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炮灰人生》炮灰有爱

41、疯子傻子

　　潘西的眼睛恢复过来的那天，正是学期结束的前一天。这些时候，她一直呆在寝室，谁也不理，也不和谁谈话。
　　卢娜会轻轻地敲门，然后端着牛排进来，一碟放在潘西的面前，另一碟她自己捧起来吃。
　　她的日子就是这么过去的，有些时候会有些院友在门外说，赫敏和汉娜找她，就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外等着她。
　　她没有出去见她们两个，她就坐在维纳的床上，时不时会拆开那张纸，细细地再听一次她活力的声音，嚣张的大笑。
　　别的拉文克劳都说她不正常了。
　　有时候，卢娜会用她那飘忽的声音说：“你还是出去走走吧，他们都说你跟我一样不正常了。”
　　“嗯……整个霍格沃兹也传言我不正常呢。”潘西笑着对卢娜说。
　　於是便成了这个样子。
　　拉文克劳的两个疯子常常呆在一起，两个疯子。

　　潘西打算出去见见汉娜和赫敏。她和卢娜是两个疯子，汉娜和赫敏是两个傻瓜。一下课就来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外面等着，见到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就会拦着，只求传个话给潘西，让她出来见一下她们。
　　“……赫敏，汉娜。”潘西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干涸的唇十分苍白，及肩的黑色短发脏乱不堪，有几丝头发沾在脸颊上，锋利的眼睛此时无比颓废。
　　赫敏和汉娜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眼睛看向的方向是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门口，此时听到潘西的声音都不禁愣了一下，汉娜缓缓转过身来，看到潘西的时候上前一把拥着潘西。
　　“潘西……潘西……”她不停地喃喃道，“维纳已经走了，你怎么可以不理我们呢……怎么可以……”
　　“潘西……”赫敏巧克力色的眼晴泛满了泪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她伸出手整理了下潘西松兮兮挂在身上的长袍，说。
　　“对不起……对不起……”潘西早已热泪盈眶，此时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眼角一直流了下来，把汉娜的衣襟都沾湿，她一直重复着这一句，仿佛除了这一句，再也没有其他能够言语。
　　“校长找过我们。”赫敏抽抽噎噎，“你这个傻瓜……傻瓜……”她抬起手来想要狠狠给潘西一拳，可挥到一半的时候，见潘西也不躲，就不自觉地放轻力，捶在她的手臂上，接着，她似是再也忍不下去了，扑向汉娜和潘西，三个人就这样哭着。
　　三个人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门外，相拥着大哭。谁也没有说话，她们三个就这样紧紧地拥在一起哭。
　　她们就像是完全不知礼仪为何物，在这条走廊上走过的人都用嘲笑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们，可是，她们没有人觉得羞耻，她们拥在一起放声大哭。
　　忽然有一只手，出现在潘西的眼前。
　　潘西抬眼望去，是德拉科。
　　他不耐烦的把纸巾递到潘西的手上，然后别开面，站着。
　　“……谢谢。”潘西把那张纸巾撕成三份，递给汉娜和赫敏。
　　“哼。”他冷哼一声，似是不满意潘西如此的行为，“我只是为赫赛娜那天对你所说的话感到抱歉而已，不要自作多情了。”
　　他转过身，走得飞快。转眼间，他的背影便消失在潘西的视线中了。
　　“赫敏，你知道维纳怎么了吗。”潘西问道。其实她是知道的，她只是想求证一下罢了，她只是想赫敏说维纳只不过是昏迷了……而不是，失去灵魂了。
　　擦着眼泪的赫敏整个人僵了一下，片刻，才听见她微弱的声音传来，“你知道的……潘西……你是知道的……”
　　为什么要说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已经被摄魂怪吸走灵魂了……”汉娜接口道，她的声线有些颤抖，潘西看到刚刚停止流泪的汉娜再次泛起了泪水。
　　“我以为那是幻觉来的……汉娜，赫敏……是不是？那是幻觉来的对吧？我们都被骗了……今天是愚人节对吧？你们都被维纳骗了……呵呵……她骗人还真有一套……”
　　“潘西！你醒醒，这不是幻觉──不是──维纳她走了，今天不是愚人节，今天是七月十二……维纳不会骗人的……维纳骗人的话很容易就被拆穿的……”赫敏摇着潘西的肩膀，带着不忍地说。
　　“嗯……竟然连你也合着维纳来骗我了……”
　　“啪──”
　　潘西愣住了，她捂着面，不可置信地看着赫敏。赫敏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随即，她咬牙道：“潘西，这个梦该醒了。维纳已经被摄魂怪吸走灵魂了，不要再沉溺於你的梦境里了──我和汉娜也接受了这件事了──你也一样，不能例外。”这才是对你最好的……沉醉於梦中，总有一天当美梦破碎，那会更加的撕心裂肺。
　　然后是一片沉默。
　　她们三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偶尔有几个路过的学生看着她们，但她们不动，也不说话，不久后那些路过想要看热闹的学生也觉无趣，就自己走了。
　　不能例外……不能例外……
　　“……我知道了。”潘西站了起身，她伸出手扶起赫敏，“谢谢你，赫敏。”她看向另一边早已站了起来的汉娜，“也谢谢你，汉娜。”
　　赫敏张了张口，好几次也没能说出些什么来。
　　“魔法部部长离职了。”汉娜替赫敏说了出来。
　　潘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
　　“因为维纳的事情。维纳的事情被丽塔登了出来，那份报纸，甚至还有你们遇到摄魂怪的照片，以及你用那个咒语的照片。一幕都没漏掉，魔法界许多巫师因此吵着要让福吉下台，福吉为了不让民愤，只好退职了。”
　　潘西有些愕然，“为什么，丽塔会知道？”
　　“据她自己本人所说，这是因为她当时在霍格沃兹进行采访，无意中走到禁林，就发现了这么一件事。”赫敏的声音低低的，“就是采访邓布利多那次。”
　　“福吉下台了，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