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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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鸟还在因为这些日子小丑在阿卡姆里过得倒霉而狂笑的时候，身为始作俑者的莉维娅已经陷入了一种名为开学的漩涡里。
当然，理论上来说她早就开学了，可是任谁连第一个学期都还没过就已经换到了第四所学校，体感上真的和没开学一样。
莉维娅对上课这件事情本身并不抱有热情，学校的现状总是太年轻太热情，她在其中实在是过于格格不入的那一个，也因此，不断转校借读期间，专业课一直没断过，只需要线上网课的模式让她十分满意。
只是快乐是短暂的，现在终于到了得去学校去听课的时候了。
啊，好想翘课。
莉维娅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自己日常的发呆时间——她大部分时间都会用来发呆，就好像放空自己的大脑就真的能从角落里找回来一些自己丢掉的记忆。
查尔斯总说那些其实不必想起来，但是莉维娅对本来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超乎寻常的占有欲，哪怕那只是一段应该不怎么样的记忆。
看起来是在规规矩矩生活着的小姑娘，其实之前有着好几次的翘课经历，不过那还是在教授那儿的事了，一帮子问题小孩偷跑出去开教授的车玩。
不过那会儿莉维娅年纪太小，出去玩也就是只能算是个搭头——在快银撬教授车库的时候负责望风的那个，可就算只是个负责望风的搭头，回来之后也没少挨教育。
“算了。”
转念一想，一群小变种人聚在一起实在吵闹，就算莉维娅现在是处在失去状态，倒也没那么珍惜。
莉维娅又想起来那几年自己几乎全挂的历史课成绩，她突然觉得自己倒也不是那么想逃课，要是逃了，要是挂了没人捞，等什么时候回学院之后，总觉得会被几位老师给盯死。
于是收拾起装了书本笔记的挎包，她卡着说不定再晚就要迟到的最后一秒，才不情不愿地踏出家门。
这两天莉维娅可是发了狠劲儿地把自己家到学校的周边图给直接背了下来，就是怕有迷路了再被巡逻车给送到小区门口的经历。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莉维娅认为那天格雷森警官送自己回家的时候有在笑自己，他的眼睛分明在笑。
一个NPC！在对玩家开嘲讽吗！！！
莉维娅那天回家就开始认真记地图，认真地活像是当初顶着金刚狼的注视，然后考了个只有个位分数的历史卷时的状态。
还好路痴不是自己的默认属性，地图也不是特别难背，这么庆幸着的莉维娅直到真的踏上路之后，才发现平面地图和正儿八经的道路其实并不能一概而论。
“但是路痴肯定不是基本属性，我不是路痴。”
谨慎地试图辨认平面上的东南西北到底应该是哪个方向。
“我不是路痴。”
她念念叨叨，自信满满往外踏出一步。
——然后反手就把口袋里的幸运兔脚给捏在手里面。
毕竟兔脚做出来就是用的，反正之后它就要被埋到学校里面去了，现在不用白不用。
当拼着直觉往前走也真的走到学校时，小女巫还很自豪，说了一句不愧是自己，属性上是半点儿路痴都不沾。
幸运兔脚觉得这位小女巫多少缺点自知之明。
等到了教学楼底下，直到真的把幸运兔脚埋到墙根底下的时候，莉维娅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
这下教学楼不会被炸了。
真好。
有些Flag不能乱立，这句话也已经算是一种真理，只可惜莉维娅的知识面还没覆盖到这里。
小姑娘好不容易过完了一周之后，就已经背着自己的小挎包，直接打车奔着通往哥谭的车站去。
关于庄园的设计基本已经确定，亚当斯家的行动力不错，说得上是雷厉风行，这两天就准备动工搬迁了，她也被邀请到现场过去看一看。
莫蒂莎姑妈的原话是‘亲爱的你也该回家挑选房间的位置’，语气格外优雅又温柔，哪怕莉维娅开始也没有在庄园规划里给自己留一个房间，她也没忍住这种诱惑。
姑妈说那是回家诶。
小姑娘表面不显，但是真的特别心动，
在哥谭待了几个月的莉维娅都能算上是小半个‘本地人’，她顶了早些到哥谭火车站的票，正好待一会儿还能等莫蒂莎姑妈她们到。
时间管理得算是正正好。
在站台外面等了没多久时间，她就看见了大包小包下了火车的姑妈她们。
“莫蒂莎姑妈，戈麦斯姑父，费斯特叔叔，帕格斯利表哥，温丝黛表姐，日安。”
莉维娅的目光挪到他们的身后，长得和弗兰肯斯坦过分想象的勒奇管家拎着装着行李的推车跟在身后。
嗯？
是不是不太对，少了什么？
莉维娅眼睛震着在他们周围转了一圈，再赚了一圈，因为太过于‘震惊’，以至于一分钟了，除了打招呼之后愣是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她问：“手呢！？”
手，名字叫‘东西’，就像莉维娅的称呼那样，他就仅仅只是一只手，一只右手。
“离开了。”莫蒂莎夫人脸上带着愁容，“失踪了，不见了。”
此刻，夫人的语调也是一种优雅的忧愁。
“东西带着工程图来哥谭找工程队，却失去了联系。”夫人叹气，“这次提早来哥谭我们也是想要快点找到他。”
手当然是亚当斯家的一员，亚当斯可从不会放弃家人。
连带着，莉维娅的表情都跟着变得严肃了不少，毕竟这可是人口失踪啊！
莉维娅也跟着一脸忧愁的，带着莫蒂莎姑妈她们一起到了暂时下榻的酒店，韦恩旗下的五星级酒店，而且还是顶层套房。
暂时的落脚点还算不错，不过因为手的失踪不见，家里的气氛都比往常要更阴沉几分。
温丝黛对莉维娅说，她们甚至不能确定手是到底在哪里失踪不见的，报警却没有警察愿意搭理他们。
“我去帮忙报警。”
莉维娅安抚地拍了拍莫蒂莎姑妈的手背，“姑妈，手肯定不会出事的，哥谭这里警察不错的。”
虽然她也就只是听说警局里戈登局长很不错。
他有困难还会请求那个叫蝙蝠侠的英雄玩家的帮助。
“我认识的警察多，姑妈，信我的，没问题的。”
虽然比较熟悉的警察有一大半在纽约，还有一个在布鲁德海文。
但是哥谭她其他熟悉的人也有啊！比如说红头罩，红头罩，还有红头罩。
找个手应该没问题的吧？
于是在当天，接近凌晨的深夜。
杰森·陶德看着这个点找上他安全屋大门前的女孩，半晌后出声。
第一句却也不是怀疑她怎么找到自己这个安全屋的，而是……
“布鲁德海文大学被炸了？”他问得甚至格外真诚。
莉维娅：“……没有。”
她伸出来的左手手指还垂着一根长长的吊坠，最下方的水晶隐隐向着杰森的方向晃动——很显然，这是一个灵摆。
“女巫？”他接着开口。
“嗯。”
莉维娅点头，颇有点理直气壮的意味在。
杰森：……
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但是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
该怎么描述呢？
零点将近，披着黑发穿着黑裙子还脸色惨白如纸的女孩拎着个缀着黑水晶的灵摆来敲门，这都可以列入恐怖片的经典开头模板了。
如果不是自己认识莉维娅的话，第一反应大概就是掏枪指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的脑袋了。
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之后？
就算真的明白了这个女孩应该和真正的女巫有所关联，杰森没能提起来警惕，如果要做一个比喻的话，莉维娅在他眼里的杀伤力甚至比不过一只亮出爪子的猫。
无害就是无害，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劲儿就是未经风雨的。
不过杰森还是看着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安全屋之所以叫安全屋，是有意义的，莉维娅，别不打招呼就上门。”
“你有我的号码，有什么事吗？”
他侧身让莉维娅进门，坐下时还往她手里扔了块饼干。
“谢谢。”
莉维娅那出自己的手机并点开相册：“我姑妈家里的一员失踪了，很可能是在哥谭失踪了。”
她找人还算擅长，但是针对非人类就有些困难了。
手毕竟也就只是看起来像是人的手，他这种类型可是单独的一个种族，
对于求助这种事情莉维娅做得不算熟练，她想找杰森来问些建议，比如说哥谭警局会不会帮忙找一位非人类。
“手，他是家里的很重要的一员。”
莉维娅指着手机里的照片说。
照片里的她年级还很小，背景是亚当斯家原本的旧庄园，虽说看着背景阴森森一片，但是这幅全家福拍得意外‘温馨’，如果能除开边上那对年级稍微大些的姐弟一人拿枪一人拿斧头的话。
女孩手指尖点在照片里自己的肩膀上，一只苍白的手扶在上面——就只有一只手，手腕以上空荡荡的那种。
“一只……手？”
这是什么新的万圣节道具？万圣节玩笑？
不，不是。莉维娅的表情还正经到有些让人没办法去笑话什么。
她是认真地。
那真的就是一只活着的手。
杰森听着莉维娅说这只手可能失踪的原因，是她母亲那边的亲自要搬家，于是让手带着图纸过来找工程队。
“搬家是指……这个庄园？你家里要把庄园搬来哥谭？”
他沉默几秒后问她：“你们打算搬在哪儿？”
那一瞬间，杰森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不算好但也不至于是坏事儿的预感。
莉维娅：“韦恩庄园的隔壁，那里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家里买下来了。”
果然。
他想。
十有八九……
不，百分之百吧。
我知道手在哪儿。
如果哥谭没有新出现什么人体部位收藏家来截胡的话，这种奇怪的不确定威胁性的东西，大概只会有一个去处。
尤其是它跑到了蝙蝠洞正上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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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里，手整个趴在了底下，半天都不肯动弹一下。
“因为没有其他肢体的牵绊所以灵活度更高，但也就只是这样，其他都脱离不了‘手’能做的事的范围。”
“出现在靠近蝙蝠洞入口的地方确实很可疑，关于‘手’的来处，我查监控查到了亚当斯家族，就是买下来庄园隔壁空地的家族。”
“应该是邻居家的……额，宠物？”
“根据明面上的资料来看，亚当斯家也足够古怪的，不过还有个小姑娘在哥谭念过几个月大学，因为之前小丑炸了宿舍楼被调去了布鲁德海文。”
"……还在布鲁德海文警局补过一份GCPD要的笔录，是迪克做的。"
很可疑，怎么想都很可疑。
提姆问：“B，要问一下他对亚当斯家了解多少吗？”
话是这么问的，通讯也已经在自己开口的时候播了出去。
电脑屏幕上，蝙蝠侠看着这一天下来针对那只来路不明的手的测试数据，屏幕上也弹出来了亚当斯家族入住了韦恩旗下酒店的新通知。
——要去会会他们了。
布鲁斯·韦恩去见另一个搬迁至此的老牌家族，正好合适。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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