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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终于出阵法了 ...

  •   苻荪桡和周礼熙两人从阵法中出来,往山下走,两人边走边说,苻荪桡一边给她讲她昏迷之间发生的事情。

      周礼熙大赞陈祥的勇敢和那王大哥的大无畏,听到那帮黑衣人被百姓和四皇子的军队收拾的时候,直呼痛快,最后知道那小狗竟是鹞翀变的时候,竟沉默了一会。

      苻荪桡一时间分不清周礼熙是觉得那鹞翀可怜还是可恨。只见周礼熙咬牙切齿地说,“你有没有让它吃自己的屎?我明白漓舟姐姐为什么不要它的狗命了,活着羞辱它比一刀下去死的痛快带劲多了。”

      苻荪桡顿时觉得身边有一股冷风,发飙的女人有点可怕,日后可不能惹恼了她。

      “我们也好久没比划比划了,要不要切磋切磋。”周礼熙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苻荪桡停下了脚步。

      周礼熙以为他会同意,结果苻荪桡开口道,“你打不过我。”

      哼,瞧不起谁,我可以下毒。

      “改日吧。”苻荪桡突然消失了。

      莫名其妙,连招呼都不打一个,面具下一定是张丑脸,真是一个大奇葩。

      没走几步,她知道苻荪桡为什么走了。

      前面有人在喊她名字。

      带队的正是宵征。

      宵征看到周礼熙喜出望外,“周姑娘,可算找到你了。”

      周礼熙感激地朝他一笑,“辛苦你了,现在幽州城状况如何?”

      “山上的百姓都回城里了,高大人已经回府了,姜公子和褚姑娘还有同行的两个医师在医馆给安置病人,四皇子殿下大军在城外驻扎,四皇子见山上寻不到您,让我带一些人搜查整个数历山,就算把山翻遍也要找到您,高大人也叮嘱在下,一定要找到姑娘。”

      寻找周姑娘也确实是四皇子吩咐的,当那夜苻荪桡找罔图时,就传过话,如果不见周姑娘,务必留一些人在数历山上寻找。

      “嗯,那我回都医馆,麻烦你派人给四皇子和高大人传个话,我先到医馆,明日在府衙再和两位禀报下医治情况。”

      “属下谨遵姑娘吩咐。”宵征派人给四皇子和周大人送信,然后召回人马下山,山脚下已有等待的马车。

      周礼熙上了车,宵征关好了车门,自己和车夫坐外面,驾车往城内的医馆赶去。

      这马车外面平淡无奇,内里全部用软布包裹,还有两个柔软的靠垫和毛绒绒的小毯子。

      旁边有个食盒,打开一看第一层是干果,第二层是点心酥饼,第三层空间很大,放了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那茶壶自带保温的功能,茶水还是温热的。

      周礼熙倒了一杯茶,茶的清香停留在唇齿之间,茶杯放回了食盒里面,大概是里面太舒适了,加上崎岖的山路,不一会就睡着了。

      过了两个时辰,到了城内最大的医馆,马车停了下来,宵征隔着连着轻轻唤了声“姑娘,医馆到了。”

      周礼熙神了个懒腰,拿掉了盖在腿上的毯子,走下车去。医馆门前排了很多人,这场劫难真是害惨了幽州城的老百姓。她下车后拿出苍璧瓶给宵征,往幽州城的每个水井里倒上一茶杯的水,这对解毒有疗效。

      宵征有些疑惑:“姑娘这瓶子能有这么多水吗?满幽州城的水井可不少吧?”

      周礼熙点头示意可以的,不要想那么多,做就是了。

      宵征不再犹豫,去衙门寻人帮忙了。

      医馆里人满为患,都快没站脚的地方了,褚听谣和姜芜还有杜仲和柴胡都在药馆里帮忙,一个个大夫忙碌着带着满面愁容,写药方的笔拿起又放下,勾勾抹抹了好几次,自己都觉得这药方不是很满意。

      若是他们有这本事也不会又后来的这一出灾祸了,周礼熙来到一个年长的大夫旁边指点道,“先生为难之事可是不知如何同时治理风邪和热毒?若治疗风邪恐加重了热气,若治疗热毒会增加了寒气,若同时治疗,药物相克是吗?”

      忙的团团转的褚听谣一看到周礼熙的声音喜出望外,回来就好,这下幽州城回来就有救了,对于好友,褚听谣就是盲目地自信,杜仲和柴胡看见自家主子出现也十分的高兴。

      这位大夫姓陈,也是这里的老板,他的同安堂可是幽州城里最好的医馆了。周礼熙这番话正说出了陈大夫的苦恼之事,陈大夫并未因周礼熙年纪轻轻而忽视她,反而认真的求教道:“这位姑娘所言即是,姑娘既然能看出来老朽的犹豫,不知是否有办法呢?”

      周礼熙给陈大夫面前的病人号了脉,又看了大夫写的药方,抹掉了几味药,又添加了几位药,说道:“这位病人热毒较于风寒更严重些,我去掉了几个治疗风寒的药,改为几味温和滋补的药,而风寒可以用针灸治疗。”

      大夫恍然大悟,“姑娘真是厉害,真是一语点醒老夫。”,转而又皱着眉头,“倘若这着热症与寒症都很严重,如何处理呢?”

      “看病人当时的身体情况再判断,不能一下子下猛药,可用些吊命的药,在慢慢治疗。”

      大夫点头称是,人群里一个长着一脑袋鸡窝头,三十多岁流里流气的男子阴阳怪气说道,“连这幽州城的神医圣手都束手无策,你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是御医吗?你懂看病吗?还吊命的老参?我们哪里吃得起,你送我们吗?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有的人在憋笑,虽然没人附和,但有的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褚听谣刚想冲过去骂人,被姜芜示意看门外。

      原来四皇子苻荪桡竟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外,正看着这一幕。

      周礼熙背对着苻荪桡并未看见他,不过她也没在意,这点小风浪算什么啊?

      “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虽然我不是御医,但是御医和我很熟,你若是怀疑我用药,大可以不用我来治。” 周礼熙毫不客气地说。

      “你们别听她的,还和御医很熟,你怎么不说和皇帝熟悉呢?你要是和御医熟,我脑袋砍下来给你板凳坐。”鸡窝头却更加不相信周礼熙,信誓旦旦发誓。

      大夫心知肚明,这姑娘恐怕不是说假话,这看病改药方的本事可不是一下子能糊弄过去的,或许是御医的徒弟呢?

      要是王老头在这,一定气的胡子乱跳,什么御医的徒弟,要不是我年纪太大了,我都想当她的徒弟,你们这帮棒槌,砂砾和珍珠分不清吗?

      大夫刚想帮周礼熙说几句好听的话,只见门外站了一个玄衣男子,气宇轩昂,威严而不可侵犯,只听旁边侍卫铿锵有力的声音喊道,“四皇子殿下到。”

      幽州的百姓和大夫哪见过皇子,纷纷下跪道,心想这位姑娘怕是完了。而周礼熙也看到了苻荪桡,和褚听谣、姜芜等人纷纷行礼。

      苻荪桡走了进来,示意大家起身,鸡窝头却不敢起来,苻荪桡然语气冷漠地道,“本殿可为这位姑娘作证,这位就是奉旨前来救治幽州百姓的丞相千金周姑娘,吾妹深中绝迹的钩吻之毒,也是周姑娘想出来的药方,连御医都解不了的毒她都治好了,你们若是怀疑她,那不是怀疑本殿,怀疑圣上吗?”

      鸡窝头赶紧磕头,“大人饶命,不,殿下饶命,草民一派胡言,有眼不识泰山,冤枉了周姑娘,草民该打,草民该打,求殿下饶命。”一边抽着自己嘴巴,一边求饶。

      苻荪桡看向周礼熙,知道她心性善良,不会真的要砍他的头,便说道,“你该道歉的是周姑娘,并不是本殿。”

      “请姑娘桡了草民一命。” 鸡窝头的脸蛋都肿起老高。

      “我身为医者,断不会因为你这两句浑话便要了你的命,你且下去吧,你既然信不过我,我也不勉强,自会有别的大夫来医治你。”

      鸡窝头直磕头,“谢姑娘饶命,以后草民一定管好的嘴,不在乱说话,草民也可以留在医馆打下手,以将功赎罪。”

      鸡窝头心怀感激,想着大人物也不是随意要砍头的,也真心感激周礼熙救了他一命。

      周礼熙真是善人心肠,苻荪桡可不是,他不能容许有人诋毁周礼熙,一脸严肃:“周姑娘本是救你们的恩人,你却如此诋毁,周姑娘大度,并不意味你可以逃脱惩罚,若人人于你一般,谁敢做好事呢?打你二十板,你可服气?”

      “小人知罪,心甘情愿受罚,谢姑娘给小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又是一顿磕头。

      苻荪桡朝弥杰使眼色,手下顿悟,把人拖下去。

      敢诋毁他们未来的当家主母,即便留着一条命,也得打个半死不活,主母善良,可主子可忍不了这口气。

      周礼熙没想到这主仆俩这么多戏,不喜欢她的人多去了,还都弄死啊。这鸡窝头对她来说无所谓,制服了这刺头,倘若还有闹事的,让他去打发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有点用处,若他是个两面三刀的,打发了便是。

      周礼熙走道四皇子面前:“听闻殿下救了整个幽州的百姓,臣女再次还有一事相求。”

      苻荪桡的声音柔和了起来, “周姑娘以身冒险来到幽州城,何来请求二字,不妨直说。”

      “臣女需要一个大一些的条件好一些的空间,安置重症病人,这医馆还是太小了,请四皇子派人和周围的商户商量下,临时借用一下周围的商铺。”

      这等事情官府出面能最快能解决了,这不是什么难事,苻荪桡应下了。

      “这位大夫,怎么称呼您?”周礼熙走到了刚才那位大夫面前。

      陈大夫恭恭敬敬地答道,“周姑娘,老朽姓陈,叫我陈大夫就行。”

      周礼熙点点头,“陈大夫您对这幽州城的医馆大夫也极为熟悉,我想让您把全幽州的大夫后日全部聚集在这里,我会教你们一些针法,这样轻症你们就可以来诊治,您在给我挑一些经验丰富的大夫,我带着他们治疗重症。”

      陈大夫喜出望外,幽州城这回是真的有救了。

      周礼熙和陈大夫一起治疗病人,四皇子坐在一旁,即便只是在坐着,压力便释放出来,那些老百姓连大气都不敢,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周礼熙挑眉,这尊大佛怎么还不走。

      她走到四皇子面前,“殿下,这里多是病人,唯恐过了病气给殿下。还有这百姓都崇拜尊敬您,唯恐大声说惊扰了您,殿下这几日这为这幽州城受累了,您先回去歇息吧,医治之事,待明日我在与您和高大人在细说。”

      四皇子也明白自己坐在这里,大家都吓得不敢说话。

      苻荪桡点了点头,“弥杰留下,有事让他找我。”

      四皇子刚走,褚听谣立马奔了过来,把周礼熙拉进后面的厢房里,泪水都留下来了,“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这几日我提心吊胆地过,一直担心你们,我看到姜公子都回来了,你却没有跟着回来,我害怕死了,姜公子和我说你吉人必有天相,你回来就好,有没有受伤?。”

      褚听谣又一把推开好友,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周礼熙笑道,“我就是大夫,你紧张什么,这会儿不是说话的功夫,等忙完再说。”

      褚听谣抽抽搭搭的嗯了一声,旁边递了个帕子过来。

      一看是姜芜跟过来了,褚听谣脸红了,自己的女神形象是毁了吗?害羞地接过了帕子。

      姜芜一脸平静地说道:“褚姑娘一直担忧你安危,看周姑娘能平安归来,这回心也就放到肚子里了。”

      周礼熙打趣道,“怕是有人牵挂的另有其人,我是沾光了吧。”

      姜芜笑而不语,褚听谣一个眼刀过来,死妮子,担心你还取笑我。眼神转了转,说道,“好像有人比我更关心你,你这人刚回来,人后脚就到了。”

      人那是关心幽州百姓,才不是儿女情长,周礼熙知道多说无益,只能让好友更加八卦。

      “什么前脚后脚的,前面那么多人等着治病呢,我先去忙,晚点再说。”

      褚听谣抹了抹眼泪,“那你们去忙,我回隔壁的驿站,准备些晚上的吃食,你早些回来。”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熙儿这几日一定没吃好,得好好吃一顿,补一补,哎,这帕子,算了洗过之后再给姜公子吧。

      周礼熙表示并没有饿着,吃了两顿海鲜大餐,外加马车上吃了一路的点心,真没亏到自己。一转头不经意间看到姜芜望着褚听谣离开的背景,微微上扬的嘴角。

      这狗粮洒的措不及防啊,我不羡慕,我要搞事业,前面还那么多等着我呢。

      周礼熙和姜芜回到了前厅,周礼熙交代了陈大夫几句,本来只凭医术就已经让陈大夫佩服了,再加上有四皇子撑腰,陈大夫对周礼熙惟命是从。

      陈大夫叫来了医馆的几个学徒,一部分赶紧通知全幽州城的大夫,一部分去看下排队队伍中,急症重症先留下,轻症先回去,杜仲和柴胡也高兴的给自己主子打下手。

      等周礼熙全部忙好最后一个病人,天都黑了,期间褚听谣派人好几次喊她吃晚饭了。

      周礼熙抻了抻胳膊,浑身酸痛,旁边的陈大夫年龄也大了,一脸疲惫之色,“陈大夫,最近几日要辛苦您了,您也注意身体。”

      陈大夫忙道,“不碍事,姑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造诣,老朽真心佩服,能跟周姑娘多学学,是老朽的荣幸,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

      周礼熙点头,“明日我要去见高大人,晚些再过来。”

      陈大夫送走了周礼熙和姜芜等人,缓缓地关上了医馆门,他有一种预感,这姑娘不是一般的人,日后必将名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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