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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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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当天,江彧就把情侣装找出来非要跟庄玉絮穿。
“跟我穿吧,买回来不穿放着干什么?”江彧举着卫衣跟在庄玉絮后面像是商场里的推销员介绍着自家产品多么的好。
“买别的衣服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彧装傻,“什么别的衣服?哪有别的?”
庄玉絮从他手里拿过,“就这一次。”
穿好后江彧必不可少的拉着庄玉絮拍照,两个青年一个笑眼弯弯一个冷着脸看向镜头。
“好凶啊,小哥哥。你跟别人照相的时候也这么凶吗?”
“就跟鹿姐照过。”
江彧看到过那几张照片,大多都是鹿酒偷拍的。偶尔有几张看向镜头也是面无表情被断眉和黑色的耳钉沉的更加不可靠近。
“以后我多给你拍!”
江彧拍的庄玉絮多是阳光下的、睡着的、笑着的和穿浅色系衣服的。
现在庄玉絮的每一套衣服都是江彧搭配,庄玉絮拿出来直接穿。
两位“男模”出发去鹿酒家里吃火锅。
车上江彧问庄玉絮,“你说算不算是回娘家?”
“我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哎~你说那饺子能不能化?”
“……我记得你放保温袋里了。”
庄玉絮抬手按响门铃,这个小房子他来过好多次。多次在深夜里鹿酒跟他谈心最终都是以鹿酒自己喝醉说了一堆结束。
每在这种时候庄玉絮都会想:‘原来这么开朗的人也会有许多阴暗的想法。’
鹿酒说自己没文化说自己被男人骗说自己许多,但最后她总会说自己不后悔。
她喝醉后常挂在嘴边的故事就是“在天上选择人生走向时,这一生就是她认为最有意思的一生。会在不同的路口遇到不同的人有的是人渣有的就是家人。”
“你快吃啊,一会凉了。”鹿酒把饺子放在庄玉絮碗里,另一个就是江彧夹的。
“姐。”庄玉絮看着她。
鹿酒防备的收回筷子向奚芜那边躲去,“你要干什么?”以前庄玉絮这么叫她准没好事。
“我很开心能够遇见你。”眼里的真挚让鹿酒眼睛出汗。
鹿酒快速眨着眼睛,回过头不看她在锅里夹东西,“好好的你说这个干嘛?喝多了?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个量啊?怎么江彧最近看着你?”
“冤枉啊。”江彧出声喊冤。
他们围着火锅吃了很久,说刚认识说相遇说未来。
也许是鹿酒喝多了,靠在奚芜身上强行上自己的视线钉在江彧身上,“认识你是我高攀,能得到你的尊重也是因为玉絮。说多一点,如果你们以后不在一起了不要报复他啊,他好不容易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你可不能……”
“变成什么样啊?鹿酒你是不是喝多了?”庄玉絮赶紧捂嘴。
“奚芜!我们走了奥,你让她吃点醒酒药。她是第一次在你面前喝多吧?”
“嗯,对。还有什么吗?”奚芜本来还想着等他们走了去网上查一下。
“她不闹,就是如果半夜醒了想吃辣的东西。她应该有辣条啊,火鸡面什么的你找找应该能找到,实在不行给她订碗麻辣烫。”
“玉絮,姐姐都是为你好。”
“知道了知道了,快奚芜把她带回去,别让她吹风了。”
江彧就抱臂看着庄玉絮和奚芜手忙脚乱的。
“笑!”庄玉絮抬腿给他一脚。
“这么霸道,笑都不行?”江彧借着声控灯看着庄玉絮因为高兴多喝了很多酒染红的眼尾和脸颊,像是被专业的化妆师抹染,勾人心魂。
“不行。”庄玉絮一字一句。
“好吧,不行先生扶着我下楼好吗?”
“你喝多了?”庄玉絮问的认真。
“是啊,头好晕。”江彧揉着脑袋,庄玉絮一点不记得江彧在餐桌上除了水什么也没喝。
当江彧拉开驾驶位上的门时,庄玉絮煞有其事的拦住他,“你、喝酒、了。”
江彧点两下他的鼻子,“醉鬼,我没喝。”
“你骗我?”
“反应这么快?”
“因为我很笨就没醉,我能走直线!你看!”庄玉絮就在停车场里给江彧表演自己走的并不直的直线。
江彧拿着手机给他全程录像,“请问那边的先生要跟我回家吗?”
“回!”庄玉絮不知怎么就想跑,于是他就跑了。
江彧赶紧过去接,“你接到我了。”怀里的人抬头看他,眼里盛着月光。
“我们回家。”江彧把他领到副驾驶里。
今晚他和鹿酒真是喝了很多,江彧和奚芜也没有拦。就看他俩从一开始你一口我一口到后来你一瓶我一瓶,身后有人托就可以不管不顾的做。
“江彧,你只能跟我在一起。”喝多的人执拗却认真的话。
江彧在平时根本不会听到这么大胆的表达,‘酒真是个好东西。’他想,‘但也不会让他喝太多了。’
“no one but you.”
“什么?极个别同学?”
“是非你不可好不好。”
“别拽洋文。”
“好的,醉鬼先生。只有你。”
“切,油腻。下次别说了。”说完后庄玉絮自己躲在一旁偷笑,在黑夜里车窗的倒影看的一清二楚,江彧装作看不见。
第二天睡醒庄玉絮揉着脸起来,美妙的生物钟让他睁开眼睛时感觉到眼皮的沉重。
“江彧——啊——我的嗓子…”庄玉絮感到很大的不对劲。
他伸手向旁边划愣,没人。
眼睛睁不开庄玉絮索性就闭着眼睛等着江彧进来叫他。
在他再次要睡着时听到了开门声,一个凉凉的东西放在了他的眼皮上。
“江彧,我要喝水。”庄玉絮用气声跟江彧说话。
“醒了?醉鬼先生。自己扶着点水袋。”江彧把早就插好吸管的水杯端起来。
等庄玉絮终于消肿后江彧把昨晚的视频播放给他看,“有什么感想?”
“你就这么任由我发疯?在公共场合?”庄玉絮不敢接受,闭上眼睛希望视频里的事情都是假的。
喝多了不怕,喝断片了也不怕。怕就怕有人给你回忆,在你想犟嘴的时候还有视频当证据。
“江彧,从下一秒开始你就单身了。”
“?”
“因为我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视频挺长的,零零碎碎也是难为江彧把它们都拼在一起。现在正播放着庄玉絮追着江彧要亲亲。
庄玉絮为自己找借口:“我在屋里的时候没醉,只是出来的时候被风吹了。”越说越恼怒,“给我关了!江彧我给你三个数要不然我沙包大的拳头就会打在你的身上。”
江彧哄他,“关了关了。”然后他想起一个重要的一段,“你昨晚跟我表白你不会也忘了吧。”
庄玉絮刚才被江彧一顿回忆怎么可能忘了,全记起来了。
“忘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表白了?”
“你真忘了?”江彧不让庄玉絮躲避自己的视线,追着他看。
“忘了,哎呀头好疼。回忆先生。”
“学人精,就知道你没忘。下次说谎的时候控制一下要笑的嘴角。”
“绝对是太久没喝酒了才会醉,下次绝对不会让你看到这样。”
“放心,下次绝对不会让你喝这么多。”
“不行!你不能剥夺我的喝酒自由!”庄玉絮反抗。
反抗无效被江彧禁言五分钟。
庄玉絮给了他一个软绵绵摸沙包大的拳头,“资本家。”
“资本家要收利息。”
“那你刚才?”
“本钱。”
刚醒的人又回到了床上,“我跟你讲这次完事儿回你家就不行了。”
“什么?到时候再说。大半个月呢,你能忍?是回家,不是我家,说错了惩罚你。”
“我能,你要罚什么?”庄玉絮梗着脖子。
江彧趴在他脖子上深呼吸,庄玉絮一缩伸手推开他。江彧控制住他的手,“乖乖的。”
……(这次没写)
庄玉絮再睁眼就是黑天。他没想到这一天就这么荒淫无度的过去了。
他坐在床边抖腿,“你怎么这么早就收拾行李?还有两天呢。”
江彧一听他说话就知道他又想退缩,“怎么睡了我这么久还不怨你给我一个名分?我的清白都让你毁了。”
“江彧,你真应该去演戏。”
“谢谢夸奖。”
“明天跟我出去买礼物,你家里人都喜欢什么?”
“你买什么他们都会喜欢的。”
“油嘴滑舌,那是你这么认为。”
江彧捏着他鼻子,“玉絮,你真应该对自己自信。我看中的人当然是样样都好。”
庄玉絮摇头把他的手甩下去,“陪我陪不去?”
“去。”
一声定下,江彧就陪着庄玉絮逛了各大商场。因为庄玉絮的绝对认真对待,江彧有些吃味。
“你除了皮带都没给我买过别的礼物。”
庄玉絮本想反驳但自己貌似真没给他买过,以前是觉得自己不配给他买的东西早晚会扔在一边吃灰索性就没买。他要不说庄玉还没发现那个皮带几乎是每天都被他带在身上。现在是每天蜜里调油忘记这件事情了,这么一想还有些心虚。
“哎呀~小彧啊,不要被这些外在事物迷惑。”
“好的,领导。”
一圈下来江彧一分钱没花,江彧心疼他赚的钱,“我买也是一样的。”
庄玉絮一个一个挨着行李箱在地上摆好,多出来的一个放在江彧手里,“怎么买多一个?送你了。”
江彧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对袖扣。
“你前几天不是说丢了一个吗。”
“你听到了!”江彧有些惊喜,自己只是随口一说。
“碰巧而已。”
“口是心非。”
一月五日
“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庄玉絮今天的点达到了巅峰。
“宝贝,现在刚六点而飞机是十点。”江彧一把把庄玉絮搂回来,“别紧张。”
飞机上,庄玉絮闭着眼睛眼珠乱晃。
江彧剥桔子给他吃,“他们可喜欢你了,你的照片他们都看到过了。”
“你几乎天天发朋友圈,谁看不到。”
“这叫宣誓主权。”
“??除了鹿酒他们谁都不认识我。”
“为了帮你宣誓主权。”
一路上被江彧这么油腔滑调庄玉絮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