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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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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服务生不敢反抗,依着他按在肩膀上的力道继续跪在地上,听到这话里的嘲讽,低头努了努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是我误会您了,您向来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哪会是出言反悔的人,怪我,太过敏感。”
孙总眼神透着不屑,肥腻的大脸上出现一个笑容。
“再说,看你这样的人尖叫求饶,也得不到乐趣。”
他扭动身躯看了眼外面灼热的天空,带着神往的目光。
“我最近才发现,只有征服感才能让我产生冲动和兴奋,而你们,”
他一字一句,“太过轻易得到了,一下让人满足了,便也让人失了探究得兴致。”
随后他的目光准确地落在任舟身上。
“只有像这个男人这样的玩物,在床上低着头求饶才够带劲。”
孙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巴,眼神猥琐迷恋道,“床下都这般带劲,床上也定然不差,你们说是吧。”
众人都没敢回话。
他想到那个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像是已经感受到似的,突然极其变态地“啊”了一声,继而说,“我的烟只有落在他身上时才是完美的艺术品,是烟头赋予他的荣幸。”
在场的人无不被恶心到。
任舟本想留在这里探问杨黎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越发燥热,眼前发昏,头脑也有点不清醒,阵阵热意从身下涌上心头。
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意识到可能被下药了。
但是是何时呢?
明明自从进屋后,他就没有喝过任何东西。
任舟极力保持清醒,想要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了套,突然一个画面闪过脑海。
原来是发生在进屋前,还发生在下车前。
在车上时,杨黎递给过他一瓶水。
当下他也顾不得继续回忆了,利索地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把短刀。
这是他习惯藏在身上,用来防止意外发生的武器,还好这个孙总足够自信,不在乎有没有人带武器,门口处并没有让人搜身。
门口的保镖一下子便发觉了任舟想要强行突破出去,每个人都做好戒备的动作。
薄家有一个专门的训练营,规矩繁多,请来教学的都是顶级教练。任舟的身体速度,反应动作从小是在那被训练出来,比起寻常保镖要更快点更厉害。
然而他身上就一把短刀,虽说加上速度快已经打伤了四个涌上来的人,但是身上还中有迷药,更何况对方手上拿着的武器事比他手上大好几倍的刀棍。
才没过多久,任舟就感觉没力气了,头脑也越发晕厥,他强撑着意识走到墙边,一只手撑在墙上,这时一个人瞧准时机冲上前给了他一棒。
任舟躲闪不及,被打中了背部,痛得的半蹲在地上。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朦胧,他的视线越发模糊,药效逐渐上来,下半身传来比刚才汹涌的躁意。
就在这时,他隐约看到有一个男人冲了过来,身形看起来很熟悉,离来到他身边还有两米时,男人加快速度,带来一阵厉风,随后一脚踹飞了刚才抡起棍子揍他的人身上。
他极力睁开眼仔细辨认了下,发现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居然是薄予。
被一脚踹开的男人也算是体型高大,浑身都是健身过度练出来的肌肉,向来都是他拎着人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一脚踹飞。
而且一下子被踹飞好几米,摔在了摆满菜品的桌子上。
桌子应声倒地,上面还没有吃多少的菜也全部砸在他的身上,各种颜色,很是狼狈。
刚才桌边围着坐在一桌的人早就被吓得四处逃散,躲在了墙角处。
向来横着走路的孙总本来还想喊人进来,在看清楚到来的人居然是薄家的太子爷时,张开的嘴哑了声,脸上的横肉一下子垮下来,一句话也没敢说出口。
毕竟敢惹薄予的人几乎没有,以前一个同性恋男人,还是个身世背景算得上很好的男人,不过是在宴会上当着他的面表白,当场就被踢的动不了身,还是送去医院才治好的。
从那天开始薄予厌恶同性恋的事权贵圈子无人不知。
像孙总这样,不仅喜欢男人还爱好拍下照片的人,要是让薄予知道这些怕不是要当场直接宰了他。
连那些有身份的上流人士,但凡心头有点玩男人的癖好,只要是遇见薄予,无一不绕着走路。
薄家背景摆在A市放着,没有人敢去主动招惹未来的继承人,基本属于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孙总比那些人的地位还矮好几倍,自然更不敢往薄予身边凑。
而且薄予冲进来没多久,薄家的一群保镖也都跟着进来了。
在场的人谁还敢说半句话。
不知为何,甚至连薄予的姐姐薄烟也出现在了现场。
孙总只恨今日出门为什么不看日历,时运不好造了孽,招惹来这两位祖宗!
薄烟身上披着一件男款外套,一只手捂着嘴,慵懒地打着哈欠。
见到现场混乱的场景,她皱起好看的眉头,困意涌上来,她昨晚睡得晚,还没休息好,一大早被拉去开什么破会不说,中途还被薄予一通电话催着赶来这个鬼地方。
不过见到薄予浑身都是怒气,能冲上天去和玉皇大帝干架的气息,到底没说什么,而是等在一边。
薄予踹了人后还想冲上去拉着人往死里揍,却在脚步挪动两步时听到了任舟细微的声音。
他目光阴沉扫了眼前面的一堆人,没有迟疑立刻转移方向,快速走到任舟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他生着气,抓着任舟腰部的力度不小,惹得任舟不适地蹙紧眉头。
一向惹天惹地,横得要命谁劝都不管用的薄小少爷见状竟是难得下意识放轻力度。
下一秒又觉得这样太过被拿捏,冷哼一声,看见任舟痛苦的模样到底没再用力。
任舟见到薄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松懈。
转而又感受到身上传来的躁意,不敢再多停留,只想找个地方用冷水清洗,缓下折磨人的躁意。
任舟强撑着意识虚弱地靠在薄予肩膀,想把喉中莫名痒意吞下,压着嗓子,“薄予,不要管了,我身上有点难受,先离开吧。”
薄予看他脸色发红,本就皱紧的眉头更加阴沉,见他状态不对,于是伸出一只手往他额头上一摸,轻轻一触,便觉手下温度灼热烫人。
他眼神一下子变得异常冰冷,视线一转,锁定了站在角落的杨黎。
正准备过去问下了什么药,不料薄烟走了过来,她挡在薄予面前,友好建议:“你还是快把他带走吧,这里人多眼杂,等下忍不住了要是药效起作用了,发生点什么,不好操作,对你这位保镖可不太好。”
薄予面无表情,“我还没问他被人下了什么药,你怎么知道?”
薄烟一只手捻在西装外套上,勾起嘴角,露出脸上的梨涡。
“很简单,你可能不太懂,毕竟你没经历过。”
她这样子似乎十分苦恼,然而说出口的语气满满都是炫耀。
“不过是你姐我太有魅力,经历过太多男人被下药送到我床上了,这种的事情遇到多了,随便瞄一眼,也就看出来了。”
薄予这次却没空和她打岔,脸一下子臭起来,“你是说,任舟被下得是催情的药!”
他这话明明是问句,却用了陈述的语气念了出来。
薄烟捡起胸前的一根头发,挽在手指间玩了玩,分外欣慰,“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