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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城河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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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当张城河脚踏实时，眼前的景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原本的暗红变成黑色。
陷入黑暗中的张城河没有慌张，喊了几声“吴邪”没有得到回应后试着联系了一下冰晶。
还在，可是冰晶却回到了自己体内！
而且一直被压制着的感觉消失了！
周围的水汽充足，就是感知不到吴邪，反而感知到了熟悉的感觉。
有人。
张城河散开隐入石缝并把落下的衣物拉入石缝中。
不久张城河就感知到了来人，很熟悉。
是张起灵！！！
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被自己放在了长白山内！怎么还活了？！
接着张城河就感到另一股自己极其熟悉的力量飘在空中，和自己十分相似，简直一模一样。
接着发生了它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幕。
原本行走的张起灵返身就是一刀的砍在空中，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地上出现了一滩水。
洒在地上的水有一些溅在握着刀的人的裤脚上，张起灵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威胁后离开。
这不就是它还未化形时跟张起灵的第一次接触嘛！
张城河原本平静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张城河化做水流慢慢地流过石缝远远的跟着张起灵。
张城河看着停下发现‘自己’的张起灵，看着他们聊起来。
张城河很想冲出去，但它克制住了。
现在能再次看到活着的他，就算是远远的，它也满足了。
它看着他给‘它’讲外面的世界、张家、青铜门，空白无知的‘它’只是不停的围着人转圈。
多快乐啊，只是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他就要离开了。
没了张起灵的护城河就像失去玩具的小孩一样闷闷不乐，张城河就看着呆呆飘在空中乱窜的护城河不打算出现。
直到护城河离开，张城河就一直守在青铜门前，直到张起灵出来。
张城河很感谢，但它还是没有向前。
它看着护城河开心的围着张起灵上下乱蹿、转圈圈。
看着护城河因张起灵决定留下而激动得升温，看着他们在墓道里行走，在护城河边上闲谈。
张城河就远远的看着，数着。张起灵离开的日子终于来临，他要离开了。
张城河站在白雪上等他回来和护城河告别。
张城河默默地跟在张起灵后面，突然张起灵停下，转过身来。
“你是谁？”
张城河立刻闪入石壁后，仿佛这样就能回避张起灵的问题。
“你已经跟我很久了，出来吧。”
张城河决定不动，虽然它此刻已经动摇。
“你真的不出来吗？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等一下！”张城河喊住准备转身的张起灵。
看着张起灵挑了一下眉。
张城河慢慢地走出来。
张城河看着眼带诧异的张起灵，他肯定没想到会看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也许是和护城河待久了，再加上张城河一直以来都没表现出任何的威胁。
所以对于突然出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张起灵也没有过多的行动。
张城河看着眼前的人，眼睛开始酸涩起来。
这是它进入这里后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以它曾经最想要的姿态。
“你，可不可以，不离开。”张城河看着恢复平静的眼睛。
“不可以。”
“即使你的离开是以死亡为结尾。”张城河尽量平静的说。
“嗯。”
“那你有想过那条河吗？”
“它会忘记的。”
“可是，它，忘不了。”张城河低头，轻声低语。
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可以抱一下你吗？”
“嗯。”
张城河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他一直魂牵梦绕的人，是热的。
“张城河，我叫张城河。”张城河抱紧张起灵，靠在耳边轻声地告诉了他没来得及说出的名字。
一直藏在眼中的泪落下，消失在衣领。
良久，张城河放开张起灵。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张城河说完，拐入拐角消失。
张城河怕它再待下去会舍不得他离开，最后张城河还是和护城河送别了张起灵。
回到地底的张城河决定不再继续下去，其实它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幻境。
尽管这一切都很真实，它也曾相信过，可最终还是假的。
它的张起灵还在长白山下等它，尽管是幻境，它还是抱着一丝的期望。
它在离开前见了护城河，教了护城河化形，告诉了它的结局。
它在送护城河离开长白山后，世界破裂。
张城河再次睁眼，回到了石坛上。
只不过围绕着碧落花的绯红雾气从碧落花上分出来两股分别缠上了它和吴邪。
一旁的吴邪还没醒，只是嘴角带着笑。
看着这样的吴邪，张城河终于理解了王胖子为什么要叫他‘天真’。
此时的吴邪隐去了之前的狠劲，虽然他一直表现得无害，但那股狠戾的气息一直存在。
张城河上盯着缓缓旋转的桑葛花，分出一道细流化成屏障把桑葛花包起来。
被水幕阻隔后，围绕吴邪的雾气消失，连着一直从黑洞里升起的雾气也断开。
张城河托着桑葛花走到吴邪身边时，吴邪醒了。
“这就是桑葛花。”
“嗯。”
拿到东西的两位刚转身石坛就晃动起来。
当张城河他们跑到石坛下时，石坛已经全裂，支撑石坛的石柱陷落坍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