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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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张开手臂转了一圈的维亚诺，迪恩摇头：“不行，这件外套看上去就很不高中生，你得再换一件。”
维亚诺在迪恩和萨姆的面前解开衬衫的扣子，问他们：“这样呢？解开扣子会不会好点？”
萨姆：“还是很糟，没有哪个高中生女学生会穿灰扑扑的格子衬衫的。”
维亚诺脱掉格子衫外套，“很好，如果不是跟你们在一起久了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上穿格子外套。”
就他们两个穿得像伐木工人的家伙竟然说她搭配的很糟糕？！
迪恩摆手，“别扯上我们，我觉得我自己穿格子衫还挺不错的。”
新买回来的衣服全部被堆在床上，有的甚至连标签都还没拆。维亚诺又挑了件牛仔外套换上，“这个怎么样？”
萨姆摇头，“你的新同学们绝对会说你老土。”
和维亚诺换来换去找不到合适衣服的困境不同，迪恩穿得足够休闲而萨姆换上了正式的西装也都符合了他们扮演的角色。
对的，这次他们又要扮演新的角色。
发生在高中校园里疑似巫术的案件让迪恩和萨姆只能伪装成新老师进入学校，维亚诺却可以凭着外国人分不清亚洲人年龄的优势直接装成学生混进高中。
但对此她是抗拒的。
“我绝对绝对不要跟那些高中生扯上关系！我上高中的时候都不合群你们不能指望我现在都二十多了还能跟高中生有什么共同语言。”
迪恩：“但是能跟那些女孩子们聊私密话题的也只有你了，维！”
“总不能要我和萨姆去问一个女孩儿最近和谁上床了吧？”
原本维亚诺他们是在另一个州追查一所高中里学生离奇暴毙被吸成干尸的案子，但经过迪恩他们假扮FBI追查后发现，造成这起案子的罪魁祸首可能是一个活了很久的女巫。她可以变换面貌通过和男人做|爱从他们身上吸取生命力来保持自己的容颜。
“行吧，但你们不能指望我可以问出什么重要的东西，我都担心我去的第一天就会被霸凌。”
维亚诺脱掉外套，又在迪恩的指点下换上了一件棒球外套，但这样还不够。看见维亚诺穿得整整齐齐的样子迪恩直摇头。
“你这样是不行的，维。”
迪恩拉开了维亚诺外套的拉链，还把一边的衣襟撇开露出半个线条好看的肩膀，包括里面贴身背心显出的锁骨跟紧致的身材曲线。
迪恩痞笑着还吹了一个口哨，“就得这样！”
一旁的萨姆很是无语地看了迪恩一眼，然后他低头捏着两边的衣摆把维亚诺外套上的拉链拉到最顶上。
“别听他的。”
“迪恩高中什么样我们都知道，他对高中的印象可不是什么正常印象。”
维亚诺按着萨姆的手，拉到最顶端的拉链让她有了安全感，“我不能更同意了。”
迪恩气愤，“是你们两个太书呆子了！这不能怪我！”
完成装扮上的掩饰，他们也该去学校了。迪恩化名为一个叫杰姆·莱斯利的体育老师，萨姆则是叫做瑞德·托克的科学老师，维亚诺也变成了简·林，是新转学到12年级的新生。
这次的案子他们预估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们没有再住汽车旅馆反而是租了一座房子。也因为各自扮演的身份不同，所以维亚诺只能在车站看迪恩挑眉向她挥手开车载着萨姆先去学校。
迪恩：“等会儿见到我们记得叫Mr.。”
等了一会儿校车终于来了，作为新生的维亚诺又是一张亚裔面孔，车上的学生都用那种好奇又写着你别挨我坐的眼神看着她。
维亚诺深吸一口气还是选择坐在了最后一排，她不知道去了教室自己又得怎么办，硬和那群受欢迎又刻薄的金发女孩儿们贴上去吗？
想起了自己短暂过高中啦啦队的事情，维亚诺心想绝对不要！
维亚诺的座位被安排在一个哥特打扮的女孩儿旁边，她叫克莉丝。维亚诺的另一边是个不管从长相打扮还是其他方面都绝对是青春剧里那个最受欢迎的女孩儿，但是现在维亚诺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因为整个班级里只有克莉丝一个人和她打了招呼。
“我喜欢你的黑头发。”克莉丝上半身斜过来悄悄对维亚诺说，“你知道吗？”她抓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我自己的头发是棕色的，但是我觉得这不够哥特所以把它染黑了。”
维亚诺认真地看了看克莉丝的妆容跟她的服饰，“别担心，你已经够哥特了。”
说完旁边就传来笑声，维亚诺和克莉丝都转头看了过去，发现是那个金发女孩儿在笑。
“别介意，我只是没有忍住。”
“得了吧，索菲亚，你就是故意的！”克莉丝看起来很不喜欢索菲亚，“耻笑我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对吧！你怎么不继续和你的那群啦啦队朋友玩了？果然你是被她们踢出来了吧！”
索菲亚脸上的好看笑容消失了，她瞥了维亚诺一眼，然后才看着克莉丝说：“我还什么都没说你的新朋友就会知道你是个多么糟糕的人了。”
“我才不是！我会这样都是因为之前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
看起来克莉丝和索菲亚以前绝对发生过矛盾，维亚诺在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情况下不好去判定谁对谁错。
“额。或许我们可以在午餐的时候好好聊聊，乔希女士已经在瞪我们了。”
克莉丝和索菲亚互相看着对方冷哼一声然后转回头，只有中间的维亚诺一个人对上了乔希女士的眼神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课间维亚诺都没能离开座位去厕所，因为克莉丝正拉着她跟她抱怨索菲亚和她以前啦啦队的朋友们是怎么嘲笑她的。
这样的酷刑在科学课开始后终于结束了，看着在前面介绍自己的萨姆，维亚诺真的很想拥抱他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科学课老师瑞德·托克。”
不光是克莉丝，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被萨姆吸引。六英尺多高还长着一张帅脸，穿着笔挺西装站在黑板前那种新老师的青涩和成年男人的魅力矛盾又交织。
维亚诺发誓她绝对听见有人在说性感了。
萨姆一手插兜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下名字，维亚诺身边的克莉丝眼睛盯着萨姆的翘臀下一秒就说出棒极了这个词。索菲亚脸上也勾起那种魅惑的笑容看着萨姆，然后转过来又看了维亚诺一眼，“看起来我们的新老师比我们的新同学要更受欢迎一点。”
这就是维亚诺不想假扮高中生的原因，她们实在是太讨厌了。
简单介绍后萨姆就开始讲课了，他在高中科学课成绩就很不错，现在来冒充科学老师也完全没问题。
原本维亚诺还想装一下乖学生，但是现在她看见萨姆在讲课就只想托着下巴看他了。
盯着一群高中生火热的眼神就很不容易了，还要加上维亚诺也调笑看着他的眼神，萨姆吞咽了一下，下意识解松了他的领带。
这下更完了。
维亚诺干脆带头吹起了口哨，教室里的学生都跟着笑了。
萨姆也没有忍住先是笑了，然后握拳挡住嘴咳了咳，他的语气算是有些恳求：“我们还在上课，或许下课之后我可以跟你们聊点其他的。”
维亚诺：“其他什么？”
有维亚诺起头后面的问题就很好说了，索菲亚托着下巴露出一个笑，“托克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又一个男声：“托克老师你有多高？”
“托克老师你住在哪里？”
“托克老师你喜欢听什么歌？”
什么样的问题都有，萨姆无奈地看了维亚诺这个罪魁祸首一眼，他一手叉腰一手撑着黑板，还没说话维亚诺又因为他侧身显露出的翘臀吹了口哨。
教室里又是一阵笑声，随后也有其他人跟着维亚诺吹口哨。
萨姆彻底没招了，维亚诺终于笑得开心靠在椅子上。
吃午餐的时候趁着没人萨姆把维亚诺拉进储物间，“维亚，你不能和这群高中生一起取笑我。”
看着萨姆久违的委屈样子，维亚诺捧着他的脸颊揉了揉，“为什么不能，因为一起开你的玩笑我觉得我的新同学们已经接纳我了。”
“你也可以换个方式跟她们聊点其他的融入她们。”
“比如聊聊你的翘臀？”面对维亚诺的调笑萨姆扶着额头。
“好了，这样就够了。”维亚诺替萨姆整理他的领带，“我想我已经找到突破口了，午餐的时候就打算跟她聊聊看有没有什么人比较可疑。”
“老师里有什么表现奇怪的人吗？那个女巫可以改变容貌不知道会不会杀掉别人替代她生活。”
萨姆坐在储藏室的破桌子上方便维亚诺不用抬高手，“目前我还没有发现有可疑的老师，但不知道迪恩那里有没有突破。”
说着萨姆的目光就停留在维亚诺胸前摇晃着的拉链上，他捏住拉链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微笑，“我看见你坐在他们中间的那一瞬间以为我回到了我们高中的时候。”
“爸爸和迪恩去解决那些东西，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
昏暗没有灯光的储物室里有种灰尘和空气凝结的气味，维亚诺粗粗地擦掉桌子上的灰尘，她放下手也坐在了萨姆对面的桌子上，维亚诺的双手斜撑在身体两侧，脸上怀念的表情明显是陷入了回忆中“是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努力准备考试想要申请大学的奖学金。”
萨姆：“对，那个时候你好像进入了一个非常焦虑的时期。你一边在努力学习一边又在花精力社交，我差点以为你想在进入大学之后把我一个人丢下离开。”
“你这样想过吗？”看着萨姆可怜兮兮像是小狗被抛弃的表情，一时之间维亚诺只觉得有些好笑。看看他，明明都已经是这样高大可靠的样子了，却还是会因为她表现得这么可怜。
“那个时候我的状态的确出了问题。”
维亚诺感觉自己的声音和心跳都放缓了，从杰西卡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直到她发生意外这之间，她都没有这样和萨姆坐下来安静说话过了，原本维亚诺是很喜欢这样做的。
“那个时候我想着我们要去上大学了，跟着约翰四处流浪的我们终于要停下来在一个地方长久地生活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要从家这个环境中脱离出来。”
“我们不能再因为一个地方呆不久就不想在社交上花心思，我不得不学习怎么建立一个世人眼中正确且必须的社交圈。”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慌张，我害怕我们突然停下脚步不知道怎么当一个正常人，所以我必须要先自己学会社交，这样我才能和你一起融入正常社会。”
说着维亚诺就松下了肩膀，“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融入的这么快，刚开始我很担心你萨姆。”
萨姆也学着维亚诺的的样子调整姿势，他像是也想起了什么。
“是的，能和你一起去到大学是让我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但是那个时候……”
萨姆想起了他们刚进入大学的时候维亚诺反而没有了社交的心思，她没有交朋友除了上课和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时间都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那个时候萨姆还很开心，他喜欢维亚诺这样依靠他。
但是现在想来，这完全是维亚诺她没能融入正常社会只能倚靠着萨姆把他当作自己和正常社会的联结。
萨姆沉默下来，他看着维亚诺的眼神很抱歉，像是在谴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注意到维亚诺的不对劲。
“对不起，维亚，我真是太笨了竟然现在才发现。”
维亚诺伸直了腿和萨姆鞋底踩鞋底，“萨姆，你不需要自责。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喜欢社交。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只有迪恩对我来说不是件坏事。”
萨姆想要说些什么，他压抑在心脏里所有好的跟坏的占有欲都从黑暗的土壤中生出了芽，并且迅速成长为可以将维亚诺四肢和身躯束缚起来的繁茂藤蔓。
但是在储物室这停滞一瞬的安静时间因为迪恩的推门而被全部搅乱倾斜溢出，包括萨姆积蓄起来想要向维亚诺展示的情感。
迪恩把门推开一条缝探进脑袋，“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到午饭时间了！我听说餐厅的汉堡跟派还不错，我一起能吃10个！”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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