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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当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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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妃雯回来以后陈蜻蜓就提了告辞,宋拾染没有阻拦两个人的理由,站起来说:“我的车就在外面,我送你们回学校。”
陈蜻蜓没等叶妃雯开口就说:“不用了,谢谢,我家司机在外面等我们。”
叶妃雯看她一眼,没拆台。
宋拾染没有理由了,抬手示意咖啡厅的服务生,让打包了几个精致的小蛋糕给她们带走。
服务生送来小蛋糕,叶妃雯说:“宋叔叔再见。”
宋拾染根本不想再听见陈蜻蜓叫叔叔,连忙说:“注意安全,快回去吧。”
她们俩拎着小蛋糕也不想再逛街了,快速离开商场,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坐上走了。
宋拾染在隐蔽的地方看到两个人乘坐出租车离开,抬手按了按额角。
他的婚姻大事任重道远,道阻且长,需百折不挠,披星戴月,不远万里,方能始终。
宋拾染按了按胸口,一声叔算不了什么,什么都算不了——不过虽然算不了,但内伤仍在。
回去的路上叶妃雯问陈蜻蜓,“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们在说话,聊什么呢?”
陈蜻蜓就给叶妃雯重复了一下宋拾染的问题。
叶妃雯听了愣了一阵子,说:“蜻蜓,我觉得宋叔叔不是向你报仇,也不是喜欢你的感觉。”
陈蜻蜓侧耳倾听她的高见。
叶妃雯说:“你听听他问的问题,父亲生意怎么样,学业怎么样,对未来有没有规划,这不就是过年的时候长辈的必问清单上的问题吗,我觉得啊——”
她一本正经的说:“宋叔叔没结婚,也没孩子,他是不是觉得你聪明睿智,所以想给你当爸爸啊!”
陈蜻蜓:“......”
叶妃雯说:“有你这么个懂事听话乖巧孝顺的闺女,人生不要太幸福好吗。”
陈蜻蜓想象了一下她问宋拾染叫爸爸的画面,唔——算了,这事待问问她亲爹才行。
她们出去了一天只买到了防晒系列的护肤品,叶妃雯想周六继续去逛街,但是余笑约陈蜻蜓去试验田,叶妃雯只好作罢,说:“那我在网上给你看泳装,看好了你要买。”
千金难买她开心,陈蜻蜓也就同意了。
周六和余笑在试验田里待了整整一天,制作出来十几分土壤样本,过段时间要带到海琼市的南丰基地种子实验室使用。
余笑告诉陈蜻蜓,关于她去海琼市的事基本上已经定下了,教授去省外开会了,过两天回来以后会亲自告诉她这个消息,而且还要叮嘱她一些关于南丰基地要注意的事项,需要带什么书去,提前做哪些准备。
“每个跟教授去南方的人都会得到教授的亲自指点,教授对我们的培养方向不同,所以每个人需要准备的内容也都不一样。”余笑说。
陈蜻蜓点点头,说了谢谢。
从试验田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叶妃雯给她发消息想吃校门口的酸奶水果捞,拜托她去捎一份。
余笑刚好要和同学去外面吃饭,就收拾好东西和陈蜻蜓一起往校门口去。
酸奶水果捞的店铺装修的很小清新,由于价格略贵,里面的人不算多,陈蜻蜓点了叶妃雯喜欢吃的几种水果,然后在一旁等候装盘,余笑和她的同学汇合已经走了,陈蜻蜓坐在角落里低头看手机。
宋拾染给她发微信,问她吃过饭了吗。
陈蜻蜓回他吃过了。
“给谁聊天呢?”一道清亮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陈蜻蜓抬头,这才发现面前站了四个大男生,其中一个戴着棒球帽,穿着宽大的白T,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另外三个也穿的人模狗样。
陈蜻蜓锁了屏幕,说:“你们身上什么味儿?让开,给我留点新鲜空气。”
戴着棒球帽的孔皙说:“是不是很香,哥们女朋友送的男士香水,喷了大半瓶呢。”
陈蜻蜓皱眉说:“喷的这么香,学长不拱你吗?”
孔皙脸上出现一瞬间的郁闷,其余三个人都笑着说:“拱啊,学长都给他拱到粪堆里了,这不刚洗完澡要去见女朋友,为了掩盖翔味儿才喷了一身的香水。”
陈蜻蜓忍笑,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干净帅气的大男孩每天都要养一只性格倔犟的粉色的猪。
孔皙说:“蜻蜓,我正好要找你,学长最近和我闹脾气呢,脏的不忍直视还不让我靠近,你明天能不能帮我给学长洗个澡啊?”
给一头三百来斤的猪洗澡能把人累死,陈蜻蜓帮忙洗过,太累了。
孔皙说:“不用和上次一样洗,你就帮我哄着它在池子里泡泡就可以,沐浴盐我都配好了,等我明天约会回来我给它刷背。”
只是哄着学长泡泡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陈蜻蜓说:“我有条件。”
“说。”
陈蜻蜓说:“八月份要帮我收玉米,还有你们要帮忙开拖拉机和搬运玉米。”
孔皙满口答应,另外三个笑眯眯的说:“为什么还要我们啊。”
孔皙说:“室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玉米一起掰,有拖拉机一起开,蜻蜓你说对不对。”
在农业专业上,劳动力是比任何都重要的存在,陈蜻蜓很愿意拉壮丁弥补自己是女生劳动力不足的缺点。
交换好条件,孔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钥匙递给陈蜻蜓,说:“我明天中午和女朋友吃完饭回来,你上午过去给学长泡澡就可以了。”
店员将打包好的酸奶水果捞递给陈蜻蜓,孔皙大长腿一迈主动去帮陈蜻蜓结了账,然后顺便又买了柜台上的几瓶手工酸奶和小零食塞进陈蜻蜓的袋子里,说:“谢谢谢谢,我们小蜻蜓真是人美心善。”
陈蜻蜓瞥他一眼,拎着东西走了。
她的背影窈窕清丽,孔皙的其中一个室友低声说:“我到底能不能追她啊,陈蜻蜓真的是我的女神,不矫情不造作,我爱死她了。”
孔皙说:“先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能配得上蜻蜓不能。”
另一个室友说:“你敢追校花,屁股痒了是不是。”
那个室友叹口气,“天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