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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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齐云手里存不住银子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所以邱大娘是从不肯给他银子的；可怪就怪在这小子没有银子也不知道能从哪个犄角旮旯抠抠捡捡也能捣腾出赌资来。
这会儿，揣着银子的邱齐云就又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不住了；一有银子，邱齐云下意识地脚步就朝着赌坊方向挪。眼见就到了人流攒动的赌坊门口了，远远地就能看见门帘子上标写着四个大字“财源广进”。
玄卿一把拦住邱齐云，问道：
“这是哪里？”
邱齐云不禁内心暗暗乐起来，本朝自开朝以来一向严明律法限赌控娼；这赌坊青楼必须要上报朝廷，若非公赦；抓到可是重罚。青楼尚且好些，赌坊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上报公家的赌坊个个都要被朝廷抽重税，哪里有油水捞；于是这些地下赌窝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官府朝廷也察；就是这些黑赌坊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察了罚，罚了关，等外头风头小了就又开。现在邱齐云眼前的这家就是一家不折不扣的黑赌坊，要说为啥邱齐云爱去黑赌坊赌；简单，赔率大呗。买定离手，够刺激。而且这黑赌坊自然不能挂个大招牌写着“赌坊”二字，所以任玄卿学富五车也看不出这是赌坊。
“这里是钱庄，专门存银子的地儿。”邱齐云扯了一个无害的笑容。
两人进了赌坊，这赌坊里头更加是乌烟瘴气。
玄卿捂着鼻口问一旁的邱齐云道：
“钱庄不该是这样呐！”
可邱齐云一见到开局下注早就没心情管玄卿了，挤过人群就在一桌子边上开始掏银子吼大小了。
玄卿也无奈，只得留在邱齐云身畔；用手臂抵开那些要涌上来的人群。静静看着邱齐云，也不知为何；看着邱齐云满脸的兴奋与欢喜，玄卿开始觉得这地方也不是那么差。
可几局下来，邱齐云输多赢少；脸色就渐渐地不那么好了。
转眼间，几锭足银就已经换成了几块碎银子加铜板了。
“妈的，运气怎么那么背？”邱齐云气得跺脚直啐。
玄卿环手淡笑在一旁看他，直摇头；几局看下来，他也看出个大概了。玄卿也不多说什么一把从邱齐云手里挑了一块碎银，当庄家还在摇骰子的时候；就笃定地将银子丢压在在字上。说来也怪，无论大小还是庄；玄卿竟然无一压错。
不到半个时辰，几锭足银又回到了邱齐云手中。
看得邱齐云目瞪口呆，只问：
“玄，玄卿；你可是堵得神了！”
玄卿苦笑：“每一次只要大小不同，他们就会换骰子；两种骰子里填了不同的硼砂，一摇动起来声音不同罢了。”
四周人听玄卿这么一说立刻都爆出不满，骂道：
“怪不得老子总是输，原来是这赌坊出千！”
“砸啊！”说着几个输光赌本的人开始掀桌子，踹凳子。
很快，从内堂里出来几个大汉扭住闹事的三两个人。
赌坊的老板也叼着铜烟竿从后堂慢慢悠悠走出来，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是谁挑的事儿？”
几个闹事的人立刻就跟遭了瘟的耗子一样不敢出声，里面还有一个人指着邱玄二人说：
“是他们说这里骰子有做手脚。”
“哦？”老板转眼看不远处的二人，“什么意思？想砸场子不是？谁敢说我的场子里出千的，可是不想活了？”
玄卿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骰子，当着众人的面拧开骰子；一股细细的黑砂自骰子内流出。
一阵寂静后，赌坊老板咬牙切齿地吩咐：
“把这两个兔崽子给我往死里打。”
立马，赌坊内的赌棍们作鸟兽散。
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影窜入堂内。
人群里爆发出一声震天的惊呼：
“狼啊！”
混乱中，只见那道白影是一只半大不小的兽，看上去与狼有几分相似；此时双瞳血红，撕咬着一个打手正噗噗冒血的脖颈。
“玉郎！”玄卿忍不住唤。
“我们都自身难保了，那小狐狸不是拴在柴房吗？”邱齐云说着，拉着玄卿乘乱往赌坊外面的大街跑。
“那个是玉郎！”玄卿甩开邱齐云的手，“齐云，你先走。”
说完，玄卿返身又朝赌坊里奔去。
“妈的……为个小狐狸，至于么！又不是大姑娘，养那种猫猫狗狗的玩意干嘛。”邱齐云也气，但被人流冲得又进不去。
过了好一会儿，待到人群散尽；邱齐云再进赌坊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地上满是血……
“玉郎。”
玉郎缓缓睁开一些眸子，模模糊糊的白，温暖的地方；芬芳的香气。玉郎还小，爪子上的肉垫还是粉嫩的红色；翻了个身，玉郎枕在一只温厚的手上。黑色鼻尖微微翕动，这味道不像是娘的；玉郎这才完全睁开眼，一张脸映入眼帘。
玉郎伸开手臂紧紧环抱住玄卿的颈，急急地说：
“主人，玉郎以为见不到您了！”
玄卿抚着玉郎的背，低声安抚道：“怎么会，我只是出去一趟。我现在不是在你面前么。”
定了定神，玉郎立刻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低头一看，玉郎也不免一惊；自己身上都是鲜血。连带主人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污。
“这，这是！？”玉郎颤声问。
“我刚才看过了，玉郎没有受伤。”
玉郎还想说什么，门口另一个语调很不协调地响起：
“水烧好了。”邱齐云别着脸，在门口道。
“谢谢。”玄卿抱起玉郎道。
“喂。”邱齐云拦下玄卿，“他看着也不小啦，也没受伤；让他自己去洗好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还要一起洗澡？”邱齐云边说边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
玉郎一言不发，紧紧搂着玄卿的脖子不放手；玄卿坦然一笑道：
“玉郎自小就是我来帮他洗的。”
“你要是帮个狐狸洗澡被人看见了还说得过去，你要是帮个大男人洗澡；被人看见了我可不帮你说。”邱齐云撇嘴。
玉郎有些担心地皱起眉看向玄卿，但依然不语。
“没关系，我不介意。”玄卿抱着玉郎就朝着浴房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