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逆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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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都不一定会如你所愿的那么顺利。
所以不论发生了任何事情都没有惊讶慌张的必要。
想起里包恩曾经告诉他的这些话，少年面无表情的将情绪的波动就着口水咽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在一片狼藉的现实中泪流满面的寻求着神明的救助。
所以说，到底人生要不幸到何种地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啊啊啊。
29．逆转
少年躲在大约和争纷距离半个足球场宽的树木的后面。
虽说在有了自己的打算之后却被意外的救援给打乱了阵脚这种无言以对的事，让少年在第一时间陷入了不知是该感激还是无奈的复杂的感情波纹之中。但是托了更加超展开的后续的福，现在的状况要比一开始更加混乱。
除去意外的攻击后被压制的家族也同样开始了反击，少年脱离了战场的藏身之处也迎来了新的危机。
于是从两个漩涡的中心逃开的纲吉在半个小时之前还一片安详的冬景里一边小心的躲避着飞来的流弹，一边试图再次寻找着突然出现的科恩。
前几日把自己捆绑着带走的男人面朝着土地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从腹部中渗出的血液粘稠的溅染在了潮湿且略微泥泞的路上。纲吉不想看到他的死去时的表情，所以只是小心翼翼的从那具已经开始出现僵硬状态的死者身上摸出了武器。
虽说是年代久远的东西，但坚硬凶器在冬日的微寒之中在握手里的触觉却非常的真实，少年微微颤抖的用指尖从枪托慢慢的向后面滑去。
虽然没有武器也不是什么苦恼的事情，手套还贴身地收藏在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下面。但纲吉还是犹豫着能不能让科恩看到自己的姿态——在作为彭格列的boss来杀戮的样子。
紧紧的抓着抢，少年靠着树木抬着头开始梳理混乱的思绪。
第一，自己并没有被前辈剥皮【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虽说当时对方的反应现在有点不怎么想回想起来。
第二，科恩作为彭格列的的间谍混入了北方的的家族。本来是打算借敌之手毁灭这个算计过彭格列的党派的。不过似乎他并没有想到混在敌人手里被五花大绑的是自己。
少年扶住额头。
我也没有想到他会来。
第三，现在还是一样的糟糕，这个状态OTZ。
虽说让他们已经先找到一个地方隐蔽，但是还未进行完谈话的两人被外来的攻击所打断。纲吉无法区分出来两伙人的区别，但似乎也没有差别。
因为无论是对谁来说外带的战利品都是自己。
于是他躲开了扑向自己的铁铲，弓着腰从高大的对手的腋下掠过。本来并不想多纠缠而只是迅速撤退的想法在他想逃的同时立即消失，因为他又心惊肉跳的看到了另外两个向自己扑过来的人。
“不要杀了他就好！！砍了他的脚啊你们这些笨蛋！！”
像是领队的胖子所喊出的噪音一下子让少年的心情糟糕到冰点。
躲过以自己的双脚为目标的了长枪，少年以某种爬行动物的反应迅速的跳了起来，对方都是拿着长式武器的人。贸然接近的话会很不利。
于是在自己犹豫着要怎么躲开的时候。面朝着自己正面对峙的男人愤怒的视线越过少年一直看向纲吉的身后。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不是说好要捕获彭格列的吗！？！？”
“是啊……我没忘记啊。”
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的声音像是感到厌烦似的贴着自己身后突然响起，让纲吉吓了一跳。
“但是我说过这次战斗我负责指挥吧……被人指手画脚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然后是咚的一声响起，似乎是某个重物倒地的声音。
“喂……你……”
纲吉将头扭回到了后面，看到岚守双手凭空出现的双刀上已经滴着自己原本身后敌人的的血。
“抱歉呢……虽然和原定的计划不一样……因为这个孩子还不能这么被你们带走。”
对击毙对方一点都感不到犹豫的守护者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然后像是诚心诚意的做了几秒钟的忏悔。
不到几分钟后。两个人就又重新单独的站在了唯有多了两句尸体的角落里。
“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还能让你们多活一会，就不能不做些多余的事情吗。”
银发的青年像是对尸体对话般的碎碎念着，平时沉默无声却又少有的露出了由于看破人间俗世而一脸沧桑乏累的表情。
“总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少年面朝着遗有一个目击者逃走的方向不安的握住拳头。
“没错……本来不该是这样子的……”觉得三言两语很难感慨的完的守护者也放弃抱怨。
“不过刚刚有逃走了一个人……不要紧吗？”
“怎么可能不要紧。我是间谍的事情一定会暴露吧。”
“咦那不是很严重的事吗！？”
“知道严重的话还不如忏悔一下你为何会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反正都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做才好吧”
“对不起……”
“算了……不管怎么样，你先躲起来好了。”
豁出去般的想法让少年有了不是一点的惊讶，但青年却对对方的震惊所无动于衷。
“那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 ……先杀掉他们，能逃出去再想对策。”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了，你已经无法继续做人质了，我也无法继续做间谍了。事情结束的话就在这里等着giotto他们吧，他们早晚会追过来的。”
青年的话让年轻的首领一时无法反驳。但是冷静之后抱着枪支的少年终于慢慢的反应过来。
这样不行。
——因为自己，仍然什么也没有做到。
——所以绝对不行。
已经冲战场撤出的少年谨慎着呼吸者，白色的空气在自己的唇边慢慢凝结成雾又丝丝消散。冬日的这里并不那么冷，但是及时是炫目的耀阳也仍然驱散不了刺入骨髓的凉意。
少年凝神寻找着四周的声音，希望能从听觉里找到自己所需的情报。
再次无声的潜走的少年避开了将要接近尾声的斗争——似乎是Amphion的偷袭更加有效一些，斗殴的人群里还是还是自己没见过的人多一点。
他有听过科恩解释过在塔兰托到底发生过了什么，即使是诡计多端但这个家族果然还是里外两边都让人无声无息的给毁灭了。
所以少年还是多多少少的产生了一些感慨的，虽然自己也是链条中的一部分。
再次注意到目标的时候是几分钟以后，伴着剧烈的声音所迎面摔来的是个不认识的人，少年花了五秒才确认到这是彭格列的守护者所为，因为肇事者本人自己提着刀镇定自若的出现在少年的视线里。
但是青年的对面敌人人却没能获得冷却头脑的技能，虽然听不到在喊什么但纲吉也清楚他是在咒骂科恩。
余下的人已经不多了，看的出来这是先遣队中活下来的敌人在和彭格列的对峙。少年想起对方要让他在这里好好的躲着，但却有看到从青年的肩膀上的衣服里渗出流下的斑红的血迹。
几个人同时向彭格列发起了攻击，浅发的青年也只是轻盈的那么向天空中中一跃，闪避的同时向其中的一个人的身后落脚刺去，但还成功的同时又紧急的弯下身子躲开朝着自己来的锐剑。
虽说纲吉并不觉得他会输——但是青年无疑的因为受伤和疲倦而减慢了自己的速度。没有迅速的胜利的话再拖一会会对他很不利。
于是少年趴在地上举起了抢。沉甸甸的武器比现代的杀器要笨重的多，但扛在心中的重量却也是是让人感到呼气困难的沉重。
——枪是什么样的东西。
——是置人于死地的凶器。
——我在做什么。
——杀人。
没有牺牲就不会有结果。少年响起自己的继承仪式上里包恩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然后是自己的手指勾住了什么的感觉，少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图画之中，枪鸣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扣动了扳机。
子弹贴着地面的高度，然后击中了一个人的脚腕。
然后在对方沉浸在惨叫之中的同时，少年再一次击中了他的肩膀。
几十秒之后——也许是几十分钟以后，失去了对于世间流逝的感觉的少年冷掉了自己手里的东西，拍拍身上的灰尘跑回了岚守的身边，对方对于他出现并没有感到意外。
“留下他们干什么……有目击者会给我们添麻烦的。”
“对……对不起。”
青年干净利落的用自己手里的武器刺穿了活口的心脏，让几个男人绝望或疼痛的表情讥讽的成为了他人生中最后的定格。
“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会用抢呢，枪法不错。”
淡然的一句夸奖能从男人的嘴中听到真的很不容易，但是纲吉并不觉得自己很高兴。虽然射击训练自己被逼迫着做过很多次，但是从未见过的枪支拿在手里临近使用的同时少年就像是了解到了他的用法，他并不认为那是自己的功劳。
“现在Amphion的话还剩下几个人。话说你就不能老实一会么……？”
“对不起，科恩。但是我有一个想法。”
“？”
两个人并走回想快要寂静下来的出事地点，少年担心这自己的戒指的同时也鼓起勇气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科恩能不能一个人在这里等待着giotto他们？科恩的话应该是知道Amphion家族在哪里吧？”
“知道……但是为什么要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目的。Amphion家的目的也是要带走giotto的吧。能装成人质混进去的话即使科恩不是间谍的也不要紧了吧……？”
“这不是在玩……这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青年的脸色微微的扭曲起来，但是纲吉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的安全而担心和愤怒。
“我知道……彭格列是黑手党吧……所以只要呆在这里随时随地都很危险，这点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而且还能帮到giotto……”
“开什么玩笑……！彭格列还没有弱到非要这么去做否则就会毁灭的程度！这样或许什么都做不到还只能让你白白的送命的！”
“应该不会这样的……彭格列的首领对他们应该还能有点用途。否则想杀我的话现在就不会留我活口了。”
虽然是这样的劝说别人但是少年自己本身就对这个理由而表示怀疑，自己真的会有用么？也许对方只是心血来潮的想看看彭格列首领的样子？他不能肯定，但不能不拿这个理由去收服别人。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来处理就好了不要那么多管闲事，觉得自己添麻烦了话就老老实实的躲着不行吗？你以为giotto会同意你这么做的么？？”
彭格列的事情事……是多管闲事么……
少年的神情因为隐瞒而显得苦涩，但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瞬间。 “不会同意，不过这只是我自私的任性，对不起。”
“那就别想让我同意。我只遵从giotto的命令。”
毫不客气的否定了少年的提议。青年用多说无益的口气止住了两人的对话。
“……，只遵从giotto的命令吗？科恩先生真的是很忠心的守护者呢”
想起自己手下同样被誉为忠犬的岚守，纲吉的神情缓和下来。
“不过我并不是与彭格列毫无瓜葛的人，彭格列要是遇到危险的话我们也很困扰的呢”
“那你自己就不要做让彭格列困扰的事情。”
“呐……科恩。如果你是彭格列的守护者的话，就算我不是giotto我也希望你能实行我的命令。”
被温和所包裹住层墙面在沙化的作用下一点一点的细细碎掉。微微叹息的少年再次抬头之后的表情是让熟知的人绝对想象不到的坚毅。
“虽然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是科恩果然不会同意我的想法……”
没有杂念的直率眼神告诉青年自己绝对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面前的少年仿佛退掉了少年那层天真无邪却又无可无奈何的气息。
“所以我以彭格列的身份命令你，虽然我并不是giotto。”
“我是……”
在不远处如暴雷般炸响的终乐里，少年说出的名字被最后火药的爆炸声吞没为无声。彭格列的初岚用无法理解的呆滞眼神望着孩子的口型，然后就在这飓风的热潮中不由自主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逆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