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失败后》呦娜

5、救人

　　从村民口中得出的情报，和女村妇说得差不多。

　　那日女妇人去山上采载野菜，在山上时就被那个几个歹人糟蹋，后又非常不幸的被同村人男丁撞见了。

　　男丁不仅没有可怜女妇人，还以此为要挟，要求女妇人以身服侍自己，不然将其遭遇告诉婆家。

　　女妇人无奈，只好听从男丁提议，委身男丁身下。

　　多年的生活经验，女妇人应是知道男人得话是不可信，可她别无选择。

　　“后来，她又被赌博的丈夫卖到那种地方了，变成一名雨中的桃花，人人均可以蹂躏。”

　　禾悉将女妇人遭遇大致说了一遍，又说：“也是可怜人啊，她丈夫不仅拿她赚的钱继续赌，又在赌桌上将她输给了一个混子，女妇人受不了侮辱逃回家，回家之后被公婆和丈夫打了一天一夜，最后扔进河里的。”

　　晓无迹似乎很好奇，禾悉她是怎么打探出来这么详细的情报，或者，在他眼中，禾悉费劲周章调查女妇人的生前是一种无聊，自我感动的表现。

　　“我想救她。”这是禾悉首次给出正面回答。

　　“救她，怎么救？她现在已经被河妖吸收了。”

　　“河妖没有立即吸收女妇人亡魂，它也只是利用女妇人的怨气。”

　　这类低等水妖很难立即将怨气吸收，它也只能慢慢消化，或者是利用怨气来。

　　见晓无迹明了样子，禾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准备继续行走时，晓无迹又说：“禾悉尊者您为什么要救女妇人，是想要感化她？”

　　“是在自己的职责之内，尽自己最大所能做事。”

　　晓无迹仍是不理解禾悉行为和动机，或许在他眼中，禾悉这等身份，不会去做无用功小事。

　　她是为名？还是为利益？

　　终归不能是好心吧。

　　两人找到女妇人婆家时，他们正在院子里吃午饭。

　　晓无迹还注意到，在主位还坐着一个道人，他见到他们出现时表现十分慌张。

　　“你们是谁啊。”一个长相矮小，皮肤黝黑，嗓门沙哑的老女人质问。

　　“星望派俢者。”禾悉开口说。

　　“走走走走，我们家没什么事情，快走，快走。”

　　说着就要哄走禾悉和晓无迹。

　　晓无迹一个年轻力壮晚辈不好对老女人动手，就指着禾悉解决，看她是怎么解决。

　　禾悉没有和老女人发生冲突，抬手一个定身咒定住老女人，走过老女人，视线定住了那位道人身上，开门见山质问：“是你帮助他们家躲避因果报应的。”

　　那道人佯装淡定的回答：“老夫不知俢者您在说些什么。”

　　禾悉一改之前平和，眼睛锐利地在房屋悬挂一圈，指着房檐的一角道：“怪不得你家儿媳妇寻不得你家，无法向你家讨回公道，原来是你做的手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莫怪我们出手了。”

　　道人仍然不为所动，而一旁的青壮年不干了，拿些铁锹张牙舞爪地冲着禾悉拍来。

　　禾悉没有躲闪，抬起手竟然接着铁锹，再向下一发力，结实的铁锹木棍就折成两截。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害怕鬼神报复就运用法术来掩盖自家位置，可真是无耻啊。”

　　禾悉向身后递出一个眼神，晓无迹就知道做什么，大步地走过去将房梁上贴着的符纸撕掉。

　　瞬间，保护在屋子上结界消失，一股河水腥味迅速奔来，一位身体浮肿，面目吓人的女妇人站在房屋外。

　　“你这俢者不去斩杀妖物，竟然还要帮着妖物为祸害人间。”

　　道人做出义愤填膺状，变化出手中的法宝对付禾悉。

　　可他根本不是禾悉的对手，禾悉佩剑未出，仅凭借双手结出简单咒印就能压制住道人，令他毫无反击余地。

　　“你也知他家隐晦之事，因果报应循环本就不是我修道之人插足，你为何要作出违反天命之事。”

　　道人反咬禾悉：“你即是修道之士就应有慈悲心肠，理应要超度女妇人，让她化解掉恩怨，速速投胎才对。”

　　道人振振有词，高声放言禾悉就是修仙界的邪俢，不帮助凡人百姓，任其看着他们被鬼怪带入地狱，哪里还算是个为凡间百姓祈福的修道之人。

　　“我落在你手里，也就不打活着，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此禾悉笑了，又恢复到她平日里温和的模样。

　　“道友多虑了，我为什么要害你，你又没伤我半分。”

　　说着还真松开道人，瞧见那位女妇人将她公婆和男人“带走”，也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禾悉叫上晓无迹跟她一起走。

　　“慢着，你当真不杀我。”道人不确信地问。

　　禾悉回身正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做的错事自然由神明来惩罚。”

　　说完两人离开，留下心事重重的道人。

　　解决完女妇人问题，河妖问题也要解决。

　　这次禾悉没有了顾虑，她站在岸边，对着河水画出一个符咒，逼出河中河妖。

　　河妖还以为禾悉会向上一次好糊弄，煽动巨尾横扫时，禾悉一跃而起，手拿佩剑夫崖直击河妖心脏处，纯粹的灵力击碎了河妖默契。

　　庞然地河妖轰然倒在水里，溅起来的水花喷溅到岸上晓无迹身上，让他躲闪不及时。

　　不过他现在无法顾及于此，他惊叹禾悉出手果断，不留情面。

　　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更是没有得意畅快模样。

　　她只有平静。

　　“回门派吧。”

　　“是的尊者。”

　　在回门派时，禾悉带着晓无迹是御剑飞行。

　　本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突然惊现一道惊雷，毫无预兆的劈在大地上。

　　震耳欲聋的响声，连大地都是的振动，惊起树林鸟儿展翅离开。

　　“是怎么了？”晓无迹不懂。

　　“神明的惩罚。”

　　禾悉指了指远处天雷落在的地点，地上正燃烧着一处火焰，奇怪的是，如此惊天的天雷降落，地上的房屋竟然纹丝不动，一点也没受到波动。

　　而火焰旁还遗留一件物品，正是方才那道人用的法器。

　　晓无迹漠然看着，似乎明白了禾悉为何不动手解决道人原因。

　　御剑飞行半个时辰，就到了星望门派山下，禾悉和晓无运这两位“萍水相逢”门派尊者和弟子也要分开。

　　禾悉临分别告诉晓无迹，日后有需要尽可来内门找她。

　　晓无迹端着对着禾悉行礼：“弟子愚昧，还请尊者细说明您所说‘救妇人’是什么意思。”

　　禾悉微微一笑：“她无法入轮回的原因是迫害她的人都没受到惩罚，继续留在世间迟早会收到天雷惩罚。”

　　“那你为何不超度?”

　　禾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不过她平静的脸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我只是在自己职责之内做事。”

　　不出格，就没有谁会对你做的事情挑三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