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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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彻底落下，只剩下被点燃的火光映照在人们的脸上。
在这里停驻的除了喜欢凑热闹的郝达还有他强拉来的几名团员，剩下的都是罗勒城本地的住民。缓步而至的莫琳抬眼望去，大部分都是拿着魔鬼藤枝条做成的风车到处乱跑的小孩子，还有些拄着拐杖的老人。老人们都默默站在了角落里凝望着广场正中央悬挂的祭神旗，像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城里来了外人，但并不影响他们陆陆续续地从房子里走出来聚集在广场里。
因为这两天是风神节。
与罗勒城其他保留下来的传统节日并无不同，风神节的目的是为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让风神保佑罗勒城不再遭受狂风的困扰。莫琳觉得这显而易见地并没有什么用，但风神节也作为一种精神寄托被人们保留了下来。
“婆婆，走这边。”
莫琳转过头，就正好看到安顿好了冒险团的成员们的卡尔轻声搀扶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来到了广场中央。
“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你说对吧，小卡尔？……那边的旅人小姑娘，你也站近点来看看吧。”
闭着双眼的老婆婆被小心地搀扶着，像是有某种眼疾且不良于行。但她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立刻就发现了阴影中的莫琳，还对她招了招手。
原著中男主好像没提到过这位听力傲人的婆婆的存在？莫琳歪了歪头，还是乖乖地上前打招呼。
“婆婆你好！我叫莫琳，刚刚来到罗勒城。”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婆婆，却觉得她有些说不出的亲切。
婆婆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莫琳的手背，忽然对守候在一旁的卡尔开口：
“你吃过饭了吗？卡尔，去把今天刚抓的跳羊端过来招待客人。”
在这样难以生存的荒原里，肉应该是非常珍贵的吧？诧异的莫琳刚要推辞，她本以为会不情不愿的卡尔却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
“知道了婆婆，我现在就去拿。”
“扶我坐下吧。”
婆婆拉着莫琳的手坐在了一块形似椅子的石头上，“你也可以喊我婆婆。”
“好的婆婆。”
听到莫琳答应下来，明明应该看不到火光中央那面迎风抖擞的祭神旗的婆婆睁开了无神的双目，继续道：
“下午城里起了一阵风，还下了雨，大家都很高兴，认为这是神灵的启示。”
莫琳点了点头。原著里提到过，正是因为度玛荒原时不时刮起的季风把魔鬼藤的种子带到了罗勒城的附近，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才能够活下来。
婆婆无神的双目微微睁开，下一刻，她说出的话语一瞬间就让莫琳明白了卡尔为什么会这么听她的话——
“但我知道，是因为你带来了神灵，才唤来了风雨。不是吗？”
婆婆温和笃定的表情，好像已经十分确定坐在她身旁的莫琳都干了些什么。莫琳根本没有向任何人提到过她来此的目的。这位婆婆又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还懒懒散散的莫琳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不能视物却能知道莫琳的位置，还能感知到她的魔力。莫非……？
火光下婆婆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欢迎来到魔女之城罗勒城，我的孩子。”
……
原来婆婆刚刚是故意支开了卡尔，为的就是帮助莫琳隐藏她的身份。
被婆婆识破了魔女身份的莫琳当然很感激她这份善意，“原来您以前也是魔女吗。”
怪不得。但是等一下，婆婆怎么笑得有些狡黠？
“以前这里可是魔女最喜欢集会的城镇。你看那边的几个老家伙，以前可都是恶名昭著。”
婆婆向那几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微微颔首。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可一点都看不出来那几位没牙的和善老妇几十年前会是大陆上其他国家的人口中恶魔的化身。
原来这里还是个魔女养老院？好家伙，莫琳直呼好家伙。
但是原著里不是说她是本该死在这里的最后一位魔女吗？还有婆婆说他们是前魔女，又是怎么回事？
婆婆微微一笑：“不要着急，我知道你正是为此而来。虽然我无法直接告诉你，但你应该自己去看看，这里的某处，就有你想要的东西。”
哦？
有种游戏里做任务的感觉了。
莫琳挑了挑眉，愉快地微笑起来。
*
几分钟以后，等卡尔端着一盆跳羊羊排回来时，广场上已经没有了婆婆的踪影。
百无聊赖的莫琳伸手去够他手里的羊排，卡尔却脸色阴沉地举高了手里的盆：
“婆婆呢？”
“她说她有些累了，刚刚我扶她回去休息了。”
卡尔这才将石头做的盆放下来。莫琳拿起一块小羊排，正要开始干饭，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来，叫住了迈步离开的卡尔。
“要聊聊吗。”她问。
卡尔总觉得和她在一起准没什么好事，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莫琳挑了挑眉。够爽快。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吗？不如说说一百银币的事情？”
听到她这句话，卡尔来了兴致，干脆在石头上坐了下来，“哦？你要替他们付钱？”他刚刚为那支冒险团找到了住的地方，对方竟然连小费都忘了给他，他还正光火着呢。
莫琳摇了摇头，卡尔立刻撇了撇嘴站起身。但莫琳晃着手中的小羊腿继续道：
“不是。但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哦？连一百银币都拿不出来的人谈交易吗。”
没有理会卡尔的讽刺，莫琳开门见山地说明了她的想法：
“我的确是作为领主来到了这里。”
“但，我更希望和你们达成的是合作关系，而不是支配关系。”
合作？
莫琳没等疑惑的卡尔发问，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想要钱，是为了要给挨饿的村民们买粮食。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你碰到比你实力更强大的人该怎么办？”
比如说那个她忘记了叫什么名字的皇子男主。莫琳腹诽。人家可是仗着第一帝国强大的国力强行制服了你们啊。
想不到居然被她知道了。
但是知道了又怎么样？
卡尔冷哼一声。
“我会变得更强！”
听到卡尔的回答，莫琳再次笑了。
她的笑容里，带着一种因为穿过太多世界而对心态自满的小朋友的同情和教育：
“这里有古代遗迹，说不定会吸引更多亡命之徒，你讹了人家他们记恨了你们，你又要怎么办？就算你打不过可以游击战，别人掌握了魔鬼藤和跳羊的生长地点你要怎么办？就算你能跑。还有村子里那些你珍视的老人和小朋友们呢。”
以前她可是因为类似的经历，吃过不少的亏。
暂时用血泪经验震住了之前靠一腔热血行动，很多时候根本没想过那么多的卡尔，莫琳却话锋一转，“但，跟我合作就不一样了。”
“你也见到了昨天的雨了吧。不瞒你说，只要你能按我说的做，一年之内，不。半年之内，罗勒城必然会在你我手中复兴！”
她以前穿过的末世基建文可不是白去的。至于具体啥时候能干完？那得看倒霉男主啥时候来啦。
“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
嘴边还叼着羊排懒懒散散的莫琳偏偏说话无比真诚笃定，发自真心。这让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细的卡尔，内心再一次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他张了张口，偏偏这时，广场中央的祭神旗，忽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