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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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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予双手搭在任舟肩膀,仰面望着上面,浴室里挂着的灯如流光一般闪亮。
他喘了口气,下意识叫出来声音,察觉到后大概觉得有失颜面又立马闭嘴,低声骂了句脏话。
任舟见他这副模样心软了一下,空虚的胸腔溢满了不知名的情绪,涨的心里酸酸的,于是凑近他叼着眼前莹白如玉的耳朵用力咬一口。
耳尖上传来湿润感使薄予忍不住闷哼一声,他下意识想要推开任舟。
手还没有碰到胸膛就被任舟察觉,随后将他拉在墙角处,两人调换位置,任舟反身将他压在墙上,奖励似的一样亲了一口他的喉结。
薄予的手被扣在后面,不适地皱了下眉,转过头抬眼与任舟对视,说出口的声音暗哑,“喂,你不要着急,轻点好不好,我还是第一次。话说你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做不,反正我是不知道啊。趁现在裤子害穿着没正式开始,你要不紧急去网上查下填补空白的知识?”
这样的情形不知道在任舟梦中出现过多少次,当然不需要此刻放下实战再去观看。
似乎嫌弃薄予有点太过吵闹,任舟并没有说话,而是略带警告一般看他一眼,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堵住那张总是不停歇的嘴,一番亲吻过后,趁着喘息的空间,咬着含糊说了一声,“闭嘴。”
薄予闻言,低声笑了下,听见那略带警告的语气,不仅不害怕,甚至只想更加挑衅,动着的嘴唇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任舟的眼睛,低沉着声音。
“这么着急,刚刚不是说要找别人,怎么现在不去了?难道这才过了一会儿,你就改变主意了?”
他还是有点在意任舟刚才说要去找杨黎的话。
任舟浴火焚身,分不出空闲的心思去应付,只好抓住他作乱的手,低下头安抚似的亲了一口,又急不可耐地凑上去继续啄人。
薄予微凉的手指被温和柔软的唇瓣亲吻时,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下,潜意识里感觉这样做是不对的,毕竟他只是想帮人解药,而两人现在的做法未免太过缠绵。
天边的夕阳逐渐落下,等候已久的夜幕升起,天上挂了一轮圆月以及散落四周的星星。
任舟醒来时,头仍然痛得很,他闭着眼,皱着眉头,还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醒了?”
熟悉又沙哑。
任舟不经一愣,豁然抬头,首先映入眼前的是男人赤裸的上身,随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猛然转头看向屋内,只见床边零零散散地铺满了衣物。
两种不同款式的衣服混合一起,极尽缠绵与暧昧之意。
让人一看就知道现场发生过什么事。
一瞬间,他刚睡醒还带着红润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展现在面前的一切无意唤醒了有关于昨晚的一切记忆。
他竟然碰了薄予!
他怎么敢碰薄予?!
还把人弄上了床。
那个人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同性恋,从以前开始他就一直想要隐瞒的东西,在这一刻,全毁了。
薄予一直待在一旁静静注视着他,见他面色惨白,好看的眉头下意识一皱,刚刚看手机,发现薄烟发来好几条信息,原先是准备离开床上找个地方好方便拨电话,此刻见他表情不对,也不顾不得离开。
薄予用手背贴了贴任舟的额头,手下温度正常,并没有发觉体温有什么异常变化,心才放下,“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任舟被他一碰,心都跟着颤了颤,心底原本满是凉意,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完了。
对上薄予的目光却见对方神色依旧,没有预想中的暴躁和怒火。
他盯着上方坐着的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我们昨天,你,”
他话说的含蓄,明明什么意思都没有表达出来,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如果有其他人在场或许根本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然而薄予却一下子就能够猜到。
仿佛这些是多年陪伴所留下来的默契,薄予眼皮眨了眨,放在任舟额头的手收了回来,顺手枕在脑后。
他如同街上的混子一般,目光夹杂痞气,同时从被窝里支起一条腿,又在一旁的床柜上拿来一盒烟,打开抽了一支出来。
他点燃烟头,星星然然的火光冒了出来,狠狠吸了一口,怂了怂肩,满脸都是不在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你我上床这事。但是,任舟,其实我们没必要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想的太过复杂。”
“不过是你被人下药,我帮了你。”
“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在意?不过就是滚上一张床而已,这没有什么大不了。你不要多想,计较那些细节没用,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听他一脸坦然地讲出那些话,任舟停滞的目光缓缓落在他的脸上,哑声问道,“当做没发生过?”
这种事情还能当作没发生过吗?
薄予此刻只想赶紧解决眼下的事,拖得越久任舟越会胡思乱想,要是再搞一个逃走就完了。
他手里夹着烟,细看下去还能发现不自觉的轻微颤抖,上床这件事处理不好说不定任舟又会逃走,说不紧张是假的。
不过他心里素质一向较好,于是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轻轻弹了弹烟灰,“没错,上床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他们两个都是男人罢了,薄予心想没什么值得逃避,不就是上了床?
可是他害怕任舟介意,怕他会因为这事躲着他。
任舟还愁着接下来该怎么面对薄予呢见他思想开放,立马点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发生这件事后,按照薄予厌恶同性恋的态度来看,不把他弄死就算是顾及旧情。
如今居然可以坦然面对,和一个男人上了床这件冲击力极强的事。
想必是在圈子里见过类似的事太多次了,接受度也逐渐变高了,变得见怪不怪。
薄予一直用余光瞄他的反应,见他没有闹什么决裂之类的行为,悄悄松下一口气。
转瞬又觉得不对,想他薄予一个薄家堂堂的大少爷,走到哪里不都得是别人围着他转。
其他人提心吊胆生怕说错一句话不小心得罪他的。
怎么现在他还得体谅别人了?
真是反了天了!
任舟就是一个跟着多年的保镖而已,他干嘛在乎一个保镖闹啥?
薄予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有病,烦躁地将燃了大半截的烟暗灭在烟灰缸里,随手捏了捏眉心,心想:怕不是被上傻了。
任舟猜不到他想什么,回忆起昨晚激烈的场面,不禁感到头疼,到底做什么要喝下那杯水。
他支撑着手臂坐起来,慢慢凑近薄予,言语委婉,“你那里,痛不痛?”
薄予瞥他眼,心里还是夹杂着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又见人眼神不对劲,一直往他下面瞥,他才明白,瞬时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
他狠狠咬牙,“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上面很厉害,不是,任舟,我发现离开我后,你真的变得越发嚣张了啊!”
这话怼得任舟无言以对,一句关怀的话能被薄予曲解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意思,他也算是佩服。
但是仔细想想,薄予一位从小时候开始就日天日地,性格暴躁的太子爷,现在被他压了,心情自然不爽,就没再争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