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再见（瓶邪同人）》烟霞

4、湖下岩洞

　　（四）

　　第二天一大早，阿平就带了我俩出发。

　　胖子拿了枪，背上依旧是那只神秘的包，宝贝似的。我无奈地把原本我和胖子的两份装备精简了又精简，才塞到一个包里，自己背了。

　　清晨的长白山蒙着层薄薄迷雾，神秘遥远，此刻总算能依稀体会到女真人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膜拜他们眼里的这座圣山。

　　阿平见我和胖子带着几把破枪，以为我们是出来猎奇的游客，一路上极为热心地介绍着打山雀野鸽子的诀窍，胖子和他侃几句，两人就成称兄道弟的哥们儿了，我跟在一边，没怎么吭声。

　　这片山林不是旅游开发区，道都是附近的村人走出来的，脚底下坑坑洼洼，走得时候要分外小心，才不至于被绊着。除去这些，行走在莽莽林海，看着一株株修长挺立的落叶松望不到边，想着这么一片巍然林木要用多久才能形成，心思就沉浸在悠长的岁月里，不由对大自然的匠心升起由衷敬畏。

　　跟着阿平走了两三个钟头，还没到目的地。太阳渐渐升起来，高过了长白山头，投进松林里，尖细的嫩叶密密麻麻遮去些微日光，余下的光亮就斑斑驳驳映在地上。周遭觅食的鸟雀咕咕叫着，没有因为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而生出半点惊慌，显然这里不常有人来。甚至还有大胆的扑腾着翅膀落在附近枝桠上，好奇地盯着，指不定我们在这些鸟类眼里就是一群奇装异服的猴子。

　　早就吹嘘过自己百发百中的胖子看了毫无防备的鸟群，心下痒痒，终于耐不住诱惑，抬起□□，瞄准打了一发。

　　只听呯地一声，那子弹直直射中一只野鸽子的翅膀，鸽子一惊飞窜了，徒留几根羽毛被打落，悠悠地往下落。

　　见胖子目瞪口呆，我终于心情好转，忍不住调侃：“看来革命的好同志不杀生。”

　　可一想到不久，自己也许就要用这玩意儿对付斗里千奇百怪的生物，不禁觉得前途堪忧。

　　“这次是胖爷菩萨心肠，下回看爷把苍蝇的鸟打下来！”胖子恶狠狠道，挥了挥手中的枪。

　　我被口水呛住，猛咳一阵。

　　他娘的胖子，我服了！

　　阿平倒没太多惊讶，也可能这个质朴村民压根没理解胖子说了什么，他安慰地拍拍胖子，继续尽忠职守地领路。

　　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林子的边缘。密集挺拔的落叶松林延伸出去变得稀疏弯曲，再往前就是豁然开朗的一个湖泊，水很清，波光粼粼。对于几个热得浑身是汗的人来说，更是诱惑。

　　阿平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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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爽快付钱，打发走了阿平。

　　我趁这会儿，打量四周，除了太阳有点辣，简直和出来郊游没两样，还真跟以前那些次倒斗的感觉不一样。

　　“你说的斗就在这里？”

　　“在湖里。”胖子挽起裤管，走到湖里，“你过来看看。”

　　我跟着下水，不想这水流湍急得很，没防备之下险些摔个跟头。

　　这下我发觉哪里不对了，湖里的水就好像给个抽水泵用力吸走了。可这湖是被四周包围起来的，就好比盆地，不知道是图们江的哪条支流路过这里，就给这盆地住满了水。按理说，不该有这么急的水。想了想，我伸手往岸上扯了根野草，扔进水里。草杆顺流打着转子，朝湖的对面飘去，眨眼间就吞没在急流中，没了影。

　　我摸不准这湖中心有多深，不敢贸然深入，只好上岸，沿着岸边走到对面。这里的水位一下子低了不少，好像湖水在地底下有条裂缝处消失了。

　　我看向胖子。

　　他跟在我后面，说：“你也想到了？”

　　我默默点头，蹲下身又折了根草放在湖面上，这回可以清晰地看见草是到了湖的某一点立马给吸进去不见了。

　　“这下面有个洞。大概形成了地下瀑布。”我说，“水从这里流出去，长年累月，可能会冲刷出天然的石室来。”

　　我顿了一下，才又开口：“里面的石室也许可以当作绝佳的藏宝室，但绝不可能会是一个斗。”

　　语毕，我就不知道再该说什么。我从没想过胖子会这么骗我，也就没往细处想过，现在再去回想，胖子有许多地方的行为都有古怪。很可能连他发觉了闷油瓶的踪迹都是在骗我。

　　“嘿嘿，这要是个斗，早给人找到了。幸亏胖爷我头脑灵光，没把它当斗找，才找得到……”胖子话说到一半似乎才看出我脸色不对，“天真同志，你是不信小哥会在里头？”

　　“不信。”我很坚持很肯定地摇头。

　　胖子见我是打定主意问到底，只好很像模像样叹了口气，说：“读书人就爱瞎操心，这里边儿保准也有宝贝，和倒斗不也一样？”

　　这胖子以为谁都像他似的，天天想着摸明器，赚大钱？要说闷油瓶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我是打死也不信的。他要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靠谱点儿的？

　　我认真地看着他，打算好好看看他还能编出什么道理来。

　　胖子被我盯得没法子，开口说：“好好，胖爷我也知道小哥是视金钱为粪土。可他也要攒了钱，娶媳妇儿不是？要钱就得挖宝贝出来呗！”

　　“娶谁……”我不由得被这句话吸引过去。可话才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唐突了，忙把后面的话咽下去，心里却有点把这话当真了，胖子这么说倒也在理。我刹时间，有些滋味难明，这些年来我自以为懂得闷油瓶，是不是都自作多情了？

　　“真他娘的当局者迷。”我这样子给胖子瞧了去，他却文绉绉地咕哝了句。

　　我没听明白，再问他时，他就是一副不可说的表情了。不过这么一搅和，我已经信了胖子几分，其他的帐，可以以后再算。

　　现在，我最想找到闷油瓶，把一切问个明白。

　　小爷我血气方刚大好青年一枚，为了个闷油瓶子，愣是清心寡欲了几年，我容易嘛我！如果他真是要找个婆娘过日子，看小爷不把他揍个鼻青脸肿，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