都是我们自己做的，有想要的可以支持一下，我们这是为爱发电，顺便赚点辛苦费。”
有小姑娘在旁边介绍，年纪看着和他差不多大。
每一个周边的格子旁边都贴着价格，从十块到一百不等，泥土人捏的手办是最贵的，从身形大小逐渐加价。
舒子阳的余额不多，他买了守夜人和佣兵的手办，买了歌剧封面的笔记本，临走小姑娘说满三百送一支笔。笔帽上黏着小型的正在跳舞的佣兵。
“看你挺喜欢佣兵的，特意给你挑的。”
舒子阳看了看笔，又看了一眼小姑娘，没做解释，接过笔说了句谢谢。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舒子阳换了身衣服，又洗了一把脸。
准备出门前，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两个手办，他之前很少买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才十七岁，他竟有了童心。
佣兵是弹簧手的造型，作者做的很细心，各种细节都有体现，连弹簧都画了出来。
想着网上说路则言最擅长的角色就是佣兵，脑海中不由浮现路则言那张脸，他把手办踹到了口袋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