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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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六懒得和关杏子这种脑子里只有点心的人解释，撇了她一眼道：“你这种人根本不懂。”就甩身离开了小厨房。
“孙厨娘您瞧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打扮得美若天仙吧？”关杏子从一开始的生气到现在甚至觉得她有些可怜。
她自己出门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照镜子？
在后面锅台前忙碌的孙厨娘闻声探出头来，望着柳十六走的方向这才缓缓开口：“你别瞧她这人疯疯癫癫，其实本性不坏，最主要的是江府上下判官大人可就对她不同呢。”
“哪里不同？”
关杏子还记得柳十六说过之前说判官大人与她有情的事都是她胡编乱说的，怎么现在孙厨娘也这样说。
“前几日大人亲自来教柳十六做清梨粥，我也是在场的，当年大人教我的时候也不过是给了一张方子，除了她谁还有那个殊荣？”
这下关杏子倒是沉默了，孙厨娘没有必要编瞎话骗她，所以大人对柳十六另眼相待是真的。
“多谢孙厨娘提点，杏子明白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少惹柳十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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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能直接感应到她的性命安危？松陵，开这种玩笑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程子宴本来还纳闷为何江松陵还要一直留着柳十六的性命，按他的脾性，这女子胆大包天还胡说八道，就算是不杀她他肯定也不会留在府里，还安排在他院子里做扫地的侍女。
怎么想都很可疑，可是要是说江松陵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侍女动心，也太荒谬了，这更不可能。
但没想到江松陵口中的解释，更是让他吃惊不已，话本子里都没有敢这样写的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冷冷开口，虽然要是别人跟他贸然说这样的事他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况且他也已经试探过多次了。
别人他也不会说，也就是程子宴他才开了这个口，其实说出来无疑是在暴露自己的软肋，但是程子宴特殊，无论天下如何变动程家都会是处于中立状态，他也对皇家的事不感兴趣，说了也无妨，而且他整日到处游历，说不定见多识广还能有办法解决。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荒唐的事，他也没有听说过。
沉思了一番，程子宴才缓缓开口：“会不会她偷偷给你下了连心蛊？苗疆的蛊虫实在是诡异，要不我写信托枝雀帮你问问？”
“那就劳烦程兄了。”他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答应的这样爽利，反而怕他再反悔似的，程子宴反应过来自己是入了他的套，气急道：“哎！江松陵你！”
用着他的时候就喊他程兄，用不着的时候就喊他小侯爷，还有没有比他更虚伪的人了。
“为了你我这前夫的尊严也不用要了，那你拿什么来补偿补偿本侯？”若不是为了他的事，他怎么可能下得去笔给枝雀写信。
“后院温泉边上还埋着剩下两坛梨花酿，之前就想请你来尝尝了，撞日不如今日？”
“太好了，就今日吧，那若是喝不完我要把剩下的带回程府。”世人皆知江松陵在朝堂上和容貌上名满京乡，却是很少人知晓他在烹饪和酿酒上也有着不同寻常的造诣。
也就是他程子宴与他认识的久，江松陵这酿的一手梨花酿，哪怕是存放上三五年，打开酒坛的香气也是扑面而来，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来的手艺。
“随你。”
两人一前一后就准备去后院挖酒，一出门却正好与从小厨房赶来的柳十六碰了面。
“江府这是……来了媒婆？”程子宴一愣，生生是想不出这女子梳妆打扮前会是什么样子。
柳十六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是在说别人，方才路过门口的时候就听张三说宴平侯今日来了，想必眼前这位衣着矜贵的就是了。
“奴婢拜见侯爷和大人，敢问侯爷方才是说什么媒婆？在何处？”哪有什么媒婆来了江府，她方才走了一路怎么没有看到。
“柳十六，你这是要做什么？”江松陵此刻的目光也满是复杂，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今天为何突然要画成这副模样。
虽然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她这……根本没眼看…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春心方才来说她摔坏了脑子就是指的这个？不过倒也没什么，只要她不再开口胡言乱语，她随便画什么倒也没什么关系。
他习惯了柳十六总不按照常理出牌可程子宴却从未见识过，抽了一口气，满是怀疑。
“这就是柳十六？我还以为会是个年轻的姑娘家，没想到竟然是个年纪这样大的老妪…”
看着她面上都往下齐齐掉粉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糊上了一层墙灰，他可没见着什么年轻貌美的姑娘会往面上抹这么多的，这粉下面肯定是一张满是褶皱的老妪的脸。
想到这程子宴忍不住心里狠狠同情了江松陵一把，他的眼睛竟然与一个老妪的安慰相感应，这未免也太惨了吧，好歹是个年轻姑娘也好啊！
柳十六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宴平侯方才那媒婆也是在说自己，亏她还害怕他认出来自己是之前街上那个乞讨的胎记脸女子。
结果没想到他没认出来也就罢了，还说她是个年纪大的老妪，她不过才碧玉年华哪里老了？
瞬间上来了脾气，上前一步怒斥道：
“侯爷你怎么能骂人呢！？”
“放肆，你怎么能这样与侯爷说话！”程子宴还未开口，后面的仆从倒是先横着脸道。
侯爷和大人是主子，他们是下人，就算骂，也轮不到她还口，这女子看起来的穿着打扮也就是个普通侍女的模样，还拿着扫帚，想来不过是个扫地侍女，竟然敢如此大胆大声与侯爷回话。
柳十六瞧那仆从脸红脖子粗的神情，更是不爽开口：“就算是侯爷也不能随便说少女是个老妪吧。”侯爷都没开口呢，他在哪里吆喝个什么劲。
“柳十六，不得无礼。”一旁的江松陵这才出口提醒，她与府里人大胆些也就罢了，可对外人要是也如此，以后难免会吃大亏。
“罢了，本侯也没有那么计较，不过说起来，就是你当日坑骗了本侯爷的八百两银子，不走也就罢了，还托本侯的侍卫回来带了......”宴平侯一贯也不在乎什么凡夫俗礼，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又不痛不痒，不过是讽刺了她的容妆她不高兴说了句倒也没什么，但程家世代从商，虽然不缺银子，却也不会让人坑骗了还自认倒霉。
话音未落，柳十六却一个箭步先走到了江松陵面前，眨了眨眼装羞道：“大人可是看出奴婢今日哪里有些不同了？”
江松陵：“？”更...大胆了？
“喂，本侯还没说完...”
“那侯爷可是看出了？”她又回头朝程子宴飞快眨了眨，眼抽了似的。
她故意把话题引开，心里却慌得紧，不是说这宴平侯是京乡最富的人吗，他还差那八百两银子？
程子宴愣住：“啊？”
他之前都没有见过她，怎么可能瞧出她哪里变得不同了，还有，她这副模样实在是骇人，他现在连去喝梨花酿的心情都快没了。
“本侯方才还没说完呢，那八百两银子...”
柳十六哪里准备等他说完，当即接了话：“奇怪，大人就没有发现奴婢今日像什么人吗？”就知道他的反应肯定是这样，她卖着关子，更是故意娇羞着装出一副要说又未说的神色。
其实这话她本来就准备当着江松陵的面说的，谁知道宴平侯今日竟也在这里，真是碍手碍脚。
不过她这话，这下倒是真引起了宴平侯的兴趣，像什么人，她是指的京乡的什么人吗？
仔细端详。
灵光一现，程子宴还真想起了她和谁有些相像来：“哦，你指的是京乡城南红袖院的老鸨袁娘吧，却是有几分神似...”
柳十六上扬的眉毛瞬间塌了下来：“不是。”
你才像老鸨，你全家都像老鸨！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在问你！
“本官看不出来像谁，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下连江松陵都摸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哎呀，非要奴婢说出来吗您才能发现吗？”她捂着脸，装作欲迎还羞的双手捂着面颊。
当然，在她脑海里，她现在的模样肯定是像个娇滴滴的含春少女，为此她还特意来起早画了妆容加持，定然是能把江松陵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云。
但实际上，江松陵看到的却是眉毛上画着两条毛虫，身子的扭得像毛虫的...毛虫人？
双手捂着面，扫帚还夹在胳膊底下，她到底在一脸陶醉什么。
见他一脸不解风情，柳十六终而叹了口气，认真且凝重的开口：“您不觉得，奴婢长得像不像......”拉长了尾音。
“像不像...”什么？程子宴也跟着重复。
“像不像您的心上人啊！江大人！”高昂且富有感情的喊了出来，她虽没有过勾引的实战经验，可情爱的话本子可偷看过不少，书上可都是这样说的。
怎么样，这还不能够把你拿下？
被口水呛到的程子宴：“咳咳......咳咳”
面色龟裂的江松陵：“......”这女人果然是摔坏脑子了。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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