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4 本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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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温暖你枯萎的心。
---《何为神明》
【一定要小心。】光团的声音仍旧是虚弱无比的。
仿佛是自己听错了，声音根本就没有什么戏谑，无力的，空洞的声音，在寂静的精神之海，在他的耳边，慢慢绽开。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有些疑惑，像是想要更加听清她的声音那般，注意力更加集中了。
【你不知道吗，这个宇宙啊，可是有很多很多人，在窥探美丽的珍宝的啊。】
【这颗星球，就是无上的珍宝。】
‘‘真可惜。’’他沉默了很久，慢慢地叹了口气。
【你听，阿柏的意志在向你诉说··】
【她的死期快要到了。】
希卡利眉间一跳，声音还算冷静。‘‘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秘密。】光团的笑声微微发颤，好在听上去并不诡异。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答案，早就在你心中生根发芽了，不是吗。】
是吗。
好像是这样的。
他淡淡地叹了口气。
自己不是冲动的人，但···却本能地相信她。
‘‘那我要怎么做？’’
【要不离开这里，要不背水一战。】
【但你只是个科学家，这样会对你的健康造成很严重的影响。】
‘‘···’’他沉默了一会儿。
【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借给你，】声音顿了顿，【我记得我是个战士···】
‘‘不用了，’’他淡淡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你刚从一场灾难中苏醒，我没有理由因为私心把你卷进一场更大的灾难里。’’
光团没有说话了。
过了好半天，轻轻地笑了起来。【好。需要我的时候，再呼唤我吧。】
阿柏果然不同刚才的荒星。希卡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很快归结于沉寂。
‘‘为什么要帮我呢。’’
光团这次连口都懒得开了，只是静静地，环绕在他的精神之海里，散发着微弱的光。他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太过疲倦，累了，不愿意再开口了。
‘‘谢谢你。’’
不知道他是在向她道谢，还是在感谢自己的决定。像是感谢她能够陪伴自己的旅途，又像是在庆幸自己难得做了一次鲁莽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我会留下来守护这颗行星的。’’
光团以为，像希卡利这样理智过头的人，是不会有这种不计后果的决定的。她有些吃惊。却又在意料之中。
是啊，他既然那样坚决地救下了自己，又怎么不会对一颗陌生的星球毅然决然呢？
‘‘如果你想现在离开，我不会反对，你有自己的自由。’’
【我？】光团的声音有些自嘲。【我能到哪里去呢？】
【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呢？】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活下来，向你呼救···那便是我最后的尝试了，三千万年的等待，我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
【请让我跟着你吧。】、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你确定吗。’’他慢慢地操纵手里的仪器，单膝跪在银色的花海中。尽管似乎也预见了并不光彩的未来，眉目之间，似乎里里外外地，诉说着他的惋惜。
她有些沉默。
【为什么不呢，科学家。】虚弱的声音，故作轻松的语气，他似乎能想到，一个憔悴的笑容，出现在他面前。
【你救了我的命。】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有些无奈。‘‘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要保护我吗。’’
‘‘目的真的很简单呢。’’他笑了一下，多少有些调侃，‘‘你知道吗，生命是很可贵的，你要为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去保护他吗。’’
‘‘真是有点愚蠢。’’他低声说着，‘‘这样对你很不公平的，你知道吗。’’
【你是个好人，我不能让这个宇宙失去一个像你这样的好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地解释道。
不过也符合她的心思。
她有点那个。
那个···好像是叫圣母心吧？嘶，不对，她有一颗让全宇宙都和平的心。
唉···
该怎么办呢。
她有些苦恼，思绪却是回到3000万年前的自己，自己会怎么做呢，在那遥远的3000万年前。她是否现在，再遭遇欺骗之后，还有勇气去保护别人呢。
真是无奈啊。
‘‘我是个好人吗?’’他笑了。‘‘是什么让你仅此见我一面，就说我是好人的？’’
‘‘是你那‘准确’的第六感吗。’’
【我呼唤了3000万年，只有你拯救了我。】
‘‘就是因为我的误打误撞吗。’’
‘‘可你要知道，我不是一开始就要救你的。’’他继续操纵仪器，眼睛也不抬起来，‘‘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个科学家。’’
‘‘免对这种未知的环境，我计算了很多后果，我甚至在想过，要不要赶紧逃走。’’他有些嘲讽地笑了。
她会怎么想自己呢？
他不想知道了。
‘‘毕竟我没有战士的能力···’’他长叹一声，有些无可奈何，有些自暴自弃。
【可你还是救了我，不是吗。】
【你是有勇气的。】精神之海中，光团飘了过来，似乎要给他一个拥抱。【你很勇敢的，科学家。我的永生花认可你了。】
‘‘永生花到底是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传来一阵轻笑。
【不告诉你。】
【以后会有机会的，科学家。】
‘‘我不叫科学家，我叫希卡利。’’他无奈极了，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厄里斯】
【意味着纷争与动乱的，厄里斯。】
她不知道他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会作何感想。似乎已经模拟出各种千奇百怪的结局。
‘‘哦，这样啊。’’
‘‘希望你的生命，不要像你的名字那样吧。’’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4 本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