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贩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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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倒是没有说大话。第二天一早他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联络上了一位中药圈子里的富商，愿意出高价买几株两百年以上参龄的野山参，而且诚意很足。
“这位老先生的意思是，只要品相好，钱不钱都好说。但现在需要找专家来掌掌眼，可能得耽搁几天才能交易。”他道：“所以老先生的意思呢，是想先缴二十万的定金，让两位先给他留几支参。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那定金明天就能转账。”
许策被镇住了：“……二十万？”
“是的，二十万。”白锦立刻解释：“这是人参圈子里约定俗成的价格，顶级山参的定金都是十五到二十万。如果需要增加定金的话，可能还要额外的谈一谈。”
这句话说得颇为小心，显然是担心许策嫌弃钱少。但以许策那种社畜的金钱概念，此时满脑子都只能循环播放二十万这个生猛牛皮的数字，一时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系统倒是在首富甜爽文里见过不少世面，按理说不该把区区二十万放在眼里，但一想到这栋连空调都还没有安装的小楼，再想一想即将突破到四十度的三伏高温，那真是悲喜交集，忍不住就要真挚感叹。
在这样的气氛下，两人当然不可能对定金有任何意见，一口就答应了这个数目。白锦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提起了珠宝首饰的消息，说这些东西不太好出手，他还在托人找买家，可能要等上几天。
有了二十万垫底，许策底气大定，在珠宝首饰上也没有那么惴惴不安了。他连声向白锦道谢，挂下电话后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一分钟后，他点开手机屏幕，熟练的输入了“空调，强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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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二十万的雄厚底气，但添置家电居然也相当麻烦。附近卖电器杂货的商城倒是很多，但一听到配送地点，接电话的客服马上就开始吞吞吐吐，言下之意是实在太过偏远，上门安装不太方便。
许策打断了她：
“如果不方便我们可以加钱，再加一千块怎么样？”
“不是的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硬性规定，实在不能随意改动。主要呢也是觉得运送太远很难保证产品质量……”
“我知道很麻烦你们，所以两千块怎么样？”
“先生这真不是钱的问题——”
“三千块？”
“……好的先生，我马上为您联系配送的师傅。但空调与冰箱的调货不太方便，可能要等到下个星期才有货源，您看可不可以？”
“没有问题。”许策语气轻柔，却隐约带着金钱的威严：“但我还有一个额外的需求。除家电以外，贵公司还兼营日用百货和生鲜，对吧？”
“是的先生，本公司拥有省内最大的连锁超市集团，致力于以高质量的商品满足每一位客户的需要……”
“那就好。”许策又打断了她：“如果贵公司方便的话，我可以按照每个月三千的标准支付会员费，只要派个人每个星期上门一次，把我在网上预定的东西送过来就行，你们看可不可以？”
电话那面的客服开始犹豫了。而许策从容淡定，神色中却有无可言喻的底气，显然是有绝对的信心。
系统趴在一边看得真切，不由记起了先前在暴富文世界里以钱砸人的快感。但转念一想，这所谓的快感也不过是区区二十万的底子而已；再想想过去纸醉金迷的首富生活，那简直瞬间就有了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的悲哀。
客服终究还是没有顶过业绩的诱惑，虽然还迟疑着说要向经理申请，但语气显然已经是满口答应，甚至还询问许策有没有现在就预定好的货物，下次上门时可以一起带来。
“目前倒还没怎么想好……这样吧，麻烦先把电视与厨房常用的电器送一套过来，牌子就不用太考虑了。”许策滑动手机，检查商城页面：“你们的生鲜区是有一百多种菜品，对么？那就每样先来一斤吧，另外再麻烦送一个大点的冰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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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中药山珍这样固定的小圈子来说，珠宝收藏圈的水确实是要深得多。白锦给自己认识的几位大佬发了金钗的照片，但整整一天都没有任何消息。直到晚上洗漱上床的时候，他手机才嗡嗡震了一震，弹出一条微信：
【在吗？】
白锦擦了擦手划开屏幕，发现是先前认识的一位姓夏的珠宝商。他还没来得及拿起手机，屏幕上又弹出一条消息：
【你这照片也太假了点。】
白锦不觉皱眉，心中登时有了些不悦。不要说图片处理，哪怕拍摄时利用光影掩盖瑕疵，在珠宝收藏圈都是忌讳。为了拍好这根金钗，他可是专门买了高清摄像机拍摄，还特意选了十几张不同采光下的照片，怎么就“太假”了？
反正两人关系不错，他毫不客气就怼了回去：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选修过图片处理？怎么，就你那点电脑水平，也能看出真假么？】
夏先生很快就回复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们家老爷子说的，说是东西不错，但拍得太假了。】
白锦不觉愣了一愣。夏家的老爷子夏老先生博学多闻，见识极广，早已是收藏界里德高望重的泰斗，只不过年事渐高，现在基本不再过问圈中的俗事。但他能开口点评一句，当然是有极大的分量。
他想了一想，还是小心措辞，为自己辩驳：
【老夏你也是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种玩小手段的人。这根钗子现在就在我手上，的确是和照片一模一样。再说我骗你做什么？这种东西不是一看就会露馅么？】
消息发送出去后，手机对面安静了一两分钟，然后才弹出新的窗口。
【老白，你说这金钗现在在你手上？】
白锦：【是啊】
【那既然这样，正好我家老爷子打算到你们那里旅游一趟。不如老白你后天把金钗带到酒店来，让老爷子顺便也看一看，怎么样？】
仔细读完这条消息，白锦不觉眨了眨眼睛。
如果他记忆不错的话，夏老爷子退休后叶落归根，似乎已经十余年杜门谢客，从未离开故乡一步，更不用说什么“旅游”……而且，这旅游的时间怎么不早不晚，恰恰就挑在后天自己放假的时候？
他脑中转了一转，不觉又回头看了一眼放开床头的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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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一大早，白锦就拎着木箱到了五星酒店，在总统套房外与夏先生握手寒暄了几句，才推门进了房间。却见屋内站着个身材高大的长衫老人，双手拄一把沉香嵌金的拐杖，神色平静从容，却俨然有圈中大佬的威严。
夏先生早就叮嘱过白锦，说老头子避世已久，最烦的就是虚礼客套。因此白锦进门后只低头向前辈行了个礼，便快步上前，在茶几上打开了木盒。
木盖一开，珠光宝气登时满溢而出，彩光金辉灼灼耀目。夏老先生垂首只是定睛看了一眼，嘴角便忽地一个抽搐。
“妈的，居然是真货！”
——他脱口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贩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