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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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呃……怎么办……已经三个星期了，三个星期虽然说小卓同学没有来找自己但是本来空出来的时间拿去捞外快怎么说都有点罪恶感。
“不行吗？如果有事就不勉强了。”
“啊啊，那个没有没有，具体时间我另外再和你说吧……”不管怎么样也要空出来吧？
掏出新陪的手机，嗒嗒按了强尼的电话……
“请假？不行哦，你知道你时间已经很紧张，两天帮你算下来已经够睡１２个小时了，你自己说不能剥夺你睡眠时间的哦。”（英文）
……
“在工作时段，怎么抽空？新专辑的封面设计你要过目吧？小型底下演唱会你要到场吧？最近电视台邀你录节目你总要到吧？”（英文）
……
“嗯……我再帮你算算啊……你别急，是什么重要的事吗？……没有理由不能请假哦，你又没女朋友哈哈、等等、好像是有时间，不过只有１小时，１小时之内要赶到片场拍杂志封面，至此拍摄只给你留了１个小时接下来要到工人文化区……”（英文）
１个小时吗？如果看看谱的话应该够的吧。
于是给小卓打了电话约好时间，早上顺利的把工作提早完成，匆匆卸了妆，吃饭问题也在车里用面包和维他命片解决了，赶到家里的时候离约定时间还有近半个小时。
“要是你平时工作的时候就用这个速度你就可以多休息半天了。”
半天……
半天也不错啊，等半年合约满了无论如何也不做了。
强尼说半年时间只是用来看看市场反应，如果做的好就继续推广下去，如果我不愿做下去，他可以复制出同一个系列的新人。
这样听起来也不错，现在只要抓紧双休的时间把一个星期要完成的任务做完就可以了。似乎不会影响自己上班的时间。过半年之后的暑假，可以用小赚一笔的工资到远一点的地方采风。等回来之后再专心做自己的音乐。
半年之后，作为考生的小卓一定会忙于学业吧？
对了，发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坐了很久了，抬头望了眼墙上时钟，已经离约定时间快半个小时了这孩子怎么还没来，记错时间了吗？不可能。还是说他没有找到这个地方？
……
左等右等十分钟又过去了，约好的人还没来，来接自己的车子已经等在楼下了，怎么办？
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刚拿起桌子上的钥匙门铃响了。
……
“哈尼！”
……
“让我看看你约了谁，咦？ｎｏ ｏｎｅ ｈｅｒｅ？怎么了？被放鸽子了？”
……
看到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还舒服翘着二郎腿的“老板”，转身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强尼只是坐在身边陪自己等，也不说话。
又过了10分钟……
“出发吧。”
不行不行不行……再等等。
“你别忘了你还要定妆换衣服，你不是就准备顶着这张脸去吧？谁要看啊！”
……
就算强尼不道歉他也不会放心里去，虽然他知道的音乐走古典风听的人也比较少，更不可能换成钞票，不过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听梁亦玄就想坚持下去。
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不想辜负别人对自己的重视。
抱歉的笑了笑，耐心了十分中之后强尼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不行，来不及了，你还要定妆换衣服赶到现场……”
“那个……”梁亦玄有点僵硬了“那个，你再等一下吧，毕竟是我学生……啊！一个小时好像还没到……”
强尼凭着外国猛男的身材轻而易举一把把躲闪的梁亦玄从沙发上拽起来拖走，正在两人在门口拉扯之际，门铃响了，梁亦玄马上从强尼身上弹开，伸手去开门。
“呃……”来的人表情有点尴尬。
“这就是你要等的人？还是个小□□吗……”
咳咳，中文不标准产生的歧义啦……
“那个，抱歉，我没有找到地方。”
“啊……没关系，进来坐吧，我把谱给你看。”梁亦玄转身往里屋走。
“小玄！”强尼用眼神警告了下梁亦玄，梁亦玄立马收脚。
“那个……”
“那个……”
师生两人同时开了口。
“你是ＪＭＣ公司的制作人吗？我在杂志上见过你。”
……
于是在狭小的车厢里被一行人围着往自己脸上涂各种颜料，强尼则腾出一块地方悠闲地坐在旁边，手里翻着刚刚小卓给他的乐谱。
“怎么样？”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对着视谱无数的国际一流唱片公司制作人。
“真的是你教出来的学生吗？”
梁亦玄点点头，一把又被化妆师固定住，继续在脸上展开攻势。
“你拿什么教的？你写的东西？别这样笑，默认了？”
接着强尼嘴里“啧”了几声，“得了。和你‘一般’的风格完全不一样。确实还不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这样的曲风已经相当成熟了，想必他是个用功的孩子。这谱子一看就是有不一般生活体验的人才写的出的东西，不过不怎么明亮的感觉…………ｈｅｙ……不要这样笑，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干嘛一定要和自己有关系，看到学生优秀老师都会高兴啊……梁亦玄觉得能在学生里碰到一个知音是一种幸运，他的音乐能被强尼看重，更是他的幸运。
把强尼的话转述给小卓之后小卓更加殷情的找到自己，隔三差五带新谱子来，还把梁亦玄介绍给自己乐队的朋友。
这个秘密的乐队平时的排练场所就是在操场后的广播室里，一共才５个孩子，还有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学生混杂在其中。虽然空间狭小却是五脏俱全，而且每样乐器都有它固定的位置一眼便知这里是个有故事的地方充斥着一股爆破的躁动，音响已经开到了极限，每个人只是零零散散的练习自己的乐器，梁亦玄就忍不住想塞住耳朵了。明明是相当巨大的声音，对音乐相当敏感的梁亦玄平时关心的只是处在隔着广播室一个操场远的钢琴教室，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还存在另一番天地。
忽然有人意识到了梁亦玄的存在，停止了下来，其他人也随着目光停止了手下的乐器。
“你是……梁？老师？”
大概是平时太默默无闻了。被自己都没有印象的学生认出来梁亦玄脸上有点发烫。
“啊！就是那个音乐才子啊！”
这下梁亦玄脸要烧起来了，小卓平时在人家面前就是这样描述自己的吗？
看到一群人都在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小卓站在梁亦玄的身后还是一如既往温和的表情，“行了，让他听一次吧。”
想当年自己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模仿别人的曲子，而这群年轻人做的完全是自己的音乐，光凭这点梁亦玄就觉得很受感动，虽然他们的音乐自己仍然是接受不了的，但是比起穿上奇怪的衣服保持清醒的头脑去见画得妖魔鬼怪似的ｆａｎ，每天放学后短暂的排练时光简直就是天堂般的快乐。
梁亦玄另一个喜欢这里的原因就是他的自信心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每个人都很尊敬地称他梁老师，对着他的方向唱歌，好像是专门为他开设的演唱会一般。
梁亦玄也渐渐感觉到，比起自己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半个明星，或许他们更改被发掘，于是梁亦玄也找到强尼说了好几次，强尼开始也只是听听随便敷衍下自己，随着自己给他越来越多他们年轻人自己写的谱子，强尼似乎也有了兴趣，说要好好培养他们，不过说完之后也没见他有什么行动。嘛，不管怎样，认可了就是好事。
另一方面，连续几个月的“兼职”工作，“ＲＩＳＩＮＧ ＨＥＬＬ”不仅赚足了ｆａｎｓ，还赚足了公众媒体的期待，每天就算梁亦玄窝在家里沙发里，关于ＲＩＳＩＮＧ ＨＥＬＬ的新闻也层出不穷，还有夸张的传闻说Ｍｒ．Ｒ．Ｈ已经活了千岁，还真有人相信，相信这个神怪般存在的人物，是到这个世上，把人性高尚外表下的丑陋的面都揭发于众的代表，张牙舞爪的血腥夸张形象是真正人性的本尊。
公司早就做好了把Ｍｒ．Ｒ．Ｈ投入市场的准备，经纪人接到的媒体预约电话都快接到爆表，人未出，ＣＭ广告已贴的满街都是。
在资格排辈的圈子里，Ｍｒ．Ｒ．Ｈ的地位和关注度已经排得上一线巨星的程度了，加上公司对其保密工作做的好，连圈里人都免不了好奇。
首波主打Single碟发表第一天还是在工作日的中午，梁老师在教工食堂动着筷子，听到邻座的几个老师低声议论着。
“今天早上我还以为教室被鬼剃头了，最近生病的学生怎么那么多，是又流行什么病毒了吗？”
真正的病毒在这里，梁亦玄咽了口口水。
“啊，是因为那个ＲＩＳＩＮＧ ＨＥＬＬ啊？”
一个老师指指电视，电视里正播着娱乐新闻，“那个不是我们学校校服吗！”
梁亦玄惊的一回头，刚刚那个画面已经切掉了，屏幕上一下子跳出的是Ｍｒ．Ｒ．Ｈ满口流血的巨幅海报，吓的梁亦玄喷出一口饭。
“啊呀，年轻真好啊，随便开个病假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嗯嗯？莫非朱老师你是Ｍｒ．Ｒ．Ｈ的ｆ……？”
“啊不、不、不、哈、哈怎么可能，谁要喜欢这种东西啊，太、太恶心了吧……”
“就是！”梁亦玄一拍桌子反而把邻桌的吓了跳。
“这东西根本就是反社会的！造成那么多社会混乱不说，对学生心理造成影响多恶劣，万一造成他们人格扭曲怎么办，怎么对得起人家父母。”
隔壁老师频频点头，拿起餐盘匆匆走开了，梁老师说完后也尴尬了一下，对着电视屏幕上的人抱怨，就像和镜子吵架一样，使梁亦玄心里非常沮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